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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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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失宠俏寡妇》    作者:于儿


绣儿噘着小嘴,生气地道。

“为什么不可以?哼,在这苑内,也只有你那么死心眼地服伺——”寡妇二字还没出口,锦儿就见慕容涓涓突然站起,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从未对下人发过脾气的她,这回可要端起少奶奶的架式来了。

谁知慕容涓涓站起后,便直往房里走去,而且还阻止绣儿的跟进。

“哼,即使你端起架子也没用,我们才不甩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呢!”等慕容涓涓一进去,锦儿又放大胆的嚼舌。

绣儿纵使对锦儿的话很不以为然,但由于锦儿是大丫头,所以她只能在暗地里替少夫人抱不平。

一如每个无人陪伴的夜晚,慕容涓涓总是会半卧在窗棂旁的躺椅上,对着一轮明月发呆。

不过这次,她的脸上却多了成串晶莹的泪珠,以及覆盖在手心上一条沾满鲜血的绢帕。

良久,她早已干涸的迷秋瞳才缓缓垂下视线,怔怔地凝望泛痛的手心。

那时,她若不立即回房,恐怕不停溢出的血,终会引起绣儿的注意,到时必定会惊动到夫君,万一又惹起他的不悦,岂不是更加深他对自己的误解……倏地,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

只因,在她想移动双脚之际,却赫然察觉被热茶烫着的灼热疼痛,正渐渐地蔓延开来。

“绣——”到口的破碎喊叫,硬生生地顿住。她随意以手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决定不再麻烦人。

好痛!她闷哼一声,困难地下了躺椅,拿出先前夫君丢给她的药罐,再度坐卧回椅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下身污秽的罗裙,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在此时闯入,因为除了绣儿外,没人会接近她;而另一位可以不经通报就能正大光明走进之人,大概已陪同岳小姐离开了吧!

痛,当她笨手笨脚地拆开腿上的布条时,疼痛令她猛掉泪水,小小声地呜咽着。

尤其是她看到原本还不怎么严重的红肿,居然已泛出黏稠的血时,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心碎的低泣声。不过哭泣不到二、三声,她还是怕给人听见而紧咬住下唇,抖着手,要将药膏涂抹在腿上。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冷不防地扣住她的左手腕,阻止她涂药的动作。

“不要涂了。”不知何时进来的东方将邪,脸色极度难看地盯住她赤裸的双腿及她右手紧握住的手帕,在恶声恶气的出声后,蛮横地拿走她手中的药罐。

“相公,你不是跟岳小姐去……”慕容涓涓惊慌失措地瞪大眼,错愕地感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的阴冷寒气。

“住口。”

“可是相公……”

被东方将邪的冷眼一瞪,慕容涓涓一阵心悸,不敢再开口说话。

“把脸上的血给我擦干净。”东方将邪阴沉地命令。

血?她的脸上何时沾到血了。慕容涓涓根本忘记方才在擦拭眼泪时,有沾染到带血的丝帕。

斜睨幕容涓涓还一副傻愣困惑的模样,东方将邪陡地沉下脸,不再同她唆地一把攫起她的下颚,继而以自身的衣袖,动作粗暴但下手却极其轻柔地拂擦过她沾血的嫩颊。

“相公?”慕容涓涓不敢置信地脱口喊叫。

“不要动。”硬声地交代完,东方将邪随即转身走出去。

一等他离去,慕容涓涓还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房内,而且还是以她从未见过的狂怒模样现身。

呃!该不会是……双脚蓦然冰冷,让她瞬间顿悟自己不检点的行径。

慕容涓涓脸色一变,倏地想拿出被褥盖住自己裸露的双腿。她强忍着痛,举步艰难地想要走到内室去。

“你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东方将邪由齿缝中迸出的冷言,让慕容涓涓顿时软脚,眼看就要颓倒在地……东方将邪迅速地将手中所拿的瓶罐扔在桌上,并在下一刻,横抱起他的违命娘子。

“相公,不是的,涓涓是想……对不起。”最后,她依然是以道歉作为结尾。

他虽重重地哼了声,但仍不失温柔地将她安置在躺椅上,再踱到桌前拿回不同瓶色的药膏,依序涂抹在她的腿上。

“不敢麻烦相公,涓涓自己来就行了……呀,”抖瑟地握住他的大掌,却猛地哀叫一声,原来她伸出的手正巧是她受伤的那一只手。

“为夫明明叫你不要动的,活该。”不复邪气的俊美脸庞,显得十分懊恼与心烦。

“对不起,我——”

“闭嘴,不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他含怒的诡眸让慕容涓涓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立即紧抿双唇,不敢再随意说话。

