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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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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籍名:《暗皇》    作者:寄秋




“等我要了你之后,我的怒火自然会消退。”他早该要了她,对她客气只会气死自己。

紫愿笑得仓惶,小手轻推他胸膛。“灭火有很多种方式,你何必挑最不对胃口的一种?”

好硬实的肌肉,她可不想沦为泄欲的工具。

而且以他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使用安全的小雨衣,她不敢说会不会一发即中,可多来几次她就有可能多带一块肉回家,他不是一次能摆平的斯文先生。

她想要孩子,但孩子的父亲不能是他,再说目前也不适宜受孕,她还有很多事尚未完成……

譬如,替炎鬼找个新娘。

“你错了,我刚好非常想尝鲜,我有好一阵子没碰过人类女子的身体。”

他渴望她,但她永远不会知情。

因为她不配知道。

“好一阵子没碰过表示不对味,我相信你身边的那些姬妾会更懂得如何伺候你。”

“吃醋?”

他突然心情大好地将她拥入怀中,大步走向偏僻的暗居。

黑阎从没想过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居所有何突兀,他头一个想到的是如何预防她逃脱,而未及思索她是第一个进入他私人领域的女人。

不过百密终有一疏,她还是昂首阔步的走出他精心布置的牢笼,光是这点就不容小觑。

心跳漏了一拍,她有种教人猜中心事的感觉。“我家的鬼几时要还我?”

有点卑鄙,但她这着棋真下对了,顺利地转移话题也让他脸色一沉。

炎鬼,对不起了,请你再忍耐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恢复昔日的英挺,待在水牢的日子牙一咬就熬过了,你很快地会重获自由。

说实在话,她好想念他的唠叨和千年不化的冰山脸,以及随传随到的好处。

“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一个鬼字,你承受不起我的火气。”一提到那只奄奄一息的鬼,黑阎的脾气显得特别暴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嫉妒,只觉得刺耳得难以忍受,他的女人口中不能吐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即使是个无威胁性的鬼。

行动力惊人的黑阎将她掷向足以容纳十人翻滚的大床,随即覆上她,压着她不肯臣服的四肢。

只有他不要的庸脂俗粉,没有从他床上逃脱的极品玩物,她休想再一次走出他限定的范围,这次他会用双臂紧紧捉牢,让她没有作怪的机会。

“为什么我有种错觉,你似乎对我动心了?”她放松身子将手臂张开,一副任其摆布的神情。

在暗暗世界她不是他的对手,可除了实力的差距外,她不认为自己是输家,失了身体不失心才是赢,占有了她不表示他胜利。

她比较担心完事后的蝌蚪雄兵,只要一小尾奋勇杀敌达阵成功,她的下半生恐怕要和这霸道的家伙纠缠不清。

更甚者,她有可能留在这里一辈子,如果他太过喜欢她,或者是爱上她。

嗤笑的黑阎在她颈后烙下一吻。“你要没有心的我如何动心?”

真是异想天开。

“没有心?”

怎么可能,无心哪能存活?

她不信的贴近他的胸口一探,怀疑的眼神逐渐变为惊讶,从未出错的灵力居然触摸不到他的心,空荡荡的位置只剩一个黑洞。

鬼不需要实体所以没有心。

但手心所接触的温热躯体却是真实存在着,他有呼吸也有思想,借助食物提供能量才能自由行动,他与常人无异地生活着。

她无法理解暗暗世界诡谲难测的现象,没心的他为何能活着?

“不要痴心妄想我会爱上你,我没有心可容纳任何人。”

可是,他却觉得寂寞。

是吗?她轻笑地将双手环向他肩后。“别太笃定,我最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你已经有点爱上我了。”

他的眼睛透露出讯息,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地嘲弄爱情,而是他不懂爱。

爱能融化钢铁,它无坚不摧。

“痴话。”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尤其是处处与他唱反调的她。

“话虽痴却有它一定的道理在,爱情总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强行介入你的生命,你越抗拒它越折磨你,直到你投降为止。”她故意装出老学究的口吻替他上堂哲学课。

命运之神在人生的转角处等候。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不知道谁比较幼稚,到现在还相信神话,巨婴宝宝。”

天真的人类。

紫愿拉下他的头笑得很邪恶。“爱我吧!黑阎,你逃不掉了。”

微微一怔,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因她的张狂而动怒,反而不由自主地顺应她的召唤,吻上她鲜嫩欲滴的唇瓣。

