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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金败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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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籍名:《掷金败家女》    作者:惜之




她哭得哀痛悲惨、哭得扭心揪肠,想把他哭出心门外,却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电动门开启,玺郡瞇起泪眼,看到一部黑色轿车自外驶来,车上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下了车,打着伞笔直朝她走来。

他一步步走近,她忘了继续摆荡秋千,慢慢地秋千停了下来,她揉揉眼睛,看清来人。

是他!不是思念过度在幻想吗?

站起身,缓缓走向他,伸高手摸上他的脸颊,有温度、暖暖的,幻影不会有热热的感觉……那,真是他……她一投身撞入他怀中,撞掉他手中的伞,紧紧地抱住他的身躯,贴着他的颈间,他的体温在在向她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

“下大雨,怎还在外面荡苨千,不怕荡出病来?”

他的声音也是温暖的,在他怀里,她的愁苦通通不见了。他一定是治疗忧郁症的最佳良药,她应该向医界大力推荐他。

“我在做预习,下回被人家抓去浸猪笼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太难受。”

“妳脑袋里怎都装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抱起她,一步步走向廊下避雨。

“爱上你很奇怪吗?一点都不奇怪,你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爱上的男人,我也不想当第三者、也不想当出墙红杏啊,可是我就是莫名其妙爱上你了,有什么办法?”她嘟嘟囔囔说一大串,好不容易煜棠才弄懂她的意思。

他脸上的笑纹扩大,他的小细菌承认自己爱上他了。

“爱上我很不好吗?”他爱怜地放下她,脱下外套盖上她的肩膀。

“当然不好,说不定明天上街就会有人拿鸡蛋砸我,还写两张纸条贴在我的前胸后背,逼我游街示众。”

“纸条上写什么?”

“前面写“小淫淫”后面写“小荡荡”,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前胸后背都一般平,字迹不会有扭曲现象。”叹口气,爱上一个有老婆的人,会不会比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更凄惨?

“我老婆绝不会计较妳爱上我。”他十分笃定。

“为什么?她也有外遇,或者她是没知觉的植物人、精神病患?”

“都不是,她正常得很。现在别讨论这个,先回房把妳这一身湿衣服换下来,我再告诉妳原因。”他拉着她,把她送入房内。“记得,冲个热水澡才不会感冒。”叮咛过后,他退出她房间。

等她洗好澡走出,煜棠早已经坐在她房里等候,他打算今天把所有事情都厘清。

“妳眼睛很红,刚刚哭了吗?”他走近她,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才不,是雨水品质不良、含酸性物质太多,才把我的眼睛灌成小白兔。”

“雷斯告诉我,妳这几个星期都没好好吃饭睡觉?”

“我……我在减肥。”

好固执的小细菌,他笑笑又说:“雷斯告诉我,妳老是对着窗户久久不说话,他喊妳,妳都不应。”

“不想理他,他的笑容很暧昧、很讨厌。”她反驳。

“雷斯告诉我说,妳常背着别人偷偷掉泪?”

“我得了干眼症,那是医生开给我的人工泪液。那个叫雷斯的,是你的专属走狗吗?干嘛事事都跟你报告?我跟他问个话,他嘴巴打了死结,都不回答我。你说,这么多天你去哪里了?”她扠起腰从被告转换角色成原告。

“妳看不出来吗?”他捧住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

“我?”她退了一步审视着他。“我又不是福尔摩斯,能从你的袖口、指甲猜出你去过哪、从哪里来?”

“我出国一趟去做植皮手术,妳没看到我左脸上的疤不见了?”他把她的手抓上他的颊边。

“是耶!不见了,糟糕,这下子连八十岁的老阿嬷都逃不过你的魔掌了。”她圈住他的腰,牢牢贴住。不管他有没有那块疤,对她来讲都不重要,只要他回来她就心满意足了。

连日来逃逸无踪害她不成好眠、饿成皮包骨的瞌睡虫在这时候找上门,她赖在他怀里连动都不想多动一下。

“小细菌,想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叹口气,挥别多年阴霾,弄在他是个全新的男人。

“想什么……”她喃喃轻语。

“想妳、想我们的婚姻、想未来的几十年……妳说……”她才低下头,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笑,弯下腰抱起她,把她放上床,在她额角轻轻印上一吻。“睡吧!小细菌,等妳醒来就会雨过天青,无风无雨了。”

拿来大毛巾,他像新婚夜般,帮她把湿淋淋的长发擦干。

怎么就睡着了?玺郡抓抓头发,看看左右,明明记得他回来了呀!会不会是在作梦?低头看见身上的睡袍,她不敢确定。

赤足走出房门,她一步步往四楼方向走去,在楼梯口,她看到雷斯的身影走入郁棠房里。

他来找郁棠?那……他是真的回来了!快步趋前,她轻敲两下房门,居然没人搭理,她又用力再敲两下,还是没人应门,她怀疑地推开门,走进房间。

奇怪?怎会没人?明明看到雷斯进来……她打开房里每一扇门,橱柜的、卫浴的……然后在角落的一扇门后,她看到一部电梯。

哈哈,原来如此!难怪也会遍寻不着往五楼的通道。

玺郡愉快地进入电梯,按下五,这回她倒要看看那个藏镜人能躲到哪儿去?

