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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苦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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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籍名:《终结苦恋》    作者:惜之


我挂了个总经理头衔,游手好闲,对于我的任性,大哥总是默默纵容。小沛,妳和我都有很好的兄姊。”抓起羽沛的手,他很高兴有人同他站到同一阵线。

门打开,湛鑫进来,看见他们交握的手,胸口像被揍上一拳,气闷。

然,不笑的脸庞看不出心情,他走到湛平身边,将他抱起,放进床铺里,拉起棉被,盖到他的下巴处。

“好好休息,今天跑太多地方,你够累了。等会儿特别护士过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她。”

“大哥。”

“嗯?”

“奶奶为难你是不?”

“她为难不了我。”湛鑫笑笑,他没说谎,自他接手公司,把事业推向高峰,奶奶再也控管不了他的行动思想。

“她又怪你宠坏我,导致我的悲惨下场?”湛平苦笑,随便猜,他都能猜出奶奶的说法。

“别在意她的话。”

“但你在意了,你的确认为我变成这样,自己必须负担大部分责任。”

一语中的,湛鑫的确这样想,这次事件,他怪自己比怪弟弟更多。

“你不过比我早出世七分钟,我和你一样成熟,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追求什么,你不必再为我负担。”

这些话,他早该对大哥说的,谁晓得,要弄出这番局面后,他才有机会说出口。

“你是我一辈子的责任。”这句话,他答应过妈妈。

“你的责任是让自己开心一点。哥,请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小沛说得对,我要把羽晴来不及过的幸福岁月过齐全,有朝一日他乡见面,我要同她分享心情。”

湛鑫看一眼羽沛,她是这样说服湛平的?难怪心情转变。求生意念将湛平带回自己身边,她的确高明。

“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晚餐桌上我们再聊。”

“我……不想和奶奶同桌。”他相信,奶奶绝不会让小沛上桌,也相信小沛是奶奶的眼中钉,但是这回合,他将竭尽全力维护小沛的权益,弥补自己没及时对羽晴做的。

“还在气奶奶?”

湛平不语,对于羽晴的死亡,他不会原谅奶奶。

第二次,奶奶赶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回,他不会再妥协了,这老人……即使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他都不承认他们之间有亲情关连。

“好吧,不勉强你,晚上我到这里陪你吃饭。”湛鑫让步。

“谢谢哥。”

“真的应该睡了,闭上眼睛。”拍拍湛平的肩膀,他走到羽沛身边低语:“跟我到外面谈。”

没有异议,羽沛整整湛平的棉被,随后,跟着出门。

湛鑫在自己房门口站定,羽沛在他身后五步距离停下,她不晓得两人要谈些什么,一颗心不由自主,怦怦怦跳得窘迫。

湛鑫望一眼楼梯,管家太太在楼梯口探头。

是奶奶要她来当眼线?不聪明,套子用老了,这些年奶奶还没学会紧迫盯人,绝对盯不出什么好成绩。

一时,恶念出头,他转身,双手将羽沛拉进胸前,迅雷不及掩耳的吻落下,封住羽沛错愕不已的唇舌。

怎么了?他在做什么,为什么吻她?从未和男子亲昵过的羽沛心慌意乱,接不来他的招数。

他几乎听得见管家太太的抽气声,轻轻一笑,他加深了这个吻,文火添上温度,辗转温存,羽沛的双眼迅速染上薄醉。她不明白他的行为,一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陶醉。

她醉了,醉在他霸气的男子气概间,醉在他带着淡淡薄荷香的气息里。头晕得厉害,逻辑锁在脑袋里面,来不及分析他和自己的行为。

她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他拥住她无力支撑的躯体,任由他的吻强势地驱逐理智。

她不明所以,同样的,他也不明白,分明是作戏,为什么沾上她的唇,他便不由自主想加深这份亲密?不过短短几秒钟接触,他便恋上她的柔软躯体?

他听见管家太太仓促下楼的脚步声,他可以想象她跑到奶奶面前告状的情形,戏演到这里够了,偏偏他还不想放开她,不想离开她的馨甜。

吻她,他好开心,她没吃糖,他却尝到甜蜜,是酦酵、是醇美,是解释不来的化学变化促使他不放手这个吻。

三分钟或者更久,他叹气,离开她的身体,说不出的落寞涌上,简直没道理得可以,他分明疯狂。

推开房门,他将她带进里面。

羽沛仍处于昏沉状况。

傻傻地坐在床沿,说不出话、呆呆地半张嘴唇,天晓得,她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半晌,他强振精神,理智回笼,把刚刚的意乱情迷丢进非理智区。

“回神了?”他问。

回神?她要真的回神,会马上问他一声为什么?

