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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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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籍名:《天娇》    作者:绿痕




聆听箸他充满威胁的话语,粉黛微抬起眼眉,瞅箸这个巴不得她赶快离开野焰的男人。[你知道吗?“她自嘴边扯出一抹笑,”在我的国家,男人也是会爱上男人的。“

嫉妒她就说嘛,干嘛拐著弯说这些?她就说天朝的男人都不对自己老实点。

没头没脑的,她在说些什么?

自认为很聪明的冷沧浪,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地站在原地发愣,直锁著剑眉拼命深思她话里的含意。

看他那么蠢,粉黛好心地再把话说得白些,“不过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天朝的男人跟我国的男人也是一样,尤其在某方面的癖好上,更是像得如出一辙。”

这女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啊?就算军营里女人再怎么缺货,但他也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啊。

思索老半天才得到个很不可思议的答案后,冷沧浪好气又好笑地瞪著她,但很快地,一条铰计自他的脑海里窜了出来。

“野焰长得很美吧?”他全面压下笑意,刻意换上垂涎三尺的模样,暧暧昧昧地问著她。

粉黛闷闷地应著,“是很美。”果然,本性露出来了吧?

“美得会让人有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是不是?”冷沧浪又刻意摆出一张让人看了很想赏他一拳的嘴脸。

“我可从没那么想过。”她哪像他那么变态?

“既然如此……”他不疾不徐地朝她伸出一掌,“你可愿意放开他,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粉黛不再跟他客气,站在他的面前两手扠著纤腰与他对峙著—,谁说他是你的所有物;”先抢先嬴,凭什么要她拱手让出野焰来,——冷沧浪徐徐靠近她的面容,“怎么,不退让也没有成人之美?”

“你、在、作、梦。”她扬高小巧的下颔,缓缓地把话杠上他的鼻尖。

“那……你就是要跟我抢了?”他尖锐地拉长音调。

她低声冷笑,“抢就抢,怕你啊?”就看谁的本领高了。

“我警告你,人呢,是我先看中的,也一直是我跟在他身边的,所以你最好别再打我家主子的主意,不然我会把你这张可爱的小脸撕成一片片的]冷沧浪卯足劲地把激将法全都用在她身上。,……——、—”我才想警告你这个男女通吃的军师,你若是敢输矩妄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那张一点也不可爱的大脸拆下来当成箭靶射。[的招拆招的粉黛也礼尚往来的回赠他一句他笑得很黄鼠狼,“你太容气了。”

“哪里,你不也是?”她也掩著芳唇笑得很假。

“小东西……”引爆战火的野焰却在此时掀起帐帘走进来,“咦,你们两个都在?

一“我们在聊天]他们俩异口同声地把第三者赶出他们的战局外。

“聊天?你们两个?”野焰不相信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觉得他们此刻的表情并不是什么快乐的谈笑,而他们剑拔弩张的模样,反倒看起来只差没拿刀互砍而已。

“我先走了。”冷沧浪走至野焰的身边,一手亲热地揽著野焰的肩头,不但在他胸前乱摸一把,还靠在他的耳边低喃,“记著,待会过来我那边,我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好。”不明就里的野焰乖乖点头。

“你最好别靠他那么近,也要对你的这个军师多防著点。”冷沧浪前脚刚走,粉黛立刻把野焰拉至身边为他洗脑。

“防他什么?”野焰一头雾水地盯著她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气岔地大嚷:“免得你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亏都还不知道!”太可恶了,居然在她的眼前示威,还敢藉机偷吃野焰的豆腐!

“吃亏就是占便宜。”反应慢半拍的野焰,还以为这是她新起的聊天话题。

“错,大错特错!”她忙摇晃著他纠正,“亏就是亏,哪来的便宜可占?是你被占便宜才对!”怎么办?他那么钝,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可能会被冷沧浪从头到脚的结吞掉,不好好看著他不行。

他弯著两眉,“有这种说法吗?”她的俗语是不是记错了?

粉黛两手紧按著他的肩,谨慎地向他叮嘱,“记住,什么都可吃,就是不许吃亏,知道吗?”

“你在担心些什么?”野焰一手拍著她的头顶,笑意盎然地瞅著她气得红通通的小有。

“当然是担心你的安危呀。”深感内忧外患的粉黛,忙著转想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被冷沧浪染指。

“有沧浪在我身边看著,我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啦]这么多年来,有沧浪在紧看箸他的一言一行,还屡屡舍命护卫著他,他有什么好操心的?

