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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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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冰山女巫》    作者:寄秋




目测永远及不上掌量,他晓得她有种出尘的纯净美,但是衣服底下的胴体更是冰雪难沾,无瑕地散发白玉光泽,叫人爱不释手。

挺立的霭霭云峰不见尘色,平坦如凝脂的小腹,郁郁似林的黑色地带……

天哪!不能再往下想去,除非有人愿意捐献雪白的处子之身。

阅人无数的他善於分辨处女的真伪,因为他从不碰处女。

“你看了多少?”

“由上而下,前後未漏,我还清过你的排泄物呢!”他说得一副受苦受累的模样。

突地双颊飞红的沙夕梦有一丝局促,“多事。”

“然後让你臭死。”他睁开一眼瞧她,似在责怪她的不爱乾净。

“不用你管。”她宁可身上长蛆也不愿和他接触。

单牧爵坐直身拉她入怀,“做人诚实点,不要连自己都骗。”

“我讨厌你。”真的好讨厌,讨厌他身上的气味让她软弱。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他忽地在她唇上一啄。

“脏。”喜欢可以和讨厌打平吗?

“多亲几次就不脏了,要不要哺点口水让你尝尝?”瞧她多嫌弃,根本口不对心。

她眉头堆积成山,“老板不用工作?”

“未来老婆都病如西施地躺在床上,我哪有心思去赚钱。”反正还有两条忠犬在,公司倒不了。

“放开我。”她不予以回应,免得他玩上瘾会当真。

姊妹们的殷鉴犹热著,她们绝对不存好心地把她留给他,想从中擦出点火花,好步上她们悲惨的後尘,成为半口棺材的主人。

老板和秘书的恋曲不见得适用於每个人,总有例外,由她来终止热度。

冰山是用来降温。

“你不反驳一、两句?不太像你。”该不会高烧把她脑子里的神经烧坏了?

“人有作梦的权利。”她限制不了。

望著她冰冷的紫绿色瞳眸,单牧爵只想深陷。“听过美梦成真这句话吗?”

“对我而言是恶梦。”连成形都不必,她绝不允许弄假成真。

“真不幸呀!梦儿,我才是梦的主人,你还是乖乖就范。”他故作轻佻地以下巴摩擦她的脸颊。

“我拒绝入梦。”她不陪他疯。

“来不及了,小逃犯,你已经在我的梦里扎了根,拔不掉。”倔傲使她眼底泛著动人光彩,美得几欲夺走他的呼吸。

“砍、锯、烧、淹,拔太费事。”她不做徒劳无功的事。

根扎了就砍,砍累明锯,锯剩下的就烧,烧不尽就淹烂根部,只要肯用心,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

“我要怎样做才能攻下你的心?”她的心防太纹密了。

“等我心脏停止跳动那一刻,你大可动手来挖。”心,存在於肉体的那一颗。

“尽管挥动红巾吧!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她的一再排斥太容易引起男人潜在的掠夺劣性。

“病态。”她挑错公司了。

当初应该凭第一直觉离开应试会场,邪性的一面不该太张狂地坚持留下,现在果真出了事。

“沙大夫认为我病情严重吗?”单牧爵贴近她的睑,鼻与鼻亲密相触著。

“你……”

厌恶之色刚浮现,一阵嘈杂的钤声蓦然介入,单牧爵不快的放开怀里的她,下床找不知被他丢在何处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略沉的嗓音在接听电话後变得静肃,原本沉淀的骛气慢慢浮上额头,挑动血一般的影子。

阴郁眉宇敛聚忽明忽暗的狠戾,强悍的霸气在眼底渲染开来,彷佛瞬间化身为悬崖上的孤鹰,愤张爪子欲撕裂猎物的皮肉。

“别让自已被黑暗吞没,回了头就不要再玩泥巴。”只会脏了手。

清冷的声音让单牧爵回了神,“人会不会被回忆逼疯?”

“回亿表示过去,别告诉我你还会被百尺以外走过的野草绊倒。”只有自己才会逼疯自己。

“你很会安慰人嘛!不像外表般冰冷。”就说她有一颗柔软、细腻的心。

“你……你真的令人讨厌。”管他死活,冷暖她自知。懊恼不己的沙夕梦怪自己多管闲事。

“有爱才有恨,没有喜欢哪来的讨厌,坦白无罪……唔!你踢我。”高跟鞋的前端呐!

“似是而非的道理留给你唱高调。电话里说了什麽?”她相信必是重大事件。

他苦笑地揉揉脚趾。“有人在公司放炸弹。”

“什麽?!”

炸弹?!

二十一世纪的人类都太闲了,放颗炸弹就要人屈服,老天的眼还要不要开?

