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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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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书籍名:《杨小邪发威》    作者:李凉




祁钰光着急,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邪更是捉狎,脖子伸得长长,戏谑道:“脖子在这里,要斩快来呀来呀”

王振得七窍生烟,厉道:“死到临头,还不知觉悟,本官马上禀明皇上,斩立决”

“快去快去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小邪像在鸭子般催促他,端的是不要命了。

王振怒而笑:“好有本官”

小邪截口道:“当然有,谁像你?连‘振’都振不起来,还叫‘王振’”

王振突如发癫般抽搐而抖,呼吸混浊而急促,整张脸已扭了样,皱如赭黑牛胃,十分骇人。他一生最大自卑,莫过於百人揭发此事,纵他自己已承认太监之身,却也不能接受此事实,尤其他几乎可以完全取代了皇上若能生儿育女,变为正常人,那王位不就能手到夺来?

小邪似有点要挖若他:“别抖了啦再抖也‘振’不起来,认命吧这对你有好处”

“你你”王振已快疯狂,几乎将失去理智。

小邪笑声更狂,一个奸臣在他面前却如此不济?他有点失望。

蓦地

“皇上驾到”

牢外巳传出声音,王振掉了魂的心肝也被唤醒,抹去额上冷汗,忙奔向石梯,准备迎接。

祁钰瞧向小邪,感伤叹道:“你的祸惹得太大了”

小邪笑道:“再大的祸,我都闯了,後悔也来不及啦快去迎接皇上老大,万事诗口口,错不了”

祁钰无奈,也出牢门迎接。

“恭迎皇上大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声礼数宣辞,皇上已步入地牢,祁钰和王振紧跟其後,另两名贴身侍卫也已跟入。

小邪仍足潇洒地向皇上打招呼:“嗨皇上老大,我们又见面了不幸得很,你输给我的龙袍不到两天就被人给凿了洞”

“大胆”王振跨前,厉道,“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小邪捉狎道:“好好好,跪就跪”装模作样想跪下,又道,“你挡在皇上前面,我怎麽跪?”

王振这才发现自己冒犯了皇上,快回身拱手:“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说着就要下跪。

皇上忧心忡忡,没心情去会小邪的捉狎,挥手道:“先生请起,何罪之有?”

“谢皇上”王振叁叩头,方自默立一旁。

小邪为了大赦令,就勉强跪他一下又有何妨?皇上却道:“你也不必下跪,起来回话”

“谢皇上”小邪顿得相当有力,似如吧戏般,已起身,含笑的默立该处。

皇上问道:“凉鞋你为何连连犯错?枉费朕对你的苦心?”

听他语,已有责备意味。事实小邪所闹之事,若换了别人,早就死上百次了,难怪祁钰会头大,想替他说句好话都不得。

王振拱手道:“禀皇上,此人不姓凉,乃姓杨,名小邪,为一钦犯”

皇上闻言,忧心更重,他本以为王振尚未知晓此事,现在更是无法赦免小邪死罪了。

他冷森道:“可有此事?”

小邪认真颔首笑道:“全对,可以得分”他又笑,“答案还是我告诉他的”

王振阴狡眼神闪烁,道:“禀皇上,此人混入宫中,不但欺君犯上,还盗窃龙袍,早存叛乱之心”他说了一大堆,足足可斩死小邪百次的罪行。

皇上和祁钰已完全绝望,长叹不已。

小邪笑道:“还差一样”

王振冷笑道:“那些罪已够诛你九族,这一样你自己保留吧”

小邪暧昧道:“这一样对你很重要”

王振登时又紧张,小邪的难缠,他可记忆犹新,冷道,“你再胡言乱语,将会自食恶果。”喝道,“还差那一样?”

小邪轻笑道:“那些银子,是公公赏给他们的足足两大箱吧?”

王振霎时又抽了筋,全身绷紧而发抖。

小邪笑得更开心,道:“我还有个秘密,不知王公公要不要听?”

王振快疯狂喝道:“你说全说出来”

小邪悠哉道:“说是可以,但这是你的私事,还是别让别人听到比较好”

王振厉道:“天子脚下无秘密可言,你敢侮辱皇上?”

小邪道:“这不算侮辱若是说些不好听的话而被皇上听见,那才叫侮辱”

“大胆”王振厉叱。

皇上叹道:“先生你过去吧朕不想知道你们的私事。”

“谢皇上”王振事实仍不愿让皇上知晓,因为小邪,够让人担心,弄个不好,说不定有某些把柄落在他手中,若当众说出,事情就不好办了。他已往小邪走去,一双眼晴射出恶毒眼神,足以绞死小邪。

“过来一点嘛”小邪已变得真快,已如发嗲的小孩在撒娇,要他爹耳朵凑近些。

王振竟也十分合作,凑上耳朵。两人就在皇上面前说起悄悄话。

小邪细声说得笑容不断,王振则从愤怒,转为冷森,转为平静而喜悦又疑惑。

到底小邪说了些什麽?竟然能让奸狡如毒狐欲置小邪於死地的王振有了喜悦神色?

