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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情人+续集(实体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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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籍名:《终身制情人+续集(实体书版)》    作者:红河


既然这样,又何必花那么大的劲去找她?也许你会想杀她泄怒,但最终的结果呢?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浪费了教主大人你的宝贵精力。」皇甫令雪一直保持沉默,静静听完了我一番长篇大论。

「嫁人,生子。」他慢慢地说,语调硬得像是被刀剁出来,「所以你来替她解决威胁,就是为了保住娇妻与爱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寒得似冰。

「呃?」我愣住。这是虾米跟虾米?

「等等,我不是……」

「不是?」皇甫令雪断然地截过话,表情越发冷冽,「那你何必为她只身犯险,难道她没告诉过你,你想杀我只是找死?」

「嗯……」我抓抓头,「我知道……」但是为了我哥的终生幸福,我只能豁出去啦!

后面那句话还来不及讲,皇甫令雪重重冷哼一声,无比讥诮地说:「果然是英雄爱美人。看来你对柳如瑶已是死心塌地,敢于置生死于度外,勇气可嘉。只可惜你忘记了天高地厚,杀我不成,娇妻亦无法再揽拥在怀,连孩子的出生也无法亲眼看到了。」

怎么回事?越说越离谱!我的火气上来了,腾地一下跳起来,对他大骂到:「闭嘴!你有完没完?什么娇妻、什么孩子、什么英雄美人,你到底在放什么屁?我告诉你,柳如瑶不是我老婆,她肚子里也不是我的种,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再给我乱讲话,我割了你的舌头拿去喂狗信不信?」在我骂人的前半段,皇甫令雪的表情相当可怖,就像要把我一口吃掉似的。

不过到了后半段,他的目光开始闪烁,表情由震怒转为错愕,似乎不是太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

「你们……不是夫妻?」他迟疑地问。

「废话!」我吼,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污辱我就算了,但我不许他把我哥也连带污辱进来。

「那么……你是垂涎她的美色?所以想用自我牺牲来换取芳心,以将她从丈夫手中夺过来?」

皇甫令雪仿佛存心激怒我,神色暧昧地对我吐出了一句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恶毒言语。

「喔,这种角色通常被称之为奸夫吧。」

「什么?我呸呸呸!」我气得要抓狂,指着他的鼻子怒号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告诉你,老子我还是处男!不要把奸夫的头衔冠在我身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概是受到某个新鲜名词所困扰,皇甫令雪居然没有被我难听的话语骂得勃然大怒,反而迷茫地看看我,又转头看看付青鸿。

付青鸿同样表情茫然,显然无法为他解清疑惑。

他只好看回我,不耻下问:「什么……是处男?」

「处男就是处男!你白痴还是弱智?」我气昏了头,尽说些平时肯定不会说的蠢话:「听不懂啊?就是说,我撒泡尿还能驱鬼!」

皇甫令雪的眼神还是不清不楚,倒是身为局外人的付青鸿似乎反应过来了,干咳一声说:「教主,我想他的意思是,他还是童男。」

「童什么童?给我看看清楚,我是年满十九岁的成年人!」当我气急败坏时逮到人就会发飙,像现在连无辜的付青鸿也受了波及。

「……说到底这关你们什么事?讲来讲去,你不就是生气跑了一个祭品吗?」我的话题绕回原点,但与原点又有所歪曲。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一层面,怒气就像火箭引领着我的思绪,尽往莫名其妙的地方跑。

「祭品凭什么非要处女来当?女人就没地位是不是?就活该守洁一辈子最后还落得一个惨死?」我用力一拍桌子,指指皇甫令雪,又指指付青鸿,一脸的愤慨。

「你,还有你,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都是干什么用的?就知道拿弱女子开刀,还算是什么男人?福都是你们享,送死的事你们怎么不去?你们干嘛不守身如玉,为你们伟大的神教做祭品?」

汗水……我的朋友们肯定都无法想像,那个以大男子主义著称的我,居然会倒戈向女性这一边,只是这些人干的事确实太过分了。

出于最基本的人道立场,我站出来为这个世界的半边天讲讲话也是应该的,对吧?

对面两个人都被我唬得怔住,一时半刻吐不出半个字来。

看吧,欺负女人的男人就是吃软怕硬,遇到更硬的就会被压倒。

我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正想庆祝自己旗开得胜,皇甫令雪突然低笑起来,对我点了点头:「嗯,说得不错。」

「呃?」怔住的人轮到我。什么……什么东西不错?

