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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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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籍名:《孤星掠爱》    作者:宋语桐(宋雨桐)




「小姐,请用早餐。」嬷嬷微微一笑,将餐点搁在床头柜上转身要离开,却被白给唤住。

「唐逸在吗?」

嬷嬷答道:「唐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

「所以……这只有你跟我?」白龄的心浮现出一丝丝的希望,如果可以,她想见母亲最後一面。

「曲先生也在。」嬷嬷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照实答话。

曲先生想必就是昨天那个斯文男人吧?白气馁了,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床边,泫然欲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姐,你没事吧?」嬷嬷关心的问道。

「没事。」白淡应了—声,开始拿起刀叉吃早餐。

嬷嬷看了地一眼,打开门离去,并顺手替她关上门。

室内又恢复平静,白将火腿重新放回盘子,却拿著手上的刀叉发了一会儿呆。

就这样了吧?就算再怕痛,她也只能走这条路了,活著已无颜,她不想丢母亲的脸。

闭上眼,白颤抖的拿起刀在手腕上使力一划,鲜红的血流出来,她可以感觉到温熟黏稠的液体沿著手腕流到白色的睡衣上,她惊惧的睁开眼,慌乱的看著血流不止的手腕,一股昏眩很快的袭向她,她就要死了吗?

白倒向地上的那一刹那间,竟莫名的想起唐逸那双邪魅的眼与他温热的唇瓣……

第四章

舒潍芸在门上敲了两声都没听见唐逸的回音,遂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满室的烟雾缭绕几乎让她的眼睛一时睁不开,那伫立在窗前的背影却很快的回过头来。

唐逸不悦的瞪著她。「我有叫你进来吗?」

此刻,她在他眼什么也不是吧?也许,比一条狗更不如,舒潍芸悲哀的想。「冷子杰在外头说要见你,我打内线你没有接,所以我就进来看看。」

「看什么?我不接就是不想接,难不成是电话坏了不成?」

舒潍芸静默了一会,没有生气,也没有哭著跑出去,跟了他这么多年,就算再愚蠢也会知道他现在似乎正在气头上,谁都不可以招惹他,但是,他究竟在气什么呢?最近公司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啊。「对不起,但是冷子杰说他非见你不可,否则他要把整个办公室炸毁。」

把办公室炸毁?唐逸闻言突然爆笑出声,狂放的笑声几乎要把办公室震垮,他实在不敢相信一向冷静得不得了的冷子杰会说出这种话来,看来冷子杰是非常在乎白的,交手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听说过冷子杰有这种情绪性语言,更别提说是炸毁办公室这样可笑的话了。「好,我见他,你叫他进来。」

「可是……他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叫他进来。」

「好的,我马上去。」

不一会,冷子杰出现在办公室,两个高大的男人便这样对视著彼此好几分钟,三十二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却又对对方熟悉得不得了,很难解释这样诡谲的情况是如何的讽刺与荒谬。

「把白交出来。」冷子杰开门见山的道。

「怎么?新娘子丢了跑来找我,我有答应替你照顾新娘子吗?」唐逸邪笑著,走到位子上坐下来,双腿不羁的跷上办公桌,一双带笑却又饱含冷意的眼直勾勾的望著冷子杰。

「我知道白是你带走的,把她交回来,我可以当没有发生这回事。」

唐逸笑得更迷人了,将手上的烟弹到窗外,过了好一会才笑咪咪的道:「真能当作没有发生这回事?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要娶她,在她被我用过之後?」

闻言,冷子杰原本平静的睑倏然变色,一抹肃杀之气跃上眉间,他的双眸锐利的扫向唐逸,「你强暴她?」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跟儿是你情我愿。」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冷子杰低咒一声,一拳随即挥出,重重的击在唐逸的脸上。

血从嘴角流出来,唐逸还来不及抹净,冷子杰第二拳又要迎面挥来,这一回,他游刃有余的躲过了,并回以一拳,两人顿时打得难分难解,电话铃声却在此时此刻震天价响著。

唐逸没空去接,难得遇到可以在拳脚上与自己打上数回合的人,他不想轻易错过这个机会,冷子杰,这个从来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难得啊,为了一个女人与他交恶。

