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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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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书籍名:《冥婚》    作者:张一语


解放前死人下葬都是没有火化的,所以都会撒上这样的粉末用于把尸体保存的时间长一点,后来就成了种习惯——只要是下葬都会在棺材里撒上这样的粉末,而且这粉末对于冥婚的下葬尤为重要,这种粉末的名字叫阴缘粉,在举行冥婚的男女棺材里会撒上很多的,有的几乎把他们的尸体给埋住了,这种防腐剂时间一长就会挥发成气体,如果棺材封得严密的话,这气味会保留很长时间的!”

“那这种粉末是什么做成的呢?”许冬问。

“里面有石灰,而且还会参杂着很多种草药末儿,我院子里晒的那些草药就有其中的成分!”老人指着门外说。

这时院子里又进来了一个人,是那个戴着胸花的一个妇女。

“五婶子啊,走,去家里吃饭!”她很热情的站在院子里喊着。

老人站了起来,说:“你们该走了,我也要走了!要抓紧时间啊,也许你们可以帮助她,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小姐他们可以入土为安。”

“为什么是我们啊?我们和她有什么关系啊?”我依然不依不饶,站起身拽着了老人的衣服。

老人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也只有走一步算是一步了!”

身后的那扇黑色大门关上了,“吱呀”的一声,听上去显得很沉重。那妇女仍一个劲儿的感谢老人今天的帮助,我们三个默默的走在她们后面。我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秀儿小姐会缠着我,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还有张一语,他和秀儿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梦到和她结婚呢?

走到了那个路口,我们三个是准备去山上的。

“奶奶啊?我们去趟老龙潭了啊!”许冬说。

我们继续向北走,脚下随处可见那些纸钱和鞭炮的碎屑,不时还会有蚂蚱从路面上跳过。我看到了不远处那片空地上的“神树”,太阳此时已经西斜了很多,那“神树”在阳光下显得亮堂堂地,就像是一只狰狞地黄金鸟爪。

“我们先去那神树去看看吧,刚才没怎么仔细看!”一语建议道。



正文    第八章(2)

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口潭,“不是很确定,有点像!”

我们三个很是疲惫的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许冬还捧着潭里的水洗脸,水面被他弄的晃动,我看到自己的脸变的扭曲,并且随之晃动。

“就是这里了!对了?我奶奶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啊?”

“她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冥婚的故事,可听起来跟不就不是一个故事,而且一定和那张照片有关!”我盯着潭的底部,想象着于晋升的尸体就悬浮在水里。

“关于那张照片?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趣的要求我们讲。

我只得把老人的话尽量全的重复了一遍,听得他是不断的咋舌,“我奶奶居然也和这件事有关?天啊,她还是那照片中女人家的佣人,我怎么以前没听她提起过啊?”说着他又很小心的靠潭远了些,“那个女人深爱着的人就死在这潭里的啊!我以前还喝过这潭里的水呢!”

我看到张一语伸手从水里捞了一把水草,放在眼前端详着。

“怎么了?这水草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这种水草好像头发丝啊!还很长!”说着他捋了捋那丝状物,那东西大约有十厘米长。

这时许冬拣起了一块石子,丁冬一声丢到了水里,我看到水中有小虫子被这一惊而慌忙逃开了。“这么说那个照片中女人喜欢的人的尸体就在这潭里了?会不会就在这些石头的下面啊?”许冬又拣了块石子仍了进去。

“要是那人的尸体真的在这里面的话,我估计也找不到影子了,这么多年了,一定会被水给泡化了的!”一语说。

“可还是应该会有尸骨的啊,要知道骨头是很难泡化的!”我说,许冬端着下巴说:“有道理,容易要是还在的话,那么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入土为安啊,也许你们说的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就是他害死的!”

“他为什么要害那老头啊?”一语反问道。

“这——”许冬打卡住了,“我也只是推测一下而已,你们想想啊,这个男人和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关系很不一般,那女人的鬼魂又在那故黄河里出现过,这样说来这个男人也应该在那河里出现和那女人幽会过,所以那老头不是那女人害死的,就是这男人害死的,再或者就是他们俩合力把老头害死的!”许冬说话的时候也喜欢打着手势,一副很在理的样子,那般模样让我想起了一个月前的张一语,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真不知道是不是男生一推理就喜欢打手势。

“我想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那个死在故黄河里的老头,说不定在他的背后会隐藏着什么呢,也许会很重要!”一语将那捞上的水草又扔到了潭里,那绿色如头发丝状是东西在水里很自如的舒展着,就像是一个人在放松。

“现在那照片的谜底不是已经解开了嘛,那女的叫什么琦心,男的叫张什么来着?他们确实在举行冥婚,女的是因为自己心爱的人惨死上吊自杀的,而且我奶奶还和这件事有很大关系,她不也是很清楚的把这事情给咱们讲了嘛!”

