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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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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书籍名:《日德青岛战争》    作者:侯成业


在当时那激烈的战斗场面,他只顾高高得举着那碗,带领着乞丐们往前冲。后来他被俘了,那碗流落到了哪里,他一无所知。不过据后人考证那天那位中士趁着混乱,他从被俘的冬生手中接过碗后,悄悄地送给了查理助理。查理助理如获至宝,拿它当古董看待。当德皇二世陛下令他回国服刑时,他把这件宝物偷偷地带回了德国,为了免罪减轻刑罚,他把那只破碗献给了德皇二世陛下。谁知德皇二世陛下不喜欢古董,他见给他奉献上来的是一只残破的瓷碗,当时心中大怒,抓起碗来摔碎在宫殿上,又给查理增加了一项罪名“欺君罔上”。

不过这事并没算完,那碗不在了,没有了,可那碗上的魔咒永远的留在了德皇二世陛下的宫殿里了,那魔咒天天在诅咒,从此德意志帝国一蹶不振,他们在战争中屡战屡败,直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彻底战败。

所以老儒腐知半年问冬生要破碗时,冬生只是“碗,碗”的碗不上来。他根本就想不起当时的情况,只记得自己举着碗率领着乞丐们向总督府冲击,后来德国士兵把他围了起来,再后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了。

他摇了摇头对老儒腐说:“我曾记得先生当时也在场?这也许是我脑子中的虚幻印象……”

“啊!哦!对对,对……我一个劲地喊你,当时说的什么我现在记不住了。”老儒腐知半年打岔,道:“后来德国兵围了上来,你被抓走,我们都各自逃命去了。生哥,我们是患难之交了,至于那碗,我看有它也行,没有它也行。我只是想用它来作为聚集兄弟们的一帜旗号!不过从你的人气上来看,有那东西,没那东西都能把兄弟们聚集起来。”

“可现在他们在哪里……”“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青岛港租界就这么丁点大的点地方,他们能藏匿在哪里?就藏在附近!你不弄出点声响来兄弟们怎么会知道生哥又回到了青岛港?他们怎么肯出来?耍猴地还要敲锣开场呢!何况咱们现在是在聚帮争地盘……”

“那,我……”

“不,从明天起你……”

狗头军师老儒腐知半年,给生哥出了第一招,聚集失散兄弟们的第一个计谋。

第十五章  聚兄弟显威风  生哥威震酒楼

  冬生听从了老儒腐知半年的谋划,决定先弄出个声响来,打他一家伙,把疤根、强子等兄弟聚集起来再说。

德国人和外国人居住的区域和别墅区冬生不敢去,那里治安好,巡捕有快枪。冬生和老儒腐最后选定了台东镇的集市上,这里是本地土著人的难民区,德国人根本不到这里,治安完全由中国人自治。只要把应交的税收,上缴到德国人的手中就可以了,其余的德国人一概的不管,什么杀人放火的你们自己看着治去吧。

阿毛的势力大,人多,所以这里就成了阿毛的管辖地盘。他的人天天来这里收保护费,人头税,闹得民不聊生,民众们一片怨恨声,真是怨声载道,但敢怒不敢言。

台东镇在青岛开埠前,这里是这片土地上最繁华的地方,是当时的商贸中心。这里有一家酒楼叫王小五酒楼。可经营王小五酒楼的主人却姓李,这让人有些奇怪和费解?其实不怪,一说大家就知道了。清末洋务派首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派他的部下章高元到胶澳设立海防,其兵营衙门就设立在天后宫娘娘庙的东南侧。台东镇在兵营衙门的北面,距兵营衙门不是很远,过了青岛山行不几里路就到了。

自从清兵在胶澳驻扎后,台东镇显得更繁华了,更热闹了,三五成群的清兵时常地到台东镇上买生活用品或到酒店里喝酒。台东镇上王小五酒楼买的酒是自家酿的,酒度大,香醇,很是招喝酒人得喜爱,所以买卖不错。

话说章高元有个外甥叫李达,在章高元的帐前听使唤。这家伙心术不正,心眼歹毒,他常到王小五酒楼喝酒,见这里的生意不错,看上去很兴隆,于是就生出了想夺酒楼得歹心。经过精心谋划,便由部下从清兵中找出几个喝酒无度的兵痞,穿便装到王小五酒楼来喝酒。几个兵痞本来喝酒无度,再加上有预谋者得猛灌,当时就灌死一个。这回王小五酒楼可遭了殃,摊了人命官司就得破财消灾,拿出钱来赔吧!你想审理这案子的是兵营衙门,李达能轻易放过王小五吗?王小五被弄了个家破人亡,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赔偿,最后被折磨死在了牢房里。李达接过酒楼为了不影响酒楼的生意,他没改换门头的招牌,用的还是“王小五酒楼”的招牌。后来的人们只知道王小酒楼是李家的人在开,但他们不知道这里面得秘密。

