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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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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书籍名:《妙贼丁小勾》    作者:李凉




“这……这不是让我走绝路了?”

“也是给你改邪归正的机会。”

那小子没命地拜求:“大爷饶命,小的下次真的不敢了,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他忽而想到什么:“只要大爷饶了我,小的立即带您去一个精彩地方。”

他笑得神秘而黠狡。

小勾贼眼一扫:“什么精彩地方?”

“不能说,不能说,大爷去了就明白,保证让你心动。”

“要是我不心动呢?”

“你再把小的刺字好了。”

“当真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

“当然值得。”

“好吧,看在你以命相陪之下,不去,对不起我的刀。”

小勾抢回玉牌,转向小竹,口哨一吹,已押着那小贼上路。

“大爷能不能先松手?这里人多,不好意思……”

“当贼也要面子?真是,还没学会丢脸就先学偷,也不知是哪个烂山头教出来的?”

小勾叱笑着,仍把他放去,小贼得了自由,已经大步晃去,他却不敢逃,方才那数十丈莫名就被擒,他可明白小勾不是省油灯,还是安分些好。

不知那所谓精彩是什么?

但见那小贼绕离大街小巷,来到一处大宅院,此院庭木森森,似已无人居,然而此时却传来人群吹喝声。

方进入宅院,林木大片,二十丈内场搭了一个大布篷,火光闪闪传出,有若发光的大蛋壳罩在那里,里边人影晃动,也是声音的由来。

门口处,站有两名彪形大汉把关。

小贼往那布帐指去:“精彩的就是在那里,你们去吧,我看了好几次,没钱啦。”

小勾道:“会是什么表演?”

“妙啦,保证你没见过。”

“没见过,自要看看了,你也去。”

“我……”小贼苦笑:“大爷不是说看到精彩的,就要放人?”

“可是我还没看到啊,走,没钱,大爷帮你给。”

“太好了!"

小贼频频感谢,领着两人已往门口行去。

彪形大汉则拦住三人。

左边那人冷道:“未成年,不准进去。”

小贼拱手笑:“成年啦,他俩刚满十八岁,是我家公子,平常吃好,睡好,又没晒太阳,所以看起来就显得较为年轻。”

右边那人瞄了几眼,冷道:“懂不懂艺术?”

小贼又道:“当然懂,三岁学画,五岁学雕刻,七岁学唱哎,十岁学画美人,十三岁已经是画中神童。”

小勾摆姿态地耸耸背,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左边大汉终于招招手:“进去吧,每人一两,加椅子五两!"

小勾惊诧:“椅子还要自己买?”

大汉说:“人多,怕你挤不到前面。”

“什么节目这么精彩?”

小勾邪眼直笑,付了十两银子,也就和小竹买张椅子,溜进里头,而那小贼钻得比谁都快,眨眼就不见人。

方进入篷中,人潮挤得满满,呈半圆形,包着一个舞台,圆篷四周,则围着不少壮汉,想是维持秩序,以及阻止他人从篷角钻入。

那人潮如叠罗汉,越后面越是堆高,小勾空有椅子,垫起来也瞧不着舞台上表演的是什么。

但听得群众有人喊:“脱脱脱。”

一名大汉立即走上去,他手中有长竹竿,往那人脑袋敲去,冷冷地道:“这是艺术表演,你再胡叫,把你赶走?”

那人立即干笑:“抱歉抱歉,我说的太直接了,应该要说,为艺术而牺牲才对。”

“明白就好。”

那大汉方自把竹竿收回来。

小竹闻声,已是脸红:“好象是牛肉抄…”

小勾兴趣甚大:“唉呀,牛肉场哪来艺术,先看看后再说。”

椅子垫着瞧不着,小勾忽而想及壮汉那支竹竿,立即奔向他,含笑说着:“老大,竹竿借一下吧?”

那壮汉瞄向小勾,冷道:“你怎么进来,成年没有?”

“成年啦,今天刚好十八岁,就立即赶来。”

“这么急?真有色情眼光喔……”

“不是,这是艺术狂热。”

“狂热到要用我的竹竿?”

“不然我看不到埃”

“不行,这竹竿是要防止他们一不小心把艺术变成色情表演,就会色情泛滥。”

“唉呀,你一定不只一文吧,我十两银子买它如何?”

“这……”

“好啦?”