这不是爱,他在脑中反驳。

但是心空下的位置却发出细微震动,像在取笑他口是心非,没有心依然有灵魂,共振的磁波会锁住命中注定的那道光芒。

燃起的欲火夺去黑阎的专注,黯瞳里只有为他展开的美丽胴体。

他伸手抚向她牛奶般雪白的嫩峰,轻轻的抚摸怕搓破细致的肌理,渴望急切得像渴望母亲乳汁的初生婴儿,张口咬住粉色的蜜核。

尽管他极力否认对她动了心,可是他的眼神中不但没有平日索欢的残暴,反倒隐约浮动一丝他自己也不认识的柔情。

“你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寻宝呀!找到黄金不要忘了分我一半,我非常欣赏你们冒险的精神。”

四颗面朝下的脑袋大气不敢吭一声的紧闭双唇,两脚并拢像是听训的小学生,手掌贴靠着大腿,十足的乖宝宝模样。

但是他们心里的嘀咕不曾中断,想着自己有多倒霉,得接受妈妈兵团的审判,一长串的疲劳轰炸不死也脱层皮。

根据以往的经验,妈妈们会先从“问候”开始,然后“关心”,再来是母性的“关爱”,被她们每人掐个几下算是回报辛劳养大他们的苦心。

幸好他们早有防备地把另一半放在四分院,没有笨得带出门一起惨遭不人道的待遇,万一吓得悔婚可就得不偿失。

这几位妈妈可是巨奸中的巨奸,老贼中的老贼,阴险的程度无人能比,不但不以她们罄竹难书的罪行为耻,反而道行高深地将他们治得动弹不得。

没一点本事早被玩死了,哪能生气蓬勃地在这里听训,长期活在恶势力下,不自立自强怎成。

求生守则第一条,想要在妈妈们的魔掌下逃生必须勤练脚力,跑得过就天下太平,反之是认命地任由其剥皮,三天内耳朵仍残存嗡嗡的绕梁声。

“别以为不作声就能逃过一劫,琥珀那一关好过,水晶妈妈我可是有空和你们耗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反正她有老公等于没老公,他和公司拜堂了。

才怪,紫姨的不吭气更吓人,她是妈妈中的恶魔,其他三人和她比起来根本是尚未断奶的小绵羊。听训的四人有志一同的暗想道。

四人长幼有序的排列,上官月是老大站在最前面,其次是龟毛的洁癖男绿易水,然后是双胞胎哥哥上官可怜,被挤到边边是笑不出来的妹妹上官微笑。

他们很想学电视广告上说的那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未审先判有罪,他们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阿月呀!你跟妈妈老实说,你们是真不知情还是知情不报?”曾为国际刑警的关翊以问案的口气问。

上官月眼神闪了闪,表情是一贯的没有表情。“前者。”

“你确定?”

“是的。”

“没有一丝迹象?”

“对。”

他的回答简单扼要,完全没有破绽得令人疑心。

“那阿水呢?你在扫地时有没有扫出什么蛛丝马迹?”就不信这几个孩子默契好得可以玩相声,能一搭一唱的佯装无知。

“呃,这个……扫出十块钱算不算?”神情不自在的绿易水取出一枚硬币,别扭地不看向自个母亲。

“我的、我的,是我掉的。”一只闪电般快手发狠地夺下那枚“小钱”。

一旁的上官可怜不快地发出抱怨声。“你踩到我的脚了,一天不碰钱会死吗?”

“当然……不会死,可是我会浑身发痒、坐立不安,看到小猫小狗就想咬一口,包括有羽毛的天使。”哼,不知道她的最爱是钱吗?

呃,是谁用千里传音数落她?爱钱无罪嘛!

“喂!小钱精,我们家的羽衣可没得罪你,管好你家的鬼将别越线。”本是同根生,落地分两家。

她阴阴的一笑,“要是你不挡我的财路,咱们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好手足。”

“你才过分得教人想一拳打歪你的鼻子,一个月丢三十件委托给我,你想钱想疯子。”他不累死才怪。

上官微笑笑容甜美的鼓励沮丧的大哥。“反正你有天使当帮手事倍功半,助人为快乐之本。”

“你……”他咬牙切齿地举起拳头。“利用天使牟利会遭天谴。”

“哈!我甘愿,你教一道雷来劈我,我站着不动数钞票。”你奈我何。

斗不赢她的上官可怜只好用眼刀砍她,长辈在前他不敢谋杀亲妹,忍气吞声的静待秋后算账。

山水有相逢,她的钱途捏在他手掌心。

“小子、丫头们,你们当真不知道愿儿无故失踪了?”她给他们最后一次自首的机会。

紫琥珀一开口,散漫的“孩子”们立即如故障的打鼓猴子直摇头,口水一吞地打死不承认早已知情,而且还故意放任亲爱的表姐“自生自灭”。

他们以为她根本是超人化身不需要救援,而且身边还跟着一只很厉害的鬼,相信哭爹喊娘的绝对是半路堵上她的英雄好汉,受害者的身份轮不到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