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从叙白和裴靳砚一起工作后,调香的权利确实大了许多,可以做他喜欢的任何味道,任何造型,但也 有一点不好。
__没有自由。
早饭要一起吃,午饭要一起吃,晚饭还要一起吃。
嗡嗡--
叙白的手机震了两下,是裴靳砚发来的信息。
【老婆我在开会,等我下班一起回家。】
是真的黏人大狗狗。
调香师们站在叙白旁边,“叙总监,总裁又在和您报备呢?”
“是啊。”叙白这些日子已经被调侃惯了,手下有谁不知道,叙总监驭夫有道。
两人的甜蜜爱情往事早在公司流传开了,裴靳砚更是成了模范好男人。
“叙总监你就给我们传授一下经验,你们是谁追的追啊?”
“他们哪是谁追谁,明明就是缘分到了,硬是被老天怼到一起的。”
“叙总监,你们在家的话,总裁也像这么听话这么关心你吗?我羡慕死了!”
叙白收拾好调香用具,摘掉手套,“一个个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八卦,羡慕就自己去找,这个你们是没 戏了。”
一片起哄声,叙白等到了裴靳砚。
裴靳砚手里拿着一盒小糕点,“有人送的,新品出炉,我记得你喜欢抹茶味,带给你尝尝。”
“眭哇哇__”
周围一片粉色泡泡,尖叫声刺耳,然后被裴靳砚一看,四散开来,没一个人敢留下。
“我又没说话,你的员工怎么还是这么怕我。”
叙白看着藏在暗处的几双眼睛,挑眉,“这哪是怕你啊,恨不得把你裱起来当模板了。”
裴靳砚笑了一声,喂给叙白一块糕点,自己舔掉手指上的酥皮,这动作熟悉到自然而然地发生。
叙白却还是没能习惯,脸皮薄,羞红了脸别开脑袋,“好吃。”
裴靳砚是真的对叙白很好,回家之后也会好好照顾,这不让做那不让干的。
叙白正舒服地泡着澡,满足地叹了口气,红玫瑰花瓣在上面飘来飘去的,他捏着困乏的脖子,最近调香 调的有点累了。
正泡的迷糊的时候,浴室门被拧动,黏人的大狗狗探着脑袋进来了。
“老婆。”
叙白没醒。
“宝贝儿老婆。”
大狗狗大着胆子进来了,撩着水花,拿起一片花瓣放在叙白眉心。
嫩白的皮肤更显得诱人,整个人泡的香喷喷的很可口。
他一只脚刚踩进水里,叙白就睁开眼睛,“昨天说好的。”
“什么? ”裴靳砚假装不懂。
“你今天别想再碰我一下。”叙白晈咬牙,他刚才怎么就没锁门!
裴靳砚厚着脸皮进去,花瓣水溢出浴缸,裴靳砚把人抱在怀中又亲又摸的,没一会儿怀里的小兔子就喘 了起来。
“要不要?”裴靳砚摸着他的泪痣,叙白的泪痣让他添了一些魅惑,更想藏起来不被别人看到为了。
叙白哼哼唧唧地说快点。
裴靳砚来劲了,“昨天说了,今天不......”
“你快点......”叙白勾着他的腰,“磨磨唧唧地是不是男人!”
男人听话是有代价的,比如晚上回家后就会被索取报酬。
2
春天,又到了动作交......不是,是两人相遇的日子。
裴靳砚虽然是个大佬,掌管着第三基地,可实在心细的很。
比如两人的纪念日,结婚的日子,他是都要打算好好庆祝的。
他没忘记叙白说的,生活需要仪式感,那他就给小兔子一些仪式感。
这天叙白没和裴靳砚一起回家,一进家门就觉得气氛不一样,佣人一个都看不到,灯光也不怎么亮堂。 “裴靳砚?”他叫着,往楼上看去,但是没人说话,也看不到人。
他笑眯眯地往房间走去,已经嗅到了惊喜的味道,“裴先生?快点给你的小兔子开门了,大灰狼这么沉 得住气?”
主卧的门锁开了,叙白笑着推门进去,看到了鲜花气球和礼盒。
老三件套了。
他家裴先生给惊喜只会给这些,他都不觉得惊喜了。
叙白:“今天是什么......”
裴靳砚:“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裴靳砚的话成功让叙白住口。
面对深情浪漫的裴先生,叙白笑着接过鲜花,“当然啦,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掩饰的一把好手,完全看不出是自己的问题。
裴靳砚上前,搭着叙白的肩膀,笑着问:“那今天是什么日子。”
叙白微笑着。
春天。
他的生日吗?他的生日是秋天。
立春吗?
立春已经过了吧。
“是、比昨天多爱了你一天的日子。”
叙白自认为自己的回答堪称模板!
