议事厅中,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坐在首座,面色沉稳,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之气。太守低着头跪在地下报告着疫病的情况。
“殿下,周围乡镇中感染人数众多,还隐隐有扩散的趋势。”
南宫越轻叩椅背,听着太守的报告。
“怎么,一直没有做隔离防疫吗?”南宫越冷冷的看着太守。
太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道:“有的,只是殿下,臣也不知为什么已经将身患疫病的人全部放入了隔离带,但是还是不断有人感染。”
南宫越:“挨家挨户查了吗?”
太守:“没有,只是让各家将患了疫病的人主动将人报了上来,然后带到了隔离区。”
南宫越冷笑:“让各户自己将患者报上来,你以为他们会这么诚实吗?”
太守听南宫越这么说,恍然大悟:“殿下是说,有人私藏患者?”
南宫越逼视太守,眼神凌厉:“连这都想不到,你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太守冷汗涔涔:“殿下,下官愚钝,还望殿下恕罪。”
见他这副样子,南宫越叹了口气,懒得再同他计较,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下去吧。”
太守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南宫越看着面前堆的小山一样的奏折,揉了揉眉心。
最近几日的奏折都没有批,太监还不停的从宫里将新的奏折给送过来,又加上疫情的事情,他就烦的厉害。
晚间,南宫越去找白景的时候,发现整个屋子都是黑的,他拿了放在桌案上的火折子将最近的一盏灯点燃。
火光照亮了屋子,他看到白景正坐在床榻上,眼睛睁着却空洞无神。
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闷与难受。
他两步上前,走到白景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白景。
白景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似的,依旧呆呆坐在那里。
被忽视的感觉让南宫越很不爽。他伸手捏住白景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阿景,怎么不看看我?”
白景偏过头去不想理他,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冷淡与疏离。
又是这副样子!从前是,现在也是,永远都对他这副样子!自己从来都得不到他的回应,一切都是自己—厢情愿!
这样的感觉让南宫越心底无比空虚,又是因为这一份空虚让他生出了一份疯狂。这疯狂想让他与面前的人一同毁灭,但是不能,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能。
过了一会儿,南宫越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冷笑一声,盯着白景的脸对外面盼咐道:“将夜明珠全都拿进来。”
南宫越初来这里的时候,太守讨好似的进献了许多奇珍异宝过来,其中正有夜明珠。
侍从足足拿了五百颗夜明珠来,屋子一下子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南宫越吩咐侍从将夜明珠散放在房间各处,也往床上放了几颗。
白景看到那些夜明珠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厉声问面前的男人:“你想干什么?!”作者有话说感谢一环扣一环,师尊他竟是攻,萌友38997421391,胡小腐,晚来听风吟的推荐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