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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奇妙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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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书籍名:《穿越之奇妙下江湖》    作者:奇妙




他却并没看她,依旧是望着湖面。

“以后只能和我去。”

这……等等等等……他竟然知道她和尚羽去了罂粟田?!

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凤不回答我就当作答应了。”

他的侧脸的确也很诱人,但若他回过头看看,就会发现妙语铁青的脸了。

他知道?!难道他那天也去过了,那他知不知道……看着样子好象不知道……

她苦恼了这么多天没说就是怕他误会,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告诉他那件事了呢?

告诉他?不告诉他?告诉他?不告诉……

她的头几乎都要炸开了。天那!这真是个无比困难的决定!

她一直不说话,颀耀终于也觉得奇怪了,转过头来,却看到她一脸抓狂的表情。

他按着她的肩膀奇怪道,“怎么了?”

妙语沉浸在两种选择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拼命摇头,“别烦我,我正忙着呢!”

颀耀苦笑,“忙什么,不如说给在下听听,可好?”她还真爱胡思乱想,他刚才的话她肯定又没听见。

“我……”她终于抬起了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你决不会想到的事,你先要做好准备。”

其实这件事情若说出来,他们三人的比赛颀耀肯定就输了。她并不是没有思考过的,颀耀既然是颀东廷的儿子,颀东廷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好几成。别说在她看来帅伯伯的性格决不会是寻仇之人,即便他是这样的人,自己的妻子和兄弟有了孩子,妻子最后还是自杀的,很可能就是羞愤而死,那么他应该是恨颀东廷的,要杀也应该先杀他,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那他又怎可能会杀君莫愁的孩子来报仇呢?而从颀东廷的角度来说,他与自己的大嫂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他是自愿还是不自愿都是有动机的,若他是自愿的,那么就是为爱而杀人,若并非自愿,也可以为兄杀人的。

她分析的这样多了,几乎非常有把握若君子雨的死和当年的恩怨有关,那么颀东廷肯定就是凶手了。可是……她也知道,颀耀有多么相信他这个叔父,在他眼里他就是父亲的角色,更何况他也的确是他的父亲……

此刻她倒是宁愿她输了的。

颀耀当然不知道妙语的想法,好笑道,“我作好准备了,小凤可以说了。”她又什么新花样要玩了。

可妙语的眼睛却越发的认真,这样的眼神使他也不得不认真起来,静静的听她说。

“那日我同尚羽去罂粟田,听到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秘密。”她顿了顿了,望进他的眼里,继续道,“颀门并不是你爹,颀东廷才是,你不要不相信我,因为这是颀伯伯自己说的。”

颀耀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白色的身影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可谁都看的出来他眼里的笑意渐渐退了下去。

“小凤莫要说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这个很难让人相信,但你的确是蘅芜夫人和颀伯伯的儿子,连你爹都默认了。”帅伯伯当日虽说颀耀就是他的儿子,但谁也听的出他话中的意思,他把他当作儿子,但他却不是他的儿子。

她的眼神那么真诚,若是平时颀耀定会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

可今天他却一点都不相信,完全不想去相信,“不可能!”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尚羽,他那天也在的。”

“你和他一起去偷听他们讲话?”他的眼神突然越来越黯下去。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即便是他生她的气当作不认识她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

她一时竟忘了回答。

“我不要你跟着叔父,小凤为何这样不听话?”他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的按着,越来越重的按着,她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他又何尝站的住呢?

可他多么希望她没有去听那段该死的话,若她没有去听,他又何来这样的痛苦。

“我……”她低下了头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肩膀很痛,但此刻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她知道她的确有些多管闲事,可是……她真的并没有恶意。她也不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一个她几乎不认识的他。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颀耀终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的,这并不能怪她。可他实在已经没有人可怪了……

多么可笑!现在他终于知道他爹为何从来都将他当作不存在,他压根就不是他的儿子!

