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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原理(全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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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书籍名:《经济学原理(全两卷)》    作者:[英]马歇尔




但在长期内,大规模生产的内部与外部节约有时间来显现自己。边际供给价格不是任何特定产品组的生产费用,而是整个生产和推销过程中的边际增加额的全部费用(包括保险费用和管理总报酬在内)。

第五节  续前。

对于被视作供求的一般条件变动方面的一个特殊场合的税的影响之研究指出,如适当地计及消费者的利益,所谓“最大满足”的一般理论的论据是抽象的,而不是像以往经济学家所假设的那样一望而知。这个理论是,各人自由追求各自的当前利益,将使生产者把他们的资本与劳动,并使消费者把他们的支出纳入那些最有助于共同利益的途径。在我们研究的现阶段,因只限于最一般性的分析,我们不去讨论这一重要问题:在像当前人性的条件下,集体行动在能力与弹性方面,以及在意志的果断与创造性方面,究竟比个人行动差多少;因此,由于实际上缺乏效率而造成的浪费是否未必多于因计及任何方针所涉及的各种利益而引起的节约。但是即使不去考虑财富分配的不均所引起的那些灾难,似乎有理由相信,与最大限度相去很远的总满足,可以通过促进那些报酬递加规律起特殊作用的商品的生产和消费的集体行动而得到很大的增加。

这个论点是通过对垄断理论的研究而加以证实的。垄断者当前所关注的是把他商品的产销调节得使他获得最大的纯收入,而他所采取的方针多半不是提供最大总满足的方针。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矛盾,对那些遵守报酬递减规律的商品比对那些遵守报酬递加规律的商起来说,似乎是较不重要的。

但是在后一种场合,似乎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政府干预往往对社会有直接或间接的利益,因为大量增产使消费者的剩余增加得多,而使产品的总生产费用增加得少。对供求关系(尤其是用图解的形式表示时)的较确切的概念,可以帮助我们来理解什么统计应该加以搜集,以及它们应该怎样用于计算各种相互冲突的公私经济利益之中。

李嘉图关于生产成本和价值的关系的理论在经济学史上所占的地位是如此重要,以致对这一理论的实际性质的任何误解必然是十分有害的。因此,有一种广泛流行的信念,即这种理论有必要为当代经济学家加以改造。在附录九中指出了不能接受这种意见的理由,同时也指出了主张下述相反意见的理由,即认为李嘉图所留下的这个理论的基础仍然原封未动;加于其中者很多,建立于其上者也很多,但取于其中者却极少。那里有一种论点,这种论点认为他知道需求在决定价值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但是他把它的作用看得比生产成本要明显些,因此,他就在给他的朋友和自己用的笔记中把它略去;因为他从来不打算写一本正式的论著。这种论点也认为,他把生产成本看作是取决于(而不是仅仅取决于生产中所耗费的劳动量,像马克思说他那样)生产中所耗费的劳动的数量和质量,再加上辅助劳动所需要的蓄积资本量和这种辅助所用的时间。

经济学原理--第一章  分配概论

第一章  分配概论

第一节  全篇要旨。

本篇的宗旨在于表明这一事实,即自由人的培养而参加工作不能和机器、牛马、奴隶适用同样的原则。如果可以适用同样的原则,则价值的分配和交换几无区别;因为每种生产要素所获得的报酬足以抵偿它的生产费用、耗损等等;总之,除意料所不及的失败而外,常可使需求和供给相适应。但事实上,随着人类控制自然能力的增进,除生活必需品外,常可提供日益增大的剩余;而这种剩余并不能为人口的无限增长所吸尽。因此,存在的问题是,什么是决定把这种剩余分配给人民的那些一般原因?习惯上的必需品,即生活上的安适程度起着什么作用?消费和生活方式对效率一般地起着什么作用?各种需要和活动,亦即生活程度,代用原则的多方面作用,以及各阶级各种类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生存竞争又起着什么作用?资本运用所给予资本所有者的权力又起着什么作用?和那些工作并当时消费他们劳动果实的人相比较,在一般源泉中有哪些部分用于报酬那些工作(包括各种冒险在内)和“等待”的人?对于这些和某些相同的问题,试图作一广泛的答案。

在分配问题的初步考察上,我们将首先观察一世纪以前英国和法国学者怎样认为价值几乎完全由生产成本所决定,而需求只居于从属地位。其次,我们将说明这种研究结果在静态社会中是怎样近于真实的;并为使这种结果同现实生活和工作条件相一致又需要作哪些修正;第一章的其余部分主要讨论的是劳动需求。

