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除非我的父亲回来才有可能把我制服。而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第三十集 恶魔面具
阿尔文的屠杀无声无息，都是一击毙命。而在他杀到其中一家三口面前时，终于停了下来。
阿尔文本人并没有离开，依然半跪在枚莉面前。“小姐。我找到凯娜了。不过她身边似乎还有父母。要不要……”
他本想说出要不要留他们一命，可是却被枚莉无情地打断。“我似乎给你下的命令很清楚，怎么还来问我？”
“对不起。我明白了，小姐。”阿尔文的脑子里连想都不敢想别的，直接杀掉了凯娜的父母，只留下了在哭喊着的凯娜。屠戮还在继续……
枚莉对身边这几个跟班很是失望。于是对他们说道：“没想到你们的心中还都有着悲天悯人的想法。哼！我这次就是为了考验你们对我的忠诚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才这么做的，结果真是让我失望。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们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雷德大着胆子问道：“小姐。为了试我们的忠诚而杀那么多无辜的人，真的值得吗？”
“当然值得。命运中的这一步，我已经预见到了。屠杀生命就是我的任务，只有鲜血才能洗刷那段耻辱的历史。这个世界上的生命逼走了我的父亲，我要让那些还活着的家伙明白，他们逼走的是救世主！”枚莉说着话，咬牙切齿。她的愤怒似乎从出生便有，只是在母亲面前一直掩饰着。
“对不起，小姐。我让您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雷德似乎已经能够理解枚莉进行的屠戮。
枚莉突然抬起了手臂指着天空，大声地说道：“别以为我感觉不到你们那微末的精神力在这！如果我想，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这些无聊的神明！”
杰克对这些神明的精神力探测早就习以为常，所以没当那是什么大事。“小姐。别理他们了。您要找的女孩，我现在这就给您带来吧。”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镇子上除了自己这几个人，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生命。阿尔文并没有汇报自己杀光了镇子上所有人这一事实，估计也是觉得有些过分。
枚莉毫无表情地看了杰克一眼。“告诉她实情。如果不听从，杀。”
杰克从雷德那里听说过劳伦与凯娜，可没想到枚莉居然一点儿也不念旧情，说杀就杀。他赶紧飞身前往凯娜所在的房子。镇子上已经一片死寂，离得远远就可以听到了里面少女悲伤的哭声。
杰克推门进入了这间屋子，凯娜丢下自己父母的尸体，吓得直往后躲。“你是谁？来杀我的吗？”
“不。只要你听话就可以不用死。这是给你的第一个机会，也是最后一个。”杰克尽量把自己扮演为坏人，可还是不太像。
凯娜不想死，所以立刻点头。“只要别杀我，叫我做什么都行。”
枚莉坐回了马车上，自言自语道：“在死亡的威胁下，人性的美丽和丑恶都会被放大。你们也都是俗人而已……”
阿尔文听到了她的话，再次在马车外单膝跪倒。“小姐。我从来没有朋友，一直都是匹孤独的狼，只想找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族群。如果有一天我也送了命，只希望您能记住我的名字。”
“当然。你的忠诚，我已经看见了。同样，你的命运我也可以看见。你不仅找到了族群，而且得到了拥戴。阿尔文，我想告诉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枚莉似乎再次恢复了圣洁，浅浅的微笑让人不敢正视。
阿尔文此刻想哭出来的心都有。是兴奋，是感激，似乎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感觉。“谢谢您，小姐……”
杰克抱着凯娜飞了回来。落回地面，他轻轻把凯娜放下。然后这才对枚莉施了一礼。“小姐。凯娜带到了。”
枚莉对阿尔文一摆手，阿尔文立刻起身站于车门一侧。凯娜战战兢兢地来到马车前，抬头看着上面坐着的漂亮女孩。“对……对不起，您是在找我吗？”
枚莉简单打量了一下她，回答道：“如果不是找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吗？现在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作为我的手下活着替我捻碎敌人。或另一条路，变为死人去继续捻碎我的敌人。”
“我……我想活下去。”凯娜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枚莉满意地一笑。“很好。雷德，现在就送她去进行专门的训练。我有个不错的主意，呵呵。”
当凯娜被送进真实大陆后，枚莉对杰克说道：“不懂得利用资源的人才是白痴。把这个镇上的人都变为僵尸，让它们在这里种水果，我喜欢看见丰硕的果实。对了，水果要带剧毒的。”
“是，小姐。”杰克立刻去办事。
