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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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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籍名:《紫苑花开》    作者:寄秋




“我……尽量。”一听她柔音轻唤他的名字,亚雷就浑身不舒畅。“对了,卡芮拉,今天有个人来我们这找人耶!”

“叫姐姐,小鬼。”一点小事便叽叽喳喳,不好好教他怎么成?

他喀皮笑脸一屁股坐上桌。“咱们开家征信社吧!专招人家狗屁倒灶的臭疤。”

“不正经,坐好。”黎紫苑用档案本拍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真好笑,他居然问我认不认识黎紫……苑?”他微顿三秒。

“这名字好熟哦!”

熟?她露出可怕的笑容,“不好意思惹你伤神了,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需要再教育。

好……好可怕的眼神。

亚雷下意识的瑟缩粗颈,一阵冷意由脚底袭向心口,全身微微发颤。

人不可胡涂呀!他怎会忘了她的中文名字呢?

真是不应该。

一失言成千古罪人。亚雷终于学会写这句变相的中国俗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他从没想到女人翻脸比风还快,上一秒瞧她还巧笑甜语像个温柔、可人的大姐姐,下一秒钟便朝他丢十本白纸簿,勒令在一天内写满,而且是用一根软趴趴的毛沾墨书写,叫做毛笔。

结果弄得他一身黑,满脸怪墨味,连指甲缝都染乌。

第4章

“卡丙拉,我们出席这场宴会是啥门路,各种肤色的人俱全。”亚雷四处打量着。天呀!还有人讲南斯拉夫上语。

他是喜欢热闹,追求速度感,但很可耻,除了中文和义大利语,他连英文都说得很蹩脚,只能普通应对会话而已。

不像他身边的小怪物……大才女,德、法。

英、日、义、西班牙语样样精通,连饶口少人学的俄语也难不倒她,简直不是人。

呢!是非凡人也。

听说她还会五种爱尔兰上语呢!

“这是在台商界联谊会,所有非台外籍商人都会赴约,还有,不要一口黑话,这里是台湾不是西西里岛,要让自己能上得了台面。”

黎紫苑穿着一袭银蓝色低胸礼服,背面全裸至臀沟,裙长及足踝滚银线边,乌黑亮丽、明可鉴人的长发披散在后,遮住一大片洁白肌肤。

她若隐若现的春光在黑瀑下更显撩人,高贵气质中带着神秘的东方味,妩媚娇慵地散发魅人的风情。

几乎她一出现,所有男人的目光便全集中在她身上,爱慕与惊艳表露无遗。

若非她身畔有俊帅的亚雷相护,只怕被其他男人流出的唾液淹没。

“以前常听人说台湾很有钱,果真不错。”瞧这排场够奢靡了,亚雷对此景啧啧称奇。

“那叫富裕,不想挨揍就三思慎言,台湾商人财大气粗,很虚荣的。”堕落,人人向钱看齐。台湾真的被金钱腐化了,该有的节操论斤论两卖。黎紫苑只感到可悲。

“而且好色。”亚雷眼一冷,逼退一双毛手。

“好色无国界之分,只要有男人存在的地方就有这两个字。”她这不是指控,是事实。

“谁说的,你瞧瞧那些只披一块布的狼女们,她们用眼神意淫我耶!”好恐怖喔!他一夜可能失身上百次。

而他们尚在大门口站着,还未正式进人会场呢!

说这是一场上流人士的宴会,不如说是一场耐久赛,看谁先忍不住露出兽性,就地相偕良伴在屋外的阴暗花园来个偷欢,这就是有钱人的性游戏,人性的劣根。

“好啦!别装出一副处男样,你以前最擅长让女人哭,给我安分些。”

他露出无辜的神色。“冤枉,大姐,我的专长是赛车,女人是附件。”

“嗯!你说我是附件?”黎紫苑的笑意未达眼底。

“呃!失言,你知道我的中文一向不是很好,所以……哎,咱们该进去了。”

中国人真奇怪,为什么会有秋后算帐这句话?

亚雷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文学造诣。

“暂时饶你一回。”说着,她和他相偕进入宴会厅。

一对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耀眼俪人,红发碧眸的男子高大俊逸,伴着黑眸黑发的灵美佳人,蔚成人间绝美的画面。

惊叹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蓦然——

两道炽热的光线透过嘈杂的人墙,射向背对着他的黎紫苑,她缓缓地旋过身子,看到他……

开头猛灌烈酒的霍玉蓟恨透了这一室虚伪,他是被亲妹妹霍香蓟出卖,不太情愿出席这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看着母亲笑得令人反胃的热络,一个劲和他前些日子甩掉的女秘书言语亲昵,分明想逼他承认两人关系,联结两家企业。

哼!尽管作大梦吧!

“霍总,怎么一个人喝问酒,是不是想念我的陪伴?”阎玉梅不知羞的贴上他。

她就是上回在办公室出言不逊,被怒掴一巴掌赶出去的美艳女子。

“滚开,少碰我。”他冷冷地挪椰手臂。

她脸上闪过一抹怨。“我早说别和女歌星搞,她有我行吗?”

