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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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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籍名:《猎鹿群狐》    作者:花前寻欢客




公子玄与唐听风听后,一阵大笑。唐听风笑过后点了点头,道:“呵呵,这一首格律上虽有欠推敲,但意境有趣得很,这是谁做的”

慕容长天斜斜看着花小剑。轻蔑的打了一声哼哼,道:“哼哼,除了我们家那位单枪匹马嫖尽大江南北众名伶的花小剑花大侠外,谁还有这等雅兴呢”

花小剑闻言,气的脑门上直冒黑线,而慕容长天却得意的一阵大笑,却不曾想,花小剑的身子一阵摇晃。往前一倾,就像是被气昏了头。身不由己的往江水里栽去一样,慕容长天见状,下意识的一伸手,想要拉住他。可也就在这时,花小剑却轻轻地扯了慕容长天一把。

原本的幕容长天本以为花小剑会顶上两句。可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所以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与花小剑一一落水。公子玄与唐听风见状哈哈大笑,慕容长天气不过。便和花小剑在水中打闹了一会。

不消片刻。几乎是在同时。慕容长天与花小剑对视了一下,便坏坏的一笑,一个猛子栽了下去。筏子上。公子玄与唐听风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也几乎是在同时对视了一下,心中便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当花小剑与慕容长天在江面上露头的同时。一堆黑色的还带着臭味的淤泥,便被他二人从几丈深的江底,用衣服包了上来。左一把,右一把的向二人投掷。

狭小的筏子上。躲,躲不开,接,又不能接,唐听风素性的洒脱一笑,也越入了江水里。而公子玄却把竹竿往前一丢,一个鹞子翻身的滑行,施展开了达摩一苇渡江的轻功,想要飞上对面的山崖。

很不幸,唐听风手一扬,一颗苍生泪便击在了他的脚蜾上。紧接着他便感到他的脚上一麻,气息便是一怠。续而他就感到他的身子再嗖嗖的往下沉,当耳边的风声还没有分辨出是几级的时候。“扑腾”又是一阵声响传来。

几人大闹了一会。累了。便又爬上了筏子。筏子渐行渐远,几人的笑声也渐行渐轻。

泰山之顶,现在已有好多的武林人士,开始筹办武林大会的事情,资金暂时的由拭月山庄来破费。地点选在了山顶上的一块平地上。杂草已被除尽,一些顽石也已被移走,平地中央用石块堆起了一座座的石桌,石椅,显两列的往前排去,每一张石桌后,都竖一大旗,上面各自的标着少林武当,崆峒点苍,华山峨眉等等。

一座一座的帐篷,正对着那片平地,依峰而建,平地而起,在帐篷的旁边架起了一口口的大锅。大锅旁是两个圈牲口围栏,里面圈着几十头健壮的牛羊,和成群的鸡鸭,几十个伙夫一样的人物。正在懒懒的看着这些武林人士。也有几个正在烹饪,鸡鸭身上的羽毛和内脏,清理出来后。直接就丢在了旁边的山涧里。

此时的官道上,三三两两的武林散修,游侠什么的正陆续的赶来。见面后都微微的抱下拳,算是礼数,就算是平日里有些恩仇的,现在也不再兵刃相加了,顶多见面后冷哼一下,用眼角挖苦一下的搞些心理战。毕竟武林大会还是有他的规矩的。

在山脚下的官道两旁。几个满脸风尘色的小贩。寥寥无几的搭起了几个芦苇草帐。赚钱不要命的跟了过来。销售些日常的所需用品。

在销货东西的同时,这些小贩们之间。便操着一口流利的山东方言。相互的聊侃着。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开心的笑声。让人不由得想起,其实平凡有时候也挺好的。起码连快乐也是那么的简单。

如今的几天之中,江湖都平静的很,或许是一觉醒来后,人民都忘记了仇恨。也或许是暴风雨来袭前的片刻安静。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总是平静的。所以武林上一些名门大派之中,或是武林世家之中的,一些年轻的公子哥儿,大小姐们,皆趁着武林大会的夹缝。各自的都鲜衣怒马的在管道之上来回的逛游,伺机寻视着自己的猎物。毕竟,江湖儿女没有几人还需要媒婆去成其好事。即便是有,也是两情相悦了以后才去托人。所以私定终身的还是很多......

