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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聚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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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籍名:《欢聚一唐》    作者:花依点




“喂,把花仍掉好不好?”李流影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为什么?”“你见过一个人,骑着马,背着剑,手里却拿着一大把花吗?这样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真是越看越别扭。”“哦。”好一会儿,凤凰姒风才想起自己还穿着那身男装。打散了的头发也重新束起来了。“不好意思,我都忘了。”

“唉,这样也敢说自己头脑好。”就这么一句,温柔女立刻变成母夜叉:“死李流影,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的记性太差。难道你没听见吗?”不知是有意气她还是别的什么,李流影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李流影,我要杀了你!”

“你的功夫太差了,还得再练练。”

“练你个大头鬼,放下你的剑。有本事我们比拳脚。我就不信,我没一样能比过你。”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李流影,你给我站住!”

凤凰姒风用力的将手中的花瓣丢出去,然后借助腕力,像发暗器一样将花茎打出去。结果,花瓣只是在他背后盛开,而花茎则干脆被马尾扫下去,气的凤凰姒风就在那山路上与他拼起了马术。

“得得”的马蹄声可以踏响北风的茫原,也可以踢起南方的水烟;可以扬起西方的尘土,也可以敲响东方的苍穹。不论是在南,在北,还是在西。四地的马蹄声同时响起,形成一种无形的信号,传递着爱与生命的和谐旋律——

伤心啊,到现在还是一条评论都没有,朋友们给点意见啦!

第十章  南方有佳人

“驾——快点,天黑以前务必要赶到苏州成衣铺。”系着深紫色的斗篷,洁白温暖的里子完全抵住了冬日的酷寒。“真是的,明明是南方,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天气?”穿得跟个雪人似的,还在嫌冷,生怕自己如雪肌肤被风给吹伤了。

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倾城绝色,就不会给你一帆风顺。上官琳在苏杭一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开了一连串的成衣铺。由她和司徒慧容设计出的新式唐装颇受那一带小姐夫人喜爱。加上上官琳总是操着一口不怎么地道的上海话,令那些总听着吴侬软语的苏杭人倍感轻切(没错嘛,人家本来就是扬州人嘛!),自然也会照顾她这个小美女的生意了。不过二月有余,她这个“淑女屋”的名声已经传遍江南了。大局已定,上官琳直接在扬州搭建了一个临时小窝,打算过一个不同寻常的古代年。可没想到,刚入腊月,苏州那边就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人对成衣铺捣乱,使得生意的客流量急剧下降。一向视客流量如命根的上官琳一听这个消息当然就不乐意了。最怕冷的她二话没说,冒着南方少有的酷寒,风风火火的就赶往苏州了。

“东家,您来了。”虽然是女儿身,可上官琳的性格和行事的风格却比任何男子还要大气。所以都对她很尊敬的称她为“东家”。

“吉祥,张管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刚进入温暖如春的正堂中。上官琳就立刻摘下了厚重的斗篷,露出了淡紫色长裙。“那个,东家,苏州银曹责令您上缴‘新税’,有一批无赖总喜欢赖在咱们门前,可法曹总不管此事。还有长史和司马……”“好了,好了,哪来那么多官名。你就跟我说,到底结症在哪儿?”

“还是让我来说吧!东家,您忘了拜访苏州刺史了。”姜还是老的辣,由于在商界和官场混及多时,对官道上的沟沟坎坎,弯弯道道张管家比谁都清楚。“拜访?哦…,你是指贿赂吧?我不是记得开店那时已送了他不少上好的湖丝吗?怎么又来了?”“东家,正所谓一年的官司榨干油,二年的官司剩骨头。咱们这些经商的跟当官的打交道,可比打官司要难的多。那点东西怎么可能满足他们的欲望?税金十抽其三都还是少的!”

“国有律条,官有职首,非其不能,是其不为。”突然想起上次姒风来信中的一句话,今日方知真理。“我还就不信了,难道说我们不贿赂他们,他们还要硬抢不成?”“东家,万万不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在这个地方,官字为大,我们商贾只是……”“够了,我不想听到什么商贾干的只是卑贱的行当!”上官琳一拍桌面,吓得屋中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东家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说发火就发火了?