“不要让自己有出丑的机会,我不介意打女人。”霍玉蓟仰头倒了杯酒人喉。

“打是情,骂是爱,如果你喜欢变态性的鞭打方式,我一定全力配合。”她就爱他冷酷的冲刺法,又狠又带劲呢!

她有过不少男人,唯独抓不住他的心,因此反而更加迷恋他。

举凡成功的男人都有一大票女人暖床,她不在意成为其中之一,只要他肯多用点心在自己身上,她甘心沦为泄欲的玩物。

一点打骂算什么,她就爱他不笑的冷峻面孔,以及毫不温柔的无情性爱。

“阎小姐,你也来了。”霍夫人笑容可掬的走向前,身后跟着杜晓媚。

“霍夫人。”阎玉梅冷淡的点点头。

她无意间得知霍家母子不和,又听旁人说霍夫人有意凑合他和杜家千金,自然不给予好脸色。

“玉蓟,怎么尽喝酒,和晓媚聊聊,不要冷落她。”唉!空腹喝酒很伤身。霍夫人很担心儿子。

“霍夫人,雷总有我陪着就成,对于那些工于心计、装死装活的狐狸精,很秽气的。”想跟我抢男人,呸!阎玉梅在心中眸道。

霍夫人微微不悦地挽着杜晓媚。“我在跟我儿子讲话,阎小姐请别打扰。”

就是这身不要脸的狐骚昧,她才中意听话、乖巧的晓媚。

挑媳妇首重家世、品德,不是随随便便的放浪千金可以人霍家门的,她可是千中选一才选上理想的媳妇,岂容败德女子撒野。

“是你打扰我们饮酒作乐的情绪,上了年纪的入该守点本分,不要破坏年轻人的玩兴。”阎玉梅媚笑地将纤削十指搭在霍玉蓟肩上。

只顾着喝酒的霍玉蓟懒得去理会,三个女人全是画中的仕女,没有一个活在真实中。

“你……玉蓟,你好歹说句话,妈会害你不成?”她还是觉得晓媚的教养好。

他冷冽地掀掀眼一睨。“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会杀了你。”

恨,已经不是言语能及,他的心早冷了。

“玉蓟——”霍夫人吃惊的捂着胸口眼眶泛红。

“霍大哥,她是生养你的母亲,你岂可犯大不讳忤逆霍伯母,她会很伤心的。”

不知情的杜晓媚一心护着霍夫人,她是真把自己当成霍家的媳妇儿、他未过门的妻子。

“伤心?!你不是要跳楼吗?莫非我看到的是鬼魂。”霍玉蓟轻蔑地嘲讽她做作。

“我……”她一时悲从中来哽咽住。“你……

非要为难……深爱你……爱你的我吗?”

“我从不为难人,女人比再生纸还不值,用过就丢是常理,以爱为借口的女人最贱、最肮脏。”

杜晓媚哭趴在霍夫人肩上,又一次受到他言词伤害,难道女人就是注定要为爱碎心吗?

“你够了没,这些年的荒唐还不够伤你母亲的心吗?你扪心自问,她补偿得已经超过限度。”

好好的一个儿子变成今日的模样,他该怪谁呢?霍董事长无言的看看妻与子。

原本地才和德国老友叙旧,一瞧见妻子带着杜老的千金走向酒喝得凶的儿子,心下便警铃大响,赶紧对老朋友说了句抱歉赶来这里。

这十年来,两母子的关系已冻成冰,稍一不慎就伤及自身,全靠他居中斡旋才维持表面和平。

“我不希罕她的补偿。爸,你要是看不过可以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我宁可当个流浪汉也好过当她的儿子。”

“愈来愈不像话,你有几天没去公司了?”他很痛心。

“倒不了,你基础打得深……”霍玉蓟的声音突然消音,眼瞳迸出狂愕,继而融化成涓涓火岩流,锁住那道娉婷婀娜的清丽身影。

居然是……她?!

“你在看……”霍董事长不解地倾着他的视线睛去,顿时停滞了一下才说道:“是紫苑丫头吗?”

紫苑?!霍夫人身子一直。“好像是紫苑,可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呀!”

“夫人,别乱说话,小心儿子又不高兴了。”

霍董事长连忙提醒。真是的,故态复萌。

“本来嘛!以她的出身……呃!”她正要批评,但黎紫苑人已立在她面前。

“好久不见了,各位可好?”

黎紫苑没料到霍家人会在此处出现,于是大方的上前打声招呼,她不想再被人瞧不起,现在的她拥有反击能力,甚至是报复能力。

可是她不会这么做,因为霍夫人是香香的母亲,如此而已。

“你是紫苑?”雷董事长疑惑的一问。

“我现在的名字叫卡芮拉,紫苑是我中文名字,霍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