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呵呵”
连珠失色,“得月楼?”
颀耀苦笑。
妙语悠然道,“是啊,没想到多情公子这么有兴致,最难得的是劳累一宿,三更半夜还不忘回来呢!”她特地加重的劳累二字。
连珠黯然道,“公子?”
颀耀无奈,“就是这样……但不知姑娘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连珠突然觉得无趣,“我……我本是想……”
看着她,颀耀突然明白过来,心中自朝,“我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不解风情起来了。”
“姑娘定也是来等林兄的。”
“不……我……”
不等她说完,颀耀便打断了她,“刚才妙语姑娘还和在下说,方才没有喝够,要陪在下去饮个三杯的,姑娘也早点睡吧,夜凉别病了。”说完,拉起满脸不愿意的妙语便走了。
看着连珠走进房里,关上门,妙语才恶狠狠的甩开某人的爪子。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古人不都很保守的吗!你干吗整天拉拉扯扯的!半夜跑到我床上!还有,谁答应你来喝酒了?你干吗把那个刺客放走啊?”
颀耀笑道,“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要在下先答哪一个?”
妙语郁闷,“那就一个一个答!你干吗整天拉拉扯扯的!”
“因为在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妙语几乎想叫出来,“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你不觉得不妥可是我觉得不妥啊!”
“你为什么觉得不妥?”
“这……这男女授受不清总可以吧。”虽然老娘有色女的倾向,对于花花公子却没兴趣。
“在下虽是男人,但却不觉得你哪里像个女人,自然没有授受不清之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什么不对,欢迎指正
得知了真相
什么!她不是女人?!
听到某人的评语,妙语彻底爆发,上下欣赏了自己一番道,“你爷爷的!你给我说清楚!我有胸有屁股的,简直就是S型的典范啊!哪里不像女人!”她承认她是有那么点夸张的成分。
颀耀也好笑的也上下看了她一遍,缓缓道“哪有女人整天搭男子的肩膀,满口粗话,竟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宫刑来,若天下女人都如姑娘一般,在下以后定是只能当和尚了。”
“我不跟你说!不是女人就不是女人!谁稀罕你把我当女人了,我家小风当就行了。”她还想多活几年呢!跟这种人斗嘴只能减寿,再没其他好处了。
颀耀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还有,你干吗不让我跟连珠说刺客的事啊?”莫名其妙。
颀耀皱眉,“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多重大?”
“很重大!”
虾米?“你说不说啊!不说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火了。
颀耀无奈,“在下要是告诉你,你必定会后悔知道的。”
“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你说了先!”
颀耀又看了看她,叹口气道,“姑娘也知道,在下被人悔婚了!”
“废话!这可是我人生的一大快事!”
颀耀挑眉,“哦?”
这表情……
“喂!你别自恋啊!我是说她不和你成亲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哦?”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她简直是为民除害,为女子争光啊!”这样才对!
颀耀轻笑“那你可知道她为何要替女子争光?”
“为何?”
“因为她要和你抢夫君。”
虾米?妙语楞在当场。
“你什么意思!”妙语冲过去,准备拉起他的衣襟。
谁知他又出现在她身后道,“在下早就说过姑娘会后悔的,姑娘偏要知道,现在在下说了,你又要欺负在下。”
妙语回身,“她喜欢小风?”
颀耀叹口气道,“最精彩的部分还没到呢,姑娘就这么激动了?”
“还有什么精彩?”还有比这更精彩的?
“最精彩的是——”他又看了一眼妙语道,“姑娘确定想知道?”
“废话!”
“那姑娘呆会可别又欺负在下。”
“知道了知道了,快说啊!”老娘想欺负你也没本事啊。
颀耀背过身,“最精彩的是她执意不肯承认自己是君子雨。”
又转回来,定定的望着她道,“她硬说自己是借尸还魂,她是妙语,而非君子雨。”
“什么!”妙语心下漏了半拍,借尸还魂!
颀耀看了她半晌,继续道,“可是姑娘明明好端端的在此处,她还的又是哪个魂呢!难道……”
“难道?”他看出来了?
颀耀笑道,“难道是姑娘与子雨换了个魂吗?”
虾米?敢情把老娘当你未婚妻的魂了!