为什么吻她、为什么出现不合宜动作,可惜,她试了几次,都试不出正确发音方式,真抱歉,要回神恐怕还需要费大工夫。

装起态度,他用冷漠疏离推翻方才的亲昵,彷佛那些从没发生过,她脑海间的画面全是想象力在作祟。

“我听说,妳在这个家像隐形人,从不和任何人打交道。”

从她进关家的第三天,湛鑫再没有亲自接送她上下医院,这事,有专门的司机做,他们偶尔碰面,大部分是在医院里面,在湛平面前。

“你希望我和谁打交道?”

“我没希望妳和谁打交道,只不过,妳多少有需要,妳可以向这里任何一个人要求所需。”

他在开玩笑吗?这里的每个人都拿她当匪谍看待,不恶整她,她就感到万幸了,哪还敢提出什么要求所需。

摇头,她用苦笑做回答。

“摇头的意思代表什么?”

“代表我没有特殊需要,就算有,我能自己解决,毕竟我是中下阶层的人,习惯任何事由自己动手。”

话从嘴里出,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吻里,余温残留在唇间,他怎能一副没事人表现,她的头脑不如她的言词清醒。

“妳在计较奶奶那番话?”湛鑫挑眉。很好,她是决定和小弟联手对抗奶奶了?

“小心眼是身为女人为数稀少的权利之一。”直觉反应,短短几日,她变成刺猬,随时随地张扬锐刺,对准假想敌。

“说得好。妳打算让妳的小心眼影响湛平多久?”

湛平不下楼吃饭,他把帐记在羽沛头上。

“影响湛平哥?我不懂你的意思。”瞇眼摇头,一定是意识尚在混沌状态中,否则,她怎弄不懂他的说词。

“妳看到湛平对奶奶的态度?”

羽沛深吸气,把意外出现的吻推出脑袋,她必需集中注意力,才能认真同他对答。

“你太高估我的能力,老奶奶和你们之间的问题,并非从今天开始,既然问题不是因我而起,更不会因我的存在而有所不同。”她不接受栽赃。

这些日子,几次湛平哥提到祖孙关系,每一次都没有快乐结束,所以别想唬弄她,把问题往她身上插。

说得好,一次一次又一次,她总让他惊艳。不过是十八岁的小女生,便能如此透察世情,她不是他想象中的温室花,她有一颗复杂心,却有一张无害的单纯脸,多么矛盾的组合。

“希望如妳所言,湛平对奶奶的心情不是因妳而起。”

“如果把责任推给外人是关家的习惯,我无话可说。随便,你就认定湛平哥的态度,和我大有关系吧。”

倒踢他一脚,她把赃物栽回他身上。

了不起,她越来越引得他的兴趣了,不过十八岁啊,再给她几年历练,说不定能站到身边成为自己的左右手。到时,奶奶见他这样培养一个敌人,表情不知道有多么精采。

“听湛平说,妳错过今年的大学联考?”湛鑫转移话题。

“算不上错过,即便考上,我也没能力念。”是实话,不是自艾自怜。

“妳想念大学吗?”湛平提过,羽沛的功课相当不错,培植她成为女强人是辛羽晴最大心愿。

“如果必须靠你的施舍,不用。”抬头,她的骄傲说多不多,恰恰好可以维护自尊。

“我从不在没能力的人身上,做无谓施舍。”

偏头望他,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会替妳请家教,明年去考大学,如果妳对社会组不排斥的话,我希望妳念企业管理。”他开始想象奶奶的表情。

“不必。”她的程度不需要家教来补足。

“意思是妳想放弃大学?”

“我可以自己准备考试,不过……”

“不过什么?”

“大学学费,我不用你的钱。”

“妳想打工赚钱?”

“你不反对的话。”

“我当然反对,妳的任务是在家里陪伴湛平,妳没有空余时间出门打工。”意思是,除接受他的接济之外,她没其他方法赚到足够学费。

“你……打算一个月用多少钱,聘我陪伴湛平哥?”

话在舌间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说得出口。可不是吗?若不是姊姊的遗愿,关家何必供她吃住、照顾她的生活?她非但不感恩图报,居然大言不惭向他要求起薪水,的确不知好歹。

同他计较起金钱?好,佩服她的勇气,他笑笑问:“妳认为我该付多少。”

“假如你还是认为照顾湛平哥是我欠下的债务,没关系,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照样能把大学念完。”到时,她会搬出去,半工半读,不欠恩情。

她在威胁他?手横胸,眉斜扬,他问:“妳认为我该给妳多少工资?”

“我满十八岁了,八个小时的正职工作,可以领到两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