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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飞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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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书籍名:《七海飞龙记》    作者:柳残阳




姓鲍的,我要你死,要你身边所有有关的人都死;我苦心调计,百般筹划,完全是为了把你们一网打尽,以报我受辱遭侮之奇耻!”

顿了顿,他又仰首向天,悲愤逾恒的叫:“奈何上苍无眼,天不助我,偏生叫你们逃出劫难,只履惊而无险,令我一番心血全幻泡影,满腔怨愤空留遗恨——这是命,这是命啊……,,鲍贵财居然十分歉疚的道:“曹曹五,别别难过,便是目目的未能达达到,也犯犯不上这这么伤心呐,俺知知道,你是为为为了上次在‘玉鼎山庄’同俺争争老婆的事在在生俺俺的气,这这又何苦苦?俺俺又不是故故意要你出出丑,只只是相打无无好手嘛,—一时不及收收势,才才得罪了一你,但但俺却未想到,你你竟会这这么难难受法,实实在叫俺不好意思……”

猛一挫牙,曹五大吼:“事到如今,你又何须来放这马后炮,猫哭耗子假慈悲?”

窘迫的搓着手,鲍贵财哺前的道:“不不要这样冲冲动,不不要这样冲冲动嘛……”

突的一声怪叫出自廖冲口中,他气涌如山,乱发犯立的吼暴:“什么狗鸟操的野生杂种?你他娘黑着一颗心,做出这等狠毒卑鄙的无耻勾当来,不但不畏罪求饶,竟还在这里冲着我徒弟发熊?你算你娘的哪一门子天王地君?你死到临头,犹愣在那厢狂吠鬼号?你当我老汉就舍不得抽你的骨?”

又一歪头,他口沫四溅的叫骂:“兀那贵财小兔崽子,你给我滚过来,这姓曹的就是图谋我们于绝地的元凶,施这毒计的祸首,当该剥皮分尸,你还和他谈你舅子的什么仁义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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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飞龙记--十九、豁命得命怨仇解

十九、豁命得命怨仇解

鲍贵财期期艾艾的道:“师师父,徒弟的意思是,冤冤家直解不不宜结,何何苦非要把这仇怨弄得越越来越深?徒弟想……”

咆哮如雷,廖冲叫道:“想你娘的头,你啥也不用想,只有把这姓曹的活剐了才是唯一该要打算的事,奶奶个熊,原来这姓曹的只是因为在擂台上同你争老婆争脱了底,就竟然起了恁般歹毒杀机,不但要陷害你坑死你,还想将我们一道炸光,你倒是说说看,这样不带一点人味的玩意,如何还能留下?”

苦着脸,鲍贵财道:“师师父,好好歹,俺俺们也只只是有惊无无险,没伤伤着什么,得饶饶人处且且饶人,放放他一马算算啦……”

廖冲大喝:“放屁,差一点我们就全叫他炸上了天,如果我们真个全被炸死了,又有谁来替我们说情,恐怕连个喊冤的人也没有,姓曹的居心恶毒,赶尽杀绝,一起意便是满锅热粥泼鼠窝的打算,他是笃定了不让我们留下一个活口出来;像这种冷血寡绝到了极处的混帐东西,又怎么饶得过,放得开?娘的,若不一丁一点将他零碎拆了,就等于我们在伤天害理,不行善事啦!”

曹五的脸色越发灰白,他的额头上浮凸着细细的青脉,两边的“太阳穴”在急速鼓跳,一张脸绷得又紧又僵,声音是那等豁出去的冷硬法:“廖冲,我知道是你,‘拇指圈子’,双邪之一;你的名头大,武功高,心思邪,手段毒,你是挂出招牌的狠酷残忍,立过碑揭的暴戾凶恶,不错,我自知抵不过你们,如今我的计谋又已失败,我已完全处于劣势,但你们却休想逼我低头屈服,只要一息尚存的话,我就会和你们死拼到底!”

乱发竖立中,廖冲却又狂声大笑:“姓曹的乌龟王八羔子,你好大的口气,又好蠢的脑筋,你以为凭你这样卖狂耍狠就能吓住你面前这几位老爹?哦呸,你不妨试试,曹五,我倒要看你有什么上天的本事,又如何同我们拼法!”

曹五冷森的道:“任你怎么说,廖冲,我也豁上了!”

怒瞪着曹五,凌濮凛烈的道:“姓曹的,就算你这块料,还不配与我们廖师傅动手,来吧,我陪你松散松散也是一样!”

曹五怨毒的道:“我记得你也出现在‘玉鼎山庄’过,你是谁?”

凌濮大声道:“‘炫日飞盾’凌濮就是我!”

青白的面孔歪曲了一下,曹五显然极为吃惊:“你你是‘炫日飞盾’凌濮?那…那一个可是宫——?”

背负着手的宫笠闲闲的道:“不错,我是宫笠;你一定知道,我与凌濮自来焦孟不离的!”

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曹五本来已够绝望,这一下他就更是连丝毫侥幸的念头也灭绝了,一个“拇指圈子”,一个“疙瘩瘤子”,已足够能将他打下十八层地狱,如今再加上“生死执魂”宫笠,“炫日飞盾”凌濮,武林中一毒一邪两大宗师连同搭档全齐了,曹五的下场除了万劫不复之外,哪还剩得下别的?

