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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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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邪少诱妻》    作者:于儿


若连津亢都对付不了,就不用谈如何刺杀皇帝,因为护卫在皇帝身旁的人,多的是像津亢一样有着好身手。

“可是,为父及众人都不能再等了。”

“我会尽量如你们所愿。”殷封崭终於把视线栘回义父身上,冷静沉稳地凝望他发亮微喜的面孔。

“崭儿,一切就辛苦你,等杀掉狗皇帝之后,就可以恢复我们大明江山……”

这时的殷封崭,却又把目光转回远处,彷佛置身事外,而身为义父的殷和鸣,一点都没察觉到殷封崭异样的沉默与孤寂。

※※※

哎呀!

“格……格,小心手!剑要拿稳。”

铿锵!

“讨厌,又掉下去了,去换把比较轻的剑给我。”

一大清早,阿隆尔怀着谨慎的心情来到玉宁阁的前院,并依照格格的要求,教她一套剑法。

可是,格格根本无习武的慧根及基础,他又不好挑明,只好冒着生命危险,一步步地从头教起,但要不到几招,格格又嫌他进度太慢,还吩咐他在三天内教完整套动作,这怎么可能!

“格格,您要慢点。”云香被飞过来的剑给吓得哇哇大叫。

“去去!都离我远点,不要妨碍我。”玉帨儿焦躁地驱离四周看得心惊胆战的侍女们。

“格格,手要再提高些,马步要站稳,还有——”

“还有什么?都快累死我了,先休息一下吧。”玉帨儿把剑扔给他,气馁地坐在大石上。

“但格格才练半个时辰而已。”阿隆尔一脸错愕地拿着剑。

“什么而已,我认为这已经很多了。”玉帨儿一口灌下云香端来的茶水。

“可是……”再拖下去,三十天他也教不完一整套动作。

“你再想想看,有没有在短期间内就能练成的盖世武功呢?”殷封崭的武功应该不错,所以想要打赢他,非要有什么从远古时代传下来的秘笈才可。

“这不可能的,格格。”阿隆尔头大了。

“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来,否则……”

“格格,别给阿隆尔出难题,要学武功,我亲自教你。”津亢贝勒冷不防的插入,教一千人等顿时傻眼。

“贝勒爷吉祥。”阿隆尔头一次觉得见到津亢贝勒真好。

“你们全都下去,”津亢贝勒淡然地拂手。

一会儿,空旷的庭院里,只剩他跟仍坐在大石上鼓着小嘴的玉帨儿。

“为什么突然想学武功?”

“因为有人欺负我。”明显的沮丧写在她精致的脸蛋上。

“谁敢招惹我们玉帨儿格格?”津亢贝勒眉宇一皱,心生警惕。

“是……”玉帨儿微启双唇,却欲言又止,她怎么能对津亢说出来,万一他真、的去找殷色胚算帐,那他不就死定了。

“是谁?”津亢贝勒的语气陡然凌厉。

“哦,是外头一些小混蛋啦!”

“格格把津亢当成外人看。”

玉帨儿霍然抬头,凝视他俊美阴沉的脸庞,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

“我没有。”她一向把津亢当作自己大哥来看。

“格格对津亢隐瞒很多事,足见在格格心里,早就没津亢的存在了。”他冷峻漠然地迎向她怔愕的神情。

“我……”她语塞了。

“只要告诉我是谁,津亢绝不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冰冷的眸光凝结在他双眼,而掩藏在袖口下的双拳则浮出青筋。

她不信,因为津亢对於冒犯过她的人,都会施以重惩,所以她决定还是别透露殷色胚的存在才是。

“津亢,如果我真的解决不了,一定会告诉你。”她拿出撒娇的本领,拉拉他的衣袖,冀望他不要再追间下去。

“为了格格的安全,请务必待在春晓溯院内,津亢会一直照看格格。”他要亲自揪出让玉帨儿如此维护之人,这样他方可安心。

他言下之意,不就是要囚禁她吗?

“不要,不要!津亢最讨厌了,我要跟皇帝哥哥说。”玉帨儿光火地踢翻躺在地上的剑,在气恼地对他咆哮后,转身跑回玉宁阁。

津亢贝勒不动声色地凝视玉帨儿一连串气愤的举动,只有在他深沉的双眸内,出现难以忽视的寒意。

※※※

是夜,一抹黑色身影急速飞跃春晓溯院的外墙。

在接连几个纵身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入守卫最严密的内院。

※※※

“格格,您就不要再跟贝勒爷呕气了!”云香苦口婆心地劝着还没就寝的玉帨儿。

“哼!”玉帨儿生气地扭过头去。

“格格,让云香替您更衣。”

“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津亢是哪条筋不对劲,竟然要亲自看守她,而她这位皇格格居然也无法可想。

