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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屁股去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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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大唐第一谋士

书籍名:《光着屁股去唐朝》    作者:百丈一


        89大唐第一谋士

        与鱼幼薇分别后,木寒生想了想还是准备写道文书递上去,假如以后皇上问起,也好交待。不过时间也已经是正午了,虽然在上官府喝了不少茶水,但饥饿丝毫没有因此而抑制,反而随着走路晃荡着咕噜咕噜的水声。

        走进路边一间随随便便的酒店,要了一点饭菜和酒水。极力让跟随在身后的亲兵一起坐下来吃,但是他们却死活不愿意,围坐四张桌子,团团保护在木寒生的四周。木寒生见状也不再多劝,只是让伙计给他们多上了些酒菜。

        边吃边想,决定下午去干些什么。嗯,自从赌坊和青楼开业后,他真的很少去那里,说起来也该关心关心。不过又想到很久不见的杨玉环,心中也不禁丝丝的痒了起来,几下争斗,木寒生当即决定,还是去看看杨玉环吧,毕竟这么久不去,她可能会伤心的。更何况万一一生气,来个红杏出墙,他苦心经营才弄到手的美女不鸡飞蛋打了嘛!

        正在他左想想,右思思时,亲兵的声音惊动了他。

        “站住,里面是我们家将军的座位,去其他地方吧!”几名亲兵全部站了起来,拦住一名四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木寒生来的这家酒店并不是很大,在长安这样繁华的地方,可以说是一点名气都没有了。此时店内的平民见这位身着绢甲的卫士原来还是一名将军时,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本来他们还以为这时哪家王府的公子哥带着府上的卫士出来显摆,谁知道竟然是位将军。于是人们不禁纷纷猜测起这位将军的身份和为何要在这家酒店用餐!

        “哎呀,二位大人,二位将军,老朽年纪大了,好不容易出来吃一顿饭,不容易啊,可是…咳咳…外面并没有位子,二位就行…”

        “让他进来坐,你们也不要这样紧张了!”木寒生还没有等老人说完话就出声了,转眼看了看四周,由于是用餐时间,小酒店的确已经挤满了。可是店伙计和掌柜见木寒生几名亲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不敢来说话。

        “谢谢大人,谢谢木将军!”那人似乎很是高兴,赶忙坐到木寒生的对面,随口就谢道。不禁让木寒生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谁?似乎他还没有这么出名吧。而几名亲兵一听,又纷纷站起来,被木寒生用手势制止了。他还不相信,眼前这位看上去病歪歪的人可以刺杀他。四周的平民一听那人喊对方是木将军,又纷纷议论起来。大唐年轻的将军可不多,而他又姓木,且在京城。有不少人似乎明白木寒生的身份了,而掌柜的眼睛也冒出兴奋的光芒,他知道,这可是一个宣传的噱头啊!

        那人坐到木寒生对面后叫了许多酒,满满地堆了半桌子酒壶,而菜却只有一碟咸菜。只见他非常舒畅享受地把酒当成白开水般地喝着,一边喝着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他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但不论神态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像是一个老人,尤其他刚才还一直以老朽自称。

        木寒生不禁对面前的人感起兴趣来,他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演这场戏的,看过不少电视剧的他知道,这类人要不是装腔作势,要不就是高人。想到这里,木寒生把桌上一盘未动的咸肉推了过去。

        那人一愣,随即高兴地用手捡了二块咸肉放入嘴中。一边吃着还一边不停地道,“好肉好肉啊,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肉了!”

        “老先生既然喜欢,又为何不吃?”木寒生搭上了话。

        “废话,有钱的话我不知道享受啊。不过我这个糟老头子虽然很喜欢肉,但却不喜欢钱,奇怪奇怪。难道我不知道肉是需要钱买来的吗?难道我不知道有了钱就可以喝更好的酒吗?”那人前面是看着木寒生说的,后面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又独自喝起酒来,慢慢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未请教老先生贵姓?”木寒生哭笑不得,他没有钱?眼前的这些酒难道不需要钱来买?整整半桌子酒啊。

        “年轻人,不要对我老头太礼貌,就喊我老头好了,名字嘛,早就忘记了。”老头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得意地对着木寒生道。

        “怎敢,怎敢…”木寒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头就转过身去,喝他的酒,似乎不愿意听木寒生说话。

        木寒生一阵尴尬,只好独自吃起饭来。那老头又转过身来,似乎是手中酒壶的酒喝完了。找遍了桌上的酒壶,却发觉,一点酒都没有了,不由把眼光偷望向木寒生跟前的那酒壶。

        木寒生心中暗暗道奇,还没有一会,老头就把酒全部喝完了,那酒量要有多高啊。见老头偷望向他的酒壶,不动神色地把酒壶推了过去。

        老头见状也装作没有看见,随手拿了起来,似乎那酒原本就是他的一样。喝了一口木寒生传过来的酒,老头似乎更加兴奋了。风卷残云般地扫掉面前的咸菜和咸肉。然后一口气把酒喝完,打了一个饱嗝,“好酒,啊,真是好酒啊,可惜这样的好酒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享受的。我老头命好,能享受如此好酒,看来还是我老头明智啊。这…人啊…”老头的舌头似乎打着卷,声音也有点不清不楚了,“人啊,可…可千万要把脑袋留着,没有脑袋怎么喝酒嘛,哈哈…”

        几名亲兵一听气的嗖地站了起来,他们当然看见木寒生把酒送给那老头喝。可是对方竟然还说出如此的话,简直不知好歹。见木寒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几名亲兵才又郁闷地坐了下来。

