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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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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籍名:《爱哭神医》    作者:寄秋




“应夫人,你忘了声讨的对象是爱哭神医吗?也不想想威远侯爵府有多少油水可捞。”不能怪他自私,这是人性。

她好像是偏题了。“尉堡主,多谢你的提醒,我捞着了银子分你吃红。”

“多少?”他凉凉地问,不敢贪心。

莫迎欢有些风骚地以指绕发丝,人家姑娘出了阁要挽髻成妇,她在丈夫的纵容下依然自我的维持少女头,梳个流苏髻系上长丝带,带垂及肩。

走起路来风吹丝带舞,煞是好看。

“男人大丈夫是不会和小女子要那么一点小钱,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当不了真。”分银如分心,疼呀!

“早知你没诚意。”尉天栩从鼻孔嗤气。

诚意当不了饭吃,“丫丫呀,你准备好了没。”她见尉天栩身子一直便暗笑。

“需要准备吗?我一向以你马首是胆,这点小事可难不倒你。”麻烦的是她相公。

“喂!你们两个想去找爱哭鬼是不是?”一人成精,两人成妖。

一句“爱哭鬼”引来四道剑光杀他。

“怎么会呢?尉堡主,本人还在新婚期间,可舍不得离开我的银山相公。”不过十天半个月不打紧,杜丫丫保证道:“相公,我和欢欢已是有夫之妇,自然会遵从妇德,绝不会做出失德之事、”偶尔为之是乐趣。

她们若不解释他倒还在猜测阶段,但娇妻这一开口尉天翔的眉头开始打结,觉得这番门面话太体面。

“这两个女人都属于蛇鼠类,善钻、毒辣、不循正道,哪儿有乐子就往哪儿溜,丝毫不把丈夫放在眼里,自得其乐地闹上一闹。

“我说应庄主,你不会也把行李打包好了吧?”他总该找个同盟的。

“咱们娶的是扬州名胜,你还没有觉悟吗?”她们是拴不住的野马。

不然他干么这么拼命审核帐本,有时间臆测不会抱老婆回房温存呀!

就是怕她学云家千金半夜开溜。

有妻如此,他应嘲风早就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的那只眼是任由着她胡闹,睁只眼好盯着她一举一动,免得翻个身发现老婆不在床上。

“你和姓莫的合该是夫妻,一样的奸诈。”狼与狈同穴而居。

“哪里、哪里。”

莫迎欢和应嘲风心有灵犀地说出相同话语,继而相视一笑的一个算银子,一个看帐本,合作无间。

看了这光景,闲来无事的尉天栩和杜丫丫也忍不住笑开怀。

一个锅子一个盖,这真是上天巧安排的妙姻缘。

人间有情,天地有爱,在脚踏的土地上,因此有了生生不息的生命。

一场大火毁掉了浣花院,焦黑的炭木不再燃起白烟,一股淡淡煤焦味四扬,下人们忙着清理善后,搞得一个个都灰头土脸,污脏不已。

火势惊扰了地方官员,纷纷上门表示关心之意,不堪其扰的凌拨云一律闭门谢客,对外宣称重建院合,不直接见宾客。

原先十三阁的侍妾全集中在迎荤、青鸾两院,等中秋过后全送出府,一个也不留。

既然要重建就破坏个彻底,大刀阔斧地命人拆掉十三阁,大兴土木兴建三幢媲美皇宫内苑的日初楼、抚琴楼及观日楼。

云日初自从和凌拨云有了肌肤之亲后,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大增,身边听候差遣的丫环有一大堆,包括温柔的紫玉。

至于紫绢因善嫉又被拔了舌,暂时派到迎荤院服侍水玲珑,将随着一行侍妾离府。

“小姐,咱们还可不可以去后山抓萤火虫?”可怜兮兮的夏儿趴在云日初的梳妆台旁问道。

现在她可是小姐跟前的红人,人人都敬她三分。

“有点困难吧!你们侯爷每天把我守得牢牢的,我连踏出门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笼中鸟呀笼中鸟,关久了失去鸟性而养成惰性,即使打开门奇www书Qisuu网com也飞不远。

她是不晓得拨云和什么人结怨,累得她不能像前些日子一般自由自在,要出门得有他陪同才成,不然就得拖着一大队紫骑军。

姑娘家的玩法有一大堆男子在身边盯着,怎么也玩不畅快,不得已只好先安份几天再说。

“唉!小姐,我们好可怜喔!像个囚犯一样。”这几天她被小姐带野了。

“夏儿,不要饶舌,爷听到会不高兴。”紫玉轻声一斥。

“爷又不在这里,我们发发牢骚、吐吐苦水,不会传到爷跟前。”她不以为意地说。

夏荷不知冬呀!紫玉劝诫地道:“咱们的身份是丫环,休要与主子并论。”

