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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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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书籍名:《千手剑》    作者:柳残阳


你你你……你怎可如此下流荒唐?你太没有人格尊严……”

南幻岳哧哧笑了,不愠不火的道:

“我有人味,讲道义,人格高尚,颇重尊严——但那不是对你来论的,小仙妹儿,对待你这种人,只有用这样的法子,而你也只配受这个调调,可是?”

阎小仙惊惧羞迫的尖嚷道:

“你……你放开我,你这算什么?难道你不怕人家的指责?你知羞不知?”

南幻岳笑吟吟的道:

“妹子,你早就不要脸了,我还用得着知什么羞?”

阎小仙泄了气,哀求道,

“别这样……南幻岳,求你放开我,这样大不好看——叫人瞧去……我我还能棍吗?”

南幻岳故意色迷迷的道:

“横竖你也不能混了,何不彻底一点?妹子,我就抱你进林子深处,咱们做次‘露水夫妻’,结一场‘欢喜禅’吧……”

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窖里,阎小仙但觉全身发冷,肌肤起栗,她瞪大了一双眼,惊恐逾恒的道:

“你……你说什么?”

南幻岳一笑道:

“我是说,我们来行一次‘周公之礼’,也算是你对陷害我的事做个小小的补偿,怎么样?”

阎小仙猛的张大了嘴巴,震骇欲绝,抖索索的道:

“你……你是说……你要……污辱我?”

南幻岳一本正经的道:

“彼此痛快,皆大欢喜,怎么能叫‘污辱’?”

阎小仙脸像死灰,颊肉痉挛,切齿道:

“禽兽——南幻岳,你是禽兽——”

南幻岳耸耸肩道:

“随你骂吧,妹子,打是情骂可是爱哩。”

阁小仙目眦欲裂的叫:

“天打雷劈的畜生……南幻岳,你休想玷污我一下……我会叫天下同道全认清你的龌龊无耻,我会向整个江湖,宣告你的兽行……”

南幻岳点点头道:

“没关系,反正你都豁出去不要这张脸了,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来,我们这就亲热一番吧……”

阎小仙恐怖的嚎嚷:

“不,不,不可以……”

“寒水红”的光华倏然飞舞纵掠,快得像千百条流电在闪耀,阎小仙只觉得遍体全凉,寒气森森,就在她眼花缭乱中,全身上下的衣裙业已化估蝴蝶翩舞,片片飞扬!

嗯,好一具羊脂白玉也似的窈窕裸露身段!

那又窄又利的锋刃,挥舞得如此有分寸,有技巧,拿捏得这般准确,以至将阎小仙的衣裙整个削光了,却未损及她的毫发!

赤裸棵的阎小仙,这时恨不得一头撞死,她懂忙双手交又,掩着胸前,但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南幻岳一边仔细的鉴赏,一边舐着嘴唇,津津有味的道:

“硬是不错——凹凸分明,起状有致,窈窕透剔,玲珑纤巧,好,果然是好……”

阎小仙泪流满面悲愤至极的道:

“你污辱我吧,你强暴我吧,南幻岳,你是英雄,你是好汉……我死给你看……我会死给你看……”

南幻岳哈哈一笑,回剑入鞘,右手骈指飞点,空气中响起沉闷的一声“噗”,阎小仙光溜溜的身体一弹,立即便瘫软了下来!

是的,她已被点了“软麻穴”。

阎小仙越发恐惧得连血液都似要凝固了,她哆嗦着道:

“你……你敢……”

南幻岳蛮不在乎的上前一把抱起了她,道:

“还是那句老话——我有什么不敢的?”

咽窒了一声,阎小仙痛苦又绝望的闭上了跟睛,泪水却又流淌满颊,她软绵绵的被南幻岳夹进竹林探处,那模样,可不真像一只待受宰割的羔羊一样?而且,还是一只可怜的羔羊哪……

竹林子并不大密,也并不太探,但却已足够掩遮点什么,尤其是,假如要玩玩那种浓情密意的风流把戏,这里也堪可凑合了。

夹着瘫痪赤裸的阎小仙,南幻岳挑选了一处颇为严隐的地方——这是一处青竹刚好生长成一周屏风似的土堆之后,他将阎小仙轻轻平放了,然后,凄上去温温柔柔的在那张失去血色又冰凉的小嘴上一吻,阎小仙骤然触电般的弹了弹,泪痕斑斑的脸庞顿时又扭曲起,紧闭的眼皮子急速翕动,细密的睫毛上又是泪珠沾垂了……

“咚”的脱掉血污不堪的黑袍,南幻岳喉咙里发出那种怪异而又粗扩的低笑声,而阎小仙全身抽搐,牙关死咬,一面失去意识般痛苦的自齿缝中呢喃着:

“我死……让我死……你这畜生……你这禽兽……你……”

在阎小仙恐惧羞愤的想象中,南幻岳的下一个动作是继续脱下衣裳,由外衫而中衣,由中衣而小衣……然后,他会扑过来,压下来,然后——然后——她的一切也就完了,现在,她正惊骇欲绝的等待着承受这震撼又羞辱的滋味,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已整个的迷失了……

阎小仙已感觉到有东西复上了她的赤条条的身体,她悚栗的呻吟出声,她又立即发觉,这复上身的东西不似是个人体,那么轻,那么软,那么薄薄的,而且,没有人体上所带有的热力!

