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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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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书籍名:《五月人杰》    作者:常山居


张先生将去满洲国晋见政府高级要员,所以要沐浴更衣。”

孙运达本是生杀不怕的勇士,见了这两个妖艳的日本女人却是不自在。听这两个日本女人叨叨,便说:“什么讲文明、讲卫生、讲礼貌?再添一条:讲侵略!”

日本女人垂头说:“张先生,我们不讲政治。只讲卫生!”

孙运达一指包房门,说:“请你们出去!讲卫生——我自己来!”

两个日本女人说:“先生,不可以。为了先生安全,为了先生的健康,长官指令,必须由我们为先生服务!”

孙运达说:“在我们中国有句古训: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日本是个文明国家,就不知男女有别吗?”

两个日本女人说:“对不起,张先生。我生在你们中国,我深知此理。为男人服务本是我们的天职。人生来就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后来披上了外衣。脱去外衣,原相暴露,我们不会迴避人生器物。”

孙运达大骂道:“你们还有廉耻吗?”

这两个日本女人莞尔一笑,把和服脱掉说:“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孙运达面对车窗,大骂道:“滚,滚!快滚!”

两个日本女人也不生气:“张先生,我们的任务就是服待好您,我们能走吗?”

孙运达面对窗外黑沉沉的深夜说:“你们不走,我不洗澡。”

另一个日本女人见孙运达态度坚决,扭身走出包房。一会儿,叫进来两个日本男人。这两个日本女人打一木盆热水、放好香皂、毛巾,退出包房。孙运达坐在木盆里自洗自浴。因为双手还带着铁链,要两个日本男人给搓澡。两个日本男人嘴里嘟嘟囔囔不情愿。洗完澡,两个日本女人又替换了两个日本男人。两个日本女人拿出钥匙给孙运达开了锁,这才换了内裤、上衣。两个日本女人在开锁换衣之时也不放过孙运达。趁机用那火热的上身去刮蹭孙运达的肌肤,用那纤纤细手去触摸孙运达的灵感之处。孙运达采取一躲二闪三不理,象一块大理石,冷冰冰的看着窗户。

这节客车是专门从江岸车务段加挂的。客车专门配备了洗浴设备。生活用煤油炉灶。还上了三天用的吃喝食品。满洲国专门派了两名随军歌伎,六名会各种功夫的日本武士。他们八人专门从满洲国赶赴汉口,又从汉口随车在顺城车站接孙运达,想一路平安到达“满洲国”。

两名歌伎看着沐浴后的孙运达,小伙更加英俊。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浓眉大眼,一身豪气。两个歌伎浑身麻酥酥地,心里奇痒难挨,一左一右夹住孙运达,说:“张先生,现在的时节最好,不冷不热,你应该高兴。咱们三人更应该快乐快乐么。你看,我们不美吗?我们不漂亮吗?”

一边说,一边去亲孙运达。那白生生的嫩腿压在孙运达的大腿上。孙运达一抬身,把这两个歌伎掀翻在铺上。

歌伎色迷迷的说:“张先生,你不知中国一句老话,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吗?你又何必自负清高?难道你们八路就不食人间烟火吗?”

孙运达说:“少说废话,老子自小练童子功,修身自好,不近女色。你们这些淫妇婊子岂能毁我?说吧,除了沐浴更衣之外,你们还想干什么事?”

两个日本女人说:“还是张先生聪明。为了防御传染病,凡进满洲国的中国人,都要打预防针。”

孙运达说:“我没病,不打!”孙运达心想,鬼子在东北经常以防疫为名,用中国人做药效试验。今日是不是想拿我做试验?我不上那个当!正在想,一个日本女人拿着针管过来,另一个搂住孙运达。孙运达一闪身说:“你们如果拿我做试验,我可不客气了!”

搂他的日本女人笑嘻嘻说:“张先生,就打一针,管保舒服,如同和美女睡觉一样舒服。”

孙运达就是不让打针。拿针管的日本女人一看无法打试验针,心里着急,用日本话对外一喊,进来四个日本武士闯进包房,抱胳膊搂腰把孙运达按住,褪下裤子,孙运达心想,你们能打针,好,我能往外挤水。一运气,一股气就顶到臀部肌肉。日本女人一压针管,针剂就进入肌肉内。日本女人拔针时,液剂又顺针头“滋”一下喷出来,被棉球吸附。四个日本武士见打了针,便走出包房。两个日本女人见大功告成,坐在一边休息。

一个日本女人轻轻地趴在孙运达耳边呼叫:“张先生,张先生,舒服吗?”