这到底是什麽法宝?

祁钰早就想知道,只是小邪没告诉他,现在他更想知道。

皇上对他那股古怪邪,以及那身能耐,早就爱煞心头,突如其来的转变,他已露出笑意,他在想,只要公公态度不太坚硬,如此奇特的朋友,怎好活生生的处死他呢?尤其他又和自己年龄相仿。偏袒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此事之对错仍有衡量之必要。

静静而露笑意地看着事情发展,皇上也在揣测小邪到底和王振说了些什麽?

“当真?”王振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小邪邪笑道,“不信,我可以证明给公公看”

“怎麽证明?”

“多的是会”小邪低声道,“公公可知我的武功怎会忽高忽低?”

王振早已疑,就是找不出合理答案。

小邪拿出一颗丹丸,神情认真道:“秘密全在这里这是‘太上老老君’的回生丸,服下去後,二十四个时辰,功力自可通神,您要不要试试?”

王振接过丹药,嗅闻结果,只觉一陈香味扑鼻,不由得更信一分。

小邪装出受尽委屈模样,道:“其实奴才都是万不得已,才会如此,公公您一定要替奴才雪冤。”

王振稍带喜悦的脸容已然恢冷森:“如果你所言属实,我一定禀公处理”

小邪急忙下跪,啜泣道:“公公救命奴才说的句句实言”

王振再次瞄向他,想做最後决定,终於他还是禁不起小邪那项“秘密”的诱惑,叹道:“看你年幼无知,本官就为你查明此事。”

皇上道:“先生,莫非杨小邪也是受害者?”

王振回身拱手道:“禀皇上,方才他同奴才言及内臣有人欺瞒事实,以致於张克正遭受其害,而沦为叛国之贼,凉鞋他为此事,甘受去势之苦,想入宫查明真象,没想到遇不佳,碰上刺客行刺,因而发生是非,皇上英明,凉鞋可能蒙上不白之冤”

皇上和祁钰心中暗喜,瞄向一副可样的小邪,眼神都有了笑意。

“或许张克正受冤,但他如此大闹宫廷”皇上看小邪如此神奇,有意为难。

小邪则笃定如泰山,一切有“泰山老头”王振代劳,他根本无须担心,睨眼瞧人,更形惹人。

果然王振马上替他解说,道:“凉鞋他并无此意,只是迫不得已,他说冒充王爷之事,乃是王爷要他上船饮酒,结果他不酒力而倒睡画舫,谁知画舫却飘向公主殿下红楼,因而引起一连串误会。”

祁钰拱手道:“皇上,公公所言,一切属实。凉鞋斗篷还是微臣亲手交予他的”

皇上稍加点头,瞧同小邪身上龙袍,有心捉弄,道:“可是朕的衣服怎会在他身上?”

“这”王振一时也答不上口,谁穿了龙袍,都可扣上造反罪名,自己方才也以此来威胁小邪,此事不可谓不重。

皇上露出刁钻一笑,倒要看看小邪如何解释,如若说是赌博所获,他将不予承貌7b,让小邪困上几天,想杀杀他的锐。

然而他碰上的是天下独无偶有,不小心生出来的杨小邪,什麽疑难杂症,只要他想治,总会想出一些歪理,以让人口服心服。

很简单,他站起身躯,服装表演般转一圈,道:“不晓得历代皇帝有谁以此为龙袍?”双手拳头不停钻向破烂不堪的衣袍,老毛病又犯了,“妈的这像龙袍吗?怎麽见不到龙头?”找了一阵,瞧向皇上,“奴才实不敢相信皇上会觉得这件是您的衣服?”暧昧一笑,“皇上乃一国之君,怎会穿这服装?这会被敌人拿去作宣传的啊”

皇上闻言,真想大笑,脸庞已憋红,他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智。沾了血,穿了洞的龙袍,再也不是龙袍,何况龙头已不见了?而那句“会被敌人拿去作宣传”尤其惹人皇上穿此,不就等於乞丐头?

“此袍虽损,但完好时,一定是龙袍”皇上仍不死心,又刁难。

小邪道:“奴才只穿破袍,不穿新抱;皇上虽弃旧袍,但奴才觉得可惜,总想留着,奴才只是小太监,并不富有。”

捡旧袍穿的大监并非没有,皇上一时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只好放弃再为难小邪,轻笑道:“你如此节俭,将来必定会富有;不过,千万别赌博,那不好”

他暗中开小邪玩笑,能得一两句妙语也好。

小邪回答得很恰当,“皇上不赌,奴才哪敢赌?”

皇上一时耍起性子:“朕就只跟你赌朕也想蠃你银两”

小邪正想说,“先找好赌本再来”,王振已然开口,谏言:“皇上乃一国之君,行为将是人民表率,自不能染上恶习,否则国将沉沦万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