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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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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书籍名:《王子宠上天》    作者:寄秋




苦呀!

“”““何议员,你提出的土地招标案是否可行?”

议长大老不放心地问着,这问题关系县里观光法案的实行成效。

自信满满的何万胜端出政客的专业笑容。“陈老,你大可放心,有我出马还怕不成吗?”

“可是我听说其中一块地的地主不愿出售,我们推广的观光事业可能会受到阻碍。”人口外流的花莲县也只有靠观光客振兴了。

“喔!那件事快要协调好了,议会不必太担心计划会因此搁置,我向各位担保,一、两个月内会获得解决。”他不信拿不下那块地。

肉牛销不出去,牛乳囤积过久会变酸,光是牛只一天的饲料就得花费不少成本,就算资金充裕也撑不了两个月,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将那块地以最低的价格买进。

一旦土地到手之后,他便能进行大规模的开发,营业执照一发,涌进的资金将是数百亿,够他在任内抽饱油水、收取回扣。

若日后工程的包揽,加上其中一部份土地是在他名下,他铁定有利可图的削翻了,到时他的势力会扩充一倍不止,甚至还能为他的政治之路铺路,直接走进国会殿堂。

他愈想愈得意,眼底的野心愈发猖獗,他的目标是成为地方首长。

“你办事我们有什么好操心的,为了促进地方繁荣还劳你多费心了。”地方繁荣人口才会回流。

“不敢、不敢,这是万胜份内的事,理应勤快些。”他在合计能有多少进帐。

“你倒谦虚了,待会到哪儿聚一聚,好久没喝一杯了。”议长的“好久”不过是上个礼拜的事。

开完会聚餐是常有的事,反正可以报公帐嘛!何乐而不为。

“随你老方便,我们……”

何万胜话还没完,会议室的大门砰地被推开,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他还不知是该惊喜还是错愕,来者第一波的怒火已熊熊燃起,如火燎平原般的袭来,让他当场难做人地挂上生硬的笑容。

“卑鄙无耻的何万胜,你为了取得我家牧场还真是不择手段,官商勾结到底想赚多少?”

以议长为首的议员们都投以震惊的视线,是谁敢直这不讳官商勾结,他们自认处事公正未有贪赃枉法之举,为何有此之说?

自然地,震惊的目光转向遭唾骂的同仁,表情也转为深思。

为了维护议会的安宁,议长客气地开口询问,所谓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这个道理他还懂。

“小姐,妳有什么事,可否等我们散会后再说,议事中请不要喧哗。”

别人客气她也不好太冲地不给人家面子。“私人恩怨,不希望遭波及的人先走。”

她管他什么议会殿堂肯让条路给无辜的人通行是她恩怨分明,绝不乱找人开刀。

“私人恩怨也要等出了议会再处理,我不愿外人说民选议员是打闹议员。”

因为怕记者写上报。

任依依看了何万胜一眼,“你要就地解决还是大家扯破脸来比狠。”

她绝对有办法让他难看到走不出议会大门。

忌惮她几分的何万胜当然选择前者。“陈老以及各位同位,我和这位选民有些误会要调解,请原谅我必须先退席。”

“误会得解释清楚,别让百姓说我们官商勾结。”这帽子扣得可重了。

“是、是,我会妥善处置,绝不会让选民有一丝一毫的误解。”他的嘴脸十足的伪善。

“嗯,反正会也开得差不多了,我在此宣布散会,你好好和选民谈一谈。”

这一杯酒要等到下次再喝,免得被冠上贪渎罪名。

原本就打算离开议员们在议长宣布散会后,略带揣测的心思收拾好公文,鱼贯的走出会议室,未再深究她话里的含意。

他们当是无知百姓的无理取闹,稍加安抚安抚就好了,心想该不至于酿成大灾祸。

但是他们都想错了,任依依是一座载满核子武器幽灵二OOO,一爆炸可让地球五十年内寸草不生,绝不亚于丢下广岛的原子弹。

当面带微笑意欲迎向痴恋多年的俏佳人时,何万胜很快的明了一件事。

她的拳头比十年前硬,而且狠。

绝不留情。

第七章

“依依,好久不见了,我很想念妳……”

