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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贴身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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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总裁的贴身烙印》    作者:惜之




“我没想到你会成为一名记者。”

“全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说我没你想像中那么笨,也许我就会乖乖到我老爸的清洁公司去上班,不去考大学,一读二读读毕业,我老妈觉得当记者比当清洁工好听,不准我回家打工,害我现在生活过得苦哈哈不打紧,还在报社被田宜芬欺负,最後还要来采访你这个恶梦,我的人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噩运呀?”

她的意思是,她非但没忘记他,还将他的话牢记、实行?他嘴角的弧度变大。

“你要采访我?报社派你来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爱跑影剧版吗?要不是田宜芬有後台、会做人、懂应酬,我还留在我的财经版,研究那些上上下下的股票和大户老板。”

郁敏知道自己不会在二十年後成为另一条好汉时,松了口气,任由惊吓过度的软腿、软手、软胸、软肚靠到他身上,安全……是种很棒的感觉。

“为什么田宜芬要和你抢财经版?”

“她想嫁入豪门,当贵夫人啊!咦?你认识田宜芬?”

她還是一样——粗神经,连连告人家两次状,到头来还怀疑夕焄和田宜芬有交情。

“你也想跑财经、嫁豪门?”

“没什么不好啊!至少住得起你们这种大房子,只可惜豪门多烂人,年轻一辈不是滥情就是长得像沙皮狗,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委屈自己。”

“想住我们这种大房子,就接受我爷爷奶奶的建议,留下来。”

“不行啦!我妈多爱拿我当记者这件事到处去炫耀,要是我成了帮佣,她不哭死才怪。”

“你可以当曲曲的家庭老师,教她中文阅读。”

“不要,我念新闻系,应该学以致用。”她反对。

“不然,我们谈个条件,你留在这里一个半月,我就给你独家专访,你不是想采访我吗?”

“为什么是一个半月,不是一个月或两个月?”郁敏反问。

“因为我只有一个半月假期。”

“之後,你又要回美国?”

他又要像以前,现身,撩拨撩拨,当她的感情再度投入,他就拍拍屁股走人,留她一人独自伤心?

十七岁笨可以被原谅,二十七岁再笨下去,该自动去跳基隆河。

“对,我的工作在那里。”

郁敏的疑问提醒了他,只有一个半月时间,他应该末雨绸缪,动动脑筋想个好办法,看到时候该怎么将她拐到美国。

看吧!她料得多准,这种男人不就是典型的豪门烂人?凭藉自己的丰采,迷倒众生,然後靠欣赏别人的难过来提增自信。

见她不语,夕焄又问:“怎么样?肯不肯留下来?这段时间我聘用雅芹替我做事,你们可以常聚在一起,再加上独家专访!你手边如果有我足够的资料,应该知道我是不接受记者采访的。”

夕焄自认开出来的条件相当优渥。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不过是鼎鑫的广告明星,隔个半年不出现,民众就会忘记你是哪一号人物了!如果你是鼎鑫的总裁,我还可以勉强自己考虑考虑。”

郁敏横他一眼,她才不要重蹈覆辙,采访不到史考特,去采访汤姆汉克

啊!反正演艺人员嘛!时红时不红,全取决於观众。

“为什么是鼎鑫的总裁你才考虑?”

“我如果拿到鼎鑫总裁的专访,我们家老编会花钱雇八人大轿,把我抬回财经版,只可惜那个总裁爱搞神秘,我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郁敏的回答让夕焄意外。不过,她自动将办法送到他手中,不善加利用的话,岂不太对不起自己。

“没问题,你打电话回去请假,等我回美国马上介绍你们认识。”

“你认识鼎鑫总裁?”

“要不是我们两人关系匪浅,你认为我会随便帮人拍广告?”

“你确定?”

“当然,留不留,一句话。”

“嗯……我留。”

郁敏困难地作下重大决定,这回她不只头、脚、胸、肚软掉了,连大脑也变成一摊浆糊由人摆布,唯一存在的镜头是她穿上凤冠霞帔,坐在八人大轿里,听著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照例,躲在树後面的雅芹摇头叹气。

“他根本是郁敏不能免疫的病毒。”

十年後,故事延续,人人都期盼精采结局,包括夕煮自己。

※※※※※※※

午後,杨桃树下一张宽宽的蓝白相间躺椅上,夕焄假寐著。

微风扫过,几朵金盏菊迎风笑弯柳腰,他的假期很美丽,一如他美丽的心情。

郁敏住进来了,他们之间一下子回复从前的熟稔,虽然他仍是一张酷酷的冷脸,虽然郁敏和雅芹之间的轻松对话没他的份,但光是在一旁听著,他就觉得兴味盎然。

在她们两人追追打打间、在她们的嬉笑怒骂间,他感受到十年来未曾有过的轻松快意。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浓浓的眉毛皱了一下下,不过三秒,瞬地恢复平顺。

