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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书籍名:《鬼将》    作者:寄秋




“我也一样,帅哥……啊!你干么咬我?”很痛呐!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小肚子小肠子小心肝,气量狭小,

“惩罚你,满嘴疯话。”略带怒意的风朗日用力地吻上官微笑,宣示主权。

“喂!小子,你尊重我一些,你敢在面前欺负我心爱的小女人。”唉!女大不中留,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抉来临,好舍不得。

“微笑是我的小女人,我爱她,你这老小子给我滚一边去!”他愤怒的一吼,

左一句心旰,右一句宝贝,再来个心爱的,他以为他是闷烧的火山没火气吗?一大把年纪还为老不尊,真替他的儿女感到羞耻。

风朗日没发现他吼完之後,所有人都笑了,而且差点鼓掌叫好。

“丫头呀!他叫我滚,我要不要滚给他看?”上官日飞打趣的朝女儿眨眨眼。

“你还滚得动吗?万一闪到腰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怕你老婆拿刀追杀我。”对喔!她的妈呢?

那群婆婆妈妈肯定辟室密谈,看如何处置她。

“哈……不可能,我身体硬朗得不输年轻人,抱著你满场飞都行。”因为他名字里有个飞字嘛!

“老先生……”他爱抱谁都成,就是别招惹他的小女人。

“该改口了,老叫老先生不觉生份吗?”瞧他的心肝都偏向外人了,他怎能不放下身段。

“什么意思?”

风朗日的不解很快的获得解答,而且表情尴尬得无地自容,婉柔的女音带著谴责的笑意响起。

“你们父女俩还没玩够呀!想把咱们的客人吓跑不成?”一个比一个还不像话。

父……父女?!

是他听错了吧!

“老婆。”

“妈。”

老婆?妈?那不就是……

脸上出现三条黑线的风朗日脸部微微抽搐著,嘴角扭曲得往下垂,发怒的神色一转恭敬,手脚不知该往哪摆放才适当。

这么年轻又具知性美的女士,怎么可能有一对二十四岁的双生子女,是不是有人搞错了,还是恶意玩笑?

他真的把胡涂了。

这一家人……

他不得不承认,非常出色。

“风先生在哪高就呢?”

“我开了一间人力资源公司。”

“听来挺有意思的,有没有考虑转业?”

“目前无此打算。”

“养我女儿很辛苦的,她是出名的小钱精,也许你该考虑换个高薪的工作。”

有这种出卖女儿的母亲吗?青翡翠说得一点也不心虚,只差没直接拍卖她。

“我养得起。”多少才叫高薪,他月入数百万算低吗?

已经被搞得头晕脑账的风朗日忘了他是阴间守将,一心想从焦头烂额中脱身,被一群虎视眈眈的妈妈们包围,他怀疑自己为什么还没散掉。

“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而是你必须扛起的责任。”一袭紫衣的美丽妇人慎重的说道。

“责任?!”这又关责任什么事?

“养儿防老这句话你听过吧?”

“嗯。”他以为早就没这观念了。

“我们也不指望她来养,反正女儿大了终究得嫁人,她该负的责任相信你不会推卸才是。”女婿半子,算计他也是应该的。

这是陷阱。

当思考能力严重受到考验的风朗日正在点头时,一道似有若无的微妙电波忽然窜进脑海中,他感觉到四周磁场的变动,似有人以外的灵气波动侵入。

一闪而过的灵光乍隐乍现,他倏地起身眯起眼,掌心的光剑呼之欲出。

那是叛鬼的气息。

很淡,仿佛从遥远的地底传来,又像近在眼前,混杂在人的各种气味之中,不甚明显却刺激他敏锐的感应,五指间隐隐浮动杀气。

九十九。

这个数字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风朗日心里涌现不安,谁是下一个受害者?

关键在於处女。

“微笑呢?!”一阵心惊拢上他焦虑的眼。

他怎么没想到她会成为第一百名牺牲者,以叛鬼的个性不可能饶过曾经错待过他的人,他的报复心一向较常人旺盛。

“怎么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她刚内急上了楼。”她(奇*书*网.整*理*提*供)看是怕遭围攻,脚底抹油先溜了。

“好像江家那小鬼也来了,我看他跟著丫头上楼。”紫衣美妇眼中闪过诡谲的眸光。

江?!“你是指江达?”

“不就是他嘛!那小子最近挺红的,连眼睛也红得像血。”她不忘补充这点。

“啊!槽了。”他又被附身了。

一心急就慌了的风朗日挂心女友的安危,像无头苍蝇似地在宾客之中寻找上官微笑的身影。

“请上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这小子……不,应该说阴间守将吧!怎么都当了鬼还这么莽撞?

