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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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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书籍名:《一路彩虹》    作者:月关




张胜一向给人的印象,就是坦诚、宽厚,如今小白已经知道楚文楼在打什么主意了,被狼惦记上了,那还有好?公司里能降得住楚总的也就只有张胜一人而已。

她还没有说完,张胜就苦笑一声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他见白心悦满脸泪痕,又叹道:“你放心吧,以后他不会打你主意了,如果他再动歪脑筋,你就跟我说。”

白心悦喜出望外,连连鞠躬道:“谢谢张总,谢谢张总。”

张胜说:“有什么好谢的,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被他留难了这么久,还没吃晚饭吧?”

白心悦道:“嗯,不过没关系,去了一块心病,开心,少吃一顿饭不算个啥。”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伙儿骑着辆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来,公司大门七点之前是不关的,那人骑车直冲到门楼下,一闪身利落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急吼吼地说:“小悦,今天怎么着了?刘婶下班说你下午躲在背静的地方哭,谁欺负你了?”

他说到这儿忽地住了嘴,看看白心悦满是泪痕的脸蛋,稍显凌乱的衣衫,再看看一旁站着的张胜,忽地勃然大怒,他把自行车一扔,一个箭头就蹿了过来,揪住张胜的衣领吼道:“王八蛋,你对小悦干了什么?妈的,你敢碰她?老子把你卸了!”

白心悦一看,急忙扑了上去,紧抱住那小伙的胳膊,那黑脸膛的小伙近一米八的块头儿,膀大腰圆,白心悦整个人都挂在他胳膊上了,冲他喊道:“黑子,你干什么?快放开张总!”

她这么维护张胜,那个叫黑子的小伙子一看真是血贯瞳仁,揪着张胜的衣领,臂上肌肉贲起如球,一条青龙纹身显得异样狰狞,另一手攥成了钵大的拳头,瞄着张胜的鼻梁骨怒吼道:“说!你对我对象到底干了啥?你再不说,我把你开膛破肚当白条猪!”

白心悦急了,攥起粉拳狠狠给了他一杵子,叫道:“马上放手,否则你别想我再理你!今天要不是张总,我就给人欺负了,你咋好赖不分呢?”

黑子一听,愕然松开手,急忙拉过她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张胜余悸未消地松了松衣领,刚才这小伙的那气势着实吓人,这一拳要是打下来,自已怕就得满脸开花了?

瞧他那麻利劲儿,恐怕练过几天把式,说不定还在道上混过,真要被他揍一顿,那可冤了。听说白心悦的对象叫黑子,在自已的屠宰场工作,想必就是他了。

白心悦把黑子扯到一边,三言两语说了一遍,黑子恍然大悟,赶回来冲着张胜又是鞠躬又是抱拳:“大哥,张总,今儿真要谢谢您了,要不我对象可就被楚文楼那王八蛋给糟塌了。大哥,我黑子粗人一个,你别介意!”

说完,黑子又冲白心悦道:“你等着,我找他姓楚的说道说道去,他也不打听打听我黑子是什么人,居然比我黑子还黑,想糟塌我的女人,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张胜急忙一把拦住,诚恳地说:“黑子,我已经警告过他,你就别闹大发了。事情张扬开来,镇上的人哪知道你对象到底吃没吃亏啊?那些吃饱了撑得闲硌达牙的人能不添油加醋?到时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白心悦也推着对象的肩膀训他:“你咋唬噪噪的呢?你长得跟熊瞎子似的,没轻没重的把人打一顿还不把你抓起来,董事长都替我做主了,咱以后防着他点不就行了?”

被俩人一说,黑子的气势消了些,他闷头想了想,先扶起自行车支好,走回来给张胜作了一揖:“大哥,啊不,张总,郭哥跟我说过,大哥您……啊不,张总,您张总为人正直仗义,小悦在您这儿工作,您多关照。”

张胜苦笑道:“得了,咱们别站在这儿说话了,走,到我屋里聊聊去。”

张胜把二人又带回大楼,进了他的办公室,张胜脱掉西装上衣扔在沙发上,顺手递给黑子一根烟,苦口婆心地规劝起来,谈心谈到七点左右,总算把黑子心里的气儿给顺过来了,张胜这才送他们下楼。

三人走在廊道里时,张胜下意识地看了眼楚文楼的办公室,门上的窗黑漆漆的,灯已经熄了。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078章  -  闺阁偏逢浴后花

看着白心悦轻盈地跳上黑子的自行车后座,一双小手甜蜜地环住黑子的熊腰,张胜微笑起来,他也曾这么载着自已的女友在街头漫步,多么温馨的感觉啊。

可是,如今自行车换成了奔驰车,条件好了,却没有了悠闲行于街头的时间和那份恬淡的心情。上天待人是公平的,给你一些什么,总要从你手里相应的拿走一些什么。

张胜触景生情,心中想念小璐,便站在楼下和女友通了个电话,和与小璐在电话里缠绵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准备回去休息。

