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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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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籍名:《怪命人》    作者:布裳




他便在灯下,开始收拾残局。

他从床下拖出一条已生了不少铁锈的生铁链子,“咣当”晃着、响着套上黑暗中女人的双脚。接着,他又在床头枕头下面抽出一根麻绳,又捆绑了这女人的双手和身子。

女人一直都猫着身子,一直都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巴。这时她有一些内急,所以她突然就说:“等一下,你得等一下再绑我。”

“何事?”

——麻绳已经绑起来。

“绳子已绑在你身上了!”

那驼背的一直把麻绳捏在手里,他捉着绳头站在床前,一动未动。

接着,他猛地从身下抽出一根老牛皮的皮带,恶狠狠往女人身上抽,发出的声音响亮极了。这女人的头发被紧紧抓住,根本无法挣开去,她可能也不会逃避(因为吃了迷药,所以才变得像一个人偶)。

于是,在接连不断落下来的鞭子抽打之下,女人白皙细嫩的皮肤上面,立刻被抽得一道又一道。

“喂!臭婊子,痛苦的哭出声来,要大一点声。你越惨叫,我就越兴奋,哈哈哈!”

这显然已经不是人类的行为了,皮鞭不住落下,虽然吃了能令人感觉麻木的药,女人的洁白肉体还是疼得拼命扭动,柔软的皮肤已皮开肉绽,血马上就流了一地。

然后,那个衣冠禽兽终于静了下来,暂时停止攻击活人。因为他已浑身是汗,并且气喘吁吁。

房间里面,很静了。确实很安静……静得可怕,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几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那一丁点声音,也完全听到了。但是,没有人在玩缝纫针……

这些绣花针之类,已被驼背一枚又一枚很小心的收藏起来,放在房间里某一个角落里面,或者,它们正好好的躺在一个抽屉之中。难道,没有人去理会它们吗?

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这个房间的隔音,相当的不错。外面的风响,连一声也听不到——女人摇摆身体!又完全挣不开束缚。驼背便一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响亮。奇+shu$网收集整理如果隔音的设施不好,街上面又有人,那么就给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驼背找来墨水,叫女人像一只猪那样趴在地上,他砸碎一个酒瓶,拿着一块玻璃碎片,划破她背上的肌肉。

他拿起了缝纫针,正在刺青……

(2)

身体隐没在夜色之中的驼背老者,手拿绣花针,一针又一针,在地上女人的背上刺着东西……想刺一只老虎。

但是不知他的美工是否很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许他在故意折磨人,老虎像一条大蛇。

那女人的头脑忽然好象清醒了,抬起一只脚,从后面敲到他的背部。“王伊将,快放开我,我受不了了!”“张三九,我的小宝贝!我已经给你下麻醉药了,不疼的……”

女人张三九却还是挣扎着,不停踢了好几脚。

“好,好。”那个叫王伊将的老者心慌意乱,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他站了起来,点起一根烟……

接着他却又坐了下来,将背紧紧靠在沙发垫子里,沉默。

空气似乎已凝固,实在静得叫人害怕!几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去的那一丁点声音,也完全听得见了。有人的心在跳,猛跳。

——两个人。

原本不可能听得到的心跳的声音,在空气之中听起来甚至已巨大!在耳朵内一下下响,看来——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那一点儿声音,都要被掩盖住了。

心跳的声,竟然已经比针落在地上的声,还要响很多!此时,同样也没有人在玩针。针又已藏起,刺青工作已完。

静得可怕!已根本听不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静得世界只剩下心跳声……

窗外几根调皮的小树正在舞动,随风舞动着……

床下面一个个臭虫,也开始手忙脚乱发动起“新一轮的进攻”。

(3)剑花心火

是夜间。

来看宇宙中风与火的动作,凉爽的轻风微拂着“剑花”王伊将的苍白鬓角,有一股烈焰却在狂扫,吞没风。

风大笑,似乎化作一个人形。它才一吹上来——火却又在扑动,火势,竟已经变为巨大。

风大笑,总是化成人!这完全是因为,此时的王伊将一扬手,便是一阵大风!这焰火,似乎来自走火入魔的“剑花”内心某一深处。

星空下的一股气流却愈看愈像是一个人,张三九。在暗夜之中——只要火一扑动,奋不顾身的凉风却又吹动了……

“张三九”就这样鬼神莫测,出没于天上地下,只要人间又有风吹。

人间永远有风吹,伊将的上衣袖子又猛地卷起了一阵大风。风无色自然无色,然而他已愈看愈无名火起。

他的心情狂躁不安,不停于两米范围内,在两点间来回。楼下的人群拥挤,笑骂着、疯叫着做什么的都有。

这会儿,伊将终于趴住了!他的上半身,已整个趴倒在楼里过道的护栏上……

他的脚一停顿,就刚好放在一只蟑螂的背上,另一只脚,却也同时放在蟑螂的触角顶端。呜呼哀哉!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抗拒着蹂躏,成为一个贞节大英雄的蟑螂,立即被踩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快都来看一看今晚月亮的月色吧!月亮清亮,头发清亮。皎洁的月光下面——

街上的人啊,一世都在笑!

