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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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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爱哭神医》    作者:寄秋




“你又嘲笑我,人家没见过侯爷嘛!惊讶是自然反应。”她语气中有些撒娇意味。

“决定当我的女人,不走了?”凌拨云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不甘的表情。

她一嗔。“你好无聊,每天都说这话题不累吗?我的答案不变。”

“侯爷夫人身份显赫,平民百姓都得向你打躬作揖,如此威风尊贵,为何你仍如此顽固?”他恼她的固执。

“我不是侯爷夫人,走在扬州城街上,平民百姓同样退避三舍,有什么好威风。”

他们都被她的哭声震退得无影无踪。

“真该说你与众不同还是说冥顽不化?我已经为你打破不少自律了。”凌拨云无奈地摇头。

相处了数日,他始终打不进她的心房。

初儿外表看起来柔弱如柳,禁不起风雨吹淋,可是骨子里坚硬似石,不轻易妥协,坚持他认为不值一握的原则,宛如傲梅。

他承认太轻忽女人的决心,以为她们要的是富裕的物质享受,可她偏是异数,改变了他鄙视女子的观点。

“侯门深似海,深闺多怨妇。我最讨厌和人争来抢去,不想沦为弃妇。”皇室宗亲妻妾必多,她何苦落个心碎。

“要是我独宠你一人呢?”他懂她的心意。

云日初轻叹了一口气。“你老是绕着这因子转,我是有婚约的人,与你不可能有结果。”

他对她的眷宠她看在眼里,感慨在心中,他一意孤行地视她为禁脔,不断以利相诱,她实在快吃不消了。

她是个普通、平凡的姑娘家,追求的不外是一份真诚的感情,像好友们一样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如此便心愿足矣!

人只有一颗心,岂能容下十余份爱,所以她才想离家散散心,不愿太早嫁入杨家。

他和杨广琛大体来说是同一类人,杨家和云家是世交,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地广纳妻妾,多少还会顾忌着两家的交情。

而他,唉!她不想将心葬在他身上。

“初儿,不要逼我杀了那小子,你是我的女人。”

凌拨云眼露凶光。

“你好奇怪喔!你不是已经有很多女人了,为何执着于我?”她没有嫉妒的资格,只是心口有点闷。

王孙贵族本是如此,她不该惊讶。

“哪个碎嘴的丫环在你面前嚼舌根,我撕了她的嘴。”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十三位姬妾的存在。

又来了,脾气真坏。云日初睨了他一眼,“上回紫绢差点被打死,你不要害我难做人了。”

大伙儿不敢当面谈开,背地里流言不竭,累她平白背负恶名。

“哼!丫环有丫环的本份,谁准她们谈论主子的闲事,全都该死。”话多就剪了舌根。

云日初用狐疑的眼神斜睇他。“你在紧张什么?像你们这种人不都时兴养妾自娱吗?”

“说明白,我们这种人又如何?”别一竿子打翻全船人。

他的侍妾全是父皇赏赐,他能不收吗?

“你干么吹胡子瞪眼,我有说错吗?养妾狎妓是贵族最盛行的兴趣,你不就有十几个妾室?”

凌拨云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侍妾和妾室不同,自从你入府后,我就没再碰过她们。”

头一日,他曾到玲珑阁找水玲珑欲宣泄欲望,但一瞧见她身侧的侍女紫玉,便想起她的孪生妹妹紫绢正伺候着初儿,因此打消了念头,听了首曲子即离去。

他还记得水玲珑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下,脸上表情是多么哀戚,看来她该离府的时候到了。

他绝不允许侍妾爱上他,嫉妒的女人往往不理智,让府内不平静,破坏他定下的和谐。

因此,他不爱女人,也不偏宠其中之一。

“那关我什么事?她们又不是我的侍妾。”他真是风流、滥情。

“初儿,我闻到你身上的酸味了。”凌拨云笑得很得意,初儿她终于有些在意他了。

“你……你胡说!”云日初双颊染上微红。“你嗅觉出了毛病。”

凌拨云大笑地拨拔她及肩的流苏彩缎,“有没有胡说,问你的心。”

“我……我不要理你了啦!讨厌鬼。”头一甩,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不喜欢自个别扭的心态,明明不该和他搅和太深,偏偏又脱不了身,把自己搞得心头乱糟糟,进退都为难。

“我理你呀!小初儿。”他神情愉快地大步一迈即跟上她的步伐。

玉浮尘远远看着他们在花间追逐,不太想当那个破坏气氛的人,可是人生总会出现遗憾,人选是……

“玄漠,你去告诉爷。”

“阴阳先生,我不是你手中用来卜卦的铜板,你请。”玄漠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横睨一眼。“怎么,不连名带姓唤我?”不习惯,这个人太老好。

“我尊敬你。”

“喝!你几时学会说笑了?我真是小看你。”还好他早膳未食,不然全浪费光了。

“你打算等爷发现,我们再说吗?”他不会当滚石,滚走爷难能可贵的笑容。

死玄漠,真卑鄙。“我认了。”

一言以蔽之,玉浮尘举起罪恶的左脚跨出。

“爷,玄漠有事要禀告。”将他一军,玉浮尘的唇角有抹诡笑。


“玉、浮、尘——”玄漠咬牙切齿地瞪向他。

好美妙的推诿。“不叫我阴阳先生了?”尊敬呢?也一并消失了吗?

