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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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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籍名:《不及格的魔女》    作者:寄秋




天翻地覆可能是他没预料到的结果。

“你又不是我父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妈、我桃花姨、我静姨都说做人要有原则,对的事一定要坚持到底,绝不可因外力阻止而半途而废,那很没有志气。”她振振有词的道。

她说了三个“我”,表示她们一家都赞同她的坚决,不受任何人影响。

“欧阳酷你敢反抗我的决定?!”要不是他手上抱着一位沉睡佳人,他肯定会当场赏一巴掌过去。

在他的认知中,不乖的男孩就该教给铁的纪律,他将来要继承欧阳家的家业不能马虎,一定要严加管教,从现在开始。

只是数代以来未出女孩的欧阳家从未教他如何教导“女儿”,日后他的头痛日子恐怕会超乎他能想象的长。

“我不叫欧阳酷,我叫皇甫酷。”笨死了,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姓上官司而姓皇甫?”从母姓也应该是上官。

顿了一下皇甫酷努力挤出上官文静交代的一长串解释。“因为……呃,因为要纪念我妈的好朋友嘛!我出生的时候她出了不少力。”

用力把她生下来。

“不管上官还是皇甫,从现在起你只有一个名字,欧阳酷。”他态度强硬不容挑衅。

哪有人这样,欺负小孩子。“你先把我妈放下,她不和你睡。”

“你没有发言的资格,这里我说了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肯花时间应付一个烦人的小鬼。

依他以往的做法是不加以理会,面无表情的吩咐管家将人带走,小孩子的存在只是一种生命的延续,与他毫无瓜葛。

可是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女人与这小鬼争论不休,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呢?他从不认为自己适合当个父亲。

“不公平,你太霸道了,我要和妈咪回台湾。”皇甫酷任性的耍起小孩子脾气,正符合她的年纪。

一听她吵着要回台湾,欧阳阎天一股无明火莫名扬起。“将他关到阁楼,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开门。”

为之一楞的欧阳佩珊过了将近十粆才回神,恍然明白他的命令是对自己下的。

但是谁忍心将一名小女孩关进阴暗的小阁楼呢?即使她当年做过不少错事,可她从无害人之意。

何况小女孩是她爱过的男子之女,她更加狠不下心去伤害,神似的眉眼间彷佛可见他生前的意气风发,以及为爱情抗争的坚决。

可惜他爱的依然不是她。

“连你也想反抗我吗?”冷冷的声音一起,欧阳佩珊慑缩了眼神,低垂下头。

“还是个孩子而已,何必为难。”她的孩子大不了她多少,却缺少她面对强权的勇气。

看到那双愤怒而坚定的眼,她豁然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该为了贪图个人享受而利用孩子来当筹码,令他活得不快乐,活像来人世间受罪。

希望这孩子的朝气别被沉闷的欧阳家给磨掉,这个冰窖似的家太冷了,人心为之冻结。

“孩子才应该从小教起,否则永远学不会服从。”如同他心底那个阴影。

狂妄,乖桀,不可一世。

“但是……”她看起来很累。

“别再违逆我的意思,立刻带走他。”严厉的冷芒一射,欧阳佩珊不得不屈服。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你最好别欺负我妈咪。”不然她捉老鼠咬他的脚。

“还有,阿姨呀!你干么要怕他,一个只会威胁人的人不会有出息的,我教你怎么在他内裤上签名,叫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阁楼一定是往上走嘛!没知识也要看电视,不怕生的皇甫酷反而牵着欧阳佩珊的手直直走,一见到楼梯便踩上,根本不像一个被罚的孩子。

她自认没错,错的是那个老男人,是他太独裁了,比二姨还不讲理,完全无法沟通。

他是一个暴君。这是她下的结论。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打电话回台湾,叫三姨用魔法带她们回家。

第三章

唔!好舒服的床,睡起来好像浮在云层上,葛芮丝校长的魔法棒轻轻一点,她整个人飞得又高又远,底下的屋子都变成小火柴盒了。

柔软的床垫,带着清新苹果味的凉被,真的不想起来了,她要继续作梦,作一个香甜又美丽的梦。

梦中的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飞行在半空中,随手一点便变出糖果,只念咒语就能美梦成真,世界因她而平和,不再有战争和流离失所,人人脸上部挂着幸福笑容。

现实中的社会实在是一团乱,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下再交心,父母子女变得生疏缺乏温情,道德沦丧得连魔女都看下下去,宁可避居第七空间玩玩乌鸦。

飞呀!飞高一点,她要摘下星星送给静,免得她老说光害严重得害她瞧不见银河。

再高一点,她要捞到月了,让桃花的发上多个银白色装饰,她会更迷人地笑口常开,勾引更多客人来咖啡屋消费,酷未来的学费就不用愁。

嗯!再一步就捉到了。

别跑呀!我的星星月亮……

“啊!好硬的地板,怎么没铺地毯……”咦!这里是哪里?