裴靳砚没忍住笑,直接笑喷了,直接把叙白抱到床上,“你要笑死我。”
裴靳砚吻着他的泪痣,从礼盒里取出一个铂金手镯,给叙白戴上,他的手腕骨架很细,长得又匀称,带 手链手镯都更别致。
他摸着叙白的银链子,“这就是催眠道具?”
“嗯,往玄了说就是比较合我的磁场,我用起来很趁手,往俗了说就是我自己喜欢。”
裴靳砚也摸不出这是什么材质的,比较凉,尾部的小坠子晃来晃去,是一个椭圆形的部件。
“你当时让我睡着,就是用这个催眠的?”
“嗯,然后你就犯病了,我就愧疚了,想着怎么也得治好你不是?”
一来二去,两人就在一起了。
他家裴先生真是把苦肉计玩的炉火纯青。
叙白也不掩饰了,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你还是不说。”
“是比昨天多爱你一天的日子。”
3
叙白和裴靳砚结婚两年后,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
他们精挑细选,查看各种数据,一定要选出最优秀的孩子。
为此,都快家庭总动员了,奶奶也来看了几次,选出自己心仪的小曾孙。
叙白和叙承远的关系好了不少,因为总在上坟的时候遇到,叙承远果然和说的一样,每天都去陪着已亡人。
争取让九泉之下的人眼熟他,也好过真见了面后不认识对方。
这天两人又碰到了,叙承远笑着说:“听说过几天孩子就接回来了?断奶了吗?”
“刚断,可以继续暍奶粉。”叙白说。
叙承远说:“既然是你和靳砚的决定,那倒时候带过来让你妈看看。”
叙白看着整齐的墓地,为难道:“别了吧,不合适。”
叙白和裴靳砚定下日子接儿子回家。
“刚足月的小崽子,听说这样养着才亲人呢。”叙白抱着孩子。
裴靳砚逗弄着,“给取个什么名字好?”
奶奶站在一旁,皱眉看着两人,“你们能不能不犯病了,非得把狗当儿子?怕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裴靳砚和叙白的儿子,是一条金毛,取名太上皇。
在太上皇一个月的时候,是黏人的小宝贝,暍奶暍的到处都是,嫩黄的小绒毛上沾满了牛奶。
在太上皇三个月的时候,爆发出了不同于其他金毛的特性。
叙白看着如同遭贼的家里,“这是......太上皇干的?”
裴靳砚踩在地上仅有的空位上,“不是说金毛乖的吗?怎么金毛还拆家。”
“可能是太久没见我们了吧,应该是特殊情况,过几天就好了。”叙白安慰着狗爸。
狗爸点头,两人没当回事。
但是这件事在连续发生一周后,两人怒了。
看着监控里太上皇兴奋地拆沙发,拆笼子,拆墙皮,拆......
“太上皇! ”叙白鸡毛掸子一拎,“你是我祖宗吗!你就是一金毛你为什么拆家!”
太上皇可怜巴巴往地上一趴,下巴搁在叙白鞋子上,一双无辜的狗狗眼直直看着叙白,眼看着鸡毛掸子 还要继续挥。
太上皇鸣鸣鸣几声,用大爪子扒拉着叙白。
“赛级金毛,都用在这张狗脸上了!”
于是,打是舍不得打的,自己选的儿子,只能继续养着了呗。
不过在太上皇一岁之后,金毛的用处就表现出来了,真聪明。
“太上皇,给爸爸拿罐可乐。”叙白打着游戏说,然后可乐就放在了手边。
“太上皇,去门口守着,要是狗爸爸回来就通知爸爸,爸爸跟他生气呢。”叙白还在打游戏,就因为他 打游戏疏忽了裴靳砚,他们才冷战了。
都老夫老妻的,还黏糊糊的,真受不了。
太上皇乖乖去门口等着,狗爸一回家。
“汪汪汪__”
裴靳砚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扔,扫了眼窝在沙发上装病的叙白,摸着狗头:“喲,给你爸当卧底呢。” “汪汪__”太上皇晃着脑袋。
裴靳砚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脸苍白的叙白,“真病了?”
叙白翻身,不理他,十分柔弱地咳了几声。
裴靳砚试了试体温,“挺热的,是不是发烧了。”
叙白哼了一声,把头往被子里藏了藏,裴靳砚直接伸手进去掏出三个暖水袋。
“老婆这次好辛苦,用了三个暖水袋。”裴靳砚笑着说。
叙白连踹带踢地把他轰走,“不想见你!走开!”
裴靳砚直接把他打横抱起,回了卧室,“那看来我们有必要亲密接触一下了。”
太上皇晃着尾巴跟进去,裴靳砚吻着叙白,“儿子,出去把门带上,要收拾爸爸了。 “汪汪__”
砰!太上皇甩着大尾巴出门,把门给两人关上。
太上皇可不稀罕狗粮。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感谢陪伴,咱们有缘再见吧?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