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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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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书籍名:《第一武将》    作者:绿痕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夜色靠回他的怀里,紧握住他的手后,与他一同看向邻房正睡着的天曦。

“答应我,和我一块守着她。”

“好。”

那些在门外来来去去,却不敢进来的天宫长老,还有一些她弄不清身分的人,又在门外吱吱喳喳地讨论着,到底该派谁进来同她说一说,接着在一阵争执过后,所有人又整齐地叹了口气,再次离开门前。

坐在房内看着那扇房门的夜色,很清楚那些人聚在外头的理由,他们想拉拢她这名帝国的武将,请她为天宫效力,但,又没人有勇气敢在她的面前提起。

被逐出中土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背叛这字眼,也没有再为任何人效力的念头,她不允许自己背叛曾深深倚赖她,且重视她的陛下。

下一刻,打开房门进来的,不是那些人,而是来与她换班的风破晓,在他身后,跟着个加入他们照顾行列的霓裳。

“换人、换人。”霓裳一进门就将她拉离床畔,一骨碌地把她推给风破晓,“你,去歇着。”这女人当自己是铁打的啊?都说不会有事还看得这么紧,再不休息她就替风破晓敲晕她。

“走吧。”风破晓在向霓裳点头致谢后,牵着夜色的手往外走。

“上哪?”

“去了就知道。”他没多说,只在途中自架上捞了两件御寒的衣裳,套在他两人身上。

在那票眼巴巴望着她的长老目送下,风破晓视而不见地将她带出主城,命人牵来一匹马后,先行上马前进,她不解地唤来曙光后,也骑着曙光跟上,不知目的地在哪地跟在他后头。

一路出了织女城,在蜿蜓的山道上奔驰了许久,直至原本还高挂在西方的日头,已快沉陷在山顶,将天际渲染成一片霞色时,他才勒住马儿止蹄。

下了曙光的夜色,不明地理位置地看着四下,而后看着前头这幢规模不大的别业。“这是我的别业。”风破晓边说边点亮大门前的灯笼,“这地方不属天宫,属迷陀域,你可安心住在这。”

她不语地看着把话说完后,就进去里头把灯都点亮的他,过了一会后又走到外头牵着她的手进去。

他边走边解释,“我明白你的感觉,若我是你,我也定在天宫待不下。”

夜色挑高黛眉,他知道那些长老说的话,对她带来了什么感觉了?她原以为他会站在那些长老那一边,也希望她能为天宫效力,没想到她错估了他不说,他竟还在她打算澄清前,先她一步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这房子是新的。”看着院落里新值的花草,与看来才砌好不久的院墙,她止住脚步拉紧他的手,“你特意盖的?”

“嗯。”他点点头。

“何时盖的?”

他别过目光,“我离开织女城去找你前……”

该说他是太有把握能把她找来这,还是说这是他在放弃一切希望后的尽力一赌?夜色叹息地看着这个为她想太多也做太多的男人。

“好吧,今晚我就对你说清楚。”她决定一劳永逸解决这个小问题。“我知道你们天宫的长老都想叫你拉拢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不会背叛帝国的,我守护帝国这么多年,我不会因任何人而背叛陛下,所以你可以去叫那些人死了那条心。”

“我知道。”就是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他才从没有这么要求过她,他也对那票长老说了不知多少回,但那些人就是不信。

她继续说出她的打算,“我不想知道你们天宫的事,也不想参与其中,我虽已被帝国流放,但我仍不希望帝国对我有任何误会,因此待天曦好些了,我就带她来这,再过阵子,我会先到迷陀域里打点打点,再带着天曦离开天宫到迷陀域里落脚。”

风破晓沉默了一会,朗眉拢得紧紧的,直对她摇首。

“你漏了—人。”他不满地指着自己鼻尖,“我呢?你不带我一块去?”为什么她的名单上没有他?

“你是天宫的城主。”能带她就带了,问题是她总不能把人家的城主也给抢走吧?他一脸不在乎,“我说过我可为你放弃一切。”

眼看他的驴子脾气又上来了,夜色静静地看着他那极力想争取的模样。

怕会被她给甩下,风破晓忙不迭地想把自己卖给她,“你若想在迷陀域里开宗立派,或是想当个山寨头子,我都可以当你的帮手,或者你想隐居的话,我也可以当你的管家,我治城多年了,这方面我很拿手——”

没把话听完的夜色,抬起一手捂住他的嘴,中止了他那些让天涯听了可能会气到吐血的话。

“把眼闭上。”她轻声吩咐,在他狐疑地挑高眉时又再下令,“闭上。”

在他乖乖闭上眼后,夜色瞧了瞧四下他为她打点的一切,而后有些不习惯地靠上前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胸口,遭她抱住的风破晓,偷偷张开了眼,过了很久,他才将她抱紧。

“你说过我是你所有的美梦。”喜欢他心跳声的她,靠在他的胸口问,“真的?”

