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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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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命运之星》    作者:西德尼·谢尔顿



当他们都过去了之后,便彼此偎依在对方的臂弯里。“我的天呀,”瑞安轻声说,“你简直不可思议”


“你也是。”拉腊细语道。


她记不得自己是否曾有过比这更快乐的时刻。瑞安就是她渴望的人,他聪明热情,他俩彼此都理解对方,说着同一种语言。


瑞安捏了捏她的手,“我饿了。”


“我也俄了。我去做些三明治。”


“明天晚上,”瑞安许诺道,“我带你出去吃一顿像样的晚饭。”


拉腊紧紧地抱着他,“是我们的约会。”


第二天早上,拉腊到建筑工地上来找瑞安。她见他站在一根高高的钢梁上,向他的人交待活儿。当拉腊走向工作电梯时,一名工人对她做着鬼脸,“早上好,卡梅伦小姐。”他的话音里有一种怪腔怪调。


另一名工人走过时也做了个鬼脸,“早上好,卡梅伦小姐”


旁边两个工人不怀好意地瞥了她一眼,“早啊,老板。”


拉腊四处看了看,那些工人全在盯着她傻笑。她脸红了,走进工作电梯,升到了瑞安站着的那层。当她走出电梯时,瑞安看见了她,微笑起来。


“早上好,亲亲。”瑞安说,“今晚我们几点去吃晚饭?”


“你还是先尝尝饥饿的滋味吧,”拉腊狠狠地冲着他说,“你被解雇了。”


拉腊造出的每一幢建筑都在刻意推陈出新。她的作品既有楼面只有5万平方英尺的小型写字楼,也有大型的办公大厦和酒店。但不管怎么造,地点对她来说始终是最重要的因素。


比尔·罗杰斯是对的。第一是地点,第二是地点,第三还是地点。


拉腊的帝国在蓬勃壮大,她开始得到芝加哥元老人物、新闻界和公众的承认了。她成了一位被认为富于公众蛛力的人物。每当她出现在社会慈善活动、歌剧院或博物院时,摄影记者们总是抢着给她拍照,她的形象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新闻媒介上。可以说,她盖出的每一幢建筑都取得了成功,可她还是感到那么不满足。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奇迹发生,期待着一扇全新的大门为她打开,期待着某只未知的魔手来触摸她。


凯勒感到百思不解。“你到底想得到什么,拉腊?”


“更多。”


这就是他从她嘴里掏到的全部回答。


一天,拉腊问凯勒,“霍华德,你知道我们每个月要付给门卫、清洁工和擦窗工多少钱?”


“这是第三产业的事。”凯勒说。


“那我们就买下这个第三产业。”


“你说什么?”


“我们自己办一个辅助性服务企业,为本公司和外公司的建筑物提供服务。”


这主意果然一炮打响,利润滚滚而夹.


凯勒觉得拉腊似乎在她的周围筑起了一道感情上的高墙。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亲近她,而她在他面前却对自己的家庭身世一直守口如瓶,她似乎来自飘渺的云雾之中。起初,凯勒还能充当拉腊的师傅,教她,指点她,后来拉腊就完全自己拿主意了。学生超过了先生。


拉腊不能容忍任何人挡她的道,她变得独断专行起来,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她是个刻意追求完美的人,对自己的目标了如指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刚开始时,有些工人想占她的便宜。他们以前从未在女人手下干过活,满以为挺好玩呢,可结果却使他们大吃一惊。一次,拉腊发现一名工长在该干完的活还未干完时就敲打手中铅笔示意工人下班。她把全体施工人员召集在一起,当众解雇了这名工长。她每天早晨必来建筑工地无疑,当工人6点钟达到工地时,看到她已经等候在那儿了。这些工人满口污言秽语,专门等拉腊走近到能听见他们说话的距离时,便互相开起下流的玩笑。


“你听说过农场里有只会说话的小猫吗?它爱上了一只公鸡,然后就……”


“于是一个小姑娘就问她的母亲,‘吞男人的种子后会不会怀孕?’她母亲回答说,‘哦,不,如果是那样的话,亲爱的,你会得到一对珠宝……’”


他们还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姿势。有时候,他们中的大胆之徒在走过拉腊身边时,故意用胳膊“不慎”擦碰到她的胸脯,或是撞一下她的屁股。


“哎哟哟,对不起。”


“没问题,”位腊说,“拣起你的脸皮,卷铺盖滚回家去。”


工人们的戏谑最后终于变成了敬畏。


一天,拉腊开车和霍华德·凯勒沿克杰大道溜达时,路过一个小店林立的街区,她停下了车。


“这块地皮真是浪费了,”拉腊说,“这里应该盖一幢高层建筑,这些小店赚不了什么钱。”


“是的,但有个问题,你得一个个说服这些店主搬走,”凯勒说,“他们中间可能有些人不愿意这么做。”


“我们可以花钱把他们弄走。”拉腊声称。


“拉腊,只要有一个店主不肯走,你就前功尽弃,白白买下了一大堆无用的小商店,却无法施工建造新大厦。况且,若是这些店主听到这里要盖高层大楼的风声,他们会敲你竹杠的。”


“我们不会让他们得到风声的。”拉腊说,情绪颇有些兴奋,“我们派人分别接触这些小店主。”


“我曾经吃过这种亏。”凯勒警告说,“一旦走漏消息,他们会一分一厘地榨干你!”


“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翼翼,让我们拿下这块地皮的买卖权吧。”


克杰大道旁边的这个街区上,开着十几家小商店,有面包店、五金店、理发店、服装店、鲜肉店、裁缝店、药店、文具店、咖啡屋等等。


“别忘了这是有风险的,”凯勒警告拉腊,“只要有一个人不肯搬走,你花在其他人身上的钱就全部白扔了。”


“放心,”拉腊说,“我自有良策。”


一星期后,一个陌生人走进了只有两张坐倚的理发店。理发师正在翻画报,门推开时,他抬头点了点,“有事吗,先生?理发?”


那陌生人笑容可掬。“不,”他说,“我刚到芝加哥。我在新泽西州本来有自己的理发店,但我妻子非要迁到这里来住,这样可以靠她的母亲近一些。我正在物色一家可以买下来的理发店。”


“这一带就这一家理发店,”理发师说,“我不卖。”


陌生人还是笑容可掬,“只要值得,什么东西不能卖?对不对?当然,要价钱出得合适。您这店值多少——5万还是6万元?”


“差不多这个数吧。”理发师承认道。


“我实在太想重操旧业了。我对您说吧,我出75000美元买您这店。”


“不,我可不想卖。”


“10万。”


“真的,先生,我不想卖··…”


“您还可以将店里的设备都带走。”


理发师瞪着他,“你当真给我10万美元,还让我带走理发椅和工具?”


“当然,我有自己的设备。”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我得同妻子商量一下。”


“那当然。我明天再来。”


两天后,理发店易手了。


“拿下一个了。”拉腊说。


第二个是面包店。这是一家面包小作坊,店里就夫妻两人。烘箱放在后屋,店里散发着刚出炉的面包的香味。一位妇女正和男店主谈着话。


“我丈失死了,给我留下一笔保险金。我们在佛罗里达时本来有一个面包店。我一直在物色一家像您这样的地方,我想买下它。”


“我们靠它生活得很舒服,”店主说,“我和妻子从未想过要卖掉我们的店.”


“假如您有意出售的话,您想卖多少钱?”


店主耸耸肩,“我不知道。”


“您看值6万美元吗?”


“哦,起码值75000美元。”店主说。


“我看这样吧,”那个妇女说,“我出10万美元给您。”


店主注视着她,“你不是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