办公室的门「咱」的一声被打开了,舒潍芸看了此情此景,愕然不已,浑然忘了此刻自己冒著生命危险进来是为了什么。

「你愣在那做什么?」唐逸不悦的皱眉,因这—点分心,脸颊又挨了冷子杰一举,「该死的!」

「唐……总经理,我马上去报警。」舒潍芸惊骇的转身,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两个出色的大男人会公然在办公室襄打起来,还打得如此惊天动地。

「站住!谁要你多事来著,你突然进来干什么?」接了数招,唐逸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是孟侨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你非接电话不可。」

「该死!」唐逸倏地挥出一拳将冷子杰逼开,接起了电话,「我是唐逸……什么?她……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讲完电话的唐逸猝然被抓住衣领,冷子杰的耐性也已用尽,「是不是她出事了?在哪裹?」

「出事了当然在医院。」唐逸漫笑一声,心却莫名其妙烦乱得紧。

「哪家医院?」冷子杰冷然的眼紧紧的瞅著他。

「你这么关心她我会不高兴的,冷先生。」唐逸一把拨开冷子杰抓在衣领上的手,「她在哪你不需要知道,顺便告诉你一点,她,白,将是我唐逸的妻子,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冷子杰的未婚妻,你若执意如此做,我会不惜动用任何力量将你送进牢。」冷子杰回复平日的冷静自持,说出来的二十一句冷漠得不带丝毫感情。

「你跟儿还未正式订亲呢,算不上是未婚妻,何况,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你拿什么理由将我送进牢?」

「是吗?她亲门答应的?」冷子杰冷哼一声,「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否则我不会相信你。」

「我会让她亲门告诉你的,不过得等她没事之後。」唐逸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嘿嘿笑了两声,「我们两个的架还没打完呢,有空再继续吧,有没有胆跟我挑战?」

「你的激将法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唐逸。」

「随你,我要走了,你最好不要跟来,若跟了来,我保证你将再也见不到她。」唐逸微笑的抓起外套走出办公室,经过舒潍芸身边时还不忘交代一句,一将我下午所有的会议及约会推掉。」

「知道了。」舒潍芸没说什么的点点头。

*****

白的手腕上缠著厚厚的白色纱布,白皙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两片唇瓣也紫得令人心疼。

唐逸走近床边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心情比他所想像的复杂多了,有点不以为然、有点恼怒,更多的却是心疼,看著原本一个好好的女孩儿病恹恹的躺在白色病床上,淡淡的自责浮上他心头,挥也挥不去。

「她是用切牛排的刀划上手腕的,伤口还不算太深,不过有感染的可能。」曲孟侨冷冷的道。

「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医师说她是吓晕过去的,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那就帮她办出院。」

「现在?」曲孟侨挑眉。

「就是现在,有问题吗?」唐逸不耐的看了他一眼,「等她一醒过来就送回那间别墅,冷子杰随时会找上门来。」

「回到别墅,冷子杰一样会找得到。」

「照我的话做。」

看了他一眼,曲孟侨走出病房。

「你可以睁开眼来,我知道你醒了。」

白淡淡的别开脸,依然紧闭著双眼一句话也不说。

「想哭就哭出来,憋著挺难受的,不是吗?」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哭,她虚弱得连哭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虽然她真的好想好想哭。

死亡的感觉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丰腕上不断流出的血就够让她心有余悸了,这一回没死成,她大概不会敢做第二次了,好可怕,到现在她都还可以感受到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的呕心味道,血流不止的画面也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复播放,真是太可怕了。

「再不睁开眼来,我会有办法让你睁开眼的,要不要试试?」唐逸不知何时已在床边坐下,一张带著邪恶微笑的睑正凑向她。

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罩著她,白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动,惊愣害怕的睁开眸子,身子瑟缩成一团缩进床的另一个角落,她不会忘记他是怎么对她的,那种撕扯般的疼痛呵!她深恶痛绝。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她低低的道,一双眼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已经得到我的身体了,可以放我走了,不是吗?我要回家。」

她怕他,这情况非常明显,但也怪不得她,昨天他真的是太暴力了,尤其对一个末识云雨的小女孩而言,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是罪不可赦的暴行,唐逸不得不承认。

「我本来就要带你回家,刚刚你不是也听到了?」他将声音放柔,淡淡的笑意浮在脸上。

「不,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不要跟你回去。」她全身都在抖,因对未来的未知与无助,泪终是无声无息的落下,不一会就布满了她苍白的小睑。

「你要回去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白泪流满面的脸缓缓的抬起看他。

「我要你嫁给我。」

闻言,她下意识的再次将脸别开,嫁给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