“你……哼!阴险。”

正在逗弄云日初哭的凌拨云收起笑意,眼神凌厉地射向互相推拉的两人,眼底的责备不言可明。

“有话快说,不要像个娘儿们。”

玉浮尘清清痰、正正色。“爷,属下们来报,北边村子有一群行踪诡异的江湖人士骚扰百姓生计。”

“嗯!继续。”凌拨云漠不关心地玩弄云日初的垂肩发瓣。

“我们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子的爪牙,已派人密切监视中。”玄漠这死小子,杵在那当石柱呀!

“查清楚是哪些人聚众扰民。”

“是的,爷。”玉浮尘等着下文。

凌拨云不耐烦地问一句。“还有事?”

“爷,你不亲自率队去围剿,他们在似的封地作乱呐!”人、财皆夺。

以往只要有人敢在爷的封邑中为乱,糟蹋老百姓的田产,爷总是二话不说地率领紫骑军攻他个措手不及,无人敢嚣张。

可这会爷冷了心,不再以社稷为重,颇叫他意外。

人家说红颜祸国,虽云姑娘的姿色勉勉强强算是一位红颜,但是离祸国的天仙丽容还差上一大截,真不知爷迷上她哪一点。

十三群芳随便挑一个都比她美上数倍,怎么爷的眼睛专挑最不起眼的那位呢?

他鬼迷了心窍不成?

“明阳,你刚才不是在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弟的手下,咱们先按兵不动,守株待‘弟’。”凌拨云说得云谈风轻。

玉浮尘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打搅一下,你们说北边的村子,是不是指鼓山村呀?”云日初若有所思地问上一句。

崔老伯把粮食运进村了吗?没饿着老弱妇孺吧?

玉浮尘头斜了一下。“你从鼓山村来?”

“不是。”

“那么姑娘为何问起鼓山村?”她的来历颇为可疑,该不会是十三皇子派来卧底的奸细?

他瞧人的眼神好怪。云日初强自镇定地说:“我在路上曾遇见一位可怜的崔老伯,偷跑出村子买粮食,他就住在鼓山村呀!”

“噢!原来如此。”是他多疑了。

“玉姊姊,你说的村落是鼓山村吧?”

玉姊姊?!

在场的人当场一怔,表情变得十分扭曲,似在强忍什么痛苦。

“初儿,他……他不是玉姊姊。”天呀!不能笑,否则威仪会尽失。

玄漠脸上有可疑的肌肉浮动,好像绷得很紧。

“喔!你不是姓玉呀!夏儿明明说最美丽的那位穿着一袭白衣,难道是我搞错对象了?”好美哦,美得叫人汗颜。

古人说眉弯似黛,明眸如潭映月,雪腮宛若初梅微绽,玉般洁亮的贝齿,两道睫毛长如小瀑,嘴巴抿抿的好像九月的樱桃,煞是迷人。

女子长如她那么高挑匀称,再镶上如花的美貌,多少男子为之失魂,比仙女还漂亮。

“咳”……咳!他是姓玉没错,但不是……姊姊。“

凌拨云别得好辛苦。

姊姊?!亏她想得到,迷糊蛋一个。

“什么,那他是太监喽!”好可惜哦!

这下玄漠真的忍不住,当场爆出惊人的笑声,随后凌拨云扬起爽朗的大笑,为她的“发现”感到无比快意。

而“太监”玉浮尘涨红了一张美颜,有口难言地僵硬着肩头,不敢相信有人目盲至此。

他穿着男装耶!竟有人认错。

“玉姊姊……不,玉大哥……也不对,玉公公,你真的好美哦!我要是有你的一半漂亮就好了。”

凌拨云笑得捧着腹揉乱她的发。“初……初儿,你这样已经很漂亮了,不用羡慕他。”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我不能称赞他貌美如花吗?”

干么?笑得莫名其妙。

“阴阳,你自己向她解释,我肚子痛。”笑到发疼。

玉浮尘是个孤儿,十岁那年被神算子收为入门弟子,跟着师父修炼道法,成为能知天命的阴阳术士。

修行十分艰苦,如同苦行僧,不能沾女色,必须维持童子之身,因此他尽可能远离脂粉圈,很怕出色的容貌引来事端。

“云姑娘,在下像太监吗?”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竟被形容成不能人道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