孙运达想,谁知这针是干什么用的?就假装迷迷糊糊不答声。两个日本女人会意地笑了。这二人摸了摸孙运达的脸,高兴地走了。两个日本男人陪孙运达。四个日本男人进了另一间包房打牌。见孙运达已昏睡,两个日本人便背对背坐在对面铺上,一会儿便昏睡着了。

孙运达见两个日本鬼子睡着了,细细打量着两个小鬼子。这两个鬼子长得粗壮,肩宽背厚,好像是柔道手。看两个日本武士正在昏睡,心想此时正是该出手之时。便轻跳落地,两臂舒展,闭气运力,心中暗叫一声“开”!铁锁链应声而开。这一声惊醒了对面昏睡的两个日本鬼子,见孙运达挣开铁锁,惊得说不出话来。几秒钟后才缓过神来。刚要喊叫,孙运达伸出二指,“叭叭”点了这两个鬼子死穴。孙运达推开包房们,寻找车上那四个鬼子,刚出门,就见车厢南头门被打开,三个穿夜行衣之人轻手轻脚走进来,向他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陆魁、马杰和一个不相识之人,孙运达马上明白了!

侯仁和陆魁、马杰三人爬上火车驶出顺城车站,马上窜到车厢里,三人凑在一起,脱下皇协军军装,换上夜行衣。侯仁说:“二位老弟,我要先办一件事情再去票车救张大侠。”

二人不解其意,说:“请侯大侠细说。”

侯仁说:“这趟车拉的什么,今日不是咱的目标。但为干好这件事,咱必须先清除隐患。这就是列车后守车上的鬼子。如果让他们知道有人上火车,他们肯定会沿途打信号。如让护路队发现,咱们可就崴泥了。所以,你们二位在此稍等,我完活马上回来!”

侯仁说完,飞身一跳就跨过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连窜带跳,几下子就来到了后守车。两个鬼子正点着马灯,躺在长椅子上聊天,一见穿夜行衣之人闯进守车,急忙抓挠身边的长枪。侯仁手急眼快,短刀进出两下,瞬间刺倒了两个鬼子。赶上去补了两刀,扭身跳上货车,转眼间又回到二人面前。陆魁和马杰惊奇地问:“侯大侠,完活了?”


侯仁嘿嘿一笑:“算完活了,现在咱们要去那节票车救张大侠!”

三人紧身利落,带好身边利器一起在火车上奔跑。火车喷出的烟雾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三人跳上票车顶,趴在顶棚上,侯仁说:“咱们不可贸然行动,先侦查清楚张大侠现在那个包房,其他包房有多少人,做到心中有数。”

陆魁和马杰说:“好,一切听侯大侠指挥!现在让我们二人干什么?”

侯仁说:“你们二人就趴在车顶上,不许乱动。待我侦查清楚再行动!”说罢,侯仁暗发内功,双手按住车顶,顺坡向车厢外沿滑去。施展“壁虎爬墙”术,双手如吸盘一样,紧紧吸住了车厢外壁。身子在车厢外壁走上走下,行动自如。此刻火车正在风驰电掣一般飞跑,带起的风呼呼山响。如有半点闪失,就会造成终生遗憾。陆魁和马杰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侯大侠不但办事有方略,功力更是高人一筹。他紧贴车厢向上下左右察看,凡是有灯光的包房,他都仔细地侦查。侦查完,他又爬上车顶。见他平安回来,陆魁和马杰才放下悬着的心。二人围住侯仁说:“大侠,侦查结果如何?”

侯仁说:“这节票车从北往南数,第四个窗户,就是关张大侠的包房,现在有两个武士正帮张大侠洗浴。第五个窗户有四个武士正在打牌。第六个窗户,却让小僧一年晦气……只求佛祖宽容!……”

陆魁二人不知所以,以为侯仁在卖关子,便催促说:“侯大侠,别吐一般吞一半,究竟是什么悔人之气?说来让俺们听听,……”

侯仁说:“只当小僧晦气,让我看见了两个日本女人,脱得精光,……正在洗澡哩!”

二人听了都“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侯仁说:“凡人看了,只当开开荤,小僧看了,可晦气一年,阿弥陀佛!”

陆魁二人哑口无言。

因票车顶上风大烟大,四人下到票车南门,门外还有几尺地方,可暂等一时。侯仁当年在杂技班长年奔波在外,乘坐火车是家常便饭。对火车行驶,铁路常识非常熟悉。

三人蹲在一起,马杰问侯仁:“大侠,你如何练的‘壁虎爬墙’功?”

侯仁说:“练的时间久了,叫熟能生巧,功到自然成。只要我一发功,我单手放在几十斤的大石头上面,可吸动它。两手合力,再运轻功,身轻如燕。演壁虎爬墙自然不成问题。”

二人听了,敬佩地唉了一声,自叹不如。四人又闲聊一会儿,马杰又问:“什么时候动手?”

侯仁说:“不忙,估计大侠沐浴更衣完毕,咱们就动手。”

忽然,走廊里走出两个日本女人,一个提着药箱,一个拎着小包裹。两个日本女人身穿白大褂,黑长的头发在头上挽了一个发髻。

侯仁说:“阿弥陀佛,小僧看见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好不晦气!如意志不坚,当场从车上摔下,必让火车碾得粉身碎骨。怎知小僧有佛祖荫护,凡心红尘已去,小僧不曾受诱惑,有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