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岁数到了这么古老的程度，都会让人产生敬意。
“你还好吗？”孙雷问道。
“小伙子。”老古董白了孙雷一眼，眼眶里没有眼珠，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你很好奇？”老古董又说。
“我是谁？”孙雷问。
“我是谁？我都快忘记了。塞拉——伊都——”老古董把两个音节拉长，好像一个很重要的名字。
孙雷在头脑里翻看玉简，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
“这个名字已经不被人们记得了。想起几千年以前，所有修炼的人都听名色变。”塞拉伊都目光空洞，望着远方，好像在回想遥远的过去。自己曾经珍惜的名字，带着多么大的威势。那是足以让大陆上所有修炼者心惊肉跳的名字。
翻到了——塞拉伊都——最大的恶魔——修魔者的创造人。
“啊！你是塞拉伊都？！修魔者的祖师爷？那个被天神杀的大魔头。”孙雷惊讶死了。前几天，和一个笨笨的“鬼”战斗，自己居然是打败，有史以来最大的魔头！
“你！……”
“惊讶？一千多年了，史上最大的魔头，被你打败了？”塞拉伊都动动嘴唇说出话，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他也只有嘴唇在动，里面黑洞洞的。
“一千年啊，沧海桑田……”塞拉伊都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带着历史的厚重与沧桑。一句沧海桑田在这个大魔口中说起来，孙雷看到诗一样的韵味，让人心里沉甸甸地厚，却不是阴沉沉地重。
“你不是被女神消灭在天地间了吗？怎么变成戒灵了？”孙雷找到脑袋里的资料。
“女神叫什么？”塞拉伊都反问道。
“女神叫什么？”孙雷再找资料，“叫塞拉丽娜。你们两一家的？怎么都有塞拉这个姓氏？”
“她还没有忘了我，她遵守了承诺。哈……哈……哈……”塞拉伊都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不过看起来有些气竭的样子。
不对啊，灵魂状态哪里有气？看来他的力量远没有恢复。
看塞拉伊都哭哭笑笑的样子，有些疯颠，孙雷不禁有一些同情心泛滥。
“小伙子，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等你强大了，帮我去一趟仙神墓地。”塞拉伊都恢复了一点神志。对孙雷提出了一个要求。
孙雷再找资料，仙神墓地，过了乌纳尔河，向森林深处走，再跃过浮华山脉，向森林最深处走。哪里妖族的势力占据，传说有几位圣阶的高手。人类到很少能走到哪里，走到哪里也都被妖怪吃了。
“我入了灵师，就能去浮华山脉的师门。到时候，可以考虑去一趟哪里。”孙雷答应的很爽快，看到老古董，孙雷就有想帮一帮他的冲动。老年迟暮，不管以前做过什么，经历了千年悠久的岁月，多少罪恶都可以被洗刷干净了。
“你吸收的魔法元素中，我要吸收三成。我把自己左手骨与你融合吸收你体内的元素力量很快的。”塞拉伊都说着，看孙雷的脸色，孙雷没有什么反应。
“放心，我现在只是一个戒灵。有血之契约联系着我们，我不可能对你不利。反而对你有莫大的好处。”塞拉伊都默默的说。
“没问题，我有聚灵阵的帮助，元素力量多得吸收不过来的。分你一点小意思。”孙雷来了豪爽劲儿。
“别以为你吃亏了，小伙子。我变强了，才能帮你保命。我变强一些，才能帮你变强。你现在……啧啧……还没有入门啊。”塞拉伊都一副吃了不少亏，陪着多么低身份的人说话的样子。
“看你这口气还真是千古大魔的样子。”孙雷不是有一点怀疑，就想气一气他。
这个大魔不温不火，什么反应也没有。
“小伙子，咱们有缘啊。我在木匣里呆烦了，看你身体里有点魔性，就和你签了血之契约。”塞拉伊都，就又像在自言自语。
“我有什么魔性？”孙雷没修过魔道，也没入过魔障，他可真不信自己有魔性。
“还说没有？你左肩上的哪颗桃子是怎么回事？那是正宗的暗黑力量。”塞拉伊都直接指出证据。
孙雷心里暗自嘀咕，我的黑桃是暗黑力量？看来塞拉伊都还真能看出点什么来。
“好了，以后有话再说吧。你现在的精神力量，勉强能和我交流吧。我也勉强能够说话。”塞拉伊都有气无力的说。
“不说了，咱们去打猎吧。”塞拉伊都说。
“打猎，就这半夜三更的？”孙雷吃惊了一下，心道：“魔头，就是魔头，做事的举止还真让人看不透。”
“半夜三更，你出去看看，什么时候了？”塞拉伊都一挥手，把孙雷元神扔出戒指。
孙雷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神识看过去，女孩儿们已经收拾起玉石板，十个一摞摞好了。