是她,短短几天,夕焄对她的脚步声已经熟到能背诵出专属节奏。

他在睡觉?太棒了,众人瞩目的秘密即将揭晓,他的高领衣领下有什么东西呢?请大家屏息以待。

她的手悄悄横到他脖子上空,一、二、三……

千钧一发之际,郁敏可爱纤细的小手被坏人中途拦截。一个用力,他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叠合……

“寇夕焄,你是醒的!”她指控。

他不回她话,在她头顶上方的眉毛扬了扬,只可惜她头上没有装扫瞄器,否则她不会做出接下来的蠢事情。

“没醒?讨厌,睡著还能欺负人。”

他的手环在她背上和腰间,感觉没用力道,可她挣不开他的箝制,试过几次,无法脱离。

“好吧!是你自己睡著的,被怎么样了,不能怪我。”她奸笑两声。

她想演秦桧还差得远,偏偏她就是觉得自己很有使坏的天分。贴在他心脏上方的脑袋使尽力气,梢稍抬起来,腾出左手,掀起他的衣服下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拉高——没有烧烫伤痕迹。所以,臆测一是错误的,他的问题属於“局部性”,不是“全身性”,所以,他才会有一个强健、平滑、好看的……肚子……

一时间,郁敏忘记自己正在观赏男人的隐密处。

“你在做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将她拉回身体上方,不过这个上方包括了裸露的部分。

“我,我是用纯艺术欣赏的眼光看你,没有任何龌龊肮脏的思想,你不要误会。”她急忙撇清。

“你所谓龌龊肮脏的思想是什么?是这个吗?”

倏地,他压下她的脑门,将她的唇贴合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吸吮,淡淡品尝,她是他的心动泉源……

推开他,郁敏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这个。”她气喘吁吁地对他说话。

“哦!我懂了,不是这个,是那个罗!”

说著,他握紧她的手,抚上他的身体,而他另一只大掌则在她背部划出一道道教人无法言喻的快感。

当场面快失控时,他怱地停止动作。

这不在他的原意里面,他想她、要她,但不是在人人都可以看见的公众场合。

“不是啦!”

好久好久,她才把话完整说出口。

“都不是?你掀男人衣服,很容易被误会。”

对哦!乱掀男人衣服是不道德的行为。点点头,她赞成他的论点。

她实在无聊,没事乱掀人家衣服做什么……对啦!她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们来玩快问快答,你回答我的问题时不可以犹豫、不可以欺骗。”郁敏说。

“玩这种幼稚游戏,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仍是一贯不愠不火的态度。她很少看见他的情绪表露,尽管他现在的欲望一波未平、波波又起。

“好处,没有啊,玩游戏是不需要好处的,又不是在做生意赚钱,哪有事事都想到利益。玩游戏纯粹是为了开心、放松情绪。”

“我已经很放松了——在你过来之前;至於开心,无聊游戏只会让人觉得更无聊。”

“你很讨厌,就不能陪我玩一下哦?下次换我陪你去打那个无聊高尔夫球不就得了。”上回他邀过她,她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开玩笑,让台湾的艳阳晒一下午,不死都脱层皮。

“你答应的,不能赖!”

“好啦好啦!”随口敷衍,她只想快快知道谜底。“开始罗,你的眼珠子是天生绿色,还是戴绿色隐形镜片?”

“天生绿色。”

“你最喜欢吃的鱼是鲑鱼,还是虱目鱼?”

“鲑鱼。”他答得很快。

“你最讨厌的事是什么?”

“被陌生女人盯著看。”他没多花半秒钟思考,直觉回答。

直觉和反射仅隔一张纸,她相信再问快点,他就会泄露答案。

“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

“有。”

明明很平常的答案,却让郁敏的心情黯然,逼自己挤出微笑,她强打起精神问他。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脖子上面的东西是刺青,还是胎记?”

她在等他直觉出口,可惜,他愣了一下,答案让她想吐血。

“不告诉你。”

“里面是你心爱女人的名字纹身?”

“不是。”

“是血管瘤或淋巴腺癌?”

“不是。”他回答得很笃定。

“你有甲状腺肿大?”

“没有。”

“你曾经混过黑道,被砍了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