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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结婚以后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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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书籍名:《结婚以后(结婚以后出书版)》    作者:莫衣(蓝小兔)




“妈,她认为好看就行了。”我有些奇怪,妈妈突然说起那些小时候的事。

“她其实也是喜欢的,有次我看她穿你的衣服,一个人开心的照着镜子。”妈妈抹着眼泪“她只是不想让我好过。”

“妈妈!”我低喊,觉得事情诡异至极。

妈妈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起身拉我到餐桌拣着青菜,不再说沫沫的事情。

问到我和肖逸出国的事,她一扫沉郁,又十分替我高兴,我不是第一次跟肖逸出国,她却觉得近半年来,沫沫的事情,耽误我们太多。

“肖逸是该出去散散心了,沫沫太依赖了也不好,唉,是他性子好,你说说,去哪里再找个肖逸,能容得下她的。”

“要容,也是有空间限制的,而这个空间有多大,便看互相的爱有多深,又也许,是她容那个人也不一定。”

晚上,我与肖逸一起研究旅游的行程,又一边说起程文豪的事。

“我毕竟不专业,沫沫肯走出去,便已经成功了大半。”肖逸反倒安慰我道。

“也许是吧,肖逸,这个时间会不会太急了,我今天才刚跟沫沫说,想让她适应几天。”

“不能再拖了。”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我试图想从他眼底看出些什么,却是徒劳无功。

在我们中间,似乎总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东西,它是如此的脆弱,似乎经不起推敲。

我们都想站在原地,却又变得万分的敏锐和小心翼翼。

第19章(修改稿)

夏天真正的来临了,挑了个好天气,我回家接沫沫,下了车我一直往院里走,也不见妈妈出来,平时我来,她总在门口张望,刚入门,我便觉得今天的气氛十分的低沉和压抑,餐桌上爸爸妈妈气得吹胡子瞪眼,沫沫则悠哉的用手钳着油条,无所顾忌的小口咬着,她穿着拖鞋的脚边是一碗摔破的白粥。

爸爸黑着脸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忙问出了什么事。

“你好好说说她,一大早的就跟你妈做对,我们做什么她都不顺眼!”

妈妈死盯着沫沫,气得脸都发白,手微微握着筷子抖着,对我道:“今天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我让她不要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她还推开我,你看看。”

我拉沫沫起身到沙发坐着,自己则拿过东西清扫,妈妈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这么样的气,这些年,连爸爸都舍不得骂她一句,她眼有些发红,叹了口气,认命的和我一起摆弄。

“我听小鸣说肖逸的假期已经定下来了,你们要走就别拖着,就让我们这两把老骨头陪她折腾,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她什么了。”

我还未回话,沫沫转身快步的上楼,继而听到一声大力的关门声。

爸爸喝住我,说让我不要管她,我们一家人都太由着她,宠着她了。

“她要这样耗,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她,由着她吧,省得出去丢人现眼,说是我们夏家教不出好家教的女儿!”爸爸取下眼镜,去区里的花园散步,脚步有些虚浮。

我拉妈妈坐下,说顺其自然,有些事情逼不得的,并说今天由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上楼帮沫沫洗涮一番后,我便给程文豪拨了电话,他问要不要过来接我们,我说我们直接过去。

路上,沫沫心不在焉,看着自己毫无光泽的指尖,又翻来覆去。

我偶尔侧头看她虽无神彩,但大大清亮的眼珠,没有以往那股飞扬,却又有其它一番滋味,有股燃烧后的平静,也许就像烧得正红火的木头,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让它熄灭,但总归,遇着了火,它还是能再亮一次的,只是冬天还未到,我们并不需要罢了。

我们姐妹总还是有些相象的,尤其是嘴唇,笑起来更加像,沫沫一向比我要胖一点,前两年,还有些婴儿肥的痕迹,她一向眼高于顶,自视过高,她的要求与我不一样,我一直循着这条平淡而又正常的人生路线中规中矩的走着,而她一直想走出一条自己的,并且与众不同的路。

妈妈的固执和努力在她身上所产生的特质,成了一种压倒性的重来的动力。

“沫沫,你不用在乎爸妈的要求,我们性格不一样,走的路自然也不一样,你纵然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只要过得开心,那你就是成功的。”

她歪了歪嘴然,偏头看了我一会道:“你为什么不可以?”

