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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射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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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极品射手男人》    作者:惜之




她哭着哀求父亲:“如果我注定要离开,至少让我留下一个孩子来陪伴您,我舍不得您一个人孤伶伶思念我和母亲。”

这句话决定了莫莫的存在,他出生时,不意外地,以悠首度心脏病发,幸而抢救得当,救回一条性命,但她的心脏却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今年初,医生宣布,若是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移植,最后她会因心脏衰竭而亡。

她无从选择,必须着手准备死亡。

莫莫出生之后,有父亲的全力支持,祖孙三代过了-段幸福的日子,她放弃学业专心在家带小孩,父亲下班后,含饴弄孙是他最大乐趣,一个孩子为这个家庭注入新生活力。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莫莫四岁那年,以悠的父亲骤逝,留下相依的-对母子。

事情不在预估之内,她无可奈何。

再谈谈莫鲁斯,离开以悠后,强烈的空虚袭击,他变得暴躁易怒,他处理不好身边琐事、办不了公事,从未有过的焦惶,控制住他每一条神经。

他害怕这种脱轨情绪如影随形跟住他,于是他驾起车四处寻找Angel,他和每一个Angel上床,为每一个Angel制造惊喜,他送出无数的人鱼眼泪,莫鲁斯在Angel身旁学习堕落……对爱情,他放弃认真……

他可以在心中无半分情绪时,笑着对女人说“我爱你”;可以在分手前夕,与女子尽情欢戏;他对女人更好也更不好,他不介意给她们更多的物质喜悦,却介意起自己因她们的喜悦而心乐。

终于,紫色Angel在他的记忆中逐渐褪色。

终于,他又能挂起面具掩饰纯真笑容。

终于,他回复射手男人本色,果决、自由奔放……直到,他再也想不超自己为什么偏爱紫色,为什么黑发总能挑逗他的心悸……

毕竟用八年来遗忘十五天,太轻易……

第五章

把莫莫的衣服一件件收进皮箱,袜子、外套、上衣、裤子……她叠得很认真,往后这些工作都要莫莫自己动手,想想,不自主心痛。

拿起和父亲、莫莫合拍的照片,那时,他还好小,在摄影棚里跑来跑去,逗得大人们笑得阖不拢嘴。

仔细想想,莫莫是从父亲去世后,突然长大变得懂事。

谁能反驳,对四岁大的孩子来说,这些不是残忍,可是环境逼得她不能不对莫莫残忍!因为她不确定莫莫会在什么时候,面对第二次死亡,她必须提前训练莫莫独立勇敢。

按下开关,许茹芸的歌声从CD中流泄出来。

忘了他……很艰困的工作,这些年,她为自己编过一个又一个故事,骗自己,他的爱一直存在,只是时空遥迢他走不到她身边来;她戴着他送的钻石手炼,让星辰围绕手腕,照亮她的泪光。

只是……怎晓得,她的泪光再不能吸引他的心,他不在乎她的微笑哭泣,对她,他忘得这般彻底。

她猜想他出意外丧失记忆,来不及找她;她猜想他事业垂危不得不尽全力,才会忽略了她;她猜想他家族有命,不得不放手她……她想了一大堆情非得已,来解释他的消失,结果答案居然是——她从未在他心底留驻。

不是吗?八年前他背过她、不理会她的泪水时,事实已经清晰,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轻轻叹息,晶莹在眼底成形。

但这场重逢安排让她认清事实真相,对她,是苛刻还是善意?她分辨不清…



门铃声响起,她把照片收入莫莫的行李箱,拉高拉炼,走出客厅开门。

是莫莫回来了?看看手表,不对,时间还早,这时候会是谁?

门拉开,大大的惊讶站在门外,是莫鲁斯!他来做什么?

“你好,很冒昧来拜访,莫莫在家吗?”莫鲁斯挂起他-贯的魅力笑容。

他的国语更见流畅,不晓得在她之后,还有多少个中国女孩自愿当他的中文老师,这口醋她吞得委屈,酸意弄拧她的眉鼻。

“很抱歉,莫莫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回来。”她刻意疏离,他太危险,一不小心陷入其中,又是惊天动地的疼痛,现在的她熬不起这些。

“我……方便进去等莫莫吗?”

莫鲁斯说不通自己怎会站在这里。自那天午后初见,他就迫不及待想再见见这对母子,他自我解释,难得碰上一个酷似自己的男孩,他可以借走莫莫向建平炫耀。

然,在心底,他隐隐知道这不是主因。

“你……”望望他、再望望他身后的沙特,神灯先生老了一点,戴上墨镜。

他也认不得她?对他们来讲,她只是一个陌生的东方女子,不具意义。

“不方便吗?”说着,他已跨进一足。

“请进。”

欠欠身子,让眼前的两人进入,十指微微发抖,如果她够聪明就该离他们远远,远到不要再有交集,可是,在他面前……她始终学不会聪明。

倒来果汁,她客气陪坐。

歌声从房间里的CD透出来,莫鲁斯笑问:“你很喜欢这首歌?”