风韵犹存的紫琥珀啜饮著香茗,神情轻松的望著急奔而去的身影,不由得感叹岁月催人老,娃儿都找到归宿了,他们也该放手了。

可是和她父亲一样怕鬼的丫头,怎么爱上一名鬼将呢?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命运的滑稽安排吧!让两个完全搭不上线的男女有了交集,即使阴阳的距离遥如一根线,拉拉扯扯总会聚头,不用老一辈的他们操心。

接下来是他们的故事了,几个老女人插不上手,安心的喝茶吧!

一道撞门的声响骤起,她笑得平静。

“不许伤害她!”

戛然而止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岔气,愤怒的黑瞳由充满杀气转为难以置信,握著长剑的手忽地处软无力,像被蛇咬了一口。

眼前的一幕只能用傻眼形容,风朗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是出自幻觉吧!如此离谱的事怎么会发生?

深吸了口气,他将长剑握紧的走近,眼神凌厉的注视令他心神不宁的人儿,再三确认她并未遭害才安下心,戒慎地防著正呜呜咽咽的江达。

“这是怎么回事?”

一跳跳到他怀中的上官微笑,第一件事是伸手要钱。“我逮到他了。”

“咳!微笑,除了钱以外你没旁的话要对我说吗?”她要多少都可以给她,只要她平安无事。

“有呀!这个比较难搞,你要多付我一百万当精神受损赔偿金,我用自己当饵可是惊险万分,你绝对不能赖掉我那一份辛苦钱,绳子算是免费赠送,以後你拿来上吊或玩SM都成……”

“你说什么?!你拿自己当饵——”这个疯丫头非得疯得这么彻底吗?

忍不住大吼的风朗日拳握得泛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的不是人话,而是一堆莫名其妙的鬼话,她根本是恶鬼的化身,比他更像一个鬼。

要不是他太爱她了,爱得无以复加,否则他会先掐死她再说,除掉祸害是他应尽的责任,而他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她有可能是假的、是幻影,是他神经衰弱下产生的虚拟人物,真实得很虚假。

他快要被她逼疯了。

“我耳朵正常得很,你用不著吼来吼去表示你肺部健康,虽然你是个鬼。”做人有人样,做鬼有鬼样,他好歹节制些。

气弱的风朗日对她是爱恨交加,无奈又使不上劲。“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人?”

“第一眼。”

“第一眼?!”她在说笑话吗?

他又吼了,真没风度。“你听过有影子的鬼吗?”

“我有影子。”但他是拥有人身的鬼魂。

“但我看不到呀!人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嘛。”她从没认为他是人。

“万一你的直觉错了呢?”她没考虑到後果吗?

“你这鬼很龟毛呐!老爱斤斤计较,错了就错了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咬我几口泄愤呀!”哪来那么多万一,他开的又不是“万一”保险公司。

“你……”脸一抹,他哭笑不得。“你不是最怕鬼?”

“是呀!到现在还是很怕。”他们很丑耶!而且没有当鬼的荣誉心,随便吓人不专业。

“那你还跟我在一起?!”他的心脏无力,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上官微笑一脸委屈的噘起嘴。“我被雷劈到嘛!反常地爱上了……”

“你爱我?”如洗三温暖,他的心忽冷忽热。

“你兴奋个什么劲呀!嘴巴都咧到耳朵後头,我很倒楣呐!你居然笑得出来。”她好哀怨呀!真想哭。

“我也爱你,虽然你鬼点子多得叫鬼生气。”而现在他只想宠地。

这个鬼灵精。

“什么嘛!我帮你捉到叛鬼你还趁机损我,你真不是个人呀?”早知道就不多事,让他自己主忙得团团转:

他本来就不是人。“你怎么知道是他?”

追了十年,她竟轻而易举地做到他做不到的事,这是身为鬼将的耻辱。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闻得到你们闻不到的气味,而且我是处女……”

笑什么笑,牙齿白呀!她不能是处女吗?洁身自好是她最大的美德?

当她闻到那股近乎死人的味道时,她直觉的看向宾客中的江达,他直直的眼神盯著她不放,少了腼然和怯意,她能不明白是钞票上门了吗?

有钱赚的事她最敏感了,只要眼尾一瞄就能看见钞票朝她跳起舞,不伸手一捉怎么对得起自己,枉费她多年经营的钱精形象。

所以不先让自己处於最易下手的环境里,怎么可能引得出笨蛋,满屋子的灵异专家他还敢现身,这不叫瓮中捉鳌叫什么。

真不会看场合,难怪会被五花大绑。

“他居然想从背後偷袭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