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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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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书籍名:《红顶记》    作者:李凉


转身指向圣兴号,复见着左仲仪在巨肪,反指过来。

李卫心念一闪道:“这么巧,一出事,他即在?”生性狐疑的他,立即往巨肪瞧来,两男一女并方,未瞧出左仲仪,倒见着了鄂龙诧道:“鄂公子也在?”

鄂龙拜礼道:“督爷久违了,竞有幸在此相遇。”

李卫哈哈一笑,掠身飞来,五百丈一掠及至,挺落巨肪,虽其貌不扬,却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目光凌厉如刀,直瞧左仲仪,想看穿什么。

鄂龙再次拜礼,青逸飞亦拱手为礼,因不熟,故未多言。

左仲仪曾过李卫数次,然皆远观,末若如此之近,只觉他精利如鹰,虽头发已斑,额角陷深纹,看似上了年纪,然那股君临天下的霸劲,足可慑人,不愧是粘杆处秘密头领。

他自小受过训练,近年来亦浪迹天涯,阵仗见得多了,并末受唬,照样从容拜礼道:

“晚辈见过李总督。”

李卫目光再缩,式也瞧不出左仲仪深浅,突地哈哈畅笑,顿换慈容道:“是小侄么?你爹可跟我交情非浅,谁知一晃眼,已换你接掌圣帮了。”

左仲仪对他转换如此之快,亦颇诧讶,常闻对方冷热一念间,今日果然见识,既是长辈,当持之以礼,拱手再道:“尚请晚辈多多栽培。”

李卫哈哈笑道:“你比左海瑞知书达礼许多,儒子可教也。”

左仲仪笑道:“谨遵教诲。”

李卫笑道:“没事没事,你说说看,谁杀了我的手下?大伯我只想找出逃犯,其他懒得追究。”

左仲仪知其暗示,然丁幻乃和自己生死之交,怎可交出,拱手道:“晚辈并未发现可疑者,若有必禀报一切,鄂爷可为证。”

鄂龙道:“不错,我跟他共进午餐,并未发现异状。”

李卫冷道:“早上呢?听冷护卫说两人早上即已受惊。”

左仲仪道:“早上我刚上船,冷爷也搜过船,并无异样。”

后头赶来冷断天作此表示。

李卫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只是事关重大,总得问个清楚较妥”。伸手指示冷断天四处再搜,随即问向鄂龙道:“你到此,为何大事?”

鄂龙知李卫查案一向追究到底,自己亦难脱嫌,道:“圣爷想找亿嘉合并,晚辈正为此事而来。”

李卫道:“南北合并?一统天下。”

鄂龙道:“只在商场,无关官场。”

左仲仪道:“圣帮亦谨守分寸一向以经商为业。”

李卫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我最佩服你爹这点,只在商言商,只顾赚钱,还谈什么官场?所以圣帮至此仍能相安无事,谈得如何?利基不错吧。”

左仲仪道:“若合并成功,一年可增加千万金。”

李卫哗然道:“好生意,得好好谈,届时有赚头,别忘了多缴点税,为大清皇朝费点力。”

左仲仪道:“督爷说的是。”

李卫道:“刚接圣帮,累吧?左海瑞是否给你带来麻烦?听说沉了船,严重么?”

左仲仪道:“还好,只是一些粮米,损失不大。”

李卫笑道:“那好,我放心多了,你俩个继续谈吧,我走啦,老苦命,还得拼。”以他的直觉评估,左仲仪刚接任圣帮,必定焦头烂额,恐无暇搞谋反,暂且信他,先往它处查去,毕竟真的假不了,日后自能水落石出,遂慈祥招呼而去,和圣帮保持良好的关系。

左仲仪暗自嘘气,暗道老狐狸,和他应对,压力甚大。

青逸飞笑道:“原来你和李卫颇有交情?”

左仲仪笑道:“那是上一辈搭的关系,李卫常年在南方活动,尤其云南土司作乱,他帮着军机大臣鄂尔泰及宝亲王动乱,多少和圣帮有经济往来,至于交情深浅,全在李爷心中,谁也定夺不了。”

鄂龙笑道:“李爷尺度分明,只要商,不要政,要是犯了雍正皇,他可毫不考虑砍下任何人的脑袋,圣爷当知分寸吧。”

左仲仪笑道:“略知一二。”

鄂龙满意一笑道:“看来你深谙经商之道,你我合作之机会又更浓了。”

双方惺惜而笑,各有默契,盘算。

李卫已现,自是重事,说不关心,那是骗人,再谈几句,鄂龙找得详加评估理由退去。

左仲仪送行百丈始分手。

青逸飞回头一笑,发梢紫兰花掀动,神韵顿生。

左仲仪心动,那是挑逗,传情,亦或挑战?

