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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衡山上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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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书籍名:《冬衡山上的落日》    作者:自由任我飞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学校在接到这个通知后,便作出了决定,毕业班不能参赛,理由是毕业班的重心应该放在学习和高考上,而不是运动上。这决定无疑是对我们毕业班学生的一大打击。我们羽毛球爱好者和足球爱好者一样,周日有时间都喜欢约其他学校的学生交流,互相切初,而学校也有比赛。当时我和徐锋还有几个同学,组成了一支队,经常外出打球,本来想趁着这次比赛,拿个奖杯给自己中学阶段留下一个美好回忆,却不想被学校一纸否决了。当时我就很不顺气,还一个人去找学校领导协商让我们毕业班参赛,学校便把理由说了出来,同时还说用不着你们毕业班参赛,本校仍然能夺取冠军回来。这我不否认,就算抽高二、高一的精英去参赛,拿个第一也没问题,我们学校有这种羽毛球文化底蕴,有两三个老师是打过省队的,在学校里教出不少学生,我和徐峰也是他们教出来的。后来我去说服徐锋,让他去跟校长商量,能否改变主意。我这一鼓动,他二话不说,就去跟校长说了。其实徐锋是校长的儿子,只要徐锋出面去说,说不定有机会的。徐锋也被学校这个决定,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经我一说,他反而更怒气冲冲的跑回家,什么招乎也没打,直接就说:如果不让毕业班参赛,我不参加高考了。校长也被徐锋突如其来的说话给怔住了,一时说不上话。徐锋的个性校长是清楚的,只要他说出来,就一定做到,无耐,校长只能答应,毕业班可以由我和他参赛,其他人选只能是高二、和高一级学生,而且学校将不派领导随队,只委任一体育科组长带队。体育科组长只以领队身份监管我们,选队员和训练就交由我和徐锋执行。结果我们学校在没有领导随队,在我们的带领下,顺利夺取了冠军,冠军争夺战的学校就是海游所在的学校。在庆祝完回校的路上,徐锋所在的车出现了车祸,三重伤两死。”

“你也会说只是车祸呀,也不关你的事,你何必介怀到现在?让自己不开心和放弃喜爱的运动,而且从你的眼里,我也读到你很想去打这场比赛的。”

“是,这的确只是意外,但间接却关我的事。”

“还有什么?“

“徐锋虽然很想参赛,如果我不叫他去说服校长,他也只能生闷气,他是个有人支持就敢拿枪抢眼行的主。我想参赛也是有目的的,那时候我刚开始用心理学代入各学术里面,试图用心理战术去开拓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我就是为了试验这个才必须去参加比赛。当时我选的队员,全部是单打选手,没有专门打双打的。从第一场比赛开始,我就制造了一个假像,双打能赢的就赢下来,赢不了的就输掉也没谓,前提是第三单打必须赢了双打二才能输,单打二赢了双打一才能输,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打满五盘,而且还要赢得很艰苦,比分不能拉得太大,一定要在两分之间。直到决赛,我们的比赛全是打满五盘,而海游所在的队从一开始就每场以三比零的大比分战胜对手,成了大热门,成了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已经把我们学校抛离了视线。更绝的是,决赛我们学校却以三比零的大比分战胜了海游的学校,而且还轮不到海游出场,比赛结束,奖杯给我捧走了。这就是因为海游一直执意要和我打一场的缘故,他输得不服,本以为能轻松战胜我的,谁不想我最后变阵了,三场就奠定胜局。”

“所以你觉得是你的私心令徐锋离开人世间的?”

“嗯,要不是我的私心,或许我们现在还在一起打球,所以我在他坟前发了誓不再打羽毛球,因为这一届比赛,使他永远不能再打球了。因为我的私心,全班的同学都在埋怨我,都在恨我。”

“但这也不能全怪你的,车祸并不是你造成,或许只是天意,生者即生,死者即死。你也没必要再背负着这个包袱,我看着也难过。”

鄂飞把申影搂在怀里,在额着前亲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有分寸的。

申影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鄂飞,好奇的问道:“你刚才所提到的心里战术,能否详细的给我讲一下,好像好深澳呢?”

“称之为心理战术,是出自一个典故的,当年刘邦的家小给雍齿挟持在一座城池里,刘邦带兵去救,张良给刘邦献了一计,叫: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一个人的心灵给击溃的话,那就也没有还手之力,心理战术只要是给对手制造假像,从而一举击败,一种是正面交锋,另一种是侧面,而且是在无知的状态下从内心深处给击溃。这就是为什么海游当年输得不服的原因所在。”

鄂飞停了停,又说;“我的心理战术分五层:1、心理战术,2、心理节奏,3、数据心理,4、心理攻略,5、心理公式。整个精髓就在第五层上面,所以也叫心理公式,一环紧扣一环,缺一也不可能达到心理公式。”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这么多心理,不觉得猜心是很累的吗?”