妙语白了他一眼。
颀耀笑道,“在下自然知道姑娘这性情,绝对不会是君姑娘。但这事着实蹊跷,因此在下特地亲自过来瞧一瞧。”
这么说,难道小风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特地把她也叫出来,不过是想瞧瞧清楚她的反应,也看看那位子雨姑娘到底是不是妙语。怪不得他今天那种反应。
她兴高采烈的跟他出来,以为他是为了给她解闷,原来她不过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突然觉得很无趣,她实在不应该出来的,而应该继续呆在墨门陪那老头玩,或者陪夸夸其谈聊天的。
颀耀皱眉,“姑娘?”
现在真的妙语来了,她这个假的也彻底被踢出局了吧。
“姑娘?”
她是不是应该重新叫回奇妙,然后告诉他们真相。
“妙语!”
“恩?”她很无力。无法抉择。但很奇怪的,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只是若有所失,也许她不过是有点喜欢罢了,还没泥足深陷。
“小语?”
“啊!什么!”
颀耀道,“果然要如此叫姑娘,姑娘才听的见在下讲话。”
“那你怎么看?”妙语试探着问道,如果连他都觉得她不是妙语,那小风不是……
颀耀顿了顿,叹口气道,“在下与姑娘只有过一面之缘,在下怎么看并没有意义。”
“呵呵,你是不好意思说我完全不是那回事吧。”妙语暗想。
“对了!你干吗放走那个刺客?”想到这里她还有气。
颀耀好笑道,“自然是为了避免他被姑娘施以酷刑,他怎么样也算在下的‘同胞’。”
同胞?“他是你什么同胞?”
颀耀一笑,“自然是男性同胞。”
虾米?“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有没有搞错。
“在下放他走,是因为已经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怎么没必要。”留着不是可以逼供嘛!
“在下虽不认识他,却认识他的武器,自然也就知道他是谁了。”
“什么武器?那把剑?”不就是把破剑嘛,虽然没怎么看清楚,但她隐约看到剑尖好象是弯的。
“它并非是剑,而是钩,相思钩。”世上独一无二的相思钩。
“名字这么美?”
“的确很美。如果它钩住了你的手臂,你的手臂就会与身体分离,你的身体自然会思念你的手臂。如果他钩住了你的心脏,你的灵魂就会与肢体分离,你的肢体自然也会思念你的灵魂。”他说的若无其事,仿佛跟他毫无关系,谁会想到他们刚刚才从这把钩子中逃出来。
妙语已经惊呆了。这么样美丽的名字,这么样丑陋的剑,竟然如此可怕。她突然清醒,吼道,“既然这样,你干吗放了他,他要是再来害我怎么办!”
“他固然厉害,但还不是林兄的对手,姑娘怕什么。更何况在下还要留他钓条大鱼。”
“大鱼?怎么钓?”他已经有办法了?
颀耀并不看她,脸朝着南方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切,不说就不说。”谁稀罕。“那你怎么知道有刺客要刺杀我?”难道你整日监视我?看上了本姑娘不成,看来她还是有点魅力的嘛!哈哈哈哈!
也不知是她太高兴,还是刚才刺激太多,以至于竟然忘记问这刺客和那秘密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妙语还在自我陶醉中,颀耀笑着自顾转身走了,“今夜实在是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睡吧,本来就不美了,明天再顶个黑眼圈就更难看了。”他想不知道也难,某人整晚上进进出出,开门关门声音不断,他能睡着才怪。
早上,敲门声。
老娘还没睡多久呢?“吵什么吵?”
“师妹!是我。”郁树的声音。
妙语只有极其不情愿的穿衣,开门。
“什么事啊?”外面天还没亮全呢!不知道她多累吗!妙语一脸不耐烦,边说边打哈欠。
“可是,师妹,天都快黑了,我们要是再不去,师兄会担心的。”
“‘天都快黑了’,就是还没亮,还没亮你叫我干什么!”
“什么!快黑?”快黑是什么意思,妙语还处于混沌中,一下理不清思绪。
快黑就是还没黑,还没黑就是刚才是亮的,刚才怎么会是亮的,她睡的时候明明是黑的。
“姐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天都快黑了。”连珠嗔怒着从旁边走来。
“啥?那小风回来了吗?”
郁树道“大师兄今天早上拖人来传话,他有急事先行赶往凤芜山庄了。叫我们和颀公子一同前往。还叫师妹你……叫你听话,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