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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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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书籍名:《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作者:茶禅一味




“不要在我面前用对付你的走狗的那一套!赫君玺,除了你的帝位,你身上没有我需要的任何东西。”血魔阴冷地一笑,手中一道红光射出,一声惨叫声响起,偷袭的人已经气绝身亡。

赫君玺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冷硬地说:“血魔,休要放肆!”

“哈哈哈……找不到骆纭菩,我会血洗康都,不信你可以试试?出尔反尔的人,是你!”血魔再次哈哈大笑,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杀意。

一阵强烈的气流袭向赫君玺,赫君玺脸色一凝,暗自运功抵抗,额际冒出冷汗,心下讶异,菩儿从血魔手中被人抢走了,是谁有这个本事?她现在的处境如何?她没有被血魔杀害?反而……

“朕再说一次,劫走她的不是朕!”赫君玺强作镇定地回道,纵是气血翻涌,他仍然挺直着背脊,帝王的尊贵显露无遗,他察觉出血魔并无意大开杀戒。

血魔静静地望着他,似是在评估他话中的真假,突然转身,背对着他说:“古竞天的命,是我的,想好能拿来交换他命的东西之后,再来找我。骆纭菩,是我的女人,谁若觊觎她,杀无赦。”

“血魔,那就看看我们,谁先杀了古竞……”赫君玺的声音,被大厅柱子倒地的声音打断。

血魔缓慢地转身,不屑地说:“这是警告你,激将法用错了地方,否则……你如果能杀了古竞天,就去试试吧。我发现,如果我跟他交易,杀了你,可能是一件更容易达成的交易。”

“你……”赫君玺屡次被他轻视,杀意渐起,仍被他用超强的自制力掩饰下来,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血魔,是一颗绝佳的棋子,无论放在哪一方,都将影响整个局势,如果不能为已所用,又杀不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方也无法使用。

“天下人只知道,骆纭菩是古竞天的女人。”赫君玺故意说道,静静地观察他的反应。

“天下人也只知道,我血魔只杀女人。赫君玺,你最大的敌人,不是古竞天,真正掌控这一切的,是另有其人,好自为之。”血魔如来时一样,飘出官邸。

赫君玺敛眉沉思,另有其人,血魔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在掌控着皓月国?看来,得加紧布局。

不过,菩儿被谁劫走了?是血魔所指的那个人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菩儿是唯一能牵制住血魔的人。

他走进隔壁房间,韩辉在里面持剑等着,巴桑等众位将军从各方闪进房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凝重表情,血魔刚才的气势让他们担忧不已,怕他出手伤害赫君玺。

此时,巴图尔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书房,一脸严肃,单膝跪地,恭声汇报:“皇上,刚得到消息,异星出现在锦州城,是一个少女,目前,已经有各路势力盯上她了。”

“哦……”

赫君玺坐上主位,剑眉紧蹙,试探着问:“她的左手有带着奇花吗?”

巴图尔闻言一怔,思索着回道:“还没有这个传言,至少目前,仍没有人抓着她。”

“好!抓住她!如果我没有猜错,异星和左手带奇花的女子,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乌格所预言的,能助我一统天下的女子。”赫君玺冷冷地命令。

韩辉走上前,脸色凝重,恭声建议:“皇上,血魔不是合作的最佳人选,还请皇上三思。”

赫君玺背对着他,望着墙上的巨大地图,地图上有几个标记清楚的地名,他扬手指着其中一处,平静地说:“加强练兵和情报收集,这里,将是最佳的进攻地点,我要将皓月国‘完整’的假象从这里撕裂,一点一点地将它吞食。”

屋内所有的人神色肃穆,领命后迅速离去。

赫君玺把玩着腰间的血玉狼头符,紫瞳里的欲望达到极致,妖异而慑人,瞥见书案上一个精致的木雕刻板,上面写着几个字:赫君玺、骆纭菩……

这块刻板,成为了他最喜欢的另一个饰品,无论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着,望着它,他眼中的欲望渐渐平息,恢复平静。他拿起它,静静地望着,久久地出神,脸上的神情,平静而深思。

……

平静的锦州城,突然之间,多了许多人,行色匆匆,他们不像是商人,行走在路上的人,明显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尤其是年轻女子行走在街上,会引来各种探索的目光。

竞天堡位于锦州城的分舵

衣泉净被人严加保护起来,分舵内所有的人如临大敌,她被禁固在大宅最深处的一个小院中,不得走出大门一步,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聂龙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心事沉沉地踏进小院。

纭菩和芷儿仍无消息,现在,锦州城内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朝廷的人已经进城搜索,赫日国的人也潜了进来,其他有异心的人纷纷进城,时机而动。他目前陷在这里不能动弹,一是不能轻易离开,二是在没有万全之策时,不能让衣泉净暴露在众人眼中。

“聂阁主,我还不能出去吗?纭菩和芷儿姐姐有消息了吗?”衣泉净一见到他,迅速跑过来,俏脸憔悴了不少,焦急地问。

聂龙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主人似是被什么给耽误了行程,出了什么事吗?