手指沾满白色药膏的他,眸光邪异难测地由她略微弯曲轻颤的小巧脚趾,一路往上延伸至足以勾起男人深沉欲念的腿根,最后才落到她今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低凝她益发严重的红肿,他难以捉摸的邪眸倏地掠过一抹不知名的狎光。他明知她腿伤加重的原因,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因为当他想要她的时候,这些都不能成为拒绝的借口。

但,掌心微冰的触觉让他涂抹至一半的动作骤然顿住。他徐徐地抬眼,直视那双被一层薄雾笼罩的发水秋眸。

“忍不住痛就说。”东方将邪带些冷情、一些不耐地冲出口后,便又低头继续涂抹的工作。

“我不是痛,而是……”而是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好幸福,夫君竟没有离开凤苑,而且还亲手帮她上药,让她很感动,感动到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我不想听你的而是。”

“哦!”乍喜的笑靥虽略显尴尬,但兴奋的心情并未随之消灭,不过,才半天不吭声的她,马上就被夫君那双愈来愈接近她亵裤的邪手给吓出了话:“相公,涓涓还是自己来就好。”

“哼,你有办法自己来吗?”东方将邪一脸嘲讽地斜睇她根本无法抓牢东西的手。

“我,我还有另一只。”慕容涓涓摊开左掌心给他瞧。

“你怕什么,我现在不会碰你。”东方将邪冷冷地撂下话,并顺手将他的外衣披盖在他已处理好的腿上。

被夫君戳破心里所担心之事的慕容涓涓,羞涩地垂下螓首,小脸顿时烧红。

“手伸出来。”东方将邪拿起另一瓶药膏。

“呃!”

“我叫你把手伸出来。”

“呃,是。”还在恍惚的慕容涓涓,在他的轻喝声中,竟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

“你!”他邪眸一凛,动怒地一把攫住她受伤的右掌心,终于让慕容涓涓惨呼一声,楚楚可怜地瞅着他看。

东方将邪直勾勾地盯着有些憔悴却依然美丽的妻子!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抽掉她紧握的丝巾,眉宇微敛地看着她的手心。

“怎么弄的?”他的低语,蕴含不寻常的怒气。

难道又是锦儿的杰作不成?忽然间,他竟然有股要把锦儿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不过他大概忘了自己也是造成锦儿如此大胆的元兇之一。

“是我不小心割伤的。”慕容涓涓忍着手心接触到膏药的刺激,颤声地说道。

“哼,这就是你爱做戏的处罚。”他弯起邪唇不疾不徐地冷讽。

“做戏?我没有做什么戏呀。”慕容涓涓不懂。

“好了,为夫不想大半夜跟你在这里讨论做戏不做戏的问题。”把她的手包扎妥当,他猛然脱去自个儿的上衣。

“相公,你为什么要脱衣服?”相公不是说不会对她……东方将邪邪恶地瞧她一眼,但手中剥衣的动作毫无停下的迹象。

“呀,相公!”

他不理会惊慌失措的慕容涓涓,打横抱起她来。

东方将邪稳稳地将她抱往内室,然后把她安放在自个儿胸前,异常亲密地搂住她的纤腰,一同半卧在榻上。

因怕相公真会要她,慕容涓涓的后背尽量不贴靠住他的胸膛,而噙着诡笑的东方将邪也任由她去,但没过多久她就支撑不住,最后仍浑身僵硬地往后抵靠在令她鼓动的胸膛上轻喘。

她好想睡!这种能依附在他身边,享受他温暖体温的感觉,让她松懈紧绷的身子,克制不住袭来的睡意。

显然是她太多心,夫君很体谅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意要与她燕好。她怎么能够睡着?她要好好把握住与他相处的每一刻,要不然,他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她。

“想睡就睡。”东方将邪竟出乎她预料之外地替她按捏她僵硬的肩颈。

“不,相公就要走了,涓涓不想睡。”意识已逐渐混沌的她,不自觉地将心里的话说出。

“我何时说过我要走?”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揉按。

“有呀,在用膳的时候,相公明明说要去岳家的。”

“你气我去岳家?”对,他本来是要走,但在临走前,他的双脚突然怪异地不听使唤,并朝卧房走去,所以他才会看到她那副像足了被人抛弃的弃妇,正手脚笨拙地替自已疗伤的可怜模样。

“不,涓涓知道相公是为商行的事才去岳家,所以涓涓一点都不会生气,但是涓涓是在嫉妒。”

“啧,你在嫉妒什么?”

“涓涓在嫉妒岳小姐,嫉妒她能得到相公的疼爱。”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惊人。

“难道你也想得到我的疼爱?”他邪邪一笑。一种怪异的感觉开始蚕食他。

“想,当然很想了。”慕容涓涓毫不迟疑地低喃。

“你很想的,应该是得到未来东方家主母的身份吧?”东方将邪摒除这种怪异的感觉,残忍地讥讽她。

“不,我没想过当什么主母,我真的只想得到相公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