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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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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书籍名:《聪明女巫》    作者:寄秋




“不是我爱唠叨,刚出炉的牛角面包又香又可口,还有火腿和半熟的蛋,真不知道在挑剔什么。”刚才真该全部吃光才是。

“我只吃牛油面包。”很想不理她,可是偏又开了口。

“我说小花生呀!做人要节俭,做狐要有格调,千万不要人狐不分贻笑大方,懂吧?”

“狐——”黑狐合作地点点头。

狐的叫声比狼声低沉几分,比起狗汪声又尖扬了些,近乎变声期的小公狗,而沙越隽的宠物精通人性。有品味的以狐音回应。

“它是什么鬼东西?”他忍不住发问,本来他以为那是绒毛玩具。

没见识的男人。“怎么会有人住在狗屋里?臭味熏得人都呆不了,待会得泡泡花澡沾沾香。”

现若无睹。

在二十来坪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就是有办法不把‘人’放在眼里,一下子翻翻床底下看看,一下子拉开柜子勾起两件男性小贴身衣物,检视有钱人穿什么衣服。

自言自语是她的本事,字字句句都恼得人想发火,绷起的肌肉不得放松。

人要自得其乐,她不喜欢就山,非要山主动移过来就地,物疗师也是人生父母养,没必要为了五斗来来当奴才至少要一千万才够本。

如果是一千万黄金更好,她一定“义不容辞”地来帮忙,然后手一扬砸死雇主,看看谁敢说金钱万能。

“回答我的话!”

近乎咆哮的低吼声连楼下都听得见,唯独房内的女子无动于衷的研究起油漆的成分。

从末受到如此漠视的男子推动轮椅上前,连发过肩须满面的自己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也无所觉,满腔怒火冲天,不顾行动上的不便扭住她手腕。

顿时一阵酥麻感上了身,理智荡然无存欲欺上她,但是失去功用的双腿硬是不争气,提醒了他的残缺。

沙越隽头也不回的说:“你在敢把我像米供认一样甩出去,我发誓下一个趴在粪堆的人会是你。”

他佯装一脸厌恶。“你……你来干什么?”他根本舍不得伤她。

“当秘书。”

“秘书?”

干么,脑子也伤了不成,学婴鹉讲话。“兼差是物疗师。”

“兼差?!”他诧异极了。

秘书兼差物疗师,有这种说法吗?

“沙越隽,来自台湾,龙先生贵姓呀?”这个味很奇怪,有地狱花的香气。

“龙先生姓龙。”他几乎要为她的迷糊软化强装的恶相。

“喔!原来龙先生姓龙呀!幸会幸会,麻烦你把手放开,我娇贵的肌肤不习惯让野人碰。”

龙御侮脸色沉惊的加重几分力道。“还没有一个人敢用他的背和我说话。”

“你别当我是人,对你未来的生活而言,我是恶魔在人间的代言人。”她一笑抚抚黑狐额上的红毛。

似心有灵犀,黑狐抬抬前脚往造次的手臂一划,几道长长的血痕便是代价,她顺利的脱身一转,半对着他,神情很优闲。

近看更美,他要如何控制自己的血液不跃动。“滚,我不接受物疗。”

“要凶要狠是没用的,别说我没警告你喔!我有个奇怪的癖好,爱听别人哀嚎的求死声。”先放话省得将来惹纠纷。

“凭你?!”他伸出舌头舔舔手背上狐爪留下的血珠。

“要命,你别勾引我成不成,害我也想吸一口。”明明满脸大胡子,他舔血的动作性感得叫人心动。

他微征的把手伸过去,出自下意识的举动。

“我说的是你的嘴巴啦!可是我根本看不见你的嘴在哪里,只有一难杂草。”惨了,她八成生病了。

一定是水土不服。

太久没到英国来,才吃了几块面包就犯癫症,居然说出花痴女巫的对白,觊觎起男色。

若是长得称头点还没话说,她可以自我安慰是一时的化学作用,加点中和剂就平衡了,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巫是不可能看上矮她一大截的大脚哈利——目测,以轮椅高度来说。

美女与野兽是迪斯尼动画片,真实人生绝对不上演,她的运气没那么背。

“你想吻我?”他的声音像生吞了十粒鸡蛋,粗嘎地低沉几分。

“龙先生还没睡醒呀!大白天说梦话。”矜持是中国妇女的美德。不是想吻他,而是吸他口中的血。

女巫修行的程度越高,体内的魔性就越强,像沙宾娜奶奶偶尔会去尼古拉斯伯爵的城堡坐坐,品尝他周游列国收集而来的甘纯处女血。

吸血鬼不会一口吸干人的鲜血,随着社会的变迁他们也学会尊重生命,仅仅吸几口像捐血般不痛不疼,通常少女们不会知晓吸血鬼曾来光顾过。

吸血鬼的原则是同一个人绝不吸第二次,而被吸过的人尔后身上会有不易消褪的记号,其他吸血鬼一看便不会下手。

“你在玩火。”