难道玩不腻生、老、病、死,炸不破天不开心。

单牧爵和沙夕梦返回公司处理的不是公事反而是老板的“私事”,难怪他在应徵秘书时特别注重拳脚功夫,一来可以保护上司的安危,二来可以防身不致死於非命,简直就是要个全能的保镳秘书。

当初他就不该找个女秘书来办事,直接由保全公司调人不是更快,稍微做个职前训练加点薪,胜过拿弱质女流去送死得好。

政、商不离黑,要洗手前总得把尾巴去掉,否则留个黑色案底让人为难,黑白两道都持怀疑态度,这边防来那边查,苦了这些认真工作的小员工,过个马路都得小心被黑车撞,冒著生命危险来上班。

照眼前的局势,他们应该要求加个保险——意外险。

“我们被跟踪了是不是?”

单牧爵看了一眼照後镜,“你怎麽看出来的?007女郎的直觉?”

“你太冷静了。”风平浪静往往是风暴形成前的序曲。

“我一向冷静自持,换个角度说服我。”他不说是不想把她卷进他的是非中。

血染的冰山会叫人愤怒。

“蛇行、忽怏忽慢、离合器踩得猛、眼角不时偷瞄照後镜、肌肉紧绷……”

沙夕梦说得淡漠。

“够了,你真是个好秘书。”嘴角一扯,他笑得不太自在。

打从他们一离开她的住所不久,就有两黑、蓝轿车轮流尾随其後,时而超车,时而减速,似乎想看清楚车子上的人是谁。

等确定後才开始采包夹方式意欲造成翻车事件,但因车道上来往车辆数目不算少,导致困难度加重,只得暂时打消动作紧跟在後,等候时机再撞向安全岛。

标准的黑道作风,曾是个中高手的单牧爵自然不难理解对方的想法。

可是他们不该在他车上有旁人时动手,道上恩怨用道上方法解决,牵连无辜便是犯了他的大忌,尤其是他极为重视的女人。

当初他退出江湖就是不想再打打杀杀,没想到还有穷追不舍的人,怕他引退只是幌子,以正派经营掩饰台面下的不法举动,藉此统合台湾黑道成为一方霸主。

虽然他厌倦了厮杀,但是若执意要犯上他,昔日的山海帮实力仍在,绝不轻饶。

“老板,你不如说我是具有保镳特质的秘书。”好秘书不玩命。

“梦儿,你有超能力是吧!”有上好的人才可利用,弃之是一种浪费。

超能力?“是谁告诉你的?”

“你的姊妹。”一群怪异到极点的女人。

竟敢出卖我。“老板,我只是领一份薪水的小员工,变相的剥削有违劳基法。”

“诱之以利如何?我一向是个慷慨大方的老板。”他笑得像夜行的螳螂,准备撕宰草丛里的流萤。

“我不缺钱。”换了芎芎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很奇怪,最近都没有芎芎的讯息,她挖钱挖到哪去了,上古时代吗?

“宝贝,那我以身相许可行吗?比电池还耐用耐磨。”保用期是五十年。

微微一瞟的沙夕梦略翻白眼,“去星期五餐厅吧!我会带姊妹们去消费。”

“你不想看到有路人受伤送医吧!前方十公尺是校园区。”单牧爵故意弯进一所小学旁边的巷子。

“你、很、卑、鄙!”大人的死活她可以视而不见,但孩童的安危却无法忽视不理。

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天使,而长大的孩子是恶魔。

她不偏爱天使,只是难以忍受天真无邪的笑脸顿成扭曲的拼盘。

“小乖乖,他们快撞上来喽!”看她勉为其难的表情真是令人心情愉快。

“闭嘴!”

放低椅背的沙夕梦爬到後座背对著他,不让他看清楚自己施的小法术,“超能力”一词就够吓人了。

两手指腹互触,轻如云絮的吟念咒语缓缓逸出,紫绿色的眸光变得深黯,魔魅的力量由指尖射出,两辆车霎时失去控制的车头交错撞击,在转角的空地上起火燃烧。

第五章

“别跟我讲话。”

一道怒气冲冲的美丽倩影冲过众人眼前,赌气似的失去平日的冷然,“拍”

地一声关上老板办公室的木门,接著是翻山倒海的摔东西,落地的铿锵叫人听了心惊胆战。

而老板像是没事人般的面带微笑,拿起香烟想抽,蓦然又想起什麽似地把整包香烟丢进垃圾桶,扎在脑後的长发有点凌乱,像被人扯拉过似的。

不解,不解,一连串的不解,但是不及公司被放置炸弹一事重要。

“老板,放假很开心哦!”满口酸味的方墨生看不惯他的得意。

“还好,如果员工的能力再加强些,我会更欣慰。”单牧爵的眼底满是嘲色。

堂堂前山海帮两大左右手叫人给摸进公司都不自知,简直越混越回去,乾脆直接打开门让人把武器搬进来不是更快速——毁於一旦。

“不能怪我们疏於防范,公司进出的人员要加以管制是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