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了,可他真他的完全不在乎吗?他笑了,却第一次笑的那么凄惨。

他的笑从来都是愉快的,令自己愉快,也令别人愉快。可今天他的笑却连自己都感觉到是苦的。

若妙语都能思考出来的问题别人自然也能的,颀耀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他也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一个他完全不能相信的事实。

夕阳已经落了下去,颀府的灯火慢慢亮了起来。

他已走到书房的门口,却始终没有敲门。他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的优柔寡断,连进个门都要踌躇半日,实在一点都不像他。

可是谁又会像他一般,在一天之中知道这样多的事实,经受这样多的打击呢?

经历了这样多的打击,大部分的人早已垂头丧气了,甚至憎恨人生,从此堕落也不为过。他却还能站在书房的门口去求证,实在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耀儿?”房里的人终是开口了,他早已知道门口有人,能够将气息控制的这样弱的人并不算太多的。

犹豫了半刻,颀耀还是推开了门。颀东廷此时正在房中练书法。


“叔父还是这样有雅兴。”颀耀笑着走了过去。即便最紧急的时候他也不会忘记该如何对别人讲话的。

但颀东廷毕竟不是别人,颀耀是他看着长大的。

“耀儿有心事。”他不用抬头看已经知道。

颀耀无奈的笑,他终是骗不过他,“我只是想找叔父聊一聊。”

颀东廷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我们叔侄二人的确有多年没有坐下来聊聊了。”他本以为他们已用不着聊了,因为他们相互间已经足够的了解。

颀耀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看着桌上还散发着墨香的“宁静致远”四个字,不经意道,“叔父心不静吗?”

“何以见得?”

“若心静便用不着这四个字了。”

的确,真正“静”的人“宁静致远”四字早已是刻在心中的,又何需写出来提醒自己?写出来代表这是内心的追求和向往,之所以会追求向往,只因还没有达到罢了。

“也许吧。”

沉默。

沉默只因各有心事。

“从我懂事起便跟着叔父了吧。”还是颀耀先开口了,今天本就是他来找他的。

“不错,想来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又陷入了往事之中。

颀耀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道,“他为何不要我?”

这是他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虽然这么多年来他心中问了自己无数次,却从没有真的问出口过。

“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可以连亲生儿子的面都不见?”

闻言,颀东廷显然是一震,猛的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难道……

他的眼睛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普通的问询罢了,只是在他的耳朵里“亲生”二字总是不太一样的。

不可能,他轻轻的摇头,他怎可能会知道呢?

“这……不提也罢。”

颀耀一向是最懂得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他当然没有再问,只因他知道即便再问他也不会回答。

但他至少已经确定了一件事,这已经足够。

“我要走了。”他站了起来。

“不再坐坐?”

颀耀已走到门口,“我还有些事要想想。”

他背对着他,背影没在黑暗里,让他有一瞬间的惶神,好象自己已经不认识这个“侄子”一般。

颀耀跨出了门去,屋外是明晃晃的红色灯笼,但他的心却的的确确是在黑暗里。

他已经非常确定了,他的确是他的儿子,这个他不愿相信的事确确实实就是事实。可是……他依旧不愿相信是他杀的人,他怎么可能相信?

但他不愿承认的内心深处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说,即便是他杀的,那也绝不会是因为“想要占有”这种自私的爱,也许……是为了更深厚的兄弟情谊吧?为了他的父亲,他一直以为的父亲。

湘妃剑的祸

春天着实是短暂的。

这么说当然不代表花就不开了,树叶就不绿了,只是花开的久了便没有冬天刚刚离开时那样令人欣喜了,树叶越发浓翠甚至都变成了墨绿色,也就没有新绿时的那般勃勃生机了。

春天有时候就是一种心境。

妙语现在却没有这种心境,她已许多天都没有见过颀耀了,心下只有烦闷而已。他不来找她,她虽很想去找他,却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找他,所以他们始终没有见面。

这情场失意,工作上至少给她点补偿吧,但近日她却文思枯竭,半个字都写不出来,一篇稿子不是满眼错别字,就是满是病句,万先生等人不知道对着她摇了多少次头了,直到现在她的脑海里还是他们摇头的画面。

不行!她一定要振作!

今天她已经决定开夜班了,争取将关于江湖四大派的专题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