“嗯,非常喜欢。”

“请问,我要怎么称呼你?”

喝口果汁,她的试探心升起。“我是乔以悠,可以的以,悠闲的悠。”她不确定对莫鲁斯,这两个字是否有残存记忆。

说完,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有,他的脸连一点点微小改变都没有。他忘得好彻底,也许她该试探的是Angel这个名字,而不是以悠。


“乔以悠,你的名字很好听。我也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叫莫鲁斯。”

笑开,留在这里他觉得轻松惬意,不晓得是这组沙发够高级,还是眼前的女子太美丽。

“谢谢。”她不耐烦这种客套,却不得不客套,咬咬下唇,忧凝上眉目。

昨夜,他问建平莫莫家的事情,建平不清楚,反是亚莙一听就联想起。

她说他们一家祖孙三口,原本过得很幸福,四年前爷爷去世,留下他们母子相依为命。

她说,莫莫懂事得让人心疼,一个七岁孩子,和母亲上菜市场就会抢着提菜篮,还时时仰头问妈咪累不累,这种孩子不多见了。

她说,莫莫的蓝眼珠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儿,不晓得是哪个没心肝的外国男子对她始乱终弃。

亚莙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从莫莫的小提琴老师到邻居的说辞,从过世的老爷爷到孤居两人,关于他们的传闻,多到人人都可以形容上一大篇。

“你住在这附近?”他搬到台湾来?可能吗?

“我到台湾来办事,住在附近的朋友家里。”

哦!只是过客……她还在期待什么,他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能被期待?

“我朋友说,莫莫是个很有音乐天分的孩子,你打算让他走这条路吗?”

“他喜欢练琴,我不晓得他将来能不能当音乐家,全看他自己。”

“你很开明。”

莫鲁斯总觉得这张染愁的脸庞熟悉,却不晓得在哪里见过她,从青春期到现在,认识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他寻不出一个正确身影。

言谈间,电话铃响起,沙特打开手机到一旁接听,没多久,他绕回莫鲁斯身边。

“王子,是雅斯丽亚公主来电,您要接听吗?”

王子公主?他还在玩套童话游戏?追求女子的手法,他数十年如一日。

“问她有什么事情,说你会转告。”皱眉,这小妮子最好不要跟到台湾来,她到哪里都是搞破坏。

他仍旧一样,透过神灯过滤电话?八年……并没有在他身上改变太多东西。

“王子,雅斯丽亚公主说,下星期五的飞机到台湾,她现在人在日本。”

果然……轻摇头,讨厌的跟屁虫。莫鲁斯撇撇嘴。

“我没有听错?公主、王子?”扬眉,以悠的眼底泄露出不屑。

“是的,莫鲁斯王子是我们洛尔法维斯的王储。”她的眼神对沙特来说,简直是亵渎了。

哦!是她有眼不识泰山,八年前误把王子当阿拉丁。

这就是他口口声声的爱,却不能与她建构未来的主因?毕竟王子只能娶公王,否则哪会有在二十几层床垫下,摆豌豆来测试真假公主,决定婚事的童话故事。

王子,她曾交往过呢!以悠自讽。

“沙特,你先回建平那里。”

一道命令让沙特知道自己僭越。

“是。”他转身走出去,临行还把门细心关上。

客厅只剩下两人,以悠垂首,疏离感让她寻不出好话题。反而是莫鲁斯,他大大方方起身在客厅里四处张望,墙上有一张画像,走近,他细看。

“这是莫莫的自画像吗?”他回身问。

“不,那是他父亲的画像,他常常对镜子画自己,因为他……”猛地住口,她想起自己说了太多,截至目前,她并没打算让他再度介入自己的生命。

“他父亲?”他想起亚莙说的话,理解她话中的叹息。

“我们没有在一起了,莫莫只能凭想像作画。”

“是他变心吗?”他追问,不认识中国有句话叫交浅言深。

以悠沉默,她不要和他深谈,不想看见他眉目的关怀,不想让自己的心再度沦陷……然,回避不开他的热切眼光,他到底想怎样?

聿而门铃在此时响起,她松一气说:“莫莫回来了。”

莫莫进门,一看见莫鲁斯,眼睛倏地发光,他跑到跟前,给了莫鲁斯一个大大拥抱。“你来了!我以为等不到你。”

昨天,他们想要多谈,心情不稳的以悠坚持回家,不得已他们匆匆订下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