沙越隽拍拍黑狐,它跃下地毯四处嗅闻走动。“小孩子才玩火,我只玩命。”

“你到底是谁?”他迷惑了,她像只迷幻的蝴蝶,叫人捉摸不清。

“龙先生,你失忆了吗?现在开脑手术很先进,一刀切下去永绝后患。”她语气很冷酷,表情却含着笑意。

“你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龙御海陷入深思地喃喃低语。

“学着对你的秘书尊重些,这样你的物疗师会仁慈些。”手下留个三分情。


他冷冷的一瞪。“我没说你能留下来。”

“抱歉,我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除非你有本事站起来把我往大门抛。”她说得无情,一瞟他无用处的脚。

“我还没死透,你……你要干什么?”阴狠的威胁才说了一半,他便错愕于她的举动。

沙越隽两手抓住他的轮椅两侧转向她,动人的脸庞泛着异样神色。“你需要一个理发师。”

“我……我不用。”口舌顿时干燥的龙御海避免和她太接近,淡淡女子幽香强行钻入他鼻腔。

“乖,听物疗师的话,我幸福就是你幸福,你想害我心情低落郁郁寡欢吗?”她脸贴得好近,有诱拐的嫌疑。

“呃,我……不……”他决定不住了,草莓般鲜艳的红唇就在眼前。

只要再往前两公分……

沙越隽笑着走到轮椅后推着他。“龙先生真是大好人,这么好商量。”

“我没……”他快被她搞得晕头转向,每每话到嘴边就不见。

换成别人他定不轻饶,但是眼前的女子是他朝思暮想的意中人,该有的怒气一接触到她带笑的眼眸,立刻化成一摊软水。

他是渴望她的到来,只是不再完美的他有什么资格能拥有美好的她?

双腿坏了他对爱情的渴求,跑不了也走不动,无力给予任何人幸福,对于命运的捉弄他能不怨吗?他只想得一份真情。

“用不着害羞,虽然我是生手上路,但你大可放心,我会服侍得你通体舒畅。”要怎么下手呢?

“到底是谁叫你来扰乱我的世界?”他无法不对她冷言以待,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了她。

纯白不该被玷污。

“桃莉女士。”报纸呢?手一弹,手中出现一张加长型伦敦日报。

“我姑妈?”由于她站在他背后,龙御海没看见她的小动作。

她在报纸中间断了个洞,往他头上一套。“她是只老母鸡。”

“把它拿开。”见鬼了,他该是厉声地赶走她;而不是纵容其无法无天。

“龙先生你的手安分些,你要敢撕了我的报纸,我保证你变成光头。”她会在他头上开出两条红海。

准备扯掉报纸的手赫然停在半空中。“没人威胁我后还能真着出大门。”

“手走开,没事别碍事。”沙越隽轻松地挥开他的手。

“我的浴室没剃刀。”他冷笑的说,要她知难而退。

“不见得。”她在洗脸台恻的置物柜里摸索,走出浴室时,得意的扬扬刮、剃两用的利刃。“”不可能,明明……“他已经快两年没用修面工具,那些东西不应该存在才是,而且光洁如新。

她比划地削下他一小撮分叉的发,“事实胜于雄辩,你的不可能在我手中变成可能,有人叫我奇迹创造者。”

“真能创造奇迹吗?”他已不敢奢望。

“相信信仰能带给人力量吗?”他的发质不错,稍微保养足以拍洗发精广告。

“上帝待我并没有特别仁慈,我信她何用。”他只要一双健康的腿。

“说得好,它最爱装模作样了,你来投靠撒旦吧!”力量就是信仰她的回报。

来?!龙御海两眉不由自主地一皱,“你说话的口气像女巫。”

“是吗?”她表现得太张狂了。

“英国有不少保守的卫道人士,不想上火刑台就收敛点。”

私下举行的火刑仍是被默许。

“嗤!二十一世纪的人类都上了外太空,他们还在拉煤炭过生活呀!”二十一世纪的女巫根本没有弱点。

什么圣火、十字架啦!她们不放在眼里,那是骗小孩的玩意。

亦有一种说法,所谓银子弹会消灭女巫更是无稽之谈。

试问子弹穿心不会死吗?不管它是什么材质,就算不是女巫被银子弹奇#書*網收集整理射击一样照死不误,一切不过找借口合法杀人排除心中的恐慌罢了。

人对于未知力量的惶恐促使他们反抗,以为不存在就不会威胁自身的地位和权力,说穿了不过为了自私两字。

难道超能力者也该死了?

不,他们是实验老鼠,因为无知科学家枉顾人权拿来研究,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为全人类谋福利,实际做着天理不容的肮脏事,只为在同行领域里成为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