此美女式也不差。

心灵再现激悯。

第九章俏蜂腰

朱亮功正往纪家桥旁的“采丰缎庄”行来。

那原是他小女人所掌柜,然几年来发生不少事,渐渐疏远了,但今天他又兴致勃勃地寻来。

文俏蜂年方二十出头,却有成年人应有之抚媚,性感,尤其那一身曲线玲珑,凹凸毕现体态,只要男人瞧及,皆想怀亲芳泽,她原名俏丰,但“丰”和“蜂”同音,且那蜂腰最是迷人,故男人皆称她为俏蜂,蜂腰,俏蜂腰,每日打扮得亮丽雍容,金缎华装紧裹身,好似专为勾引男人而活。

文俏蜂的缎庄只为全杭州少奶奶,地下情妇开放,不必她宣传,自有人自动上门,一月作个两三件,收入过比他人丰硕——因为付钱者全是男人。

缎庄请了三名女红师傅料理一切,文俏蜂只负责花枝招展地接待少奶奶,甚至少奶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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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亮功的到来,让她的眼睛一亮,立即带往豪华贵宾室,里头布置洋国买来之镶金躺椅,不但坐的舒服,躺下来亦可当床。

纵使朱亮功瞧来像肥猪,但又如何,她的一切全是他所赐,且亦发生过关系,只要朱亮功想要,她无法拒绝。

朱亮功端起洋茶杯,喝着洋香茶,紫罗兰香味,忒是不同中国茶,赞声已起:“你还是这么亮丽,水汪汪眼睛仍在勾人,性感嘴唇红得让人想亲吻。”

文俏蜂温柔一笑道:“是么?”随又感伤地道:“可惜再也勾不着爷您了……”想及往事,干头万绪。

当年十七岁,流浪杭州,被他看上,就此混在一起,谁知旧情人找来,偷偷诉起情衷,但好景不常,朱爷本事厉害,被他发现,然后赏了一巴掌,然后闹翻,然后旧情人失踪,然后又被他抓了回来,原是朱爷的女人沦落街头,传出去岂非天大笑话文俏蜂并非忘恩负气之人,对朱爷知遇收容,她甚感恩,纵使知道旧情人可能被宰了,然离开朱爷,她一无所有,故认命待下,但直至今天,朱爷未再碰过自己了。

她始终无法猜透朱爷的心态。

朱亮功乃堂堂鹰帮帮主,岂容女人不忠,他原该杀了她,然却对她爱恋,下不了手,终于原谅她,但每每想及男欢女爱,即浮起那贱男人,败兴即来,所以他不想碰这个女人,但也不愿放她走,只顾禁商在此,待克服心灵层面再说,亦或好好利用她,毕竞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必有她的用途。

如今,机会来了。

朱亮功暖昧一笑:“哪个男人不着迷,我是不敢再坠深渊罢了。”

文俏蜂叹息道:“若真如此我岂非将枯萎,任凋零?”朱爷是吃醋男人,她岂敢再乱来。

朱亮功道:“不,机会来了,我要介绍一个男人给你”

文俏蜂叹道:“您不要我了?”两眼一眨,霎时含泪,楚楚动人。

朱亮功笑道:“莫紧张,他条件比我好,跟着他,才能真正呵护你。”

文俏蜂呢地一声心头稍颤,不解天底下谁条件比他好?圣帮年轻一辈?他们岂会看上和鹰帮混过的人女人?

朱亮功哈哈畅笑,又嘬了一口紫罗兰香茶,深深呼出香气,道:“他是北霸天亿嘉票号主人鄂龙。”

文俏蜂诧讶道:“是他?”竟然暗起兴奋,是一大挑战。

朱亮功瞧其压抑兴奋状,暗自吃味:“女人就是女人,全都不忠,我可不愿戴绿帽子。”仍笑脸迎人,道:“只有鄂龙配得上你。”

文俏蜂道:“爷您……”赶忙敛起失态:“我永远是您的人朱亮功道:“不打紧,我早把你当女儿看待,找他去,然后向他说些好话,我跟他有事业要合作,只要成功,你永远自由了。”

文俏蜂乍惊,暗原是这码事,既然有目的,一切好交代,兴致又起,脸面飞扬艳魅:

“鄂爷会看上我么?”

朱亮功道:“一定会。”

文俏蜂道:“为啥?”

朱亮功道:“因为你是真正的女人让男人想拥抱,独占的女人,无人抗拒得了。”

文俏蜂道:“可是在朱爷的身上,我失败了。”

朱亮功道:“没有,我还是恋着你,只是不敢坠深渊而已。”

文俏蜂呵呵笑道:“真的么?”倚倚躲椅,伸出鲜红指甲,抚向坚挺结实酥胸旁所缀的一支金蜜蜂,道:“我的针早被朱爷摘除,有何顾忌。”故意起伏呼吸,引颤迷人酥胸。

朱亮功瞧得暗吞口水,然原则仍得反持,尤其上了年纪,该戒女色,何况用她来对付鄂龙,乃最佳策略,笑道:“女人毋需毒针,只要温柔勾住男人即可,以鄂龙身分英俊长像,两眼亮若宝石,你会喜欢的。”

文俏峰叹息道:“好吧,既然朱爷如此看重,我姑且一试就是,何时去?”

朱亮功道:“愈快愈好。”

文俏蜂道:“现在?”

朱亮功道:“有何不可?”目光闪笑道:“你知道男人看见你,第一件想到的是什么?”

文俏蜂道:“什么?”

朱亮功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