当!伴随门开的清脆电梯声带动了她的好心情,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揭开钟楼怪人的秘密。

心脏先生,加油、加油、加加油!千万不要看到“他”就当场吓昏了,不管他是外星人还是章鱼人,都别被他吓傻,想想雷斯、郁棠都能和他当上朋友,表示他一定有可取处。


而且,他要是外星人,基于“染色体不同、不能繁殖新一代”的生物理论,他一定不会找她玩XX。也许他是想把她豢养在这个大宅子里,藉以研究“人类”这种生物的怪异行为。

是啦!一定是样,否则他怎会对她和郁棠的亲密举动视若无睹?要是“他”和她属于同类种,早就跳出来大骂她“淫荡下贱”、“卑鄙无耻”啦!

推出理论,她的心吞下两斤定心丸,再不会强强滚个不停。

眼光搜寻到最气派的那扇门,她迈开步伐往前走。

门外,她听到雷斯那种装性感的恶心嗓音,在别人耳里也许那叫性感,在她听起来那是长年便秘,至于谁说话才是真性感,不用说,当然是那个……那个……“他”啰!

“总裁,这些是上星期的马来西亚开发进度表……”

趁雷斯在报告进度时,玺郡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口气推开门。

门开,三个人都当场愣住。

一、二、三……郁棠、雷斯、童玺郡……那、那个神主牌先生呢?搭飞碟到火星去巡视新公司了吗?

她怀疑地走向雷斯,然后伸出五爪揪住他的领带,用纳粹党对犹太人说话的口吻问:“说!你刚才口中喊的那个总裁在哪里?”

“小细菌,放开他。”煜棠轻唤。

“等我逼出口供后,自然会放掉他。”她的手腕转了两转,把他的领带多缠上两截,迫得他呼吸急促。

“妳很不听话哦!”煜棠不得不起身,亲自把她抓到身边。“雷斯你先回去,资料我看过后再通知你。”

“好吧!别忘了替我好好教训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语一抛,他张扬地走出门外。

“你让他走掉了,我还要跟他问……”

“妳那个神主牌老公的事情是吗?”煜棠接了口。“妳可以问我,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妳。”

“那会不会害你被炒鱿鱼?”她本来想害雷斯,不想害自己人的……“自己人”?几时起,她拿他当起自己人来了?

“不会!”他抱起她,把她放在膝间。

她枕着他肩膀,不确定地再问一声。“如果会害到你,就不要告诉我了,反正我没那么想知道“他”的事情。”

她看过书,书上说外星人不靠语言表达意思,他们是用心电感应来理解别人的,假设郁棠当诉她事实,他肯定会从心电感应中得知。

“有没有后悔过嫁给他?”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她。

“没有,不……有!”她先摇了头,然后又接着点头。

“反反复覆的,谁弄得懂妳的意思。”

“要是没嫁给他,我就不会认识你,可是……我已经嫁给他了,又不能离婚再重新嫁给你……好烦哦!”

“别烦,告诉我,妳记不记得妳丈夫的名字?”

“傅什么XX的,我没记牢过耶!”她这样……好像有点不负责任……“妳的丈夫叫傅煜棠,要好好记住。”

“傅煜棠?傅煜棠……他的名字和你好像……”

“是啊!因为我是他、他是我,妳不必重新嫁给我,因为,妳“已经”嫁给我了。”他一口气解释清楚。

“你是说……你就是我的神主牌老公、藏镜人、钟楼怪人……”

“没错,是我在婚礼上用声音和妳结婚,是我用针孔摄影机拍下妳的一举一动,也是我送妳一颗俗不可耐的钻戒。”

“你、居然是你!”推开他的身体,她不知道要哭自己像白痴般,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是要笑她的妄想成真?

“意外吗?如果开心的话就笑一笑!”他把她的唇角两端往上掀。

“我笑不出来,我觉得自己是蠢到极点的大笨蛋。”

“妳觉得被欺负了?没关系,以后换我让妳欺负,我保证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不好?”他揽住她轻轻摇、慢慢摆,把自己的脚当做电动摇篮,缓缓地催眠她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