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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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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籍名:《藏情隐狼》    作者:寄秋




他不爱烟雾缭绕的是非之地,讨厌穿着暴露妖娆女子的香水味,更恨眼前肆无忌惮的犯罪现行犯,可他无权行使逮捕权。

这里是台湾,一个不隶属联合国的小岛,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任其糜烂。

因任务所需,出入龙蛇杂处之地是自然事,但不表示他认同这种颓丧生存环境。

“你很酷,开口扯扯两片嘴皮,应该不是件困难事吧!”他是装傻还是故作镇静?

木休耻笑地抽回他漫游的视线,隐狼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毫不避讳的迎向旁人的注意力。

木家两兄弟看似一般无害的老板,实际上却有一股黑色势力在暗中支撑,本身更是深藏不露的好手,不过鲜少人知情他们的另一种面貌。

在寻鼠的巧手寻觅下,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全都清清楚楚地摊在太阳底下。

“你是哑巴?聋子?”不会吧!木休转头一问:“阿烈,我要去学手语吗?”

手语?石孟舲微微眨了几下睫毛,不解地斜眄他,“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怪哉!懒人学手语,天下一奇事。

“少损我。你挑男人的眼光异于常人,特别偏爱聋哑人士。”若他们成了亲戚,他能不学吗?

“聋哑人士?!他?”她真的很想笑。“据我所知他会说人话。”

说人……人话。那不就表示他不是哑巴。“难不成我得改用外语交谈。”

死啊都仔,装聋作哑耍人,就算听不懂博大精深的中国话,至少也说声哈罗嘛!存心要误导他。

“不一定,他的中文很道地,非常台湾味。”一点也听不出可笑的洋腔洋调。

这下木休的脸色当场刷黑,十分不谅解地转回头。“你玩我。”

不屑。隐狼的眼底传递这个讯息——他不是爱设计人的维丝娜。

“喂!你头顶的是我的天,脚踩的是我的地,盯着的是我的人,多少尊重我一些。”居然还不屑他!

老板的头衔愈来愈不值钱,放纵不消费的人柱占空间,他还被嫌挡了路,真教人心痛的事实。

“左边。”隐狼突然道。

嘎!“什么左边?”他在说啥?木休下意识地瞧瞧左边。

“他在说你妨碍了我的工作。”小人!想支开他好进行身家调查,还好他回来得快。端着空酒杯,木易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大叠钞票,滑过平顺的台面推到石孟舲眼前。

再从剩余厚度中抽出三分之一,非常不乐意地将厚的那一叠抛给抢钱分子,一扭身挤过狭小的吧台门。

噫——手脚真溜,一下子工夫就拐银两进贡。“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急着来搅局。”木休瞪他一眼。

木易嘲笑着,“哈!你退化了,要不要拐杖?轮椅比较符合你的需要。”差劲——人老的毛病。

木休气呼呼地说:“有本事就上!我等着看猴子摔跤。”嘲笑他未老先衰得有傲人本领。

木易鄙夷地朝他扭鼻弄眼。“滚开,王爷要出巡。”

小丑。这是木休给他的评语。

“我叫木易。兄弟,如何称呼?”木易一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豪气,一手勾着高他十来公分的男人。

“哈维。”隐狼淡淡一说。

“哪里人?”

“美国。”

木易又问:“工作性质?”

“保镳。”

“和我家阿烈交往多久?”

隐狼仍是简洁回答“三天。”

“你知道她的性别?”

“知道。”

“你是她的男人?”

“两万。”

啊!两万?什么意思。“阿烈,你懂他的含意吗?”问得好好的,怎么会冒出两万这一句。

忙着调酒的石孟舲拨空回了两句,“叫他记在墙壁上,等我年终有空再清算。”

木休和木易听得述迷糊糊,只有当事人了解其中奥秘,只是不点破。

原来石孟舲早听厌了隐狼凡事索价的无赖口吻,所以“欠债”欠到她奇#書*網收集整理自己都数不清,随他去漫天要价,反正她没打算还债,就记在墙上发烂吧!

牛郎一夜都不只这个价,他太低估自己的价码了,该去星期五餐厅上一课,鸭子卖肉可是论分论克算,不比一般的高级鸡。

便宜的高档货。

一个平静的夜过了。

石孟舲在无形中,似乎习惯了有个男人陪她走一段路,不急着领回已被遗忘的爱车。

“你能保护我多久?”