申雪雯已经把早饭给大家放在桌子上面。
孙雷用空间戒指装下化灵阵，和大家吃了饭。
“我们按预定安排，你们都去逛街。崔鹤你也跟着钱不够就从你哪里支取。”孙雷安排好。
几个女孩兴奋起来，脸上红红的。
“我就去森林里打猎，你们不用跟着我。森达，你和崔鹤把这几个女生照顾好。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两是问。”孙雷对逛个街没有兴趣。
飓风城堡，再向南不到百公里，就是飓风区。只长低矮的杂草，在城堡向南十公里左右就进入了森林。森林有三十公里深，如果不是这么深的森林，城堡常遭飓风肆虐，人就早跑光了。
十公里对孙雷来说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情。到了森林里，孙雷就像鱼儿进了海洋。奔跑，再奔跑，全力跳跃，让孙雷非常快乐。
“停，前面的家伙用裂斩劈了。”塞拉伊都声音传入孙雷脑海。
这就是精神联系吧？还真快捷，我要是能和蝉儿这样说话就好了。
前面突然蹿出一头豹子，向孙雷扑过来。隐在树林里，有了塞拉伊都的提醒，孙雷左手一挥，一道精神能量砍在豹子头上。
精神攻击不能对豹子的身体产生作用，孙雷想明白道理已经晚了一些。孙雷向后一跳，避开豹子的前爪。豹子一下摔在孙雷身前。
“好了，让我来。”塞拉伊都声音刚落。魔戒上魔法波动闪现，一个骷髅头张开大嘴，把豹子吞了下去。看得孙雷目瞪口呆。
“他这是干什么呢？”孙雷不理解这魔戒的功能。跟着分了一半元神进了戒指里面。现在是在森林里，有危险呢。一半元神在本尊身上，可以看周围的情况。
孙雷一半的元神，在戒指里化作两只眼睛，就像第一次来戒指里的空间一样。
豹子的尸体进入戒指，一转眼就变化出一碗血液和一团薄雾状球体。
骷髅样没有完全消失的塞拉伊都，用神魂变出一个海碗装了一碗血液。一抬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两只黑洞的眼眶里，长出两个白眼珠来。
“惨白惨白的眼眼珠比黑洞还吓人呢！”孙雷都要忍不住要说出来了。
塞拉伊都把哪团白色的雾，送到孙雷面前，“给你吃，吞噬灵魂，能够增加灵魂的力量。”
“这就是灵魂？一团白雾，让我怎么吃啊？”孙雷一脸无法的样子。
塞拉伊都抬手，把吞噬的法子，给了孙雷。
孙雷全部元神进了戒指，拿起豹子的灵魂塞进了嘴里。元神状态是没有味道的感觉的，但精神状态有感觉。清爽，力量，精神面貌会改变。
孙雷回到本尊，感受到了吞噬灵魂的好处。
“不会上瘾吧？然后，把持不住，像其它修魔者一样，被全大陆追杀。”孙雷联系塞拉伊都。
“那要看你自己了。只要不过分贪婪。知道适可而止。都不会出事情。只知道入魔，不知道出魔的人。死了也就死了|Qī-shu-ωang|。”塞拉伊都说生论死，情绪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入魔我知道，好像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向一个方向锻炼。说一个着了魔就是精神专注得太厉害了。出魔是什么意思？”孙雷不解地问道。
“出魔就是佛。心境平和，万相皆可看空。”塞拉伊都给了一个让人更迷糊的答案。
“我有空还是慢慢理解吧，这一晚上带一天，有太多不理解的事情了。让我想一想。”孙雷不再和塞拉伊都说话，千百年的灵魂，现在一定很虚弱。
孙雷找猎物，用精神裂斩一刀劈了，魔戒吞食猎物。一上午杀掉一头豹子，四头狼，两只野猪。塞拉伊都才出声：“好了，下来吃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孙雷吞噬了六个雾团状灵魂后，还是禁不住奇怪的问，“血肉你化成精血了，骨头你弄到哪里去了？”
“这呢。”塞拉伊都拉起斗篷，身下显出带着血丝的，自己的骨骼，“用骨骼吞噬骨骼。”
“皮毛呢？”
“这呢。”塞拉伊都晃晃斗篷，“用衣服吞噬还差他饭皮毛。”
孙雷头大了，什么都吞得干干净净，真不愧是千古一大魔啊。
最好这些事，不要让别人知道。要不，自己有这么一个戒灵，还不成为仙灵大陆公敌才怪！
其实，孙雷不知道。塞拉伊都本身就是仙灵大陆的公敌，他吞噬生命，吞噬血肉，吞噬灵魂。不分妖魔鬼怪，只要能增加灵力，他都吞噬。
只是他没为自己吞噬过一条生命，当看惯了世人的白眼，死在女神手上的时候。他也放下了自己的担子。哪是一段被历史遗忘的情节，是非成败，成就千古一大魔！
第二十二章守护天使之厄上
孙雷让崔鹤早上逛完了街，去佣兵公会注册一个佣兵团，名字叫守护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