“说吧,要我回来做什么?”语气已是相当不耐烦了。“刺史下令,要在腊月二十三请苏州商贾巨富一叙。”“一叙?是想讨‘压岁钱’吧?好,姑奶奶这回就送一个大礼给那个龟孙子!”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室内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几度,似乎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

苏州的雪,来得慢,去得却快。不过才几天的功夫,雪已经全部化完了。“是该会会这帮官吏了!”虽然少见官吏,但从来没有阶级观念的上官琳也完全不拿那四品的刺吏当回事儿。“东家,你确定咱们就拿这去见刺史大人?”临行前,老实的吉祥还为上官琳的“大胆”而忐忑不安。“那有什么,我送的东西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大不了换一个地儿再开始他还能把咱们吃了?”恶,她以为还是在玩《魔兽世界》呢,打死了还可以重新玩。

“上官姑娘,这边请!”果然是有钱能使人变狗,一看到上官琳抬来了那么大个礼箱,银曹就立刻诌媚地将上官琳请了进去。

“上官掌柜,真是贵客啊!”一进门,上官琳就看见一个身着官袍的肉球滚了过来,不细看还真不知道这就是那位苏州刺史。

“民女见过刺史大人。来苏多时,还未曾拜访大人,实为不该,还望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不要再和银子过意不去了!”果然,那刺史一听就纳闷了:“上官琳姑娘这是何意?本官不明。”“哦,瞧瞧民女这张嘴,这哪是大人跟银子过不去啊,这明明就是大人的本性不是吗?我听说,大人的名讳是钱史耀。钱史耀,钱死要,不就是死要钱吗?”语锋直转,言辞锋利,句句投枪,字字利剑。

“大胆,你这……”钱史耀刚想发作,忽然看到上官琳的礼箱上赫然躺着一个巨大的银锭,少说也有上千两。“哈,哈哈,哈哈哈,上官姑娘真是幽默啊!请,快请进!”真是死要钱,看样子也不是什么BOSS级的人物。唉,人品问题啊!

“慢,大人,俗话说,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这样怎么能看得清?来人,把银子抬出来让钱大人好好看看。”于是,银锭就被一个个…一个个?没错,这银锭其实是假的,就像那种套娃娃一样,一个套一个,一个比一个小。当第七个银锭子被拿出来后,就只剩一个一两的小小的银子裹在红布里。而此时的钱大人,脸上的肉就像触电一样不停地抖,似乎还有一丝含糊味。“上官姑娘,这就是你送给本官的大礼吗?”“正是!大人不知道吗?”上官琳故作惊讶地说:“这银锭本是我托人从洛阳运来的。可这一路上众位官员雁过拔毛、手过捞油,等运到民女手上就这么一两银子了。不过没关系,民女曾闻听,大人在苏杭一带私宅无数,想必也不会看得上这个。不过大人也别小看这一两银子,它可是与大人的身家相齐的哟!”“此话怎解?”钱大人已经被气糊涂了,完全没料到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入上官琳的瓮中。“大人,民女曾听闻,大人双亲俱在,妻妾三房,儿女两双,这就是说,大人一家有十位姓钱的家眷。而这一两银子就是十钱,这不就说明大人一家十钱之财就是这一两银子。那民女送您一两银子,不就是送了大人另一个身家了吗?”

“臭丫头,你还真是狂妄啊!”肉球终于在火上烤熟了。“本官好心意请你做客,你居然如此欺负于本官。上官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了,把她给我抓起。”

“大人如此对一个弱女子,未免太无君子之风了吧!”伴着极富磁性的声音,一袭青衣翩然而至。来者面如冠玉,眉如墨画,眼若寒星,唇若涂朱,似女子一般清秀,立于近前,却有说不出的威严,孑然一身凛然之气,见之天地正气长存。“用心于正,一振而群纲举;用心于诈,百补而于穴败。大人如此能不胜任,官事不治,行不清白,群下荒怠,功美不有,爵禄不持,大人尚忧啊!”

“东方公子,你不要仗着是临淄王的至交就敢如此欺辱本官,你、你…”“唉,一薰一莸,十年尚犹有臭,想不到大人这里的铜臭比舍下还重。”“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连你一快法办。”“以恶欺善,天理不允;以强凌弱,王法难容。今日之事,我还非管不可了。”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上官琳在脑中同时打开百度、搜狗开始搜索,但始终想不起这个叽叽歪歪的人是谁。“请问阁下是…”“在下东方曜。”笑语晏晏,只可惜换了一句:“哦?哦。哦!不认识!”东方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别过头对钱刺史说:“看来大人是要执意如此了?不知大人的衙役与草民这些府兵实力相差几何?”说完,拍了两下手,一队手持利刃的家甲如天兵下凡一般将刺史府团团包围。

……

“上官姑娘,在下有事相商,可否轻移莲步,光临寒舍?”眼见时局颠倒,上官琳也清楚“识实务者为俊杰”。于是二话不说,出府上马,直奔东方府邸。

“哇,这就是你的家吗?”回廊曲折,一转三折,山石嶙峋,池沼溶溶。亭台楼阁,宛如天成,却又错综复杂,真可谓一步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