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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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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书籍名:《一夜流年》    作者:荒凉




我完全没有听到,叉起一点起士蛋糕送到嘴里,微微挑起来眉毛:“执事君,这个很好吃啊,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白巧克力?”

“您如果喜欢的话,不妨让他们拿一点装起来给您带回去。”

“嗯嗯,我要。执事君,你要不要尝一点这个?”

“您切给我么?”

“嗯,要多少?我不喜欢那个红莓,全部都切给你好了。”

八十四

下午的时候课程录像就送过来了,压制成碟我放在客厅里面看。

刚开始只以为是类似DV的自拍小短片,结果放出来角度,打光,甚至连同学回答问题的分镜头都有,就差背景音乐了。看着镜头里面每个人都一副不明所以又莫名其妙的兔子表情,我受不了地昏倒在沙发上。

柳下回来后坐在沙发边上,摸了摸我的头:“怎么了?”

我把头埋在靠垫里面,闷声闷气地说:“受不了了,我抗不住了。”

他笑着接过遥控器,把那带子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也笑:“这是Deter做的?”

我把装碟的那片盒子翻过来看:“是Denes的朋友的学生拍的,算他们额外的分数。”

柳下点点头:“是拍得不错。”

我双手捂住了脸:“重点不在那里。”

他放下遥控器,弯身下来抚开我的头发吻在额上:“嗯,那么重点在哪里?不喜欢一直待在家里么?”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也不是,可是一旦被限制住了,就很抵触。”

他的手指缠在我的头发上:“像地盘被侵犯了的本能一样?”

我环住他的脖子迎上去亲了一下:“嗯,所以不能怪我不懂事。”

他顺着我的唇往下吻:“不可以么?我还很期待着惩罚游戏的。”那声音轻而沉,混着气息好似噬骨腐心的迷药,挥之不去。触到肌肤上沉淀下来,沉到骨血深处,再也消磨不去。

我赶紧一把把他撑开:“不行不行,我还在上课。”

他丝毫不介意,手指也没有停歇,笑着说:“没有关系,你上你的课。”

我羞愤地把被撩起的衣服拉下来,在沙发上坐起来就要往边上躲,却被他一把抓住,拉过去就吻上了。

不行了,一上来就是狠招……

根本反抗不了,揪着他的领子任他把我放在沙发上,俯身上来肆意地亲吻。麻痹的感觉不断沿着脊柱爬上来,我屈起腿打开身子,不断地蹭他。

回应却让他的动作很明显地放柔下来,温柔地一遍一遍舔吻着我,手从背后滑下去,托住我的腰把我的身体更压向他。

我有些受不了那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的热度,整个人好像被烘烤着一样,脑子一阵发晕。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却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

终于被放开,然后接着耳边就听到他微微凌乱的气息,还有低低的声音:“要上去么?”

我圈着他的脖子连连点头。他将我一把抱起来往楼上走,唇还在我的颈脖间流连不去,带着笑音低低的呓语:“似乎又是一次小别重逢呢。”

我热着脸推他:“看楼梯,看着楼梯。”

日子继续平淡继续别扭继续带着一点神奇就这样一如既往地过着。

一天早上还没起来的时候,手机在床头精神抖擞地开始又唱又跳。

我手机基本上不响的,自从不用去学校上课不用闹钟之后,更是不会在早上响了。当时把我一吓一迷糊,才掀开毯子伸手去抓过来,翻开盖子接通了:“Hello?”

那边立刻一个很大声很阳光的嗓音传了过来:“嘿,梳?这时候还没起来啊,我们这边课都上完了。啊,对了,教授说过你身体不好的,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我皱着眉头都想不起来电话里的是谁,但是明显人家人是我,不是打错的电话不能挂,一头雾水地翻了个身,又缩回了毯子了,意义不明地阿了一声。

还好那边立刻想起来自我介绍:“对了,是我,Adam。我和你有节课是一起上的,上回还在我打工的甜品店里见过的,记得么?”

这么说我就把声音和人对上了:“啊,是的。你怎么会有我号码的?”

