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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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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书籍名:《妙贼丁小勾》    作者:李凉




“本王知道啦,一定会并出来。”

武则天当真要照小勾所说方法,从头试到尾,看他认真的摸样,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若有所悟,东比划,西耍招,已然入迷。

“并吧,那两章,少说也有千余字,足足让你并上半个月。”

小勾知道这秘籍每个字即可代表一穴道或运功方法,并字虽容易,但要用于运功上,恐怕就得慢慢试了。

他不再打扰武则天,静悄悄溜下山峰,这山峰笔五如剑,四面全是高崖,他若无天蚕勾,恐怕也下不来。

方才是武则天夹他上峰,现在往下悬,方知有千丈高,端的是插天高峰。

他下了山峰,不知身在何处,乱逛一阵,始发现一面亮光的东西,欺前一看,始知是一片嵌在石壁的一面大铜镜,下边刚好有个洞,小勾立即明白,这就是投往黑殿的强光由来,暗笑几声,也只身落往洞中。

及至地面,抬头瞧瞧果然是黑殿。

他一心想着要解开九龙秘籍之秘密,得找个隐秘地方,隧步出黑殿,探向那无数小殿的山区,找了一间无人殿堂,里面两厅三室,够他舒服住下。

他不敢点大灯,找来灯火,躲向寝室一角,始拿出那块玉盒盖,仔细瞧来,字迹仍清楚写着三江月,五更天,九九连环九爪飞。

那秘籍口诀,他早记得滚瓜烂熟,不知不觉中,也就照着心法运起真气。

不到盏茶工夫,果然一股劲流升自丹田,小勾故意住前发掌,却将劲流逼往肩头,想冲出肩井穴,岂知一运功,劲流又往手掌流去,他试了几次,不甚理想。

他突然激叫:“看劲!"

屁股往窗口顶去,嗓的一声。他已跳开,呵呵笑着,那窗口已晃动起来,原是以足代劲,别有一番功夫。

“也是劲流啦,只是味道有别而已。”

自我得意地笑着,想再放气已是不可能,只好又专心练功。

他无秘籍可瞧,只好注视玉牌无数龙形图,那似乎暗示什么?瞧久了,终于有所悟,欣喜不已:“原来这龙图,正是如何开启穴道的练法。”

穴道本被肌肤所覆,欲让它发动,就得再移深表层,通常一般人练到一个阶段,即能将劲道逼出十指,那是因为指尖表皮薄,而又是五脉根源,要冲劲出体,自是容易多了,现在冲往较厚皮层及较细脉络,得加把劲。

他练了几次,有所心得,先从丹出附近血脉开始练起,遇到内厚者,如腰际章门穴,他不得不用银针插入——就如龙爪暗示,虽有些疼痛,但终于有了效果,劲气可从该穴冲出。

一处通,处处通,他练到五更大,小穴不说,几处大穴已然可冲出体外,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了基本运动方式,他再反过来研试武则天所卡住的问题所以。

第三章练的是脚底涌泉穴,他照记忆中方式练习,真气果然送不到脚底。

他再想及第五章口诀。

“午夜魂,游太虚?空亦真,真亦空……”

他想午夜和五更天有牵连,尤其午和五同音,于是将第三章和第五章连起来,再加上第九章口诀混合用。

练了几次,他还是没结果,只好再注视玉牌之龙图,那图是围着一人形而排列,第三章该是最下边,第五章是中间,第九章当然是头部了,那图形全是蟠龙飞掠,有张口,有闭口,有正转,有倒转。

小勾忽而发现居中部位,龙图是面向腹中,还张着口,而那龙腹较为肿大正与其它龙图不同。

“龙张着嘴,不只是吐气,总该也有吸气吧?”

反正吐气行不通,他改为吸气,先前引流冲出穴道,现在拼命从穴道逼回来,虽是一丁点儿,竟然丝而未断,他猛然引用第三章口诀,猝地冲向脚底,涌泉穴果然冲出劲气。

他大为惊喜:“是了,就是这么回事,九龙神功不只是发自体内,也能吸自体外,如此才能声声不息,太棒了。”

他儿乎跳起来,手足舞蹈,甚是激动。

“没想到九龙秘籍最重要部分,会是在盒盖上,活该这疯子得不到全部口诀,练一百年也不行!"

他高兴地耍练着,越练越有心得。

“九九连环,就是要联合九十九处穴道,冲往头顶百会穴,若能融会贯通,就真的能连耍九把剑了,就如猛龙多了九支爪,这还得了?”

他装成龙样,耍着龙爪,吼吼攻击,高兴万分。

不知耍了多久,有些累了,他才停止练功。

“这口诀一定不能让其它人看到!"

小勾抓着银针,轻轻将字迹刮掉,现在就算有人看到玉片也是一无用处。

“要告诉武则天吗?”