“嗯,真的。”

“不恨我伤过你?”她有些不安地问。

他笑了笑,“你觉得我像恨过你吗?”他可能是全天底下被她砍得最心甘情愿的—人。

一双手自他背后摸至他脸庞上的夜色,在看了他许久后,以指敲着他的额际。

“你不但呆,还傻得可以。”换作是他人的话早就恨她入骨了,更别说会像他—样,不计前嫌,继续暗恋着她,并为她找回另一个亲人。

他搔搔发,面色微微绯红,“因为你的魅力太大了……”怪了,怎么最近常常有人说他呆或傻?他记得以前都没有人这么说过啊。

夜色拉下他的脸庞,眼对眼地对他叮咛。

“这回别闭上眼。”


他听了忙屏住呼吸,双眼连眨也不眨一下,她笑笑地侧首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大掌放在她身后按向他时,她把主导权还给他,任他在她唇上辗转吻了一会后,不满足地吻上她的眼眉,和她的耳际,在她耐不住耳边热烘烘且微痒的感觉,缩起了身子时,他才重重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傻人还是有傻福的,是不是?”—脸心满意足的他,咧笑着嘴问。

脸蛋泛红的夜色,清了清嗓子,一手指着他的脑袋。

“因为你这里的问题太大了,根本就无药可救,为了不让你到处丢我娘的脸,所以我只好委屈一点。”

“是。”他拉开她的手,拾起她的下颔吻向她,“谢谢你的委屈。”

素来热闹的西域将军府,自夜色被逐出中土起,大门就未再开启过,这阵子来,无论登门造访者是何人!孔雀一律不见,为此,石中玉已碰了一鼻子灰不说、就连前来碰运气的破浪也在日前踢到了铁板。

也不知孔雀是为何不出府门,深怕他的西域若是有事,他恐会继续窝在府内置之不理,天生劳碌命的石中玉,已借口巡视迷陀域前往西域代他去看着地藏了,一时之间无法回到东域的破浪,则继续待在离火宫内打理四域的大小事,以及朝里朝外的各方耳语。

府内花园里已出现春日的踪影,枝上的嫩芽,带采了一围亮眼的新绿,坐在园子里饮酒的孔雀,在乐天忧心的目光下,又喝空了一坛酒,刚返回府内的纺月,则是换回男装,一脸严肃地跪在他的面前,向他禀报刚探来的消息。

“她在天宫?”孔雀遣问边再倒了一碗酒。

“据闻,她的娘亲天曦是天宫的神子。”纺月所知甚详,“当年黄琮将军是在先皇令下,才不得不将天曦逐出中土,这事,六器将军们皆知情。”

面无表情的孔雀,就着碗再喝一口酒后,冷声地问,“她投效天宫了?”回想着夜色可为了黄琮放弃一切的神情,孔雀边问边握紧了拳。

“不清楚,但……”纺月担心地看着他,对这[奇+书+网]事欲言又止。

“说完。”

“很可能会。”在孔雀的神色愈来愈恐怖时,纺月忙不迭地澄清,“主子,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他摆摆手,不想再多听,“你可以下去了。”

“主子……”以他的性子,他该不会……

“下去。”

“是。”纺月在离开院里前看了乐天一眼,而乐天只是朝他摇首。

赶走了纺月后,一迳沉默望着园子的孔雀,仰首喝尽碗中酒,猛然站起身,眼见情况不对的乐天,忙跟在他的身后。

“主子,你要上哪?”在他提着百钢刀走向大门时,乐天急忙想拦下他。

“找人。”他看也不看乐天一眼,迳自开了府门走向外头?

“主子!”辛苦地追在他身后的乐天,在迫不上他疾快的步伐时.忍不住朝他大喊。

然而孔雀没有回首,执意走向大街人海里的他,身影渐渐消失在其中。

“主子……”大抵猜到孔雀想做什么的乐天,忍不住一手掩着口鼻,止不住的泪水滑出她的眼眶。

独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了许久后,孔雀在一座铁制的府门前停下脚步,两掌推开沉重且热烫的门扇后,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燠热炙人的热风,门里各自在火炉前挥汗打铁的铸将们,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孔雀也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往里头走了一阵后,在来到一座巨大的炼剑炉前时,他两眼紧盯着帝国第一铸将的背影。

正在为炼剑炉鼓风的老人,回首看了他一眼,而后抹去额上遍布的汗水走至他的面前,孔雀立即将手中的百钢刀扔至一旁的桌上。

“不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