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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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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籍名:《冥王选夫》    作者:凌玉


山不转路转,就算绫萝不嫁给他,他也还是有办法能够染指青帮。

绫萝端起那碗掺入了两人血液的酒。“喝。”她低喃著,目光离不开他。

南宫扬端过瓷碗,不发一言的饮了一口。

她痴迷的看著,手开始在发抖。仪式十分简单,但是却有最深远的意义,从此之后她就是它的妻子了。还在思索著这个新身分,冷不防身子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灼热的唇覆盖下来,带著血味的高梁从他口中缓慢的哺进她口中。高纯度的酒让她醺然,而他的攻击也让她措手不及。

他竟然当著众人的面前吻她,如此旁若无人,热烈得像是两人是独处的——

绫萝无意识的闭上眼眸,双手攀上他宽阔的肩,无法拒绝,只能完全的回应他。

饮血为盟,地老天荒。他们再也离不开彼此了。

※7※

手腕上的伤被仔细的包扎好,如今绑著绷带,用朱红的霞帔遮盖住。她坐在行云斋内,凤冠上的珠帘垂挂于面容前,让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心是激动的,怦怦地直跳,血液在身子里流窜,在经过伤口里,微微的抽疼著,提醒她刚才的那一幕并不是梦境。

她真的已经在青帮的喜事香堂前与南宫扬饮血为盟,成为再也不能分离的夫妻。

那简单的仪式有著最神圣的含意,她选择了他作为今生的伴侣。

非关对于长老们的反抗,非关对周衍冉的猜疑,只是凭著从初见的那一刹那心中所涌出的眷恋倾慕。

指腹抚上仍旧有些发烫的唇儿,舌尖不经意的舔过,像是还能尝到酒的气味,以及他的气味。她的心仍旧受到震撼,想起在点春堂的那一吻是如此激烈,他以它的方式宣布了对她的所有权。

“我的丈夫。”她喃喃自语著,心里仍旧不太踏实。

她甚至有些感谢长老们的专断独行,逼得她不得不向南宫扬求救。他会愿意付出今生,答应与她共结连理,是因为对她也有些许情意吧?在那些吻,以及那些拥抱里,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激狂,带著几乎要淹没她的情潮,紧紧的拥著她……

竹门处的红绸被掀开,南宫扬走了进来,沉稳的步伐踏在地上是寂静无声的。他笔直的走到床边,停顿许久,像是在打量著眼前端坐在床沿的新娘子。

绫萝的心跳得更剧烈,透过珠帘偷偷的看著他。他的眼光让她几乎忘记呼吸,专注而深切的,彷佛今生都看不够她。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所受到的震撼,明明从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她美貌惊人,但是在昏黄的烛火下,她的美丽更添几分。这就是他的妻子,一个莽撞冲动,保证会到处惹是生非,却能看穿他内心的女人。

像是长久在宽广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遇见一个夥伴,知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寂寞,终生都会有人相伴。他的心,像是从孤独的牢笼中被解放。

轻柔的,他掀开她面容前那层珠帘,端详著她含羞的脸庞。从来都只看见她俏皮或是傲然的表情,她此刻的羞怯是如此的珍贵,他忍不住低下头偷窃了一个轻吻。

“灭明他们已经回去了。”他简单的说,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用长指摩挲她的肩。

冥王成亲后的第一夜必须在豫园内度过,否则婚礼并不能算是完成。度过今夜后,才会昭告青帮的各部众,让冥王的伴侣与其他人见面。古老的帮会,有著古老的坚持。

南宫扬浅笑著,心中隐约为自己的手足无措感到可笑。他高傲得太久了,而与她终生相处的决定下得如此仓卒,他并不后悔,只是感到某种程度的慌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太过在乎她,急著要在生命中挪出一个属于她的位置。

这是一个与他太过相似的女人,了解他的内心,他该怎么去对待她?

“爷爷跟长老们有什么反应?”她轻撇开头,不再任由他轻抚唇瓣。那会让她分心,无法专心的思考。

他收回手,跟著坐到竹床上舒展手脚,竹床因为他的重量而发出噪音。“个个脸色苍白,坐在点春堂内猛灌酒,沉默得像是在办丧事。”他微微翻动高大的身躯,听著竹床的噪音,忍不住挑起眉头。“你确定我们必须在这里度过洞房花烛夜吗?”他实在无法确定可以做出无声的演出,毕竟难度太高了些。

绫萝的俏脸嫣红,不去理会他暗示的言语。“爷爷一定气极了。”她喃喃说道,视线落向窗外。

入夜后的豫园有些寂寥,红绸布四处悬挂著,宫灯也高悬在各处,但是没有人敢高声谈笑,气氛实在不像是在办喜事。仆人们知道绫萝的冲动行事,让今夜的新郎官在香堂前换了人。每个人都有著各自的考量与计画,在知道事情生变后,开始思索著该怎么做。