身子摇晃了一下,曹五悲愤的道:“好,好,来吧,你你们便通通来吧,除了一死,看你们犹能将我怎的?江湖打滚十有五载,今日以一己之力敌对武林四大高手,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枉轰轰烈烈,闯过我一趟了!”

廖冲“哧”了一声,轻蔑的道:“我叫你做得好梦,姓曹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模样,你算是什么三头六臂的角色?再把份量掂上一掂,你够这个斤头么?娘的皮,后生小辈,江湖末流,连他娘马尾尚未长得周齐,居然就想战我们四个人?你风凉着吧,我们四人中,随便挑出一个来,若不打得你活蹦乱跳,叫爹叫娘,我们就都一头栽回海里去!”

凌濮凶狠的道:“姓曹的那几下子,我在‘玉鼎山庄’业已见识过了,根本就稀松平常,上不得大台盘,亏他牛皮往天吹,还不知他自己能吃几碗饭呢!”

曹五厉声道:“无须嘲笑,亦无须讥消,是汉子的便划下道来,我曹五包管舍命奉陪,你们四个一齐上我也只有一个人,单挑单我同样只有一人,水里火里,我跟你们周旋到底;曹某人功力如何另当别论,至少,曹某人这口气没有输!”

碟碟怪笑,廖冲的腔调中却充满了杀机:“越说,你这不是人操的小猴崽子越是慷慨激昂啦?你当你能有多大的本事,老汉们在走三江,过五湖,横闯天下,扬威七海的当口,你他娘只怕正窝在你师娘的怀里吃奶撒娇呢,这一阵,你倒挺起脊梁扮人样啦?也罢,超度超度你,也好叫你下辈子知道怎生才似个人模人样!”

凌濮粗暴的道:“曹五,人少罗嗦了,我们这就手底下见真章!”

这时,鲍贵财又急忙向乃师央求道:“别,别,师师父,便放放过他吧,曹曹五本性并并不坏,就只气气量窄了点,师师父,他他或者该受受点惩罚,但但…但却不作兴要要他的命啊……”

怒骂一声,廖冲叱道:“住口……都是为了你才差点叫姓曹的坑了,你还为他求的哪门子情?放过他?他在打主意将我们一船炸光的时候,怎没想到放过我们哪一个?说到他的本性,更是操他娘的坏透烂透,冤有头债有主,要出气按说也只能找那曾给他受气的主儿,可恨他却不分首从,不论有无牵连,便想一网打尽,鸡犬不留,这算是什么他娘的体性不坏’?他正该受惩罚,至于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老汉我自有主意,容不得你这小王八蛋插嘴!”

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鲍贵财慑懦的道:“但,但师师父……”

廖冲暴吼:“不准再说!”

站在那里的曹五也激昂的叫:“鲍贵财,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有志节,重骨气,死活等闲事,却决不稀罕你来替我求情告饶!”

鲍贵财尴尬之极的道:“这这这……这是何苦?”

廖冲愤怒的道:“看吧,你这不成材的混帐畜牲,姓曹的要你的命,你还拿着你那热脸盘去贴他的冷屁股,如今人家却尚不要你往上贴呢,你说,你这不是作践自己是干什么?直丢我的人!”

逼向前去,凌濮强悍的道:“废话已说了不少,姓曹的,来吧,现在就把你的志节,你的骨气,通通证明给我看。”

曹五咬牙道:“我岂会含糊你?”

哼了哼,凌濮道:“比较一下,曹五,我们两人谁才更似男子汉!”

突然……

曹五身形猝旋,双手翻凉,他斜挂胸前的一对金叉已闪电般刺向凌濮上盘!

金盾暴挥,凌濮“铿锵”两声挡出了枪叉,右手伸缩中,银枪已怪蛇船吞吐二十九次。

双叉飞舞交织,曹五以密集的防守封截住溜溜射来的枪尖冷芒,而凌濮蓦而大斜身,金盾转口有如刀轮掣掠,劈肩硬斩对方。

曹五单膝跪地,单叉翻杨,在连串的“当”“当”金铁撞击里他的叉与凌濮的盾的全然弹跳了数十次,而曹五的另一柄也飞快与凌濮的银枪做了三十余遭,嘈于一刹的接触!

凌濮双脚暴起,光影门处,十二脚踢向敌人,冷叱半声,曹五双叉猛带,人已一个跟斗的倒翻出去。

凌濮身形如电,退后急扑!

眼看着抢出六步之外的曹五,移动的姿势却突兀扭转,那么快,他的左手叉已疾速无比的斜抛向后,电射凌濮!

银枪的枪尖颤起一点流星,准确至极的蓦然弹出,“嚓”一声插进了掷来的金叉山形叉尖中,而凌濮也被这一震之力撞退三步。

曹五双手握紧另一柄叉,便疯狂的一头冲来!

同一时间,凌濮也大吼出声,金盾猛力反挥“呛嘟”一声撞击里,曹五的叉尖倏滑,斜着刮过凌濮肩头,凌濮锯齿盾沿也豁开了曹五右胸上一道血槽,当二人一触齐退中,凌濮的银枪已淬而闪飞,“噗”声穿进了敌人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