小勾想了想,当然不能告诉这疯子了,否则他练成了岂不大开杀戒?

眼看天已透亮,肚子也饿了,不如去找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他步出殿堂,往内宫行去,方行百里,忽而闻得香味。

“会是谁在做肉?”

隧行去,香味越来越浓,他顾不再得殿中住的何人,走进去。

里面果然有火炉,一堆野兔肉烘得正香,小勾一时更饿了,“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抓肚免肉,猛吃了起来,三两口撕扯,兔肉已剩下一半。

小勾正感到津津有味,里面已闪出一鼠脸老人。

“你敢偷老夫免肉?”

来者正是鼠精何无救,他想扑杀小勾,但一照面,瞧清小勾,顿时煞住身子,手掌立即改为招手,干笑道:“不知军师爷到来,老夫有礼!"

小勾感到奇怪:“我吃你的肉,你还向我拜礼?”

鼠精干笑:“那是兔肉,不是鼠肉,军师误会了。”

“兔肉呢?呃,也有道理,你为何要烘兔肉吃?兔女惹了你?”

鼠精切牙道:“这骚女人,明明是烂货色,还袋出神圣不可侵犯,老夫最恨她了。”

“怎么,你想占她便宜,吃了闭门羹?”

“哼,占什么便宜,一样都是皇帝门,她就肯跟左丞相好,瞧不起咱这些鼠辈,这种女人比妓女还不如!"

小勾讶异:“她和任青云有交往?”

“岂止交往,连内裤都穿一条,谈什么练奇功,两人脱光光在床上哇哇叫,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亲眼所见?”

“从头看到尾,别忘了我是老鼠精,穿洞打穴,是我的本行。”

小勾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们在隐隐秘秘作爱,是私人行为,你跑去偷看,又想对人家非礼,她当然要你唯堪,她有义务替任青云守身。”

“守什么身?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脱光光,还有什么好守的?总归一句,烂女人一个,老夫就是要吃她的肉!"

小勾懒得理他,这是个看法问题,他问:“兔女跟任青云交往多久了?”

“三年。”

“十二星相都是一同加人的?”

“没那回事,前前后后补足的。”

“奇怪的是,你是鼠精,长相就跟老鼠差不多,好象上天故意安排你们十二人似的。”

“有何好奇怪的,世上千干万万人,要找十二名出来并不难。”

“这么说,该是皇上故意要找形貌如此的人了?”

“这我倒知道一小璷开姑是蛇婆、猴仙先来,引起皇上好玩,又弄来我们这几个人。”

小勾轻笑:“你犯下何罪?才会躲入皇帝门?”

鼠精干笑:“也不是什么重罪,十年前在武夷山,下了老鼠药,毒伤武夷派三十六条人命而已。”

小勾暗自惊心,这些都是罪恶满盈的魔头,杀了三十六条人命,还嫌少?

“你为何要毒死武夷山的人?”

鼠精怒道:“全是他们惹我,好端端地骂老夫如过街老鼠,人人可打,老夫就不信邪,一气之下把他们收拾起来,看谁厉害?”

小勾眉头直皱,为了几句活就动手杀人,简直是疯子。

鼠精又说了不少恶毒狠话。

小勾本想探探十二星相的底,但想来全是魔头,再探下去。恐怕都是涉及血淋淋的案件,不问也罢。

于是再谈几句,告别离去。

鼠精打哈哈相送,待小勾走远。

他走向火炉旁,嗔骂不停:“当个小太监,有什么好神气?若非看在老病了对你特别照顾的分上,老夫早就下药给你毒死!还让你大口大口地把肉给吃去?”

他骂个下停,而这些话全落入小勾耳中。

因为他觉得鼠精对人跟本不该如此客气,另有原因存在,故而折回偷听,什么话都骂出来了。

小勾冷笑道:“骂得好,若被你夸奖,那才叫糟,鼠辈就是鼠辈,尽早要你变成鼠干的。”

无声无息,他已离开。

在途中,他不断思考,他本有意探探十二星相的心态,若是被逼来此,自己倒可利用机会联合他们以对付武则天,但现在恐怕行不通了。

为今之汁,只有自己想办法,能消灭则消灭,不能消灭,也好及时抽身,想好其它方法再来。

然而抽身好吗?

若让皇帝门重现武林,不知要死伤多少人。

他得先计划收拾武则天,只要他一倒下,那些人至少较容易对付。

他又开始寻找那四把它剑,一连三天,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是夜。

秋封候已暗中潜回,他找到小勾住处,见人即问:“少侠,听说你逼成公公了,是吗?”

小勾无奈摊手:“有什么办法,反抗也没用。”

“是老夫害了你。”

秋封候无限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