“你在担心那些老人?”他的手抚过细致的肌肤,抚平微蹙的眉头。

绫萝摇摇头,给他一个敷衍的笑容,不敢让他看出她的紧张。“此起长老们,我反而此较担心周衍冉,他在看著我们成亲时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虽然爷爷现在不肯接纳你,但是日子一久,等他也看出你的能耐时,就算再不喜欢你,他也必须赞同我的选择并没有错。”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他轻问,嘴角带著笑,仍旧抚著她。

她的视线被他手腕间的一抹鲜红所吸引,陡然间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讶异的看著那道被她用匕首划开的伤口。“你必须包扎。”她暗骂自己的疏忽。

仪式完成后,她被仆人簇拥著回到行云斋等待,没有想到要替他包扎伤口。而点春堂内的长老大概都恨不得扑上来将他乱棒打死,怎么可能还会关心他所受的伤?

绫萝小心翼翼的看著那道伤口,心口有些儿紧。虽然不是划得很深,出血量并不大,但是因为没有包扎,而他又没有注意,到现在伤口仍不停有血珠冒出。

他声耸肩膀,不以为意。“只是个小伤。”

她皱著眉,在行云斋里找到一条白绫,简单的帮他包扎。正在专注的时候,他的手指端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进那双深幽的黑眸里,不容许任何的逃避。

“你在替我担心吗?”他缓慢的问著,每一个字句在两人之间成为别有所图的男性叹息。唇悄悄的落下,覆盖住她颤抖的唇儿,吸吭著她的呼吸,心中的占有欲如此强烈,甚至让他诧异。

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全是因为他,他心中甚至有种深浓的满意。

火热的唇烙印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著,偷去她的呼吸与神智,在最亲密的时刻里,他窃走了她的神魂,在她的心中也留下痕迹。她发出模糊的呻吟,攀住他宽阔的肩,知道今生注定属于这个怀抱。他会给她保护、给她支持,不是限制她,而是将她当成对等的同伴,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

他的舌探人她的口中,缠绕著她的灵魂,勾起最销魂的反应。绫萝的反应是生涩的,试探性的回应他,那虔诚专注的模样让他心折。

黝黑的男性手掌滑到她的衣衫上,轻柔的解开一个个盘花扣,古老的嫁裳被褪下。

他的吻离开了柔软如花瓣的唇,下移到雪白的颈项,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细细的啃吻著,著迷于她的颤抖。

绫萝的神智是混乱的,彷佛漂浮在没有边际的海洋上,随著他的每一个吻而载浮载沉,双手只能紧紧攀住他,像是攀住唯一的浮木,恐惧一松手就会溺毙在意乱情迷中。

软弱的颈项轻轻一歪,任由他的吻肆虐。凤冠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细翠凤凰轻颤著,花[奇+书+网]钿委地却无人在意。

她睁开眼睛,视线蒙腱,唇瓣微疼著,原始的情欲在她体内流窜著,手掌是刺痒的,无法克制的想抚摸他。在微凉的初秋夜里,她竟觉得如此的闷热,难受的移动身子,要在他怀中靠去。

“绫萝。”他低喃著她的名字,连低沉的男性嗓音都像是最亲密的爱抚。

手穿过珠帘,解开她早已经凌乱的黑发,滑过敏感的肌肤,换来她的颤抖。他是如此迷恋她的反应,舍不得移开视线。

“刚刚的酒有问题。”她困惑的说,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无法控制动作,更无法思考。她著迷的靠上前去,也学著他的动作,啃咬著他强壮的颈项。

“相信我,亲爱的,酒没有任何的问题。”他的笑容带著些许邪气,额上有些汗滴。

“但是我觉得……觉得……好奇怪。”她颤抖著,连呼吸都是炽热的,灵魂像是要焚烧似的。

嫁裳全都褪尽,她的娇躯上不著片缕,只剩下珠帘覆盖,稍微遮掩著,雪白的肌肤衬著粉红的珍珠,看上去甚至此裸体更加迷人。圆润的肩头下是浑圆丰润的酥胸,她羞怯的以双手覆胸,撇开头去。

他笑容里的邪气更甚,不容拒绝的将她的手移开,低下头去吸吮著她柔软的粉红色蓓蕾。

“你是我的妻子。”他喃喃说道,双手圈住她的身躯,环绕著她纤细的腰。

绫萝颤抖著,感受从他唇上传来的震撼。眼睛闭得太紧,她像是沉溺在最炫丽的梦境里,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在乎了,她此刻只能想著关于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

“少主!”苍老的声音里充满焦急,打破行云斋内的春意。

蹒跚的脚步声接近门口,南宫扬反应迅速的一翻身,掀起床上的软绸将绫萝紧紧的裹住,隔绝了旁人窥探的眼光。

“少主,不好了。”“道”字辈长老的脚步快得不可思议,紧急的冲进行云斋内。

在看见两个年轻人衣衫不整的时候,老人脸色微红,尴尬的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