伊将又重新开始感觉清凉,眼观鼻,鼻观心,随风东西。竟不知究竟风乘我邪?我乘风乎?

大街,小人儿。大街上,是有一个小人儿。


小人是一个天生就是小个子的人,并非卑鄙之小人。小小的人,嘴部留着两撇修理得很清淡的胡子!这小小的人是个跑江湖的人士,自然很爱酒。虽然他只有一米六零的个儿,但是他的酒量却惊人。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他从饭馆的一张小桌上爬下,拎着一个酒坛子走出门。他看起来有不少伤心的往事,他又有多少伤心往事呢?

这小人一抬头两眼见到伊将,已令伊将不知所措!

“Hello!”是小人一口洋音。

“Hello——”伊将立即应了他一声!

小人刚买花,小人理应先去接那卖花小贩手上的零钱。卖花小贩:“喏,找你十二块钱……”

二十块的人民币才刚发行不久,小人用二十块去买了八支玫瑰,一支花才收一块钱,一共只八元。那小贩见他老半天没理人,便把零钱自己收了,放入袋内。小人推了小贩一把:“滚开!”

小贩一只手捂着左肩一声未吭,而右肩上挑着花篮子匆忙走开了,认为自己很不小心占了一个金钱上的便宜……

小人抱花。就像是抱着美人,美人入怀的感觉如何?如人手摸软玉。

楼上的伊将正想缩头。

——“我们能够交个朋友吗?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却在招呼他,这句话是用带了纯正京腔的中文说出来的。

伊将应道:“伊将。”

伊将虽然也不反对用英语交谈,但是他却极反对自己去用这种中文口音来说话,他甚至很害怕自己听到这种有板有眼的“京腔”口音!所以“伊将”这两个字一用京腔说出口来,他心里就开始后悔了。后悔不已,真是土得掉渣,有失自己身份。

小人来自京城。

伊将问:“你是从京城来到此地的吗?”“是的。”身来自远方的小人内心孤独,他已经忍受不住这份煎熬,开口说出首都语言。

爱说爱笑的他,从前在家时说笑都是家乡京腔话。也只有这个语言,才是平平凡凡的现在这个他身上唯一的一个特征。然而,这里的很多人却都很不喜欢首都的语言。

所以,他也就不得不绝口不提家乡京腔话。

小人在广东汕头。

广东汕头,是一个经济繁华、不断蓬勃发展的地方。来这个地方淘金的人很多,不计其数。

在经济好的地方,外地人就一定会纷纷的多起来;这就像是一个人的头哪里不小心弄破了,就一定会飞来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也好象是一只猫,哪里的毛长了多了,虱子便滋生。

小人和众多的淘金者一样,跑到这里来打工!其他的同行,有来自贵州也有来自湖南,还有的人本来就是本地的。

活儿,根本就是小人自己要找来做的,他没日没夜的干。他在这里,每一天都要吃四餐!餐餐白米饭,就连早上也是,嘴里面都快要吃出土块来……

早上,是一碗雪白米饭加上一杯烫开水,拌着雪菜。早上如此,其他的时候(包括夜宵)也就不一一例举。

但是,也只有吃这个才会长力气。

他为了能够继续干活努力挣钱,所以不得已而吃,也就完全没有“吃厌不吃厌”的问题存在!

在广东购物消费,小人购置一些最平常的生活用品,比如添一张桌子、或者是买一个脸盆什么的,也是花钱如流水,一去便立即不复返。

如果世上最毒一颗妇人心——那么“十八摸”酒楼的老板娘,她的人心就是。

“小伙子有上进心,这是一个好事。”——老板娘这么认为!小人是给她端盘子跑堂的服务员工,只要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自然都只能用心去听,听得很仔细、并很耐心。

老板娘并说:“我一定会多给个机会让你去接近小翠的!”小翠,也是这里的一个员工。小翠是一条鲤鱼精,社会上人称“鲤仙”小翠。

这老板娘一边在向她的员工抛媚眼,一边开始下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