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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结婚以后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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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书籍名:《结婚以后(结婚以后出书版)》    作者:莫衣(蓝小兔)




“阿灿,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我先送她回去。”

阿灿无所谓一笑:“可以,不过你不怕有人吃醋。”

程文豪横了他一眼,拉着我就往外走。

取回衣服,我便被他塞入车里,突然开高的暖气,引得我阵阵喷嚏,搂着外套发抖。

“家宜,你需要马上洗个热水澡。”他一边飞快的倒车,一边道。

我什么也不想问他了,只微微点点头。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倔强的女人。”

“因为你从未真正失败过。”

他自嘲一笑,“好吧。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家宜,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你送我去卖掉,也别送我去医院。”我犯起小孩子脾气。

“那你想去哪里?”

“可以让人忘记烦恼的地方。”贴切地说,是一个可以让我忘记肖逸的地方。

程文豪没说话,我便歪着头沉沉的睡过去。中途他路过药店,给我买了退烧药。

我闻到了微微海风的味道,抬起手腕,夜光显示,已是凌晨二点。气温已经极低。

程文豪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正靠在我这边的车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声响,从后座拿了一件羽绒大衣给我,“下来走走?”

我点点头,与他一同走向海滩。

“出了离阳市了?”

“嗯。”

“你喜欢这里吗?”我们找了块石头座下。

他耸耸肩膀,不置可否,“谈不上,有时陪我朋友过来看看美女,晒晒太阳。冲冲浪。”

我呵了口气,想象夏天这里阳光明媚,美女成群,波浪涛涛,叹道:“年轻真好。”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他抖抖烟灰,正要再吸,我接了过来,没有顾忌的尝了一口,随即还给他,我还是喜欢林放那种烟的味道。

“你认为一个快三十女人说的话,该是如何?”

“等哪天你妥协了生活。”

我对上他黑漆漆的目光,久久没有说话。

“有时候真的很想掐死你。”

我笑道:“你思想真阴暗。”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鬼。”他摊手说得很认真。

我摇头,“不,你不会被它操控。”

“是,认识你以前,我确实这样想。”

我捶了他一拳,嗔道:“你又说这种话!”

他举手投降,“好,不说这个,现在离天亮没多久了,你想做些什么?”

我看着微泛着亮光的海面,起身道:“陪我走到沙滩的对面,遇到拐弯处,我们再折回来。”

“怎么?想走回头路?”

我回头道:“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他站在原地思索。

我也同样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表霸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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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修改稿)

苏遥的生日如期而至,即将迎来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

我和程文豪正在如火如荼的打壁球,空旷的球室只有我们的粗息和撞球声,又急促又闷热,接完最后一个球,我无力的靠墙坐下,看着还地板上还不停旋转的球,恢复气息,程文豪在我对面盘腿坐了下来,俊脸泛红,胸膛有力的起伏,不知名却好闻的香水味混和着汗水,钻入我的鼻子,带来些真实。

我闭眼后仰靠着墙,发泄过后的心情,有些空虚和无力,身子睡一觉就会恢复,心要怎样才能恢复正常。

“家宜,你该这样多出来透透气,这几天你脸色好看多了。”程文豪给我递来毛巾。

我头还在晕眩,是那种剧烈运动后不可控制的天旋地转,就像我们跑完一千米的长跑,撑着膝盖,看着弯长的跑道时那种感觉。

“谢谢,文豪。”

他笑着说,冬天就要来了,其实算是已经来了,他也需要多多运动,积蓄能量好过冬。

我说我羡慕冬眠的动物,被大群的食物包围着睡觉,不用再奔波,连心都被冻结,那应该一种身心都休眠的状态,人为何没有。

“人如果这样,是逃避,并不可取。”

我点点头。

他坐到我身侧,与我一样闭眼喘息,断断续续问起我看书的情况,我说不看还好,越看,反而感觉自己还真的是那样,心中更加恐惧,我说我强迫症还未治好,怕是又要得钻牛角尖的病,确实是如此,有时候我们的执著就好像剥洋葱一样,剥到最后,还剩下什么。

他笑着说,又不能如此理解,这个度如何把握,应该和心理咨询师一起研究,有人引导着,就不会失去方向,否则,哪里会有他们这种职业的立足之地。

他严肃抬起我的头,强迫我睁开眼,不无担忧道:“我曾经在国外遇到相当多的类似或是相似的例子,最初始的症状,与你几乎一样,她们没办法忘记过去,却也不敢或是不愿期待未来,在现在与过去的空间里不断的踱步,这样的趋势是,来来回回,你的空间越来越小,最后集中精力在过去痛中最集中的一点上,然后,再也迈不开步伐,这时已经不是我们心理咨询师能解决的,家宜,人没有未来,没有期望,是非常可怕的。我应该让你见见这种病人……”

我搂着头,埋在自己的膝下,无力的抗拒,“不要再说了,文豪。”

“你一定要听,我知道,你不会允许自己到这种境地,但你如果不知道,你就会放任自己,无所作为的下去,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我不要你变成那种只会想着一件痛苦,你不可挽回的事情过日子!”