在第二章中我们将首先考察现代条件下的劳动供给;并进而一般地考察确定工人、资本家和地主分配国民收入的大体界线的原因。在这种走马观花的考察下,许多细节将略而不论,其中有些是本篇其余章节所要补足的,但其他细节只得留待续篇。

第二节  重农学派根据法国当时的特殊情况假定了工资的最低可能水平,以及这种最低可能水平亦适用于资本的利息。这些严格的假定后来为亚当·斯密与马尔萨斯部分地加以扬弃。

亚当·斯密的前辈法国经济学家曾极简单地论述了决定国民收入分配的原因。而这种论述是以法国十八世纪后半期的特殊环境为基础的。当时征自法国农民的各种苛捐杂税只以他们的支付能力为限。各劳动阶级免于饥饿者甚少。所以法国经济学家(当时称为重农学派)为简单起见假定有一种自然人口规律,根据这个规律,劳动工资保持在最低可能的水平线上。他们并没有假定这适用于全体劳动人口,但例外是如此稀少,以致他们认为他们的假设所含的一般见解是真的;这种说法多少像叙述地球的形状一样,虽然地球上有少数山脉凸出,但凸出于地面的程度不大,这并不妨碍我们说地球是椭圆形的。

此外,他们知道,在以前的五个世纪中,欧洲的利率由于“节约一般地压倒奢侈”一事而有所下降。但资本的敏感性和逃避税吏压迫的敏捷性使他们深有所感,因此,他们断言以下的假设并不过分,即如果资本的利润比以前减少,则资本会很快地被消费掉或流入他国。从而他们又为简单起见假定有某种类似自然工资率的自然利润率或必要利润率的存在。如果当前利润率超过这种必要利润率,则资本增长得很快,直到它迫使利润率降低到自然利润率或必要利润率水平为止。如果当前利润率降低到必要利润率以下,则资本缩减得很快,而又使利润率上升。从而重农学派认为工资和利润是由自然规律所决定,同时各种东西的自然价值纯粹是由报酬生产者用的工资和利润的总额来决定的。

亚当·斯密所作的结论比起重农学派来是更加充实的。

虽然有待于李嘉图阐明的是,生产上所用的劳动和资本必须在耕作边际上加以估量,借以避免地租因素。但亚当·斯密也知道,在英国,劳动和资本并不像在法国那样,处在饥饿的边际。英国大部分劳动阶级的工资除足以维持生存所必要的外,尚绰绰有余。英国的资本有极稳妥而有利的运用场所,似不致消灭或流入他国。因此当他慎重措辞时,他的使用“自然工资率”和“自然利润率”这些名词,并不像重农学派口上所说的那样狭隘和死板。在解释二者是由经常变化着的需求和供给情况决定时,他大大地前进了一步。他甚至认为,优厚的劳动报酬,能增进平民的勤劳”;“丰富的生活资料能增加工人的体力;改善他的状况和也许在愉快和富裕中度过他的晚年的那种美好希望鼓舞他拼命地工作。从而,在工资高的地方比在工资低的地方,我们总会发觉,工人较为积极,较为勤劳,较为敏捷。例如,英格兰和苏格兰,城市近郊和穷乡僻壤的情形就是这样”。可是他有时沿用旧的说法,致使粗心的读者以为他相信劳动工资的平均水平是由仅能维持生存所必要的资料这一铁律来决定的。

马尔萨斯在他那英国从十三世纪到十八世纪的工资演变的卓越调查中也曾指出,工资的平均水平是怎样逐代变动不居的,有时降低到每日半配克谷物左右,有时又上升到一配克半,而在十五世纪,甚或上升到两配克左右。虽然他说“下等生活方式可以是贫困的结果,也可以是贫困的原因”,但是他把这种结果差不多完全归罪于由此而引起的人数的增加;他未曾料到,我们时代的经济学家所强调的是,生活习惯对于效率,从而对于劳动者多得报酬的能力所发生的影响。

李嘉图的用语甚至远远不如斯密和马尔萨斯谨严。的确,他清楚地说过:“用食物和必需品所测量的劳动自然价格,不能理解成绝对固定,一成不变的;……劳动的自然价格主要取决于人民的风俗习惯”;但是,一旦他说过之后,他却不屑于经常重复;他的绝大部分读者忘掉他是这样说了的。在他的论证中,他经常采取同杜阁和重农学派相似的说法,似乎工资一旦超过仅能维持生存所必要的资料的范围,人口就有急剧增长的趋势,而这种趋势通过“自然规律”固定在仅能维持生存所必要的资料的水平上。尤其在德国,这个规律曾叫做李嘉图的“铁律”或“铜律”——许多德国社会主义者相信,这个规律甚至在西欧各国现在也起着作用;并且相信,只要“资本主义”或“个人主义”的生产方式存在,它将继续发生作用。