我露出满脸困顿,皇甫令雪却还是笑,笑得高深莫测。

他走上前来,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眼神诡秘,带着一点点微妙的轻佻。

「你刚才说你还是童……喔,是处男,没错吧?」

「呃……」话是没错啦,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很好。」皇甫令雪蓦地揽住我的肩膀,好像一下子跟我亲昵起来。

「那么就有劳你了,处男。」

「啊?」

我被他搞得灰头土脸,也想不起要把他推开,「什么有劳我?什么意思?」

「做祭品。除了你,这里没人具备如此神圣的资格。」

「……?」那个,我是不是听错了?

面对我不可置信的惊异神情,皇甫令雪倒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得意地说,「我去安排一下,明日召集教众以宣告此等大事。你早些休息吧。从今往后,你可得为了底下万千教众,好好的保重贵体。」

说完,他还恶作剧般地凑近,在已经全面僵化的我耳边细语一句。

「晚安,处男。」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是噩梦吧?不是真的吧?是噩梦吧?……

一整晚的时间,我这样自我催眠了不下千次,并祈祷能在第二天成真。

然而当太阳出来之后,迎接我的是残酷的现实。

我被盛装「请」到一个像是会议专用的大厅里。皇甫令雪就坐在阶梯上方的长椅中,我被安排站在他右前方,面向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忽然感觉自己像极了宫廷里早朝时喊那句「皇上驾到」的太监。

其实与会的人不多,因为住在山庄里的人本就有限,多是些封天教里有身份的人物。呃,概念上来看,倒有点形似朝圣的文武百官。

……说到底我还是那种卑微可怜的太监角色。

只不过我这个理应没有地位的太监,被皇帝万分隆重地介绍给百官,要他们今后好生照顾地待我。

我越听越是冷汗涔涔,在听到那一句来年的祭典将全赖于他时,我本能地弹起来,想要扑上去打皇甫令雪几个嘴巴,不巧的是我用力失当,导致了重心偏移。

咚咚,我从阶梯上滚到了阶梯底下。

鉴于我随后就被抬出大厅,无从看到众人有怎样的诧异表现,是否会像电视里的忠臣那样谏言说万万不可。

祭品向来都是女子,用我这个如假包换的大男人来代替,总归有些惊世骇俗了不是?

可恶!是我自己乌鸦嘴吗?干嘛要跟皇甫令雪啰嗦那些有的没的?

该死的皇甫令雪!竟然反过来用我的话套死我……

真气煞我也,居然被他摆一道,我至今还是正宗的童子鸡一只,难道是我的错吗?

HOMO的圈子很乱是人尽皆知的事,我洁身自好一点也是应该的吧。再加上本人的要求比较高,所以……于是乎……没想到我一向引以为傲的优点,今天竟然成了害苦我的致命伤。

不行!我一定要跟皇甫令雪谈判,他敢不收回那个荒谬的成见,我就要他好看!

自从我摇身一变,从俘虏成为了祭品之后,我的待遇就有了大大改观。

我可以出房门,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走动,但足步不能出山庄,而且庄里有不少地方对我而言都是禁区,严禁入内。

周遭人看我的眼神也明显有古怪,就连雪吟小丫头也是这样,从以前的两天一造访,现在则一天三造访。

她不再缠着我给她讲故事,反倒若有所思地跟我面对面干坐着。

我问她话,她欲言又止;她对我讲的话,我竟然不怎么听得懂。

比方说,「以后该怎么叫你。」,「你要辛苦了,爹也要不容易了。」,「其实我倒是没关系啦。」……诸如此类,让人一头雾水。

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又不肯说,嘿嘿一笑跑掉。

天杀的!原本那么单纯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也搞得神经质起来?

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我,是在心底嘲笑我还是别的什么,我只知道,皇甫令雪再不出现,我就真的要捉狂了。

在这几天时间,我几乎把山庄里能跑的地方都跑遍了,硬是不见那变态男的影子。

好吧,既然他不出现,不给我进行谈判的余地,我也干不掉他,那我消失总行了?

我要回去!我不玩了!等我回去之后,思考近一年的时间,制定完美的作战计划。

再怎么说,我好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未来特警,还有一帮子铁血战友,只要我们认真起来,做足准备,我就不信届时邪教再杀过去还能奈我何。

而我回现代的希望,就是孟伯伯给的手表。

偏偏庄内不能去的地方太多,我迟迟找不出我的装备所在。

就在我如无头苍蝇乱转的时候,居然撞见了以为已经人间蒸发的皇甫令雪。

也许是老天有心帮我,那个房间外未设守卫,我还当里面没有什么,大剌剌地进去,想不到打扰了一场会议。

房里只有不到十人,包括封天教主和四长老在内就占了五个重量级名额,可想而知必定是在商谈举足轻重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