“妳”字才刚一说完,何万胜就像玩偶般朝后一飞,弧度优美的落于一张质询桌上,当场压裂了桌面和三张椅子,桌上的麦克风也随之掉落。

何万胜从高中时就喜欢这个小他几届的学妹,老是以回母校打篮球的借口偷偷的注视她,并利用自己学长的身份威胁小学弟不准泡她。

打小就长得可爱的任依依一向深受同学喜爱,外向的个性更拥有不少打闹的哥儿们,因此她很难不在学校出锋头。

上了国中她的女性第二特征来得比同龄女生发育早,十三、四岁已出落得俏丽可人,削薄的头发更突显她的明丽五官,自然吸引大男生的注意。

在她十五岁那年,十八岁的何万胜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他这招叫先下手为强,以为这样便能获得她的好感。

谁知他的得意扬扬换来他生平挨揍的第一拳,人家根本不甩他的赏了他肚子一下,随即吆喝一群同学打球去,无视他的男儿心和肚子一样痛。

此后他不断的学人写情书,送乱七八糟的花,做出很多那年纪为讨女孩子欢心的蠢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八个字大概是为他而写吧!

总之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打动她,但愈挫愈勇的他却更加死心塌地的非她不要,闹得两家家长也跟着不开心。

一方是怪她不知好歹,一方是恼他恬不知耻,两家人走在路上是互不打招呼,你看到我问,我看到你避,一条直线硬是可以走出十数道岔路。

为了摆脱他的纠缠不休,任依依舍下东部的朋友上了北部念大学,而且除非是寒暑假没法子,不然她都尽量挑他不在的时候回家。

像他当兵被调到外岛的那段期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那两年她几乎一有假就回牧场,不怕半路遇到欠扁的疯子拦路。

而待他退伍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用载卡多载了一车聘礼聘金来提亲,气得阿旺叔公在她未出手已先抓起扫把赶人。

提亲未果是两家真正闹僵的原因,从此何万胜的父母不许他再和任家的野丫头扯上任何关系,任财旺更是每见何万胜一回就哼一次,根本和他侄孙女没两样,都是硬脾气的人。

“想念我的拳头是不是,好久没扁你都不晓得猪头长什么样!”她实在不甘心的又踢翻一张折叠椅。

甩甩十只小鸟在顶上飞的头,不以为意的何万胜照样一笑,“是很怀念呀!

自从妳上了大学后,我就没机会再见识妳的拳头。”

他还刻意去学了跆拳道和空手道,但结果还是避不开。

“少跟我攀丝攀藤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的牧场你也敢动?!”为了不让它被拍卖,她已经费了不少劲,他少来穷搅和。

叔公的遗嘱最莫名其妙了,订那什么烂条件,留给叔叔婶婶养老不是很好吗?

她一个人很好养活的。

他的眼神深沉一黯,“我记得牧场是登记在妳叔公名下,他死后应该留给富贵叔才是。”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废话一堆干什么。我要你停止散播谣言,让青春泉牧场的牛乳和肉牛进入市场。”背后搞鬼的人最无耻。

“妳在求我吗?”他的语气中带点高高在上的骄傲,他这种人是永远学不会教训。

任依依轻蔑的睥视,“你认为我在求你吗?”

搞政治的人通常流于自大,目空一切地只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切—不轻易承认错误,她的轻蔑在他看来不过是拉不下身段求人的表现。

他爱她,所以接受她忸怩的个性。

“其实那块地对妳一点用处也没有,何不把它出售给我,看在妳的面子上我会尽量给高额卖价。”钱对他来说是小事一件。

“那些钱你拿着买墓地吧!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染指我的牧场。”谁说对她没用,那块土地上埋葬着她的心。

何万胜拢起的眉心像在说她很不驯。”妳干么这么固执,当个有钱人不好吗?”

“如果要有钱必须像你一样黑心肝的乱造谣,我宁可当一辈子的穷人。”至少她穷得有骨气。

谁都想发财,但是不义之财取来心就寒,没人晓得这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而来,混着多少滴辛酸泪。

“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讲求证据,随意污蔑他人是属于犯罪行为。”抚抚差点变形的下颚,他一口咽下腥甜的红液。

“别告诉我不是你向酪乳站施压,要他们不收我牧场的牛乳,还有阻挠我们肉牛的销售,你想逼得我走投无路是吧!”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卖地,他逼着她卖,她顽强抵抗,他便使出低劣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卖。

他比以前阴险多了。

何万胜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燃,“其实妳何必那么辛苦呢?女人最终的幸福是嫁个有钱的男人。”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她的指控,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着假正经,认识太久的利与弊就是不用开口对方也晓得你在想什么。

政治路走久了,他懂得不正面回复以免落人口实,骯脏事自有人出面顶罪,他不会蠢得对号入座。

“这个有钱人是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