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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结婚以后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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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籍名:《结婚以后(结婚以后出书版)》    作者:莫衣(蓝小兔)


但不愿意,这是我的请求。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身,说要带我去爬山。

贺锦山的门票很贵,自从有了朝阳别墅群后,更是贵上加贵。

“这样一来,离阳市的其它人,连欣赏本地的山都不容易了。”

“你愤俗厌世。”他笑道。

“这是事实。’

“记得那时我们常上山顶看日出吗?”他拉着我遥遥一指。

“是,那时沫沫和小鸣看了某个电视剧,听说是在这里拍的,一定要上来。”

“我记得,你当时还不愿意,那时你心里,只有教书和学生。”

“后来我迷上这里,我们经常来。”我笑道。

“你说上面还会有我们当时挖坑烤叫化鸡的痕迹吗?”

“树上刻字?”

“对着山底下吼叫?”

“站在山顶振翅欲飞?”

“看到太阳出来,欢呼相拥?”

我不摇头也不点头,他忘了,这些都是我们一群人一起做的事,我与他,不过很简单,聊人生,聊工作,聊未来,聊生活,看到太阳出来,也只是互相浅笑一下,尔后轻轻的拥在一起,他一定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看日出,就是那天早上,他吻了我。

他已经不记得那些了。

他心里有团火,那团青春期没有烧透的火,时时,欲烧不燃的,如同一座寂静的,与平常无亦的大山,其实,一勘查,原来,他是火山。

也许,你终其一生,也不会看到他喷发,也许,你将经受无数次他的威胁。

有天我看新闻,说有一个探险者喜欢在每座火山喷发时,快速的用滑板逃生,他觉得很刺激,我看了他被火红的熔液追赶的照片,确实很激动人心。但我,一定不会有那天。

我向来不是自虐的人,也不喜欢探险。

我是和平,祥和年代的产物。沫沫如是说。

沫沫问过我,会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平淡,我说不会,我认定的生活便是这样,就好像,人要吃饭,喝了要喝水,累了要睡觉一样。

她说妈妈教导我,让我太容易认命。

这个问题,要从源头追溯起,我觉得太复杂。何况她也只是这么随便一问。

爬完山,已经是半下午了,天慢慢在转黑,我们洗涮一番,便上床睡了,如若不是沫沫打电话告诉我,林放还抓她在公司加班,我们可能要睡到第二天早上。

“沫沫不能一直做秘书,她二十六了。”

我起床做饭,吃饭时,肖逸说。

“你去劝劝她吧,她一向对你言无不尽。”

“我们就像兄弟!”

我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想起沫沫对拎着他的衣领,让他陪她疯玩,我想,肖逸说的是对的。

可是结婚以后,再没有见过他们这样了,甚至连话都不太说。

我总觉得,这阵子,我一直在想着一个分界线,便是结婚。

结婚前怎样,结婚后如何,我有些钻不出来了。

“她说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我黯然道,徒然觉得一点味口也没有。

肖逸也诧异,甚至连筷子都握不住,我知道这个消息,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是这样,叹了口气,起身收拾餐桌。

“如若是真的,怎么办?”肖逸靠着厨房门口问我,看我熟练的洗碗,擦干,消毒。

“我没想过。”我开始拖地。

“会劝她死心,还是劝那男人离婚?”他退了一下腿,让我拖过,但仍紧跟着问。

我撑着拖把起身,“不管如何,没有人可以为了任何理由,去伤害另一个人。”

他沉默不语。

“沫沫是成年人了,不要再以她不懂事,她还小作理由,肖逸,她只比我小一岁。”我脱掉手套,关掉灯,有些疲惫,觉好像没有睡够。

“家宜,找个保母吧。”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会找些事情做,补习我会早点开始。”

他快步走来,拉住我的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累了,先睡吧。”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上床,以前老盼着他休假,可是却觉得如此的累。

第4章(出版稿)

肖逸休完假,便到了国庆,我还是去参加了同学会,今年来的人果然更少,大概只有十个人,但来了,总还是很开心的。

我们选了天上人间,唱歌,喝酒,打牌,划拳,把音响开得很大。

“家宜,你还是一样,都没怎么变。”

大家都这样说。

“是啊,家宜就好像一汪清泉,常年都如此。”尤勇说,我记得大二那年,他有送过我情信。听说他在一家酒店做公关部经理,现在变得口舌利落,人也油滑,已经不见当年他拘谨脸红的模样。