        老头似乎没有看见,使劲地倒了倒,还真又滴出几滴酒,伸出舌头接住滴下的酒似乎很是满足。“呃…那个,刚才说什么来着…反正,我老头活到现在,那是我有先见之明。这人…有…有几件事情不能做啊…这个不能入伍投戎,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君登极百将亡…”老头最后竟然唱了起来,引的四周的平民纷纷侧目,几名亲兵也投来厌恶的目光。

        木寒生一愣,但只是轻笑没有说话。这老头的话很像在说他,但对方既然没有指名道姓,他又不好说什么。他知道,如果对方想说,肯定会再说下去的。

        果然,老头的脑袋晃悠晃悠地哼完歌曲后又接着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道,“那个官…官啊,也是不能当的…整天拎着脑袋…脑袋干活,还…还能喝酒嘛,哈哈!辟…官升的太快…太快了,太高了,那…那不是好…好事…”老头迷迷糊糊地说完就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几名亲兵也没有拦着,他们巴不得这老头早点滚呢,而木寒生却一下子如同电击般被愣在座位上。

        官升的太快太高不是好事?木寒生被这句话惊的冷汗直流,虽然他早就知道这老头来意蹊跷,但是此时他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是好心相劝还是他暗地里敌人设下的圈套呢?这些天来,木寒生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阵阵危机预感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导致上次长安騒乱后,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并且让花蕊离开长安。是啊,这不正是官升的太快太高给他的不稳定感觉而产生的危机预感嘛!

        飞骑营将军的官在京城来说只是个从四品上品秩,论品级来说,的确算不上是大。但在短短的数年时间内,他从一名普通的兵士怕上这个位置,其速度无疑是比飞的速度还要快了。木寒生骇然地抬起头,却发觉那老头已经快要离开酒店了。

        “老先生,老先生…”木寒生连喊几声,可是那老头却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让木寒生一时急了,出口就道,“老头,等一等。”

        哎,你还别说,木寒生一喊老头,那老头果然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摇摇晃晃,醉摆摆地道,“你喊我?你…喊我干什么…老头酒喝多了,如果想请我喝酒,下次吧,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等木寒生想再喊的时候,他已经出了酒店口,离开了。几名亲兵快速地走了过来,紧张地问道,“将军,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木寒生摇了摇头,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在想着什么。他还没有问清对方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难道要去跟踪他?可是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这类高人万一一个不高兴,岂不得不偿失。可是不跟踪,又怎么知道他住在哪呢。不过那老头最后的话似乎暗示他们还会见面,那跟踪也无所谓了。

        “大,大人,小的可以收拾收拾了吗?”伙计小心地问木寒生道。

        木寒生没有说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伙计赶紧把桌上的一吊钱拿入手中,开始收拾着桌子上的酒壶。木寒生一把抓住伙计的手,紧张地问道,“这钱是谁的?”

        那伙计吓了一跳,见几名亲兵走了过来,连忙颤抖地道,“大,大,大,大…大爷,这…这是刚才的老头,留…留下的,不是小人…偷…偷的。”伙计的脸都吓白了。

        木寒生一见,顿觉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失态了,连忙放了伙计的手,把酒钱付了,又多给那伙计一点赏钱。直把那伙计高兴的,在这种小店里,一年都难遇到这种给赏钱的大爷,这又怎么能不让伙计高兴呢。

        “伙计,我问一下,刚才那老头喝了这么多的酒,为何只付这么一点钱?”

        “嗨,这哪是什么酒啊,这大多都是水兑的。”

        “兑水?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木寒生沉下脸,同时心中嘀咕了,不会吧,难道刚才喝的酒兑水了还不知道?可是对方为什么兑水还告诉他?

        “大爷,你别误会,这水是那老头要求兑的。一壶兑十壶,他每次来都要喝上二三十壶,如果不兑水,他那把老骨头哪来的钱付账啊!”伙计似乎对那老头印象很深。

        “这样啊。”木寒生拿起那酒壶闻了闻,果然酒味很淡,“那他叫什么啊?”

        “这个不知道,只是听别人喊着他为陆老头。至于叫什么,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了。”

        “这位客倌为何要问起陆先生的事?”掌柜的走了过来,伙计见状连忙收拾东西忙去了。

        “哦,只是对这人好奇罢了。”木寒生随口道。

        “哎!”掌柜的坐了下来,“客倌可愿听听一些陆先生的往事?”

        “求之不得!”木寒生顿觉踏破草鞋无觅处。

        “陆先生原名陆得机,现在人们都称呼他为陆老头。当年他的才名可是名扬天下啊,素有大唐第一谋士之称,那简直是风光无限,令人敬仰啊。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人说是他计划的一场战争失败了,也有人说他是在官场争斗中输了,不过具体如何,就不是我们这等小人物所能知道的了。反正从此以后,他就在这怀远坊附近定居下来。不问世事,拒绝了许多大官等入幕的邀请。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长安城中知道他存在的人已经不多了。”掌柜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惋惜!

        “陆得机?”木寒生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当然,他并不是认识。不要说这大唐土生土长的人也许都没有几个认识他,何况他这个外来人呢!“走,我们去拜访他!”

        “客倌等等。”掌柜连忙叫住木寒生,“客倌,陆先生有许多怪癖。你现在去恐怕见不到他。通常喝完酒后,他都会睡到天黑。明天早晨也很难找到他,通常早晨他会去钓鱼或者喝茶。中午是最容易找了,十回有十一回他会在小店。”

        木寒生明白掌柜是想为自己再来一点生意,但也不可否认,这些高人的怪癖通常都很多。而这陆得机除了喝酒贪睡外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了。于是决定还是先去上玄观找杨玉环,傍晚再去找陆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