小勾塞给他银子,已抢来竹竿。

那壮汉干干一笑:“其实人总有梦想,稍稍泛滥一下又何妨,只要及时纠正就行了,为了满足你艺术狂热,你就先用吧,我再去拿几支进来。”

他已快步奔往门口,去捧竹竿去了。

小勾没时间理会他,把竹竿抓回,切成四段,接绑在椅子四脚,终又高出许多,和小竹两人掠回上头,已能瞧见场中景。

两人乍瞧,小竹已尖叫,双手往眼晴蒙去。

场中竟是一名女子披着透明的蝉翼纱,私处毕现地在悠悠起舞,她脸容姣好,曲线迷人,胸乳尖挺,着实迷人,不少男人为她睁得目瞪口呆。

小勾则是呵呵笑着:“精彩啊,是透明秀……”

话未说完,那捧竹竿者进来,手中多了四五根,想是要变卖﹔但他却也尽忠职守,将多的置于一旁,拿出一支柱小勾脑袋点去,看在交易分上,口气软得多了:“小心啊,别想邪了,是艺术表演,不是透明秀。”

小勾登时猛点头:“对对对,是艺术,看啊,跳得多好,不以色情眼光来看她,对不对?”

那壮汉点点头:“继续这样看下去就错不了。”

他顾不得再招呼小勾,因为又有人瞧及小勾接竹竿为椅脚,甚是理想,也跑来向他购买,他未必出价十两,却也卖得五两。

小勾得以专心欣赏。

小竹却窘红着脸:“你们男人最色了,全是看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唉呀,你还不是男人,来来来,学习一下艺术眼光,出去才不会被人笑土!"

小勾想扯下他双手,小竹硬是不肯放,就算被扯,他还是死闭着眼睛:“我不看,死也不看,太可恶了!"

“小竹你思想不太正常喔,把艺术当色情!"

“你们都是登徒子,不要脸?”

“好好好,你不看就闭上眼晴,别妨碍人家欣赏艺术?”

又骂一句不要脸,小竹已跳下椅子,窘困地逃出布篷。

小勾无奈地一笑:“真是不懂艺术的小伙子,出去也好,免得人家连我也误会了。”

他这才又专心注视台上表演,那女子一买秀发及胸背,这一甩甩地伴着舞姿,倒也凭添几许娇媚,每当她正面面对观众,或私处不小心露得更明时,就迎来一片叫好之声,她却专心地表演着。

忽而那女子一不小心,旋转时,软纱落飘下来,妙处毕现,群众激情直叫,有人更叫脱得好,脱得妙!

那女子忽然不跳了,立身而起,往那喊叫者指去,冷冷说着:“太粗俗了,你不够格欣赏我的表演,抬他出去。”

立即出来两名大汉,将那人拖杠带走,那人已叫嚣不已:“再给我一次机会嘛,脱就脱了,还怕人家说。什么艺术?全是花招,那功夫陪我上床,绝对是一流的?”

眼看已无机会再欣赏,他只好叫个过瘾了。

然后壮汉立即敲脑袋:“要上床,找烟花楼的女子,下次再来,扭断你的脖子!"

他敲得那人不敢再出声,硬邦邦地被人丢出外头去,仍不可得,又自叫骂:“敢赶我走,要你们好看!"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甩头离去。

那台上的女子以纯真的目光寻向众人,淡声道:“人体本就是一种美,美就是艺术,我以舞姿溶入艺术之中,你们能体会吗?”

群众一阵叫好能能能,快表演,看他们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女子。

那女子又说:“虽然有的人未必能完全溶入艺术之中,但我愿意努力,为提升艺术而牺牲,希望你们别以异样的心情欣赏才好。”

“不会不会,一定以艺术眼光欣赏,快跳啊,我们为艺术就快发疯了。”

全场催动下,那女子感激一笑,又自拣起软纱,将头发整理往后,这么才露出完全的脸和乳。

小勾顿时瞪大眼睛:“这不是兔女梦丹丹?她怎会没有死?”

小勾不信地又往那女子瞧去,一头长发,清纯脸蛋,较特殊的嘴眉,不错,就是自己在皇帝门见着的梦丹丹,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若没死,难道所有十二星相的人都没死?”

小勾一时激动,往梦丹丹叫去:“喂,兔女,你怎会在这里?”

他虽吊高声音,仍被群众吆喝声掩去不少,他又叫,那拿竹竿者又敲来,淡声音说着:

“小兄弟,你可以做艺术批评,不过别妨碍台上表演,知道吗?”

小勾被敲,登时干笑:“一时太激动了,下次改进。”

那壮汉才收回竹竿,报以微笑。

小勾只好暂时先把正事摆下,心想等散场去找梦丹丹也不迟,遂又继续欣赏那所谓艺术牺牲的艺术。

他在想,若是羊骚史脱乐也在场,那这些男人不将帐篷给拆了才怪。

表演仍继续进行,节目越来越精彩,忽而梦丹丹已拋下柔黑的软纱,全身裸程,那烛光一闪闪地加亮,映得肌肤白中透黄,黄中透红,她如仙女般漫步垫着脚尖缓缓行向观众,表情纯真地瞧向冥冥的远方,似也在搜寻祈求某种渴望,似在追求生命某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