“是,我刚刚从贺锦山修道回来。”我拍拍他的啤酒肚,笑道。

我只粗粗问了他们的近况,做何工作,同学会后,如何安排假期,他们却对我全职太太的生活很好奇,我几乎要将我二十四小时做的事情,详细汇报。

“果然很悠闲。”他们一致说。

今年他们有一些,带了家属,所以场面还算很热闹,但毕竟还是隔了一层,我到后来,只管和文芳聊天。因为丈夫都是医生,所以能聊的,也不少。

“他今天也在值班。”文芳说。

我举杯与她碰了一下。

“家宜,我准备辞职。”她突然道,看她表情,我知道,这定不是一时的冲动。

我们酒过半旬,微微欲醉时,她才道明,因为婆婆中风,而他们又打算今年要孩子,一时间压力很大。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老人中风,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自己难熬,晚辈也一样。

吃过晚饭,肖逸问我同学会的情况,我说还可以,只是觉得越来越无聊,他笑了,说这是料想之中,其实不必每年都见,随后,他去书房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看来,可能又要出国。

我泡了两杯茶,想到文芳的婆婆,便到书房找他聊聊。

“都有些什么症状?”他一边看书一边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无非就是中风常见的。意识不清楚,身子又不能动,说话也不利索,真的非常可怜,文芳都要辞职了。”

肖逸合上书道:“那又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脑瘤。”

我笑道:“是,只要和你的专业扯得上边,你都这样想。”

我正准备拿出新买的书备课,突然就接到林放的电话。

我只跟肖逸说要出去一趟,拿了车钥匙便下了楼。肖逸着急的跟在后面。

“发生了什么事,开车很危险,你又不常开。”

“没关系,我就回来!”我已经关上门,他想追上来也不行了。

开到半路,林放又打来电话,说夏沫现在已经谁也劝不开了,那个被非礼她的客户被人送到了医院。

这么大的事情,她当然不愿意让家人知道,想来是林放一定要通知,她才说了我的名字。

我到时,场面简直就如同被导弹轰过一样,林放他们的包房已经围了好多服务生在外面,隐约还听到夏沫的大叫,在场的人中,就只有林放和她了,显然,有客户也被她的模样给吓跑了。

我拨开人群,林放松了口气,忙召我过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这么闹。”他衣袖上还有血,正卷着半截。

“谁受伤了,严重吗?”我示意领班让我处理,她不放心的留了两个人陪在这里。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摊手苦笑,坐下身,灌了一口酒。

夏沫醉得不浅,不时抡拳往我身上招呼,我只能制住她,不让她动。

“她这是拿自己私人的感情,发泄在公事身上,这桩生意不止做不成,还有可能被人告故意伤害罪。”

我冲口道:“夏沫不会无故的冤枉人,一定是你的朋友先手脚不干净!”我认为谁可以责怪夏沫,唯独他不行,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担忧生意做不成。

林放一楞,随即摆手不再言语,只低头闷饮。

我不能带她回家,林放便开车送我们到丽晶酒店,剩我们二个人后,我才满头大汗帮她清理,她脸已经不红,倒有些泛白,看了让人心疼,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不断的叫嚣着,骂着混蛋。

夏沫瘦了,几乎只剩皮包骨,我记得她一直很健硕,学校她是蓝球队的,打起球来,也不输给男人。

刚将她包好浴巾,她又突然嘤嘤哭起来,很压抑的感觉,这也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不知道,她爱那个已婚男人,爱得如何的程度,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过得如此辛苦。

夏沫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肖逸,想想还是没有接,他们纵然再熟,毕竟这种事,还是自家姐妹处理的好。

电话响了很久,我不知道肖逸也是这么执著的人。

后来见不果,又来了条短信:“家宜是不是与你在一起。”

我想他定是担心我,心里阵阵窝心,关掉夏沫的手机,我与她躺在一处,轻抚她的脸,内心叹息,为何你,不能像我一般的幸福。

夏沫没有酒后说胡话的习惯,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林放,但从夏沫工作以来,在林放处工作,是最久的一次,又有些确信。

应该是在凌晨,我感觉夏沫醒了,睁眼一看,果然是,她睁着大眼正看着我,见我醒来,又平躺了回去。

“姐,我们很久都没有睡在一起了吧。”

我感概道:“是啊,可惜这里看不到星星。”

她笑了,但很苍凉的感觉,随即,回身拥抱我,“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