第二十四章  星宿城

  夜。

暮云四合,天笼四野。

暮云的夹缝中,群星出而月未现。

星宿城,星宿城中的望月楼上。昏烛明灭不定。

有风。轻微,小心翼翼的穿堂而过。

昏烛前。月舒天静静的坐着。明暗的烛光。瞻仰不清他脸上的喜忧。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桧木雕花的桌子。而桌子正前方却空无一人。

在这桧木雕花的桌子上。此时正阵列着象棋的一副残局。月舒天沉思了很久,晚餐已被丫鬟拿去温过了两次,每次都是香飘四溢的端来,然后再等油都凝固时再端走。

他未曾理会。别说是吃了,就是他闻都没有闻过。从午时到现在,他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忽然,昏烛一阵摇晃,一阵轻微的风,夹杂着一缕城外泥土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风止。一条黑色的人影便立在了月舒天对面的位子上。月舒天没有抬头,甚至是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两人黑色的身影。被烛光拉的长长的。投射到空荡荡的墙上,给人一缕寂寞感。

两人无言。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却突然伸手,持黑子,唰,推了一下沿河的大車,以死将军。以换取身前小卒子的活路,月舒天未曾理会,把将往炮下一拨。机锋暗藏。而那颗大車就被凉在了那里。

残局,什么是残局呢,一步不将军就死期的局势便是残局,有例外的,但很少,棋局中。大車绝对比小卒子有优势。可黑衣人却不可能再去拨弄大車,大車已是余子,怎么走都是废棋,他完全可以通底将军,而月舒天也完全可以再把将崴出来舔掉車。所以他只好上一步将。因为月舒天下一步若飞象的话,那他飞起的那颗象。便即截住了他三步以后双炮的走势。而他自己将前的炮也因为象飞走的缘故而将对方之军。

月舒天扬了扬嘴角,大車长驱直入,抱肋而立,让黑衣人的将,下一步若走动的话。只可左,不可右。只可退不可近。

“哼”黑衣人一声冷哼,兵行险招,马直接跳到了月舒天的車前。与另一匹马相互辉映。以双马的局势,阻断大車移动的方向。马后炮之局咋现。

黑暗的夜,是如此的静,即便是窗外虫鸣的声音也闻得清清楚楚。两人的呼吸开始乱了。残局的局势斗转星移很多次。可胜负犹未分出。

此时一个丫鬟推门而入。根本无视这两人的存在。在旁边的那张桌子上放下了一些糕点,算是宵夜,临走时还往茶壶里又换上了一些新鲜的茶叶,注入了一些开水,随后又端走了月舒天的晚餐。转身掩门。自顾自的去了。今天她的工作到此已经算是做完。所以临走时还轻松的吐了一口气。

酒香,在大堂上慢慢地弥漫。在酒香弥漫的同时,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也闷闷的传来。仿似床底下。一群老鼠在啃一根老玉米一样。

旁边的桌子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小老头儿,桌子上的糕点不时的被他塞入嘴里。糕点被他嚼碎咽下后,他还会拿起他手里的酒葫芦,咕咚咕咚的灌上一阵子,然后在吧唧吧唧他那干枯的满是皱纹的嘴角,同时。他那一双高高鼓起的水泡眼。也偶尔的会滑稽的瞪向这边的棋局,

“唉,头,不对,应该顶車。”

“混账东西。谁让你不上炮的”

“出马啊,头,你说你怎么不出马啊头”

“歪将,对,往旁边歪,咦,该死的小天你气死我了,你怎么一点话也不听呢”

月舒天皱了皱眉头,长身而起,让开他刚才坐的位置。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意思。

那老头见状,水泡眼一瞪,气急败坏的嚷道:“怎么,想让我老人家出手。门都没有”

而一旁的那黑衣人冷笑道:“哼哼,宫老二。刚才若顶車,便让开了双重锁的阵眼,他完全可以持炮而长驱直入”黑衣人说到这里。又道:“刚才他若上炮。他辛辛苦苦建造的外围攻势,便失去了一角,我只用一颗马,便可各个击破”

那姓宫的老头闻言,一边瞪着水泡眼思量着话题,一边伸手继续的去拿盘子里的糕点。而嘴上却打着哈哈道:“喂。头,你注意了没有。今年的糕点比往年要好吃的多”

“没有”

“哦,那么快来尝尝吧,这里还有两块”

“哈哈。谁都别动了,那是我与龙形那野和尚的”

闻声音,这人应在两里以外。然而话音刚落。就见窗口中,一个白发飘飘的道士钻了进来。一身灰色的道衣,洗的泛白,一根黑铁簪子,松散的束住头上如草的白发。手上一柄剑。连剑鞘都没有。好似捡来的一样。

宫老儿与萧老儿注视着他,眼光一阵闪动,而此时,窗外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喂,老大,老二,你们快出来看看我和青松那老牛鼻子创的身法如何”

闻言,宫老二一个纵身掠到了窗边。抬头往外看去,而萧老大也掷棋局而不顾,也来到了窗边,往外望去。只见天空中的明月,此刻已经开始皎洁,一个圆晃晃的秃脑袋正映着月光,相互交应。

而这秃脑袋就长在了一个高大的躯身之上,这高大的身躯便是刚才说话的人,一件宽大的僧袍,被他自然的披束在身上,迎风展开,只见他极尽洒脱的挥舞着宽大的衣袖。宛如蝴蝶的双翼一样,说不出的潇洒,借着巧劲,在空中来回的滑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