刚刚步上台阶,他忽地想起把白心悦就这样放在楚文楼的眼皮子底下,实在不太安全,虽说自已警告过他,但效果……殊难预料,不如把小白调到钟情管理的水产批发市场去以绝后患。这样一想,便信步往钟情住的女工宿舍楼走去。

自从上次楚文楼夜探女工宿舍,差点趁钟情酒醉实施强奸之后,张胜命人在四楼楼梯口安了一道铁栅栏,晚上就由女职工从里面锁上,这时时间尚早,栅栏门还没锁,张胜便直接上了四楼。

钟情的房间在四楼第一间,他上楼便见房门开着,自门口望进去看不到人,正对着的窗户上白地蓝花的窗帘迎风飘舞着。此时正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但是这么开着窗子,有了过堂风,张胜只觉一阵清爽。

他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就见钟情侧着头,一手挽着长发,一手轻轻梳理着,正折向窗户的方向,没发现自已站在门外。

自从上次劝钟情息事宁人之后,眼见钟情在人前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张胜总有点怕见她,这时见她房门开着,他本想进去三言两语交待完就了件事的,不料他还没迈开步子,顺着那风,一阵柔软好听的歌声飘了过来,张胜的脚一下子迈不动了。

那歌没啥稀奇,是本年度最流行的一首歌,满大街都唱烂了的《心太软》。

问题是……那歌是钟情唱的!

张胜因为上次的事,一直觉得心中有愧,觉得她的不快乐,自已也有原因,如今乍然听到她轻松地哼着歌,一下子欢喜地站在了那儿。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他……他……”

钟情“哗”地一下把窗帘拉到边上,哼着歌转过头,两眼立即瞪得溜圆,嘴里呢喃着一个“他”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一抹嫣红象火烧云一样,先是烧红了她的双颊,然后是那眉梢眼角,最后连象牙般瓷腻温润的颈子都红了。此时的钟情,忸怩得就象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张胜也很尴尬,自已虽是无心之举,可是被人发现了,就有偷窥的嫌疑,尤其……她现在还穿着睡衣,大概是因为整层楼都是女工,钟情习惯了穿着比较随便,而且为了乘凉开着房门,以致和张胜撞见显得有点难堪,虽然她那睡衣是很保守的类型,下摆垂到小腿以上,上边遮到领口,睡衣的布料也不是薄纱透明的,没有走光之嫌,但毕竟是睡衣。

张胜咳了一声,开玩笑地化解窘境:“还他他他呢?唱片划了?”

钟情“噗哧”一声笑了,紧张和羞窘一扫而空。

“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进来坐吧,站在门口做啥?”

张胜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要是一进去就公事公办地交待事情,未免显得太过生硬,于是他只好先匆忙找点别的话题:“喔……啊!我今天下午没在公司,回市里见几个客人刚回来,想着了解一下批发市场那边的建设进度,却忘了时间,真是抱歉。”

钟情走在前边,柔声叹道:“唉,你呀,都快成了工作狂了。”

她那瀑布般倾泻下到肩后的秀发湿漉漉的,脖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却泛起刚刚沐浴之后的嫣红,浑身上下唯一比较暴露的部门是她穿着拖鞋的一双玉足,从后面看,脚掌曲线柔美,瘦不露骨。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刚刚浴后的女人,只要体态姣好、稍具姿色,那浴后的模样都会把她的味道充分地展露出来,更遑论钟情这样的尤物了,那更如朝露之兰、雾中之莲,美丽的味道若隐若现,鼻端飘来淡淡幽香,诱人的女人味儿十足。

如果地点又是在她的闺房之内,情由境牵,境由心造,心从伊启,目光所及,是若隐若现的窄窄腰身、款款而动的丰圆臀部,张胜的心着了相,跳的快了起来,表情也不再那么从容了。

“你坐吧!”钟情却不知自已浴后的风姿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诱惑有多大,她头也不回地说着,停在了电视柜旁边。

张胜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环顾钟情的房间,上一次进来,他自已喝得也是醉眼朦胧,没有好好打量这里。说起来好笑,两次走进钟情的闺房,都和楚文楼有关系,楚文楼两次欲对女人大施兽欲,也偏偏都被他撞见阻止,二人还真是犯相。

钟情的房间很简单,但是女人和男人终究不同,颜色的搭配、小饰物的摆放,虽只略有不同,那气氛便截然不同,小小房间显得整洁素雅,温馨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