我握着方向盘,稳稳的看着前方道路,淡淡一笑,“我无法想象独身的日子,我依赖有家的感觉,一个人,会让我不安。”

“那只是因为你刚好碰到肖逸。”

我笑道:“是啊,也许爸爸娶了别人,或是妈妈嫁的不是爸爸,情况又不一样。”

她扁扁嘴不再吭声,我停下车,程文豪正浅言淡笑倚在门边朝我们朝手,沫沫微微倾身,眼瞳睁了睁,不过马上恢复正常,我松了口气,看来我和肖逸应该马上便可以走了。

沫沫看一个人,最喜欢看他的手,很显然,程文豪让她满意,也不让她排斥,我们上楼时,他偷偷朝我眨眨眼,我欣慰一笑。

他们到处参观,并且尝试各种健身设备,我陪同一会,则坐到窗边享受安静的太阳光,苏遥打电话来说,林太太今天又回家闹了,她实在受不了跑到阳台散散火气。

也许我为了林放和小司去找肖邦谈话已经没有必要,肖邦从头到尾都未认真想过他与林敏君的以后,他天生便是玩世不恭的人,如一阵风般,他可以暂时停寂,但并不代表,他会为你停下,沿途那么多的风光,又各具特色,他不舍得。

活得淋漓痛快,与活得心安理得,从来便难以统一。

沫沫便是缺乏这一种勇气,她若能像肖邦这样大无畏,今天我也不需要百费心机,劝她接受心理治疗。

她说过,我是个容易认命的人,也许对。

我只是想着,两者之一,你硬要挑出哪个,那势必,你必须对另一方认命,所以,我的脑子里,总不会堵得太死,总还有一条小小的路,尽管它是如此的荆棘难走。

程文豪是一个动静皆如的人,他可以静如处子,也可以动若脱兔,我猛然的想起,这不就是结婚前的肖逸吗?

一上午,他们游水,打球,跑步,我昏昏欲睡,擦擦眼起身,沫沫满脸通红还沾满细汗的模样让我觉得恍若隔世,程文豪环胸看我昏沉不醒的样子,揄揶说,看过沫沫,猜想我笑开起来,一定非常好看,好像需要治疗的,便只是我而已。

我将手搭在沫沫肩膀上,轻轻的捏了捏,“沫沫,我想看回以前的你,别再压抑自己,好吗?”

“姐,你们马上要走了,是不是?”

“嗯,我也需要很多时间去散散心。”

中午吃饭,沫沫也不挑食,程文豪说哪个好,她便吃哪个,我似乎又看到,她以前和肖逸的相处模式,沫沫一直如此的相任肖逸,对于程文豪,也许还会有点生疏,但目前的情况,已经比我所想的要好得多。

他带沫沫下楼时,我顺便在游泳池里游了一会,觉得浑身舒畅,趴在水池边休息时,却又突然深刻的记忆起沫沫和肖逸一起疯玩的情景,心又一阵阵的抽痛,真正横在我和肖逸之间的,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沫沫这么简单。

肖逸来电话问我情况,我一一向他说明,他明显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告诉我,这次请了长假,希望我们来一趟时间充实的旅行,我满口应着,希望这趟出行,我们能好好谈谈,撇除一切,只谈我们。

我下楼时,青竹间还紧紧闭着,我在门口立了一会,没有任何声音,我差点忘了这里的隔间效果出奇的好,服务小姐将我迎到隔壁,我站在窗前按着那水帘的开关,倚靠的窗,脸贴着玻璃,感受水滴清晰的滑过脸庞,耳边是清新的水流声,而透过细雨,外面是艳阳天,阳光隔着薄薄的水面照过来,清凉又温暖的感觉。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直到感觉有双手轻轻压在我的双肩上,我微笑一回头,看向被阳光照得白晰灿烂的程文豪。

“她怎么样?”

他拉我离开强烈的光线,顺便收了窗帘,“睡了,睡得很香,这个时候雷都打不醒。”

我接过他的咖啡,二人靠着窗帘坐下来。

“现在,你可以把完整的故事告诉我了吗?”

我轻轻搅着咖啡,深吸了口气,把我所认为需要向程文豪提供的信息,从小到大,我自己的所感所想,都说了出来,他靠着沙发,庸懒的歪着,双眼似闭非闭,偶尔从喉间无意的嗯嗯几声,我想大多数心理医生都会这样,不知不觉让人放松警惕和心情。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好像被催迷一般,醒来时,发现夜幕降临,心身却很轻松。

我先送沫沫回家,她照例不打招呼般上楼,待我走时,她下来吃饭,好像只是报备一声说了句,要搬出去住。

妈妈停下放筷子的手,将碗咚的一声放在桌面,我道:“妈,照她的意思吧,她总要学会照顾自己的。”

爸爸这次不赞同的打断我,“你确定她能照顾自己?我是怕她饿死在外面!”

沫沫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又上楼去了,我按着气恼的爸爸坐下身,“我跟林放说好了,还是让她去上班,何况我还拜托我另一个朋友照看她,没事的。”

妈妈见我这么说了,于是劝慰爸爸几句,便让我早点回答。

我提了菜回去,到家门时,肖逸正提着衣服,不利索的掏出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