睡昏头的清灵佳人一个翻身跌下床,前额叩了一下把她叩醒了,揉揉发疼的地方,忽然发现房间里的电视不见了,空间一下子变宽三倍有余。

像是失忆症的病人什么都忘光了,上官青青坐在地上抱着头,努力地回想醒来以前的事。

蓦然,她全想起来了。


那天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闯进咖啡屋,说了些她听不懂的奇怪话后,硬要带走她的酷,还和静她们起了冲突而被泼了一身白兰地,然后灭祖跳到他身上,喝醉了。

接下来就不是很清楚,只瞧见南宫先生不知和静她们说了什么,两个妹妹便神秘兮兮的直盯着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地直叹气。

最后她和酷就被打包丢上飞机,一路非常无聊的来到伦敦。

她应该在机场买一份简介好四处观光,免得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又迷路了,这次可没有人会来救她,尤其她听说英国人特别冷漠,肯定不会理她。

咦!怎么有两只脚在眼前?

星眸迷离,妖颜剔透,没什么心机的上官青青憨然抬头,阳光轻拢下的美丽撞进一双深如大海的瞳眸,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不放。

习惯受人注目的她不觉得自己漂亮,反而认为别人很奇怪,为什么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撞到电线杆才猛然回神。

不像一般做作的女人矫揉扭揑,她很自然地将手送上前,希望对方能拉她一把。

可是久久不见动静,他到底在看什么,她脸上是沾了饭粒还是有口水,他眼神古怪的好像她是一道香草冰淇淋,不赶紧吃了会化掉。

“呃!欧阳先生,能麻烦你一下吗?”手举久了可是会酸的。

表情闪过一丝莫名情绪,欧阳阎天伸出手。

但不是拉而是握,身一低的与她平视。

“你一向都这么随便吗?不管是谁都可以碰你。”他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只因她的美令他心动。

他只是在找个规避她的理由不让自己陷入,他很怕会越来越无法控制心的方向,不自觉的往她偏去,她似乎比他第一天见她时更美了。

而且不经意时所展露的风情特别明媚,融合少女的纯真与成熟女子的妩媚,在她毫无自觉的澄净眼眸中完全呈现。

真正的美不在于意识到形象下刻意的塑造,而是自然而然的由内而外散发,心不够纯善是无法拥有那种近乎圣洁的纯净美,恍若净化了世间的丑陋还以祥和。

她做到了,在无任何人工彩妆下,她浑身透出一股撼动天地的灵秀,冲击着他荒芜的心。

“嗄?!”不解的眨眨眼,她没有半点受辱的神情。“拉我一下叫随便吗?怎么没人告诉我。”

顺手嘛!有必要想那么多吗?

“就算不是我以外的人也可以??”他在计较,计较她无辜的眼神不只能迷惑他一人。

“你说的话好奇怪,我一点都听不懂。”而且越听越迷糊。

他和其它人还不是一样,就刚好在她需要帮助时拉她一把而已,她不觉得有何不妥,人本来就应该好好相处不分彼此,世界才不会那么纷乱。

一丝恼意让他沉下脸。“以后不许让任何人碰你的手,除了我。”

这雪嫩如脂的小手是他的,他要占为己有。

“噢!”她没细想的应了一声,随即噗哧一笑。“我觉得你好认真,连开玩笑都像真的,害我差点相信你是说真的。”

“这不是玩笑话,我的命令你得遵从。”没有异议,不得反对。

上宫青青还是笑得无心机的摸摸他的发,“做人不要太严肃啦!放轻松点,来个得冠军的微笑。”

七。

她用对孩子打气的口吻朝他折了折手腕,做出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手势。

不知是从没遇过这类天生少根筋的女人,还是被她过度乐观的笑脸弄乱了思绪,欧阳阎天表情空白了大约三秒种才略微回神。

她……她在干什么?从来没人敢未经他的允许就碰他。

“怎么了,你没得过冠军吗?”喔!可怜哦!她又不明就里的滥用了同情心。“没关系,静拿过很多冠军,我叫她分你一半。”

情绪不曾波动的欧阳阎天额际青筋抽动。“你要拔光我的头发吗?”

冠军居然还能分,她到底有没有脑筋?!他一整柜的奖杯、奖章全蒙上灰尘,看她要几个尽管拿去,别像猴子一样拨弄他的头发,一根一根拔得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