她大大地摇箸头,“就是有那个小人看著你才危险!”完蛋,他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小人?”野焰终于发现他们的对话完全没个共通点,而在认知方面上的差距也很大,“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军师吗?”先下手为强,只要能把冷沧浪换掉,或是把他调到别处去,那么他就不能作恶了。

他正经八百地摇首,“不能,沧浪是我父皇亲自指给我的。”

“那……”她战战兢兢地再问。!“姓冷的要到何时才会离开你的身边?”糟糕,那家伙还是皇帝御赐官位的。

“嗯……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冷沧浪从一出世就被命定要终身效忠皇家,而他,就是冷沧浪得一生尽心守护的对象。

她如遭雷极,“什么?”那他不就危险了?

“小东西?”野焰不解地看著她花容失色的模样。

粉黛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表定下来,努力前思后想著,该怎么解决那个心腹大患。

既然抽刀断水水更流,而她也没办法将冷沧浪拉离野焰的身边,为免夜长梦多,她决定尽早返回伏罗,她要把这个温柔的男人自冷沧浪的魔掌下解救出来,并且强行独占这朵狂野的火焰,再也不让别的男人心怀觊觎想染指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望著野焰那张令人心动的脸庞,粉黛拉来他的手,郑重地放在掌心里拍握著。

他的眉心开始打结,“保护我?”等一下他一定要去问问冷沧浪,看他到底是对她说了些什么,不然她怎会突然激起这种想要保护他的雄心壮志……

她握紧他的手,对他笑得很笃定,“对,我要保护你。”

“不见了?”本来还在焦急踱步等消息的野焰停下了脚步,难以相信地看著来向他报告的冷沧浪。

就在冷沧浪与粉黛宣战的次日,野焰一早起来就发现昨晚还跟冷沧浪显得很不对盘的粉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是不见了。”找人找了一整日的冷沧浪,一身热汗地坐在椅上纳凉,根本就没有他脸上的心急。

野焰不死心地拉起他,“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找?”那个小东西还能上哪去?万一她不小心走到军营外去怎么办?现在外头那么乱,谁能担保她的安危?

冷沧浪挥开他的手,“都照你的吩咐,手底下的人也都把整座大营给翻过一回了。”

不只野焰很想找到那个女人,全军营的弟兄都很想藉此机会挟仇群起的堵她一次,好来算一算她私占野焰那么久的深仇大恨,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愿。

“你说。”野焰脸色难看地一把揪紧他的衣领,“是不是你暗中把她给带走的?”

罪魁祸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冷沧浪两眉挑得老高,“我?”为什么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他?

“就是你。”他有相当充足的理由可怀疑。“她孤零零一人又无处可去,怎么可能会随便离开这里?一定是你暗中把她处理掉的。”

“哼,需要我去动手处理她吗?”冷沧浪撇开他紧揪不放的手,颇为遗憾地朝他低哼,“你的脑子怎么就是不会转?那个东西才不是随便离开,她是回国去了。”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懂得在被他挖出底细前开溜,不然被他逮到后,他就把她拖去砍了。

“回国?”野焰顿了顿,“你在说什么?”

他一手抚著下颔,“让我猜猜,你还不知道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对不对?”根本就不须猜想,这个爱心过剩、又太过尊重他人隐私的少根筋王爷,一定是从头到尾不曾问过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我没问她。”既然她没主动提,那他也不会去冒犯人家。

“她叫粉黛,同时也是伏罗国的六公主。”冷沧浪报上他随手捡来的东西,在她背后有多大的来头。

帐内的空气顿时沉淀了下来,宁静得只听得见烛油燃烧的声响,哑然无言的野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直愣愣地瞅著他瞧。

“她是……”他勉强地找回声音,“敌军的主帅?”这怎么可能?

冷沧浪懒瞥他一眼,“不相信?”算他枉作小人,那个女人说假话野焰都信,偏偏他说真话野焰却不信。

“不信!”野焰怒指著他的鼻尖与他嚷了起来:“你一直都对她存有偏见,这一定是你的离间计,”从一开始冷沧浪就讨厌她,所以冷沧浪才会说出这种话,刻意想要打击他对她的印象。

他一脸的鄙视,“我何必去离间你们?”是那个女人怕身分曝光所以落跑了,这与他何干……

“你对她不安好心!”野焰老早就把冷抢浪过于“关爱”粉黛的行径,自行在脑海中推演为他也对粉黛有兴趣。

“谁会去对那种东西不安好心?”他极为不屑地用力哼了口气,并伸出一指频频戳著野焰的胸膛,“还有,别把话题岔远了,无论你信不信,她的确是伏罗国派出来迎战我们的主帅,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他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