于是,她惶恐的睁开双眼,于是,她看清了复在她身上的东西——那是南幻岳方才脱下的黑色罩袍!

这黑色的罩炮盖在身上,尚有一丝微微的温暖,这温暖与南幻岳此刻脸上深沉冷静的笑容是有点不相衬的,阎小仙惊异的察觉南幻岳的眼神中,形态上,竟没有丝毫淫邪或欲火的反映,他的目光澄澈冰寒,表情湛然安详,就宛似一个刚刚参惮闻道回来的修士一样,肃穆极了,也明爽极了。

          柳残阳  >>  《千手剑》

二十九、以牙还牙毒攻毒

嗓子里窒了窒,阎小仙顿时兴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触——是如释重负般,是欣慰宽怀,是迷惘疑惑,是愕然不解,有点点意外,有点点晕沉,有点点感激,但是,令她自己也惊骇的——也有点儿失望。

她明白,她清楚,她看得出来——南幻岳不是要污辱她,不是要强暴她,她现在才憬悟,南幻岳一直便没有这种念头,他只是要戏弄她,羞谑她,调侃她而已,这,这是一场恶作剧!

于是,所有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又激涌为愤恨——无比的愤恨,无比的羞恼,阎小仙双目几欲突裂眼眶,咬牙骂道:

“你——你这杀千刀的狂夫……“

南幻岳缓缓的道:

“阎小仙,你真以为我会似你想象的那样占你便宜?你错了,我姓南的不是这种角色!”

闽小仙怨毒至骨的尖声骂道:

“我恨你,恨死你了……”

南幻岳摇头道:

“女人,我见过,也碰过,她们有的不及你,但大多数全比你有本钱,阎小仙,这种事在我来说,早已不稀罕了,只要我想,我愿意,我可以找到较你强上十百倍的女人来消遣,而且,更是她们甘心情愿,我不需如此大费手脚,更无需背上这个‘强暴’的名义,设若你多了解我一点,你就会知道我不是真要对你如何了……”

阎小仙五官扭动,悲恨的道:

“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你今天对我的羞辱,我会找你报仇,我会叫你生死不能,我发誓我会这样做——”

南幻岳淡淡的道: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阎小仙,好叫你知道为人行事,心地不可太过阴毒,更不可太过阴恶,否则,这人间世上,比你还要会整人,还要手段辣的角色多的是,譬如我,你可明白你这一次的奸诈是耍得多卑鄙龌龊么?你使一个柔弱无助的少女陷入绝境中,在水深火热里继续痛苦呻吟,你握断了她求取将来幸福的生活,你令人家父女不得团圆,你拆散人家骨肉。使一个老年人孤苦无依的再于焦惶悲楚里巴望下去……另外,你助纣为虐,损伤了我和潘巧怕发自内心的一片善意,这在在全是你可恶可恨之处,我令天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耍这一套阴毒把戏,我就给你来个眼前报,叫你终生难忘这一次的打击——你称它‘羞辱’也罢,‘戏虐’也罢,‘玩弄’也罢,总之,我相信你这一辈子,是会印象深刻了……”

阎小仙痉挛了一下,悲切又愤怒的道:

“我会报答你的,南幻岳!”

南幻岳一笑道:

“老实说,我并不怕你来报复,如果我怕,我何需留你活口,这一点你应该相信,假使我要杀死你,眼前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么?我仅仅一挥手,你爹娘便白养活你这么大了!”

阎小仙嘴唇擞了擞,默然了,是的,人家可是半点没有说错,跟前还有比宰掉她更容易的事么?

南幻岳缓缓的道:

“你要记住今天的这个教训,我对女人一向有着先天的侧隐之心——便称它为我的人性弱直吧,因此我放过你,但普天之下,习惯于棘手推花的男人可多得很,如若下一次你再遇上眼前的这个场面,我怕你就要落得个失了身子又赔命了,想想看,江湖道上像这种奸而杀之的事情哪一年没出过?”

阎小仙禁不住激灵灵的一般,犹倔强的道:

“你吓不住我,我并非初出道的雏儿……”

南幻岳笑笑道:

“这是事实——不用和你的江湖历史混为一谈,阎小仙,那些倒霉的家伙亦非个个都是初出道的雏儿,老混混栽了跟头的更不知凡几,现在,你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阎小仙尖声道:

“鬼——你是个鬼!”

南幻岳闲闲的道:

“就算我是个鬼吧,可也是个善心鬼呢,要不,早就索了你的命,圈住你的魂啦,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