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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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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书籍名:《红顶记》    作者:李凉




左仲仪道:“若能让她下楼,倒也方便许多。”

丁幻道:“想引她恐也不易,除非等到傍晚,两人或许肚子饿了,会下楼觅食。”

左仲仪道:“太久了,外头守卫准醒来,”双手已捏起拳头,准备一试。

丁幻乍喜:“您要硬拼了?”

左仲仪道:“除此之外,你有更佳计策?”

丁幻道:“时问太短,是无良策……,我可以引开几名喇嘛……”

左仲仪道:“不必,我救人,你从中拦劫,偷放冷箭,再引至他处,让其错乱目标。”

丁幻恍然:“好计!”当下问妥脱逃路线,渐行潜去,且准备大把暗器,想让喇嘛尝苦头。

左仲仪想定后,将预留黑巾罩头,随即大步往前行,待穿过曲桥,喇嘛已发现,冷道:

“何道?”

左仲仪道:“朱爷有秘令,要交予太子。”拿出一张纸。

喇嘛冷道:“拿来!”

左仲仪道:“朱爷要我亲自送往。”

喇嘛怒道:“他算什么!拿来!”掠前伸手即要。

左仲仪冷道:“不成!定要亲手送去!”喇嘛怎肯听之,强夺过来。

左仲仪冷喝,将纸张往左丢去,喇嘛左抢,左仲仪见机不可失,凝聚十成掌劲,一式“断浪壁天”捣击过去,掌劲啸起劲风,蕴含无比劲道,直往喇嘛左胸轰去。喇嘛登觉不妙,待要反击,岂知已慢一步,叭地一响,暴吐鲜血,倒栽三四丈,倒地不起。

左仲仪一招得手,猛地吸气,身若飞燕直掠三楼,吓坏弘暂拔腿即奔,踉跄滚滚跌跌中惊喊着:“快来人啊!有刺客!”楼下喇嘛已知惊变,尽往三楼冲去。

文俏蜂则傻楞当场,不知所措。

左仲仪掠及窗口,懒得入内,右手一探,低声道:“鄂爷派来的!”哪顾得文俏蜂反应,一手扯其肩头,拖着即往下坠,文俏蜂但觉似若跳楼,骇然哇哇大叫。左仲仪早已落地,妙其蜂腰,快速逃开。

弘皙这才发现对方为何而来,在性命无虑下,怒火已冲天,厉吼:“杀无赦,把她救回来卜

三名喇嘛得令,反身下纵,拼命追去。

然往返之间,左仲仪已逃出三干余丈,直往桂树林区钻入。丁幻早躲在里头,抓紧暗器准备拦人。

文俏蜂惊魂稍定之际,想及对方方才喊得为鄂爷而来,暗自窃喜,且信其真,看看状况发展再说,故未再吭声,干脆装昏,任由对方摆布,如此倒省了左仲仪不少麻烦,逃得既快又猛。

三名喇嘛冲入桂树林区,丁幻冷喝,手中暗器猛射,且吼道:“看万年毒水,烂你身子!”毒箭中另有毒丸,这一砸去,射入不着,射中桂树,忽地炸开,毒液四溅,三名喇嘛登受波及,脸面顿痒,吓得掠退,直往池塘冲去,猛地泼水洗脑袋。

丁幻并未弄及腐蚀毒水,毒丸装的只不过是一般发痒汁液,故未毒死对方,但如此吓阻倒生效果,见三人迫退,登时趁机往东南方向奔去。

待喇嘛嗔怒回头追击,已失去真正目标,见得树摇枝晃,当作目标追去。

丁幻志在引人,多少露点行踪,喇嘛追得既凶且猛。

左仲仪则从容掠过七巷,十数落民宅,穿入预定空屋,里头备有衣物,道:“文姑娘快穿上。

文俏蜂道:“你是?……”

左仲仪道:“莫问我是谁,鄂爷在等你,除非你不想走。”

“鄂爷?……”文俏蜂眼眶已红:“他当真有心了……”终穿上村姑衣衫,然脸面仍见脂粉,左仲仪找来布巾,要她抹去,且将头上钗饰卸下,换得造型。

左中仪道:“外头有马车,坐上去,直奔江口,自有人接应。”

文俏蜂道:“多谢!”想跪行大礼。

左仲仪扶着她:“不必了,知鄂爷对你好即可!”干脆带她走侧门,圣帮弟兄早冒充车夫以文俏蜂甚快躲入车篷中,策马而去。

左仲仪换下鹰帮灰黑劲装,恢复身份,且将劲装丢入古井,始敢现身。原是在东青门附近,早已脱离鹰帮势力范围,手法干净俐落。

他偷偷跟着马车,以防有变。

丁幻更是滑溜,天生密探让他大占便宜,东钻西闪下,早将三个喇嘛甩得老远,他且发现总督府附近好处多多,只要往该处藏去,人马必定不敢楫越,毕竟李卫仍是当朝红人,弘皙仍忌讳着他,特地交代若非要事,千万别起冲突。三名喇嘛追至附近,深伯身份泄露,只好调头回返琼园。

三喇嘛脸面尽失,哇哇怒叫不已,直道是李卫人马,始敢耍此手段。

弘皙则把朱亮功找来,责问是何用意?地头是他选的,竟然受此重大伏击,对方幸在劫入,若目标自己,岂非早已人头落地。

朱亮功脸色煞白,此次筋斗摔得够重,除传令手下搜寻下落外,仍想查明案情,道:

“对方既为文俏蜂而来,摆明是跟鄂龙有关。”

弘皙道:“还用你说!问题是鄂龙武功平平,哪能一掌打死喇嘛高手?那掌落夺我身上,岂还有活命?”