三年来,她躲过无数追踪,一直没有遭受正面攻击,但不表示危险消失,而是潜伏在黑暗中,等着她自投罗网,现出原形。

“一个月。”这是隐狼任务的期限。

一个月?她蓦然停下脚步。“一个月后你就要放我自生自灭?”那还不如不要出现。一个人的生活过惯了,他偏来搅局,搞得她作息大乱兼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然后他很洒脱地告诉她一个月后离开,这算什么?

她并不寂寞,是他的介入让她发觉一个人很孤单。

在某些方面,她习惯依赖他。

“一个月后你就自由了,不用避开早晨的太阳光。”他言简意赅,一笔掠过。


聪颖的石孟舲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你会揪出幕后黑手,还我一个安全无虞的空间?”

“女人,你不笨。”如往常他仍是一脸不屑的回答,只在语气中少了一丝鄙夷。

在不知不觉中,隐狼对她的关注已超过己身的责任,而他还毫无所觉。

“你打算怎么做?”她想手刃弑父夺母命的仇人。

“收起你的拳头,等我断气的时候才轮得到你出手。”他刚说她不笨,她马上露出笨相。

他看起来很无能吗?敢瞧不起他的能力。

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石孟舲懊恼地注视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几时愤恨地拳头一握都不自知。

“你该告诉我的。”

隐狼的鼻子嗅到一抹不寻常的味道,手自然地平放在枪套上,脸上不显露半点痕迹,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好戏正式开锣。

“你已经知道了。”

她激动地朝他一吼。“不!我不知道!我是当事人,有权参与这一切……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话太多。”容易影响声位的辨识度。

“我话太多?”清瞳圆瞠,石孟舲气得两腮满满的。“严重缺水的男人没资格评论……”

“趴下。”他大喝一声扑倒她。

枪声四起。子弹从两人头顶呼啸而过。

隐狼以子弹的速度及方位判定,朝暗巷中开了几枪,依据子弹穿透肉体的回声来取决攻击者的受创程度,并掩护身下的女子匐匍前行至安全范围内。

“不要动,他们是先锋部队。”他察觉她蠕动的身躯有冲上前的趋势。

先锋?又不是在打仗。“你怎么知道?”

“我们有一流的行动网。”

“你们?!”不只一人保护她?

石孟舲还想问个明白,枪声阻断了她的声音。

短暂的互击后,附近的居民听到枪声大作纷纷开灯探头,打电话报警,隐狼趁着灯光大亮之际看见数条移动的黑影,迅速地扣下扳机,了结一干鼠辈。

在无人注意的空档,他拉着她住一旁的防火巷闪入,不与台湾的警方正面接触,免得费一番工夫解释。

“你的枪法很好。”虽然乍起的灯光刺眼,血红色的窟窿她看得一清二楚,都正中眉心。

“我不会教你。”

想也知道。她不满的任由他拉着走。“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

“噢!”真简单,一点都不浪费口水。

隐狼似乎厅到她的心声,朝她怪异的一瞥。“严重缺水是什么意思?”

“嗯哼!”现在换她拿乔。“三千。”

他眉头一缩。“成交。”搬石头砸到脚了。

“天生缺乏水滋润所以话少……唔……”得意忘了形,她冷不防被偷袭。

扣住她的后脑,隐狼完全不照牌理出牌地镇住她喋喋不休的唇,趁隙溜进“水库”大肆搜括温液,志满意得地扬起贼笑。

“嗯!水源补充完毕。”他没想到她的唇比想像中甜美,有探索的必要性。“你……你居然……吻……吻我。”一回神,石孟舲的食指抚着微肿的下唇。

没发火?很好。“放心,这次不收钱。”

她外表看似大男孩,唇该死的百分之百女性,柔软得他想一口吞了她。

这就是女人的特质吗?他的心在浮动。

不收钱?!这个恶霸夺去了她的初吻还敢大放厥词。“应该是我向你索价才是。”

想想也对。看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就让她一次。“自己从负债里扣。”

无形中,他向自己的心投降。

“很抱歉,我的吻是无价之宝,你的财产不够抵债。”她直想撞他几下。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蓦然被夺去初吻的耻辱,谁都难以接受,尤其对方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吗?”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大不了我让你吻回来好了。”女人就是爱计较。

“吻回来?!你……你欺人太甚。”一发狠,石孟舲拉起他的左手张口一咬。

深深的齿印沁着血丝,在隐狼的小臂上留下骇人的伤口,他眉头不皱地细吮她咬过的痕迹,令石孟舲不自觉地晕红了双颊。

间接接吻!这是她脸红的原因。

“满意了吧,不用赔上我的全部家当?”女人没理性。

“我……哼!冷战。”

一甩头她赌气地绕小巷子回家,不理会身后的男人,快步地让冷风吹凉脸上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