“紫玉姊,你好严肃喔!小姐带着我满府玩,没人说不可以呀!”年方十四的夏儿还是个爱玩的孩子。

“小姐是小姐,她是爷的珍宝,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岔,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像她的妹妹紫绢,虽然少了舌头还能开口说说话,但是含含糊糊听不出真意,总叫人猜不着,性子变得十分暴躁。

爷对云姑娘的宠爱是有目共睹,为了她拆十三阁逐红粉,派他最重视的紫骑军镇日守护她的安危,这是紫玉入府以来首见。

玲珑小姐伺候爷三年,得到的注意力少得不值一提,如此天壤之别的分野,实在令人心寒。

最终的下场总是见新人笑,残花任人弃。

“没那么严重吧!紫玉姊。”夏儿害怕地缩缩脖子,很怕少了项上脑袋。

“是呀!紫玉,你别吓坏她了,我不会让夏儿和紫绢一样受伤害。”因为夏儿很讨她欢心。

紫玉略微尴尬的福福身。“是紫绢对小姐出言不敬,受罚是应该的。”

“拨云的性子很糟,我不太劝得动他,紫绢坏在太直率不看场面,我……唉!她好些了吧?”

“除了口齿不清之外,她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小姐关心。”紫玉一脸温和。

闷呀!她的个性怎么和紫绢大不相同,倒是和欢欢家千金丫环秋婉儿神似,而且都是丫环比主子漂亮、温良,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要她待在房里足不出户已经很不仁道了,还派了死板板的女道德家来整她,这是在惩罚她坐视不理的报应吗?

呜……她好想欢欢和丫丫,她们一定骂死她了。

“小姐,你别哭呀!奴婢可担不起爷的怒气。”紫玉紧张兮兮地忙递手绢。

一旁的夏儿咯咯笑,不当一回事。

“紫玉姊,小姐一天不哭个几回会吃不下饭,爷见惯了。”而且爷还老是想办法弄小姐哭呢!

“可是……”她仍觉得不妥。“好好一个人突然哭起来,对身体不是很好。”

“不会啦!小姐一天三餐外加点心和宵夜,爷直夸我把小姐养壮了呢!”还赏了她一根人参。

云日初呻吟地抚抚额。“别说了,夏儿。你像在谈论一头猪。”

吃饱睡,睡饱吃,凡事有人伺候着,和猪有何两样?

“小捣蛋,你要养猪吗?”刚进门的凌拨云听到她们提到猪,以为云日初又有新尝试。

听到这有些迟疑的问话,她的眼泪缩了回去。“你好闲噢!”

“哈……初儿,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不让你在府里闲逛。”—看来他把她闷坏了。

这一次他不再纵容十三皇弟,为了初儿的安全,他决定主动出击,攻其不备,不愿一味的退让。

白天他在议事厅拟订部署计划,先将鼓山村的逆贼绳之以法,将流窜的江湖败类一一诛杀,断其后路无可依赖,少了一层隐忧。

毕竟是亲手足,不愿父皇左右所难,他暂不动十三皇弟,给十三皇弟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没有弑弟的狼心。

“我哪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威远侯,而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乞儿。”云日初说得很委屈。

凌拨云笑着搂住她一吻。“我这个威远侯还不是捏在你的手掌心,少自贬求同情,我看穿你了。”

“讨厌啦!我是小女子,让我一次又不会损及你的英雄气概。”她耍赖地使使小性子!

“是!下回我记得装傻,让你当一次大智者。”他取笑地捏捏她的鼻子。

娇嗅的云日初不依的跺跺脚,往他硬绷绷的手臂一捶。“你是说我很笨喽!”

“对呀!”

“凌、拨、云,我恨你。”好可恶、好可恶,他竟然还点头。

侍女们都掩嘴偷笑,连正经八百的紫玉都忍不住微弯了唇角。

“你当然很笨,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竟还不肯答应下嫁,你认为自己很聪明吗?”

一想到这点,他就满怀不高兴。

他好话说尽,誓也发了,她就是拖拖拉拉地,不肯说出与她指腹为婚的小毛头住哪儿,伯他真狠下心一刀将对方了结。

“人家……人家只是……还不到……时候嘛!”云日初吞吞吐吐地说着。

“你还在等什么,珠胎暗结?挺个肚子和我拜堂。”

说不定她肚子已有……

凌拨云将视线移往她平坦的小腹,颇为期待她腹中已有新生命的存在。

“你讲话好难听,应该不会……那么刚好……”她的葵水刚过。

“你是指我不够努力喽!”他笑得很邪恶地将手探入她的衣襟。“咱们来造成事实如何?”

“别这样嘛!现在是大白天,还有……”云日初偷瞄他身后羞红脸的侍女们。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凌拨云会意地使使眼神,半掩着面的侍女即识趣的离去,并轻轻地带上门虚掩着。

“初儿,我保证不杀那姓杨的,你就说出他家居何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