众人立于琼楼前平台,一名喇嘛斜躺不动,原以为只是昏迷,谁知弘皙竟说死去,引得朱亮功及三名喇嘛怔骇,欺身前去验伤。

只见得那喇嘛早断气我时,左斜胸现巴掌红印,显然一掌毙命。

朱亮功诧道:“杭州城有此功力者找不出五人,定是圣帮左仲仪所为!”

弘哲冷道:“什么都是他!”

朱亮功道:“他已和鄂龙狼狈为奸,自是嫌疑重大!”


弘哲冷道:“不管是谁,我只要俏蜂腰回来!”

朱亮功道:“已派人搜查,这么一个大人,不可能平空消失,太子爷可否调兵封锁,让其无所遁形。”

弘皙斥道:“你懂什么?兵马岂能乱调?我和文俏蜂又没名没分,为她调兵,岂非笑掉天下大牙,传至宫廷,说不定我这太子准被废了!”

朱亮功道:“可借用巡抚或李卫力量,太子爷毋需出面。”

弘皙冷道:“程巡抚那头是可调兵,但如此一来岂非暴露其跟我挂勾?至于李卫,他护着宝亲王,会听我的吗?”突地喝道:“若能大大方方调兵遣将,我还要找你们作啥?鹰帮都是草包么?”

朱亮功急道:“并非如此,臣下只是觉得有官兵封锁,较易逮着对方,如若太子爷不方便,鹰帮自该出面。”

弘哲冷道:“还不快出面!”

朱亮功道:“就快有消息!”

忽闻外头传来掠空声,鹰帮护法独眼鹰铁魁已奔来,拱手拜礼道:“禀太子、朱爷!众弟子已搜遍杭州城,最可疑仍是圣帮,有人见着一辆马车直奔江口,且见及有一名长发女子下车。”

朱亮功击掌:“定是她没错。”

弘哲冷道:“文俏蜂乃挽售,哪来长发?”

朱亮功道:“不加以易容,岂非引人耳目?照我判断,除了海运一途,甚难将文俏蜂弄走!太子爷莫错失良机,逮人要快。”

弘皙但觉死马当活马医,转向喇嘛:“向程元章要几人,说是搜刺客,至于你们传令后,自行躲起来,怎一招即落败?不知法醒师父在耍何名堂,专派脓包过来。”

三名喇嘛已被弄得灰头土脸,哪有资格解释,暗恨有机会,必取刺客脑袋,终掠去。

随后朱亮功引着弘皙,直往钱塘江口行去。

左仲仪早抵达江口圣兴号上。

他可未笨到将文俏烽藏于此船,亦或鄂龙那艘肪船。

他要文俏蜂村姑,目的即冒充捕鱼妹,潜藏无数小渔船上,让其无迹可寻。

当然,渔船得离开十数里以上,方算安全,故左仲仪亲自坐镇,以挡大军。

船上另有风及时,他早知状况,故交代弟兄戒备,以应付一切。

圣帮受警告,立即进入战斗位置,故个个精神抖擞,似有风云再起之态。

不久,弘皙和朱亮功等人已快步移来,后头跟着独眼鹰铁魁所引导之鹰帮弟兄,以及大捕头洪威所带领之二十名巡捕房捕快,林林总总凑个百名。

风及时见状,低声道:“卯上了,两军正式对垒……”

左仲仪道:“民不与官斗,传令下去,毋需出手。”

风及时依言行事,众弟子得令,虽感泄气,却也体会明目张胆打斗,被扣上造反罪名,对圣帮甚是不利,只能暂忍为帮。

理亲王弘皙迫近船下,冷邪挑眼,玉扇一耍,凛凛生威:“左仲仪你好大胆,敢光天化日下劫人,眼中还有王法么?快快把人交出来,本亲王从轻发落!”

左仲仪拜礼道:“王爷所言何事?在下听不懂,请上船一坐,仔细再谈如何?”礼数是不能少。

弘皙当然不客气,掠往船上,坐定太题椅,朱亮功、铁魁、洪水威亦护驾左右,免遭意外。

弘哲冷道:“我实话实说,你劫了文俏蜂,藏在哪?交出来,免得生事!”

左仲仪道:“恐怕王爷误会了,在下一直待在船上,不可能劫人,何况我也不识得文俏蜂。”

弘皙冷道:“让你赖不得!铁魁看着一马车往此奔来,还走出一位女子,她就是文俏蜂!”

左仲仪道:“有么?”转向手下:“见过此女?”齐声回答没有,左仲仪道:“恐铁魁眼花了。”

铁魁冷道:“至少有数十人见着,你休想狡赖!”

左中仪道:“只顾口舌之争无用,得拿出证据才行,诸位是想要搜船,那请便,若无证据,可别为难在下。”

朱亮功冷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承认又何妨,圣帮势力之大,有谁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