“阁主,步庄主到了。”

一个中年男子匆忙告知,他是常明,竞天堡锦州分舵的舵主。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初冬萧条沉寂的庭院瞬间增添了些许亮色,仿佛一道骄阳洒向庭院,虽然风尘仆仆,丝毫不影响他的那份从容和俊美出尘。

这个俊美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男人,一脸焦急地奔向内院,抱住怔怔地站在院中的俏人儿,抱得很紧,柔声哄道:“泉儿,一切有我,没事了,嗯!”

衣泉净痴痴地望着他,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间断裂,“哗”地一声,她放声痛哭,将小脸埋在他怀中,哭出她所有的无措和压力,哭出她所有的思念和害怕。原来,她是如此地思念着他,如此地依赖着他。

步玄尘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尽情地发泄,迷人的眸子里射出慑人的冷芒,他一定要查出这其中的真相,将泉儿卷进其中,目标就是直接指向泉儿背后的他,逼他出来,不是吗?

他派人深查,发现“异星”之说是彻悟大师死时所遗留的“预言”,而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圈套,也许,自从彻悟大师之死时起,这个圈套就已经开始了,而它的目标,也越来越明确……

“主人,我不是什么异星,我要回山上,我讨厌江湖,讨厌所有的人,呜呜……我要回山上……我要师傅……师傅,你在哪里……”衣泉净伤心地哭泣着,一声一声掷地有声地落在步玄尘的心上。

“好,泉儿要怎样就怎样,我们去找师傅,一起去找他……”

步玄尘微微示意,聂龙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她软软地倒在步玄尘怀里,憔悴削瘦的小脸仍在淌泪,让人见之心怜。

“聂阁主,谢谢照顾她,古堡主到了,再来找我。”

步玄尘抱起衣泉净走进厢房,平静的脸上是压抑的怒涛,他从没有如此愤怒过,望着衣泉净的眼神,种种情绪交织在眼中,复杂而深沉。

聂龙友好地点了点头,对于步玄尘,他是信任多于其他,至于问理由,他亦不知,那是一种杀手对于人性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步玄尘不是敌人。

看着衣泉净崩溃哭泣的模样,让他想起另一个可爱的小丫头,不知她现在和纭菩如何了,有没有受苦,想到此,他神色冷凝地踏出小院,等着分布各地的密探传回消息。

日落时分,一骑黑骑停在大宅外面,古竞天一身黑衣,翻身下马,身后随行的贴身侍卫迅速跟上,走进大门。

聂龙早早地率众迎接,几人迅速走进书房商议大事。

古竞天进行了简单的梳洗,踏进书房,看着步玄尘、聂龙和常明已经等候多时,简单示意,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优雅地品了一小口茶,神色平静。

步玄尘亦是一副平静的模样,眼帘低垂,静静地品茶,下午的情形似乎对他无任何影响。

聂龙和常明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有着同样的好奇,常明最先沉不住气,急切地问道:“堡主,已经有人透露消息,异星就在我们这里,这里已经不再安全,请堡主指示。”

古竞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望向步玄尘,平静地问:“玄尘,衣丫头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睡着,暂时平静了,她的情绪已经崩溃。”步玄尘的声音极其平静,但如果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那是他极度愤怒时才有的平静。

“哦!”

古竞天淡淡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望着聂龙,问道:“将那晚‘勿忘楼’的情形,仔细道来,那个神秘黑衣人查出线索了吗?”

聂龙将那晚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惭愧地说:“堡主,那个人似乎了解我们的一切举动,而我们对他却一无所知。纭菩小姐和芷儿,被他强行带走了。”

“菩儿怎会跟他在一起?据可靠的情报,她是被赫君玺的人掳走的。”古竞天别有深意地望了步玄尘一眼,冷静地分析。

“有探子回报,血魔曾经出现在康都,不知是否和这件事有关。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让我想到了那晚杀死景王爷的血魔。”聂龙将心中的疑惑讲出。

“是吗?又是‘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