唉!谁教她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格格不睡,云香就站在这里陪您。”

“你下去睡,我得想想日后有津亢在,要怎么脱逃才比较妥当。”玉帨儿的螓首无力地贴在桌面上,苦恼地叹息。

“是,云香就在外厅守着。”她不禁要怀疑格格如此想出门,是不是为高升客栈那名诡异的男子。

良久过后,玉帨儿依然维持同样的姿势,不过她双眼已半敛微合,意识也呈混沌状态。

倏怱,一抹幽暗身影快速闪入,瞬间欺近玉帨儿身后,其两道炯炯有神的幽魅眸光,直勾勾地盯视玉帨儿的背影。

喀!一声轻微的弹指声令玉帨儿猛然惊醒,她眯起双眼,抬头寻找声音的来处,忽然,一抹巴掌大的黑影在玉帨儿还未及张口时,就覆住她的口。

尔后,玉帨儿飘浮的意识全部回笼,但所有的抵抗也已全被封锁,只能眼睁睁的让黑衣人用铁臂将她困住,并拖她一起上床。

当黑衣人将纱帘及黄幔卸下后,才真正隔绝外头可能的窥探。

“唔……”被封住口的玉帨儿,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又惊又惧的大眼,圆瞪着上方只露出两道犀利光芒的双眼。

“不准出声,否则我就杀了外头那名女婢,听见没?”透过面罩所传出的声音,异常的肃沉。

玉帨儿这下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出,不过这声音令她感到熟悉,好像……

“殷……唔……封……”她猛然惊讶地支支吾吾、差点说不出话。

“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人。”

绝对的寒冽,冻结了玉帨儿的发声功能,也凝滞了她满腔不知名的欣喜,

他真的是殷封崭吗?

只怕她是认错了人。

殷封崭缓缓收回捂住她的手,并俐落地扯下面罩。

真的是他!可平时她所见到的闲散神态已不复见,此刻的他,充满咄咄逼人的强烈讯息,其幽邃的冷眸足具侵略性,如同狩猎般,紧盯住自己的猎物。

“说!你到底是谁?”

“我……”玉帨儿惊慌地捂住自个的嘴。

她真怕了,怕他陌生的这一面,真会杀死云香。

“我准许你说话,可是你若敢说错一字,我不仅会杀了外头的人,就连你——我也不会心软。”

他也会连带把她给杀了!

一阵冰冷的寒气直街心底,教她浑身直打寒颤,她忍不住猛吸气,却无法抑制住心中渐起的胆寒与混乱。

“小帨子,说。”轻轻淡淡的柔音,低荡得有如地狱来的死神。

“我叫玉帨儿……”除了茫然地任他摆布之外,她竟别无其他意识。

在此之前,她是多么想见着他,想听到他亲昵地唤她小名,想亲身感觉他环绕自己的狂肆气息;而如今,她什么都不敢想了。

“身分,你的身分!”这才是他最在意、最不想面对、甚至最恐惧的事。

拜托,千万不要跟他所猜测的一样。

“我的身分……”她无助失神地重复他的话。

“不,不!我没有什么身分……”她不懂他为何执意要知道,这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重要到以人命来威胁她。

殷封崭冷哼一声。“不说,我就先拿外头的人开刀,”一说完,他猝不及防地掀开黄幔,但一双颤抖的小手旋即扯住他的手臂。

“不要,不要!我……我说,”玉帨儿的晶眸已盛满一层水雾,她语带哀求地凝望森冷无情的他。

刷的一声!

殷封崭使力甩上黄幔,随手攫住她的手腕,冷声道:“说。”

为了查出她的身分,他曾抓过几个春晓溯院的人,但不管他如何逼间,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足以说明她身分特殊,所以他更要盘问清楚,说不定,她便是杀皇帝的重要筹码。

“我……是……”

“格格,您在叫我吗?”云香的步入,让玉帨儿惊骇地顿住口,更让殷封崭瞬间扼住她的颈项,锐眸疾射出慑人的杀气。

格格!她竟是满清的格格,而他居然会对她产生……

呵呵,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小帨子,叫她出去。”殷封崭俯首贴近她耳畔,逸出阴冷讽刺的低喃。

“云香,你赶快出去,我要睡了,别再进来。”脸色泛白的她,噙着泪珠,语带轻颤地怯视眼前一张毫不留情的冷肃邪颜。

“格格,您是怎么了?”格格的声音好似不对劲。

“我叫你出去,滚得越远越好,听到了没?”她突然放声嘶吼。

笨蛋!叫你出去是为你小命着想,你竟不要命地硬要留在这。

“是。”云香只能当格格还在气津亢贝勒,所以赶紧退出去。

她瞬间脆弱的呐喊,令殷封崭瞳孔蓦然收缩,但扼住她的手劲依然没一丝松懈,反而渐渐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