枚莉这才看向了雷德。“你对我所做的事情很不满，是不是？”
雷德的思想挣扎了一下才大声回答道：“是的！我对您下达的屠杀令很不满意！我甚至不会去怪下手的阿尔文，因为他是听从了您的命令！如果这样一路杀过去，我们要制造多少杀孽啊？他们都是普通的民众，根本不是我们的敌人！科伦先生也同样会反对您这么做的！”
枚莉看着他的双眼，没有马上回答他。“现在带我进真实大陆。我要继续去看那出没演完的戏……”
雷德的手刚一伸向枚莉，阿尔文的锋利领域形成一面墙立刻挡在了两人之间。“不要再碰枚莉小姐，我对你已经没有信任感了。”
枚莉回头看了一眼阿尔文。“你在操什么心？如果雷德能害得了我，你还会跟着我吗？”
阿尔文立刻走近了两步。“当然。可我跟着您并不仅仅是因为您的力量更强大，而是我听说您也没什么朋友……”
“够了！”枚莉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显然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看得太清晰。
不知是不是勇气之石在起作用，阿尔文真的有了勇气。“不够，我还没说完！您的生命虽然是漫长到远远超过我们这些凡夫的想象，可是您那空洞的心灵又该拿什么去添满呢？您需要有人支持。”
枚莉反而不再生气。她抬起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感觉着里面的心跳。“空洞吗？这里面已经空洞了一千年，又怎么会在乎以后的漫长岁月呢？爸爸给了所有人生命，可他自己却不在这里，而妈妈却是把心思都花在了精灵王国上。我记得一切，懂得一切，因此我从没有孩提时代，所以更没有天真。诺亚比我幸运得多，他获得了自己的童年生活，慢慢积累着知识。我羡慕他，嫉妒他……”
阿尔文伸手把勇气之石递还给枚莉。“暮威先生既然把它给了您，那么我相信您一定更需要它。小姐。”
枚莉看了看勇气之石，终于把它重新收回……
第三十一集 恶魔善变
枚莉收回勇气之石，似乎明白了外公把它交给自己的意义。叹了口气，她看了看身边的这几个人。“你们都是好样的，可惜站错了队伍。你们将跟着我就要去屠杀，无论对方是否无辜。明白了吗？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雷德建议道：“小姐。您不如暂时就住在真实大陆上吧。似乎那里能够让您的心情平静下来，而且那里还有您的朋友。”
枚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雷德。“朋友？你是说我也有朋友？”
“是的。就算您不承认他们是朋友，可他们却把您当成了朋友。”雷德说着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是吗……”枚莉若有所思。
突然她灵感一现，开口说道：“雷德，你能不能把真实大陆上的人移到这里来？”
雷德立刻摇头。“不行啊，小姐。我虽然可以在真实大陆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想要突破真实与幻境的界限，这我做不到。”
枚莉也只是突发奇想，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没关系。我这就进真实大陆去继续看戏，阿尔文跟我一起来吧。”
阿尔文有点儿受宠若惊。“小姐，我得看住雷德这小子，还是不跟您去的好。”
枚莉朝他一瞪眼睛。“我现在说话没有威慑力了吗？雷德，送他进真实大陆，继续饿他！”
阿尔文没有抵抗，直接被送进了真实大陆。雷德随后对枚莉说道：“小姐，阿尔文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还是不要折磨他了吧？”
枚莉冷冷地对雷德下了命令。“听好了，接下来我给你下一道命令，如果无法执行下去，你就自行了断吧。”
雷德不知道这个命令是什么，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腿在颤抖。他勉强大声回答着：“请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枚莉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话继续说下去。“很多事情我都可以预见到，比如你们的忠诚。可我并不喜欢去窥视未来，所以我有选择性地只去感觉那些会带来麻烦的事情。而我自己也很不喜欢麻烦，我要你替我处理一切我认为是麻烦的人、事、物。”
“是，小姐。一切您认为的麻烦的东西，我和山德都会帮您处理。”雷德半跪于枚莉面前。
“你会发现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呵呵。现在送我进真实大陆继续看戏吧。”枚莉似乎看到未来发生的某些事情，窃笑着伸出自己的纤纤细手。
“祝您开心。”雷德轻轻抓在枚莉手上。
枚莉再次来到了被定格的战斗现场，身上依然隐形，阿尔文正捂着胃蹲在地上。不过此时的枚莉其实早已经没了看戏的兴致。“雷德，速战速决。战斗画面吸引不了我，那只是个过程。我想看的是那些无法被我预感到的事情。”
雷德也十分为难。“小姐。您的能力可以看到未来，我怎么变换剧本也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