第四章  说教

  上完邓老本学期最后一堂课,鄂飞若有所思的从课室走出来,舒了口气。

下了楼梯,转角处,邓老叫住了他,把他带到邓老的办公室。

邓老像对待来仿的客人一样,让鄂飞坐在休息室里,并给他倒了杯水,轻轻的放到鄂飞面前,抬起来的手落在肩膀上,拍了两下。

干笑了两声,坐在任鄂飞对面,关怀的问道:“怎么样,课差不多讲完了,学到这里有什么收获?”

鄂飞转了个弯,说道:“如果非要说到什么程度,那就是把我从广告里给抛弃了。”

“哦,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虽然鱼和熊掌不可兼食,但可以同时拥有的呢?拾了西瓜丢了玉米的傻事不像你嘛。”

“如果只是西瓜与玉米这么简单,那我还是不正常了吧?哈哈”

“就你爱糊弄人,老师都一把年纪了,总在我面前开玩笑,不小啦,就踏入社会了,要学会庄重。”

“庄重那是资本家……”

鄂飞还没说完,邓老打断了他的话:“得了,今天不跟你讨论经济学里的内容,也不谈涉及社会的其他有关问题,OK?”

“那找我来谈什么?不会是提早给我毕业吧?”

“你看你,刚说完,你又来了。”

“嗯,那你说,你说,我听着。”

“就谈你吧。”

“谈我?”

“对,就谈你,有人说你最近不对劲,我这几天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也证实了你是和往常不太对劲。”

“有这么严重吗?还劳你大驾。我不是好好的吗,能有什么大事,别道听途说了。”

“哦,是吗?问你个问题:你爱过人吗?比如说现在有没有?”

看着邓老怪异的表情和这么怪异的问题,鄂飞脑海里飞快的闪着:下步会是什么?不会说我早恋吧?切,怎么可能,又不是中学生了,大学生恋爱是合法的。

便说道:“有。”

邓老正经的又问了一句:“你爱她吗?”

“说不上来。”

“回答得好,不知道爱在那里才叫爱。”

“我能不能也问个问题?”

“说。”

“今天就是要谈我的感情问题吗?”

……

从邓老的办公室里出来,邓老的一翻话,久久在鄂飞脑海中盘旋:人不能对自己做过无可挽回的事而久久自责;人不能把自己当圣人,认为自己对于做了无可挽回的事做些故人喜欢的事就能补救;人不能为了眼前的一座山而让自己陷入困境;人是需要豁达大度,而不是拘泥于某些约束;人要随时保持清醒。

这么多关于人的思想,确实让鄂飞想到了更多,尤其是心中的死结,在心里长达四年的结或者将因为这翻说话而解放。

一切的一切,不是贪嗔痴,或怒哀乐,也不是刻意摆弄,更不是某种内疚。

独,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独,不是因为没有所相互倾诉的朋友;独,不是因为缺少爱的滋润;独,只是一种对自身的负担。

如果大海不能让你洗脱尘埃,不能让你减轻悲悯,不能让你陶冶;那么高山呢?试着从高处往下看,试着往前走远点,就算眼前没有你要找的解决问题的根源,那么深山或老林也许有你呼唤的对象。

请好好看看深渊中的自己,一个无形而沉重的自己,一个真实的自己;只有看清过去的人,才能掌握到未来。

如申影所说:猜心不觉得累吗?

是的,猜心的确很累,一种不需经大脑而酝酿出来的公式,只在心里盘算,似乎心成了计算器,大脑只作为内存卡使用了,要是心累了,人还能活得长久吗?

这样下去,又得到什么?释然了什么?洞察了什么?领悟了什么?又觉悟了什么?

这不是在摧残自己吗?

鄂飞结合邓老的话,切底的想了一通,邓老的话没有错,人要是遇到解不开的心结,那就暂离自己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地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感受一下不一样的空气。

人不要总是为难自己,更不要苦了自己,这样只会是为难身边的人苦了身边的人。

每个人都有向往的地方,或高山或草原或海滩,也或者是小溪边。

鄂飞把这想法和山哥说,山哥想也不想,就给他指了个去处:南岳衡山。

山哥的意思很简单,第一不远,第二冬日的衡山更能洗擦人的戾气。

“戾气?我心中有戾气?”鄂飞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