“教授课上的案例分析要求分组做啊,我和你是一组的,电话也是教授给我的,

第一节课上不是统计过么。”

我记起来了:“那你发邮件给我讨论怎么做吧,我要看了今天上课的录像才能和你说。”

“嗯,好的,我就想我该打个电话和你说一声的,我会发在你学校的邮箱里面,回头记得去看。那就这样了,你继续睡吧,拜了。”

那边倒是很利索地挂了电话,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拉起毯子来盖好就要闭眼了。感觉到有人从后面贴过来,伸手将我拉过去侧抱着,轻轻的吻落在□的肩头。

我微微侧过去看他:“醒了阿……”

他含混不清地恩了一声。

我覆上他搭在我身上的手,然后转身趴到他怀里去,躲在毯子下面。

他抚着我的背问:“学校里的事情?”

我点点头:“一门课里面做项目的同伴。吵醒你了么?”

“没有。”他轻轻地吻在我额上,“我差不多该起来了,今天要开股东会。”

“会很忙么?”

“不会,只是坐在那里听报告而已,会很无聊倒是。”


我一把抱住他然后埋头其中:“那么再睡会儿。”

他笑着抚我的背:“好。”

已经睡不太着了,沉浮在半梦半醒之间,只是在这样一个早晨里沉浸在他轻轻的抚摸里面,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

柳下一直等到我起来,和他一起用了早餐之后,才抓过外套和文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和执事君一道出门了。

我看了A君的邮件和要做的项目,并不是能两个人分一下任务就能打发的东西,只能约了碰头一起做。

我想起来柳下说今天要开会的,只发了个邮件去问,是让A君到家里来还是我们两个人去执事君的甜品店。

很快柳下的回复就过来了:在家里吧,省得你出去,让司机去接。不要忘记再过几天要去看牙医了。

看他这么说我就心下一凛,昨天说起来这个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说要禁一个礼拜的甜食的。

回复了A君之后就约了今天下午的时间,他明显对有司机去接这个提议非常震惊,回过来的邮件末尾连用了两个问号加一个感叹号。

用过午餐之后收到了送来的录像,我照样拿了笔记本坐到客厅里去看。没开始多少时间就接到了个电话,同样是不认识的号码,还想是不是被接送车吓倒了的A君,接起来却听到一个冰冷且带着微微嘲意的声音传过来:“是我,Cadence。”

八十五

很快大脑就将那个微冷的声音和一个美丽得几近嚣张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还有一双在暗处仍然闪烁如妖精一般的翠绿眼睛。

我瞬时在沙发上坐得笔直:“你好,什么事情?”

她轻短地笑了一声,似乎在笑我的紧张,接着又是那种摆脱不掉嘲弄感觉的声音:“能见你无事平安地回来,真好,不是么?”

我捏着手机没有说话,柳下说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媒体,Cadence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当时事情已经闹得那么大了?

透过Cadence的音调我都似乎能看见那个美丽女人的唇角以一种残忍的角度上扬:“我当然会知道,是我让人去绑了你,也是我第一个通知Lavin的。”

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可是被验证的时候,呼吸一屏,头脑刷得清醒下来,除了这件事情什么杂念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可是她通知了柳下?

“Lavin知道是你做的?”已经被动的时候再提出这种问题,只能让我的立场更加薄弱,可是还忍不住要求证。

Cadence丝毫不介意重复已经说过的话,或者说更像是在享受一般:“当然,我可是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了。你真应该听听他当时的语气,未婚妻被绑架了之后,还镇定得像是在开董事会一样。”

我捏紧了手机:“你向他提的什么条件?”

“条件?”那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语音一扬,然后低低地开始笑,笑声清脆如玉石相击,却让我一瞬间毛骨悚然,“你未免也太看高自己了。我只不过跟他说,他再也不会见到你罢了。”

凉意顺着脊柱不断地往上爬,困惑更加是像浓雾一样兜头扑面而来,就我被绑在仓库里的样子和手法,并不是像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那还不如说是一场恶作剧来的贴切。

那边的声音继续说:“我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地要你死,你死了还会有另一个,这世界上想要Lavin的女人数都数不尽。”

我抬头盯着那一片漆黑的电视机,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张口冷淡地说:“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只是没有您那么疯狂而已。”

那边毫不否认,也没有被激怒,甚至那冰冷嘲弄的声音里面,有更尖锐更浓烈的笑意:“只是一场很拙劣的绑架,警察如果一个一个排查进入影棚的人,应该隔天就能发现你在哪里了。可是Lavin没有报警,知道为什么么?”

几乎让人窒息的笑意和嘲弄铺天盖地而来,那后面是毫不羞耻的憎恶和恨意,并不是针对我个人的,而更多的是针对这个位置。

“很简单。如果报警备上了案底,这件事情就会变成地区检察官的职责,一旦彻查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