大清帝国倒台后,来了中华民国。这时李达已经死了,酒楼有李达的儿子经营。李达的儿子虽没当过兵,但乃还属于将门之后,学了一身得好武艺。这家伙胆量虽小些,但喜欢当师傅教徒弟,凡在他家酒楼学徒打工的人,到了晚间没事,都得跟他学武练功。久而久之他雇佣的那十几个雇工,都练就了一身得好武艺,且名不虚传。时间一长,那些酗酒滋事的酒徒,没大有敢在王小五酒楼喝酒闹事的了,来了都是规规矩矩地喝酒,喝完算清酒钱走人。阿毛的人到台东镇收保护费,都是瞒着王小五酒楼的门去别家了,从来不到王小五酒楼来收保护费。他们即使进王小五酒楼,也是进去规规矩矩地喝酒。王小五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们见阿毛的人都不敢惹他们,滋生了狂气,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概念,说起话来硬棒棒的,态度有时及其蛮横。到王小五酒楼来的酒客大都是为了那壶酒香,不去看那些酒保的脸子。

冬生在弄个响声之前,老儒腐知半年只是告诉他说:“凡在这台东镇上,你觉着哪个说话硬,哪个不讲理,哪个蛮横,那他定是阿毛的人,你下手就行了。”并没把王小五酒楼的事告诉冬生。

这天冬生在台东镇集市上转了一上午,也没见着个态度硬的,或是蛮横的。到了中午时分,他无意中走进了王小五酒楼,里面的人不是太多,他想找个空桌座位坐下来歇息。正欲举目四下里寻找,听到有人在吆喝,他侧过脸去看,“喂!看什么看?说你呢,嘴馋了,想喝酒就快坐下。不喝酒的别在那里站着,给我他妈地滚出去!”

这种做买卖的自古以来少有,有道是和气生财,可这里就不是。冬生没有料到那个酒保是在说自己,以为是在说别人,两眼仍在寻找坐下的座位。这个酒保见状上了火,来了脾气,他三步变做两步,来到了冬生跟前,大声说;与其说是在说,不如说是在喊,更不如说是在咆哮:“你他妈的是聋子还是哑巴?你大爷跟你说话,你他妈的没听见?”冬生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位酒保是在骂自己,心想怪了,自古以来这开店做买卖的都是对顾客笑脸相迎。那母药叉孙二娘在十字坡开酒店对顾客都是温柔笑脸,妖娆动人。等你喝了她的迷魂酒中了她的圈套,她才翻下脸来做事,把你做成人肉包子卖,叫你死的心里舒坦。这个大白天地就吆二喝三地骂人,到了夜里不定规还要干什么呢?噢!冬生想起了老儒腐知半年的话:态度硬的,蛮横的,不讲理的。冬生心想这就是了,是阿毛的人定了,看来今天非在这里弄出个声响了。

他没理睬那酒保,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张空桌前抬起左脚踏在了长条凳上。这个酒保自从进得王小五酒楼跟店主学习武艺以来,还没见过有谁敢到酒楼中来这样放肆。他要运用自己身上学的武艺,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位不知深浅的酒客。你他妈的在进这酒楼之前也没访听一下这酒楼的来历,我今天定得叫你知道知道。那个酒保站好架势,拉开架子,摆出一副要动手脚的样子。冬生一看这小子还会两下子,知道他要动手了。这时冬生感觉到又有人从前后左右向他围上来,他四顾环视,果然有六七个人的样子。

冬生下意识地把上衣扣子解开露出别在肚子前的盒子炮。谁知盒子炮那东西刚传入中国,当属高科技,一般得高级军官还没配备上,民众们根本不认得那玩意,冬生露出来后那几个酒保不知是干啥子用的。他们见冬生不害怕,知道冬生不是善茬子。刚才的那个酒保已经站好架势,见冬生稳稳地把脚踩在凳子上没动,他的心开始虚了起来,见冬生没有摆出打拳的架势,嘴里说道:“我可要动手了,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说着就来了一个黑虎掏心,朝着冬生的胸口就是一拳,嘴里又道:“给我接招。”

拳术这东西不一定都能打人,有些是花架子,只起健身的作用,那套路路路是花,看似是在打拳练功,实际是在瞎武画。冬生见那拳头来得虚而无力,站在那里没动,只是轻轻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顺着他地来劲猛的一翻转,他的身体被翻转了过去,冬生顺势用力一推,那家伙来了一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冬生听着身后有响声猛转身看时,好家伙这个酒保更黑而狠,冬生当时左脚踩在凳子上,那腚沟正跨开来,闪出了三叉。这个酒保从冬生的背后飞起一脚,来了一个三叉大拜寿。倘若这一脚踢中,冬生必死无疑,那真是寿中正寝。说时迟,那时快,冬生来了一个猴子摸屁股,把身子稍向前一动,顺势握住了他的脚脖子,回转过身来两手把住用力一拧,将那家伙摔在地上。其余地看了都跃跃欲试但不敢靠前。冬生见地面小了,不是太宽敞,飞起一脚将跟前的桌子踹开,谁知用力太猛,那桌子飞起,将对面的一个酒保砸翻在地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