我周身都是黑暗的恐惧,就好像肖逸走后,我曾一个人在傍晚去贺锦山,一个人坐在山崖边看夕阳落下,黑夜降临时,我一个人吹着冷风的感觉,风是这么的冷,这么的大,四片都看不到光,我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我一回头,多么希望身后有个熟悉的身影,伸出手来拉我一把,好像是真的,我隐隐约约在那棵树后看到一个人影,我努力的想看清是谁,可树影太深太浓,我心中却肯定,这定是我熟悉的人,也是能救赎我的人,他还没有向我张开手,亦是张开了,我没看到,而我,也没有决定,是否转身,并且走过去。

场馆的服务生匆匆拿了我的电话过来,程文豪递给我,“是沫沫的。”

我有些冷,起身拉门走了出去,将手牌交给程文豪。

“诊所还好吗?”

“还行,我可以应付,姐,过两天你是不是有个酒宴要参加?”沫沫声音里透着疲倦,我听到钢笔的一开一合声。

“嗯,是的。”

她有些兴奋,“太好了,听说有不少商界要人参加,林董一向低调,难得有机会,我想去见识一下。”

“我不太清楚会有哪些人来,但这不过是我朋友的一场生日宴。”

沫沫笑我消息不灵通,“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不会这么单纯的,他搞这么一场,一定颇有深意,你只带我去就行了。”

我大概能猜出她的意图,心中纵然有些不愿,但也理解生意人的习性,“你去去可以,别太急功近利了。”

“是,我知道啦,谢谢姐。”

沫沫对文沫高级心理咨询室是真的上了心了,她既要改变客源层次,像这种应酬和宴会,的确是捷近,也是必要的。不过看程文豪近来清闲,想来他们已经划分好工作范围,外出的事务,全由沫沫主持了。

程文豪的性格,骨子里那种傲气和清高,确实难以代替沫沫的地位,他喜欢不受拘束的生活,原本没有沫沫,他的念一诊所,不过只做他父亲那一头的生意。倒也自已自足。

“对了,文豪最近可是常与你在一起,他啊,真是没有足够的责任感,现在我忙得天晕地暗,他倒逍遥。”她咯咯笑出声来,语里带着份随意随性以及纵容“不过,等我这边工作慢慢上轨道,可有得他忙了,我纵然有心帮,却是无力。”

我知会他的意图,道:“他可能意识到今后工作增多,先休息一下,积蓄力量来应付。”

“那好吧,看他表现了,姐,你要注意身体啊。”她轻快的挂了电话,可我却心理不是滋味,合上电话起身,程文豪正拿着我的外套和包靠着门等我,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

“我先回去了。”我接过衣服看看表“你该去接沫沫下班了吧。”

“不一起吃饭吗?”他和我并肩走出来,看看阴沉的天色道。

“回去还要和爸妈商量一下小鸣的婚事。”我与他道了谢,走向自己的车,摇手离去。

回家吃罢饭,妈妈不让我帮手,赶我上楼休息,“看看瘦成什么样了,睡觉去!”

我拿起车钥匙道“我回半月湖一趟,后天的聚会,要回去找件礼服。”

妈妈跟着走了出来,“年尾了总要换几身新的,趁着这时机,和沫沫逛逛街去,要不让乐怡陪你也行,她反正也要置办了。”

“不用了,以前肖逸买过许多,样子也未过时。”

“你总归要学会自己买啊!”我启动车时,妈妈摇手叫了一声,皱着眉,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快带倒车离去,却没有回到我和肖逸的家,我坐在西湖木椅边看湖面冒出淡淡的雾气,抖着手点燃烟,御寒般的吸吮起来。

*

苏遥生日那天是周末,我下午还有课,下楼时,沫沫正在楼下等我。

“姐,我约了天祖的发型师JON,一起去吧,时间刚刚好。”

我要回车库取车,她指指自己的红色奥迪笑道:“今天不用了,我载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