“可你奶奶说,我们已经容进这场游戏了,而且秀儿她已经来了,现在还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呢!”我四下望着,心理不免生出恐惧,其实今天以来我一直都是处于恐惧之中的,感觉空气总是压抑的要命。

“就在我们身边?这大白天的!这也太——”说着许冬也往四周看了看,“放心啦,啥子也没有,我们三个人的人气很重的,她不敢来的!”

“可是那个老头已经死了一个月了,估计现在早已经埋葬了,要是想调查他还真有些难处啊!”一语摇着头说,“可那个老人的死确实很奇怪啊,为什么会死在这么浅的水里呢?还有,他脸上的毒瘤为什么会掉了下来啊?”

“我们可以去问他的家人啊!看他们会有什么说的!”我说。

“你认识那老头嘛?你知道他住哪嘛?”许冬伸着脑袋问我,我连连摇头。

一语站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尘土,“我们可以找那天的报纸,或者到网上去查这则新闻,上面应该会有记录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找那老人的地址,就可以问他的家人关于这老人的事了!”

“还有那个小区看门的李大爷,他也一定有问题!”我忽然想到了他,他问我的那句话又响在了耳边,:“你这丫头是徐州市第二中学的嘛?”

“那李大爷是我外公一个很好的朋友,我外公和那李大爷都是山西临汾的人,当年就是他和我外公一起来徐州务工的,后来他们就在徐州定居了,我外公还把我外婆和我妈接到了徐州,后来就是我爸爸和我妈妈结婚了,又帮他们二老在永康小区买了房子,那个李大爷也就是一直在那小区当门卫的,干了很多年了!”

“那李大爷他没有家人吗?”我问到。

“应该没的吧,我爷爷有时会和他开玩笑说他是老光棍!”

“老光棍?”许冬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那他们是哪年来的徐州啊?”

一语想了想说:“应该是七十年代末吧!”他向山顶观望着,又说:“我们去山顶看看吧,来到了半山腰不去山顶真有些说不过去!”

爬到这半山腰已经够累的了,如果要是继续向着山顶爬去的话,那一定会累死人的,而且这山愈往上愈陡,我自然是举双手反对,可许冬也认为自己应该去这山顶看看,毕竟他也很长时间没来过了。

“你要是怕累的话可以在这潭边等着我们俩!”许冬嘿嘿笑。

我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让向远处,其实扔的也不是很远,“哎呀,真拿你们没办法,这大老远的又去什么山顶啊!受不了!”我虽然满腹怨言,可还是必须得陪他们两个去,我可不愿意在这潭边陪着那于晋升。

“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的话,那你明天军训还不地死过去啊,军训比这更玩命呢!我看我们今天有必要先练习一下,尤其是你宇缘,体力差得要命!”许冬满嘴是风凉话,要知道他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也累的不轻,看情况比我好不到哪去。

一语把手伸给了我,说:“我们互相拉着,这样会比较省力气。”

我站起了身的时候就感觉猛得一晕,眼前变的一片血红,方知自己坐的时间长了。太阳已经西斜了很多,山风在周围吹拂着,甚是凉爽,野草中不时有蚂蚱飞过,“唰”的一下,像箭似的飞的老远,这山上有很多松树,但都不是很粗,跟一个普通人小腿似的。

许冬指着这些松树说:“你们知道嘛,这些树都是我爸爸他们那辈人种的,他们小时侯学校经常组织绿化荒山!不过这都好些年过去了,可这些树还是不怎么粗。”

“松树生长是很慢的,几十年才长几轮的!”我说。

老龙潭已经被我们抛掷在身后很远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只得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闭上眼睛,让风狠劲地吹着我的脸,他们俩也累得不轻,互相靠着背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宇——缘!宇——缘!”这声音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我本来以为是累的原因,可这声音忽远忽近,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他或她就在我耳边吹气呢。我慌忙睁开眼睛,却发现脚边趴着一只小怪物。它看起来像是一只蜥蜴,有十厘米长,浑身上下长着灰色的鳞片,眼睛大且溜圆,而且正在和我对视,眼神还似乎很幽怨,它舌头不停的吐着,就像是蛇在吐着信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